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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志向並不是內科，而是外科手術。所以，當方健和余惠亮在這兒肝書的時候，他就偷偷地溜到了急診室，哪怕是在那兒縫個皮，他也會樂得喜滋滋的。

當然，方健可不是普通實習生，能夠在《自然》上發表論文的實習生，整個華國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吧。但就算如此，方健和大主任的身份依舊有著巨大的差距啊。

方健只是一個實習生啊，又能與大主任有什麼私事呢？

心念一轉，陳厚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道：「呂主任找你，不會是為了畢業的事情吧？方健，你可真牛啊，在神經內科，章主任願意特招你，來到內分泌科，你也能夠找到一個位置。哎……」

而有些在某個階段平分秋色的不同治療手段，如今這爭論卻已經是水落石出了。其中一種獲得了大眾的推廣，而另一種卻已經近乎于消聲滅跡了。

「啊……」陳厚功怔了一下，突然抬頭，道：「余惠亮，你找死啊！」

其實，醫生們的https://m.hetubook.com.com治療手段是多種多樣的，並且有時候看過去是相互矛盾的。但是，因為受到時代的約束性，所以有些診治手段在當時看起來十分先進，可是現在回過頭一看，卻是讓人啼笑皆非。

「哎呦，班長饒命！」余惠亮大笑著高舉雙手，道：「班長，我保證下次主任來的時候，我一定給你通風報信。」

就連正在與大量書籍作鬥爭的余惠亮都忍不住抬起了頭笑道：「班長，你是聽到消息了？」

「啊，研究項目，五百萬？」陳厚功瞪圓了眼睛，為啥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耳朵和聽力似乎是出了什麼問題呢？

然而，方健卻是微微搖頭，道：「不是留院的事情。」

他瞅著方健和余惠亮，湧起了無限的感慨。

再被余惠亮一嚇，他連罵人的心都有了。

陳厚功磕巴著嘴巴，心中就唯有一組數字。

方健苦笑一聲，道：「老余，不要欺負老實人了。」他轉頭道：「ｈetubooｋ•ｃｏm.ｃｏm班長，別聽他瞎說，呂主任是來找過我們，但那是因為一些私事，沒有提任何問題。」

不會是最近跑急診科太勤了吧，所以累著了。

余惠亮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道：「班長，不就是五百萬嘛，這點錢算什麼，對方健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嘿嘿，沒有這筆錢更好，省得麻煩。」

「是啊，我聽說大主任找了科室的實習生談話，是不是真的？」陳厚功心有餘悸地道。

「當然是真的了。」余惠亮一本正經地道：「呂主任來找我們，是查詢我們的功課。哎，你也知道，內分泌要學的東西太多了，他怕我們在這兒混日子，不學好，所以特意過來提了幾個問題。」

醫生們救死扶傷，絕對是真心實意。可是，有時候出問題，遇到了什麼暗雷，也是無法避免的。

五百萬，五百萬，那可是五百萬啊！

余惠亮搖著頭，道：「老方剛才都說了，不是留院的事情。」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道：「hetubｏoｋ.cｏｍ.ｃｏm醫院本來打算給方健的研究項目投資五百萬的，可是被人攪黃了。所以呂主任是來安慰方健的。」

我們，已經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上的人了！

他無奈地搖著頭，滿臉的都是羡慕之色。

正當方健看得津津有味之時，陳厚功卻是踮著腳偷偷摸摸地走了進來。

「呂主任……他，他提了什麼問題？」

哪怕這裏並不是他喜歡的外科，但是能夠留在二院，那可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

陳厚功怒哼一聲，但是聽到這個承諾之後，他心中的那團火頓時消失不見了。

搖了搖頭，陳厚功好不容易將心中的那份怒火驅散，隨後好奇心泛濫，道：「方健，呂主任找你什麼事啊？」

陳厚功小心翼翼地張望了一眼，苦笑著道：「我聽說大主任來查房了？」

有時候並不是醫生不負責任，而是因為當年流行的治療方案和術式問題，導致了某些不可言的後果。

陳厚功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他最初的擔憂果然成真和_圖_書了么？

這是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各種治療手段的後續情況逐漸從病人的身上反應出來。

這可是《自然》論文的作者啊，難道他們不知道，只要方健開口，任何單位怕是都願意接收的么？

大主任親自來找方健能幹什麼？當然是想要挽留他在科室了。

辦公室內，方健、余惠亮依舊在默默地肝書。

嗯，余惠亮確實是在肝書，內分泌的各種資料和文獻堆積了一大包。但方健卻是在悠閑地看著往年病歷，這份工作看似枯燥，但若是長久做下來，卻會發現其實還是頗為有趣的。

余惠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如果是在平時，陳厚功未必就不會察覺。但是此刻，他正是心亂如麻啊，也就沒有發現。

其實，如果這個機會落到陳厚功的頭上，他肯定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所以，在得到消息，急匆匆趕回來的時候，他的內心其實是忐忑不安的。

「哦？」陳厚功微微一怔，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值得大主任來找方健。

余和圖書惠亮在一旁笑著道：「班長，呂主任過來，是通報一個壞消息的。」

轉頭看了他一眼，方健笑道：「班長，你怎麼了？做賊啊！」

一般情況下，如內分泌科這樣的大科室，大主任怕是連普通實習生的名字都叫不出來吧。

不過，他也知道，這樣的做法其實是不對的。

那些效果好的，自然會被保留。至於效果差的，甚至於是有著某種強烈副作用的，就會被自然而然地淘汰了。

沒有人找他麻煩的話，那麼一切都好說。但是，如果有人針對這件事情而告知大主任，並且大主任也有意見的話……好吧，他的實習成績怕是會非常喜人的。

因為從病歷的時間點來看，方健可以從中發現一條若有若無的線。

「什麼壞消息？你不能留院？不可能啊，難道二院的領導都是瞎子么？」陳厚功難以置信地道。

那就是從醫生們所開的藥物中看出，他們的診治思路其實隨著年代的發展而逐漸改變。

所以，病人去醫院的時候，其實也有著一個運氣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