第四卷 如夢之實
第六百一十二章 逆風
以查望著那隻領結附近，端詳幾秒，「你們的父輩……現在不是怨靈了？」
我們不會還在法則堵塞中吧？他這麼琢磨。你剛剛明明什麼都沒講！他又想這麼沖惡魔直接喊來著。
「要不，我們就先撤退了。」他落了下來，披風罩住周圍幾位體型較小的賓客，「那我們走吧。」他的聲音突然變冷，「讓我們這些不重要的傢伙們識相點，給歸星議會的惡魔議長和他的真心之交一點隱私空間。」
沒有誰說話。大家都看著維里·肖。
「現在我們進度一致了。」以查說，「我把有關零點的信息都同步給了你們。」
「噢。」
不對。他記錯了。維里·肖瞅著一團正在洇開的墨水，想。會議那時應該沒有結束呀？因為他分明還記得以查因特還向他們講了其他的事情。
「一直都可以。」
大腦過載的表情。
領結靜止了幾秒，似乎在猶豫，但最終發出的是堅定的聲音：「我們不打算加入這些計劃。我們只想幫助以ｈttps://ｍ.ｈｅtｕｂook.ｃｏm.ｃom查因特公爵。」
靜。
「你們早可以做很多力所能及的事情。」拉斯諾洛原本抱著雙臂掛在附近的牆壁上，這時居高臨下，接了話，「有數目可觀的機會剛剛過去。為什麼不參与一下？」
「果然，您什麼都知道。」旋鈕四的語氣輕鬆了，「殺生域的最大的地下組織正在籌備計劃，準備對您發動暗殺。原本我們完全不清楚為什麼……但振幅三百告訴了我們一些事情。」
「噢——『只想』。」吸血鬼的聲音裡帶上了笑意，把嗓音拉長，「看來你們對『幫助』有自己的理解——」
「這您最清楚。」旋鈕四說，「我還有許多兄弟姐妹。只要您一聲令下，他們可以立刻趕到。我們只想幫助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的確有不少健康問題。」以查說。
「殺生域。」
「只是逆風。」雲王說。
第一個做出反應的是維里·肖。「哇。小傢伙！你ｍ•hｅtubooｋ.ｃoｍ.ｃｏm還有別的朋友！」他立刻沖振幅三百叫道，「告訴他們什麼了？跟我也說說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廳中有點突兀。他自己也很快意識到了，撓撓臉，沖以查嘿嘿一笑：
太好了。維里·肖記得自己高興的答應了。
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我們恐怕無法做到這點。」怨靈後裔並沒有響應秘法學者的期望，「只能盡量把所知告訴你們……」
拉斯諾洛一掀斗篷，把下面的賓客放開——沒誰在笑，但他好像也不太在意：
即使再遲鈍，維里·肖也意識到奇怪的地方在哪了。如果現在的以查因特是本書，翻進去第一頁就會跳到第六頁。試圖向回翻又會跳到封底。他看向惡魔，又看向吸血鬼——那傢伙頭上頂著深紅黑頂的禮帽——它不是不應該在那兒嗎？
「你說助我？」
「我……」
「沒有介質，怎麼能做到？是因為我們離得太近了嗎？」他退後一步，舉起兩手比劃，「在這裏也行嗎？這裏www.hetubook.com.com呢？」他又退後一步，「還是說，你可以隨便這麼做？有什麼條件沒有？」
「你能直接向我們的腦袋裡傳東西。那是不是可以入侵我們的心靈。控制我們？你能直接讓我戳死自己對不對？」秘法學者從一個盤子里抓過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胸口上，又害怕地把它丟到一邊，「你能吧。你能控制我們。」他自問自答。「從精神層面，還是意志層面？這種情況什麼時候開始的？」
「噢。」拉斯諾洛摩挲著下巴。
懸浮的領結飄到另一邊去了。旋鈕四態度明確。
但無數畫面猛然暴力闖入他的腦海。睿沐岡厄的名字伴隨著冷風呼嘯，在神經中響徹。
「不錯。我們先將大偏移忘在一邊吧。」以查微笑，「現在容我向你們解釋。有關『歸零』之事。」
「那麼可以之後再說。」以查輕飄飄地道，「我想再次確認：各位都真心實意，想要解決我們面臨的宇宙問題。只是暫時沒有合適自己的位置。」
「來吧。」他坐下www.hetubook.com.com了。正巧就坐在最豪華的座位上。座位正巧和他的衣服相稱。「讓我們聽聽。什麼是只對以查因特有利，而對他想迫切解決的宇宙危機所沒有好處的——」他呲了呲牙，「莫非是健康問題？」
「原來如此。那我們就放心了。希望您自己保重……可知我們從哪來？」
讓維里·肖更為驚訝的是，在場的其他傢伙並不都像他一樣驚訝。
……
雲王的臉鼓了鼓，抱了抱兩隻棉花糖一樣的拳頭，算作默認。旁邊一隻懸浮的領結髮出聲音，顯然那裡有個類似幽靈的傢伙。
大廳現在顯得非常空曠。賓客只剩稀稀拉拉的幾個，議員們中的大部分也被分配出去。以查示意讓剩下的所有生靈聚集在一起。
其他傢伙沒有動。表示贊成。
「不妨說是某種刻意的安排。」
「還有靈魂鏈接在吸取您的精神養分。」旋鈕四接話，「您可曾注意？」
再看看左右。來賓們形貌各異的臉上都掛著和他自己一樣的表情。
「講完了。」他很快又道。
「但是和-圖-書逆風。」一位雲王——一種軍閥式的氣元素說。
「中矩族群。所以你是——」
「不是我不擔心你。老哥。你肯定沒事的。哦！對！所以你們特意前來保護他？」他轉向旋鈕四問。
「你沒必要這樣。」以查說。
「嗯。」以查點頭，「所以你們對迄今為止的方案都不滿意。但也沒有自己的計劃。」
「以查因特公爵。」類似幽靈的傢伙聲音空洞，「我們當然想助您一臂之力了。」
「正是您。以查因特公爵。中矩族群對您的事迹耳熟能詳。」
「一——直——都——可——以？」
他一邊比劃，一邊左右挪動：
「我想聽聽你們的看法。」他柔和地對他們道，「你們來到這裏肯定想做點什麼。」
「你得承認有點好笑。不是么？他們想幫助你。而你正在為大偏移召集幫手。他們卻不打算參与。」
「我是擺扭二星的後代。旋鈕四。」
「對你，一直都可以。像今天這樣，最近才開始。」以查回答，轉頭看看其他傢伙，「莫非只有這位卡路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