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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宗門都是戀愛腦,唯我是真瘋批

作者: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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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又掀人家棺材板

第149章 又掀人家棺材板

鬼泣陣陣,宛若凄厲的尖叫,失聲的痛哭,孩子的嬰啼,婦人的厲聲。
這假山的確不高,甚至只比林渡高几寸,晏青都不用徹底站直了,都能超過假山的高度。
幻境之中,藍衫青年手持大刀正與那猙獰的鬼氣做著鬥爭,林渡則心無旁騖地掀人家的棺材板。
「這你就問到了點子上了。」林渡笑了笑,「因為他的記憶,對後院不深刻。」
「夫人!!!」
摺扇倏然合攏,林渡一掌拍向棺蓋,七道長釘倏然被震到了空中。
林渡摘了隱身符咒,鬼域察覺到生人的存在,怨氣洶湧而出,猙獰咆哮著攻向林渡。
林渡抬手直接將黑棺的棺材板掀開,七道幽藍的陰火驟然升騰起來,林渡卻沒有停頓,合攏了摺扇,不顧那陰火的灼痛,將那七根封脈釘直接拔除。
倏然之間,幻境震蕩,陰風呼嘯,刺骨的寒涼灌入兩人體內,堂前的畫面已經如同齏粉一般煙消雲散。
一個黑衣老道,面上帶著黑面獠牙的儺面,出現在了堂屋之前,手中拿著十七枚通魅,正在念念有詞的做法。
林渡敷衍地嗯了一聲,「知道你又長高了,所以呢?」
可惜了,林渡分明是看出來了,但她卻還是選擇了拔脈釘,開生門。
林渡一眼看到了一個藍色影子,眼皮和圖書一跳,往身上貼了個隱身符,接著一個俯衝,一巴掌帶著隱身符拍上了晏青的背。
「走吧,去前面的堂屋。」
林渡卻答非所問,「這個鬼,是個好鬼啊!」
「小師叔,這個鬼域要怎麼破?」
高大的青年此刻已經斷了生機,此刻被強行按在了棺材之內,封脈釘被打入軀體之內,黑棺蓋子被轟然闔上,一道靈符迅速貼上那棺材板。
「不,林渡沒錯,那裡的確是生門,也是幻陣陣眼,黑棺在生門之前,除非林渡開棺拔出封了陰脈的釘子,否則永遠找不到生門。」連橫派掌門脫口而出。
林渡想到了自己在探索全城的時候城內的一處供奉的廟宇。
林渡話鋒一轉,「但這裡是鬼域。」
晏青沉默了一瞬,慌忙解釋道,「小師叔,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你要信我。」
目睹這一幕的看台眾人忍不住驚呼起來。
「這裏鬼怨氣最集中的地方,且是死前的怨恨最深的一段,分明不是死門就是驚門啊!這是哪門子的陣法天才。」
「你弓著腰做什麼?我打你了?站直了!」
晏青身量這些年一路拔高,穿著藍衫也算清瘦,這會兒弓著腰被迫蜷縮起來,只怕人發現。
林渡站在堂屋之內,手中握著一把沉鐵摺扇https://www.hetubook.com.com,指向了黑棺,目光堅定,「這裏,就是我們的生門。」
「鬼與生人不同,這裡是倒置的,鬼的生門,是人的死門,鬼的死門,就是人的生門。」
林渡笑了笑,轉過頭看著強忍悲痛的沉衍,垂眸想了一會兒。
林渡本來注意力還在廂房之前,回頭猛地一看,恍若看見個剛被撈上岸的明蝦。
「不是不要讓人看見嗎?」
林渡卻已經繞到了那黑棺之前,伸手揭開那黃符,手上的摺扇已經順勢打開,鋒利的靈光擦著露出的釘子面削過一道靈光,將那黑棺的漆面剮蹭得蜷曲堆疊。
晏青皺起眉頭,「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被封住的未必就是壞人,小師叔,現在我們怎麼辦?」
陰風怒吼,被強行抽出的軀體的冤魂在空中掙扎,卻被一群人齊齊壓入小七關內。
堂屋之內擺放著黑棺,此刻忽然多出了約莫七八個人,幾人手中拿著封脈釘,口中念念有詞,「沉兄,你莫怪我們,你喪妻失兒,一念成魔,差點打碎了神廟的塑像,惹了眾怒,沒有神明,誰來保護咱們鎮上的人,如今神明發怒,我們都不好過……」
「好的小師叔!」
林渡眼尖,看到了棺材闔上之前,那陰脈上的釘子似乎向上了移動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一些。
林渡在幻境之中,剛要抬腳繞開這一處,忽然聽得一聲,「誰!」
林渡和晏青看著眼前的景象,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兒子失蹤,夫人去世,我覺得,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都正常。」晏青嘆了一口氣,猛然發覺自家小師叔正一臉詭異地看著他。
兩人重新繞回了堂屋之中,從後門走回前門,就聽到了一聲壓抑的痛呼。
他低著頭,儺面上額心的一點紅正緩緩向下,竟是血跡。
前面晏青都還聽得懂,等到林渡說倒置之後,就徹底聽不明白了,但他選擇相信小師叔。
林渡若有所思,「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大致逃不開開、休、生三吉門,死、驚、傷三凶門。」
繼而幾人齊齊做法,將那冤魂引入小七關內。
「這鬼,實在聰明!」有人感慨,接著扼腕道,「可惜了。」
藍衫書生剛要尖叫,被林渡封住了喉嚨,接著強行拎著后脖頸拖到了一處假山之後。
邪魔怎麼會去廟宇,就算是香火神,那也是有靈的。
晏青想說打了,但到底沒敢說,委委屈屈地指了指假山,「我比假山高。」
現在已經有兩個線索了,城外的邪魔劫道是常態,城內小兒頻繁失蹤。
林渡忽然注意到了一點細微和-圖-書的灰燼。
晏青這才發現是自家小師叔,瞪大了眼睛張口發現發不出聲音,只能抬手比劃。
也是怨念最深重的一刻。
黑棺之內,那具屍體已經消失了。
拔刀的強烈靈力波動定然是會被察覺出來的。
「那是……香灰?」
「可這樣的話,就徹底破了那封魂陣,這鬼豈不是就要出來了,這不拔釘子,人被困在幻陣里是死,拔了釘子,被惡鬼撕碎,還是死啊!」
剛直的金色刀氣刺破了翻騰濃黑的鬼氣,將那幾乎凝成實質的鬼氣橫刀劈開。
晏青這才站直了,廂房前的人已經沒影兒了。
這是,死後的事。
修士的目力遠超常人,晏青被林渡一說,也看到了那女子屍身上沾染的細微香灰。
「你以為我幹嘛拍你?」林渡嘆了一口氣,「你背上被我貼了隱身符,一炷香的時間之內沒事,放心吧,拉你到假山後面是怕你條件反射拔刀。」
晏青:?什麼好鬼會被人用那麼兇狠的陣法啊!
有人恨不得衝進去把林渡搖醒,這麼年輕這麼好看,活生生白瞎了。
晏青嚇得第一時間擋在了林渡身前,一刀劈出,「小師叔小心。」
香灰和塵土的結構並不一致,沾染在草席和衣物上的狀態也不一樣。
「您節哀,她的屍體,是在城外被路過的商旅發現的,因為他們曾經受和-圖-書過您的保護,所以認了出來是您的夫人,托我將這具屍體帶了回來。」
「少年,你這個想法,很危險。」林渡看著晏青。
林渡眼疾手快地扯過揮刀的晏青,拎著人的后衣領就一同跳入了黑棺之中。
「這間府邸風水原本極好,坐北朝南,門朝東南開,生門位居東北,本該生門在後院,而且方才幻境中的一切,這個堂屋坐落在西南,怎麼都像是死門。」
「這林渡居然又想要掀人家棺材板?」
林渡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帶著晏青繼續走了下去。
霎時間,陰風一瞬間靜止,接著驟然從棺內爆發開來,寒意針扎般竄入人的皮膚之中,鬼嘯帶著鋪天蓋地的怨氣扎進人的耳膜之中,如同千萬隻鬼手刮擦著人的耳膜,震蕩著人的神魂。
宜喜宜嗔的明媚紅顏化為一攤腐敗爛肉。
走了一會兒,晏青忽然好奇,「為什麼總是走不到後院啊,明明是有的,這鬼域卻沒有。」
林渡直接用神識傳音道,「沒封你的神識,可以直接給我傳音,不要驚動鬼域里的人,否則鬼域崩塌,我們會被鎖在他的地盤,徹底出不去。」
不得超生這個懲罰,對於修士來說無疑是極為慘烈的。
那具屍體被草席裹著,顯然也有些過意不去,如今草席被打開,屍身被開膛破肚,早不見方才幻境中的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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