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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你可得把話說明白點兒。不然讀者們會不滿意的。有人新開了一家報紙和我分庭抗禮——它們那些報紙上沒有字。只有會動的圖像。而且也不是周報。你知道這有多可怕嗎？」

「我真想和你打一架。但我不想挨打，所以算了。你難道不是最討厭這種『主觀定論』嗎？」

終一母星。

「沒錯。」

他們從一邊下來。當然了。那個球體是終一母星的頭部。她有他們加起來五倍高，一雙幽白的眼睛居高臨下。

星光油墨，最大號字體：以查因特是卑鄙的大惡魔，他耍賴。

「對。她的眼睛和我們數目相等。但這隻是我們的思維為了便於我們理解產生的形象。這個你明白。」一梅茲簡要答道。

「能量不夠。」他將心歌關閉。「心歌能被接收，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但也僅僅是推論。」

「要先弄清因果關係。」他回答道。「巨靈動亂。終一母星的問題，吟唱共同體的故障。終末之月的引力異常，埃羅巴巴的鍍金措施。放在一起，很www.hetubook.com.com容易形成一套有極大概率的簡單推論。」

「我記得你說過你是來幫忙的。」

不過這和當前的話題無關。

「非常非常地——等等。是我在採訪你，不是你在採訪我！讓我直截了當問你好了。你到底是不是『窺探的魔鬼』？」

一梅茲轉動算桌，讓他們來到終一母星的後腦。骷髏伸出沒有肉的手指，凌空點了一下。「請認真聽我的每一句話：

以查轉過頭，發現一梅茲正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這是個文字採訪。以及，稱呼我為『先生』是完全錯誤的。這是靈體生物之間的稱呼，有資料可循。」

「對魔鬼的認同不是信力。或許剛開始的時候有些研究走入了歧途，不過很快就得到糾正了。你難道沒有做任何背景功課？魔鬼來自於『契約』，『交易』是其中一種。只要有交易存在，魔鬼就存在。只要你們還在和我以『窺探的魔鬼』這一名稱簽署契約。我就是『窺探的魔鬼』。」

「吟唱共同體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裏面。」一梅茲解釋道。

那個坐標的凹陷里有一小塊金色的東西——如之前所說，金色之間很難分辨。以查把它不引起矚目的勾進手裡。不過不管如何隱蔽，都很難相信一梅茲沒有看到這個過程，除非——

腳下的大地剛開始只是有所晃動。他沒有在意，坐標開始收緊之後他們也不需挪動——一梅茲精心挑選的位置值得信賴。

「今天我們請來的依舊是唯星奇面低調的幕後指使，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先生！！請大家歡迎！！！」

——《唯星奇面周報第234期》主編：維里·肖

「你可以讀我的思維。比在這裏問我容易。」

這麼做的缺點是終一母星會被金子分割，切碎成無數小片。」

她來了。

「那麼這是什麼？某種宗教？因為大家的信仰，所以你成為了某種魔鬼神——？」

「我莊重請問尊敬的以查因特先生，不胡說八道的說法是——？」

「沒錯。這就是我能為你提供幫助的地方。以查因特。」

hetubook.com.com「這不是主觀定論。」

她似乎在注視著他們。以查晃了晃一隻手，發現並非如此。她雖然睜著眼睛，但和盲無異。

取出共鳴共同體的嘗試也沒能成功。終一母星的牙關無法撼動。

「魔鬼神是胡說八道。」

「你是對的。」涅希斯悄悄地道。

「哦。那是。你打算怎麼做呢？」原初奧數法師道。

這非常容易理解。事實也確實如此。終一母星身上沒有妨礙他們感知的元素。以查激發一段心歌，果然感到終一母星的咽喉處有微弱的共鳴。

「老哥啊！天哪！合同上可是白紙金字，我們商量好了你要配合我的！你這樣我可要在這一行寫『以查因特是卑鄙的大惡魔，他耍賴』了。你到底配不配合？」

「這和落伍無關。」

「你這……啊！！！！！！！！！！！！！」

「我很配合。並且我告訴你的是真實想法。」

以查注意到他沒有拿出算紙。第一時間，他產生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猜想。

「我不。在這方面，是我比較落伍。好啦老哥。讓我們hetubook.com.com回歸話題。那麼就是說，你同意『窺探的魔鬼』這個身份了？」

沒什麼。以查心想。惡魔當然在心聲中也能撒謊。魔鬼也能，但是完全不同的原理。這時他使用的是……

「看到什麼？」一梅茲轉過來，表情嚴肅。

「我沒有同意，也沒有不同意。」

「沒有看法。」

……

金色的算桌緩慢上浮。他們都靠近她的頭顱處。觀察她每個角度的開孔。「沒有在探測範圍內的顯著反應。」

「不要難么嚴格嘛！我們需要烘托氣氛。嗨！我當然知道了。以查因特老哥，輕鬆些！！有些事情我比較在行！將每一位尊貴的男士稱為『先生』是最新的死靈風格潮流！你也不希望顯得落伍吧？」

「有多可怕？」

「你們覺得我是，我就是。你們覺得我不是，我就不是。」

你看到的是我看到的嗎？

他們靠近她緊閉的，像一個古怪錫制長餐盤般的嘴唇。

「真的真實想法？」

直到他們沒地方可站了。支撐他們的地面縮的太小了，粗糙的表面收緊到一定程度之後，反而變得光滑了hetubook.com.com。剛開始不起眼的一點弧度也逐漸開始變得至關重要，從一個山包變成一個浪頭，很快變為一個他們站不下的球體。

「這下就清楚了！早說嘛！下次直接點回答問題。嗨！……等等？你說『交易』只是其中一種？契約還有什麼樣的形式？莫非……」

……

埃羅巴巴的鍍金滲入了這個位置。把它取出。就可以喚醒終一母星。但她會把此間的所受到的刺|激都釋放出來，有百分之七十八的可能會破壞吟唱共同體。

「對。你和我簽的也算。我相信我這次直接地回答了問題。」

「落伍的人才這麼說哦——一個小玩笑。我們的讀者有時需要一個小玩笑。好了。玩笑過去，我們直接進入第一話題：你對最近有關你的傳言——『地獄公爵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的真實身份是窺探的魔鬼』有何看法？」

或者，我們重複埃羅巴巴的手段，繼續『鍍金』。最後再操縱那些金子。打開終一母星，得到吟唱共同體。對它進行修繕——在不受干擾的情況下，有百分之八十四的可能性將它修復至平均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