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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能讓所有的面合在一起。頭兒。他即使從左邊跑掉，也會回到我的右邊來。」

他怎麼會覺得她理解不了呢？她理解的簡直一級棒。

「都聽你的。頭兒。」迪亞波羅笑道。緊接著，她停頓了一會兒，悅耳的叮噹聲隨之輕微的響了起來。

突然響起一陣細細密密，極其悅耳的叮噹聲。很輕，但之前絕不存在。以查感受周圍，沒有另一個生物的痕迹。那聲音的來源在另一邊。「啊！」地獄的女兒輕聲叫道。

「他在。頭兒。」迪亞波羅的回應沒有猶豫。「但他離我很遠。」她停頓的間隔就像真的回頭遠望了一眼似的。「他從來不接近我。」

「是新朋友！頭兒！我可以吃掉他嗎？」

「我剛收編了一間學院。」以查耐心道。「那是個適合做研究的地方。」

「誰？離他遠一點。他不是我帶來的。」

「誰教你的這種詞？」以查問。和地獄的女兒交談讓他回想起美妙的舊日子。他感覺全身心都舒服了那ｈeｔｕｂｏｏｋ.cｏm•ｃｏm麼一點。或許是幾天以來的第一次。可惜，他不能一直和她呆在一起。「希舒嗎？」

「他說你病了。」迪亞波羅的聲音再次響了起「然後因為什麼什麼，」她自然地省略了可能很重要的部分。「他可以把你變好！我說不要！」

「也許他害怕你。」

以查有一點預感。只有一點點。

「誰也贏不了。」

現在他覺得相不相信並不重要。

「無羽者和藍勒溫。」他解釋。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為了中止睿沐岡厄的歸零。一個在各個位面降下聖子作為遮蔽盒，另一個在和涅希斯爭奪世間所有的信息的控制權。他們都想佔得上風。讓全世界的頭腦都按自己的邏輯運行。」

「你不帶吃的還想讓我幫你忙？」迪亞波羅很驚訝。「喔。那我可能也會幫你的。頭兒。你還要嗎？」

「但那是以前了。以前你收集禮物，我們等待你的收集。」迪亞波羅的聲音還帶著笑m.hｅｔuｂoｏｋ•coｍ•cｏｍ意。「禮物還在等著傳遞。但他們變了。你也變了。你要幹什麼？頭兒？」

「有空的話你再試試看吧。」以查道。「交朋友要緊。」

「喔。」迪亞波羅聽起來有點失望。「新朋友呢？」

突然間，他覺得他說的太多了。迪亞波羅肯定不太明白。他馬上聽到她問：「什麼計劃？」

「本來有這個打算。」以查回應。「但活力不足的肉很難吃。」

「喔。」迪亞波羅應道。聽不出她明白沒有。

以查向近乎無限遠處旋轉的九大位面看去。他既看不到迪亞波羅，也看不到那突然的來客。嗯。還有除了他的存在能向這裏送來價值物。這個可能雖然存在，卻是他沒有想過的。

「是這樣嗎？」迪亞波羅說。語氣中對理由並不在意。「反正不要。我們剛才說到哪兒啦？」

她和丘比特在交談。以查想。交談的內容不對他開放。或者僅僅是，他不能理解他們交談的方式——

「你要走了嗎？頭兒hｅtuｂｏok.com•ｃｏｍ？」迪亞波羅說。

「怎麼了？」

「害怕？他不應該害怕。」迪亞波羅聽起來有點茫然。「頭兒。」她似乎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你收集好所有的禮物。他就沒有害怕我的空間了。」

他仔細思考。感覺到自己應該被這樣的突然事件弄的驚慌失措一點兒。要麼，他就相信迪亞波羅能自己處理。要是完全恢復了以前的精神，他想必能迅速做出選擇。

「禮物能幫你交友？」他連開玩笑的勁都有了。真不錯。

「丘比特。」迪亞波羅說。「我可以吃他嗎？」

「那他就算害怕也沒用了。」以查不知不覺微笑起來。「聽著。」他頓了頓。「我最近都不會帶來新東西。禮物，或者朋友。你恐怕得忍耐一陣。」

「而且所有的面可能不會合一。那是以前的計劃。」

「問問他的名字。再問他從哪裡來。誰讓他來的。」以查說。

「忍耐是什麼意思？噢。沒關係。」

「所以他答應我，幫我找一個這樣的傢伙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時他就告訴了我他的名字。未來的新朋友。喔。是現在的新朋友。他的名字是——」

「希舒是誰？」

「不用問呢。頭兒。」

「那就要看他樂意不樂意了。」以查緩緩道。「如果他不樂意，你就趁他不注意再吃。」

他說的是實話。來之前他頂著疲憊在第五奧數學院挑揀了一番，又徵集對自己的口味有信心的志願者，最終還是只得作罷。

迪亞波羅停了一會兒才道。聲音從另一個角度傳出。「是離我很遠的白色傢伙答應我的——就是不願意理我的那個。他不陪我玩，也不給我吃掉。」她又笑了，聽起來心情愉快：

迪亞波羅的聲音很快響起。帶著咯咯的笑聲。「那就誰也不會輸咯？」

別管什麼變了，反正問題沒變。這些日子很多傢伙都問過他這個問題，以各種各樣的方式。他從來沒想過好好回答。

「我以為你不需要我再交新朋友了。頭兒。」迪亞波羅的聲音和叮噹聲同時作響。但地獄的女兒選擇了和惡魔的談話。和*圖*書「我會讓不和我玩的白色傢伙也知道。」

講的還是太複雜了。以查側耳聆聽，迪亞波羅果然不出聲了。霧氣靜謐。「總之。一定有一方會贏。」他直接結尾。「之前的計劃就是讓他們誰也贏不了。」

「嗯。」以查也不追究。「第五奧數學院。我本來想讓你幫我一個忙，把它和混沌地獄錨定在一起——」

「你又來看我了。頭兒。」看不見迪亞波羅的身影。惡魔女孩的聲音從很遠處響起，但彷彿就在耳邊一樣清晰。「你為我帶來了食物嗎？」

新朋友。

「我不需要。所以我交給你了。」以查說。希舒有神奇的能力，還是有特殊的目的，把丘比特帶到了迪亞波羅身邊？還是丘比特自己抱持著可疑的目的前來？他今天感覺不錯，所以有空多思考。他的確變了。以前他絕對不會相信這些弄不清楚的傢伙。

「你說的對。」以查笑了。「我沒必要變好。」

「他應該是你的新『朋友』。上一個新朋友。」她或許不知道死靈天使的名字。以查想。「他也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