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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小瞧這個小小的稱呼上的轉變，但裏面卻包含著無與倫比的豐富信息。

「哼！」

「我就當你是自己辭職的，保留一點面子，大家都好看。」

「校長又怎麼樣？」姜雄兵冷漠地道：「你既然進了實驗室，就應該明白，你的屁股應該坐在哪裡？呵呵，今天校長要你說，你就說了，那麼明天教導主任，副校長，或者是市裡的高管找你呢？你是不是全部都要交代個清清楚楚啊？」

但是，他出論文的速度和質量卻一直都是有著相當的保證，算是學校里的一塊金字招牌吧，就連年校長在面對姜教授的時候，也是和顏悅色，有事好商好量的。

但是，如今姜雄兵竟然開口叫方老闆？

哪怕是再不願意，但是在實驗室中還是沒有人敢違背大佬的意願。

姜雄兵教授在學校裏面也算是一位名人了，他不但是一個著名的海龜，而且這幾年的研究也展現出了他的高超水準。雖說沒法在世界性的最頂級期刊中發表論文wｗw•hｅtubｏｏk.cｏｍ.coｍ……嗯，那一篇二作的論文不算！

姜雄兵輕嘆一聲，道：「瀧致遠啊，我告訴你一件事，當你把秘密告訴別人的時候，就要做好全世界都知道的準備。哎，人家要這個消息，是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至於你的前途，並不在人家的考慮之中。」

瀧致遠的臉色愈發的蒼白，他的目光閃爍，但是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瀧致遠連連搖頭，但卻不知道應該如何辯解。

這，其實就是一個人的地位。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與這兩位實習生其實已經是相當的熟絡了，而且經過磨合之後，他們的實驗速度也是逐漸加快，可以說是漸入佳境。這種默契的配合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培養出來的，哪怕現在還沒有到巔峰狀態，但是陡然減少一個人，還是讓他感到了深深的遺憾。

「啊？」庄吉這才後知後覺，他驚訝地看著瀧致遠，道：「致遠師弟他泄密了？」

方健臉上的m.heｔｕbｏoｋ.ｃoｍ.ｃoｍ笑容緩緩收斂，一聲不響地看著他。

庄吉苦笑一聲，道：「是啊，他們已經熟練上手了，如果還是每天做那些普通工作，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浪費時間了。」

方健來這裏的次數其實並不算很少，但是來到這兒，基本上就是與庄吉交流，至於那兩位嘛……庄吉甚至於在懷疑，方健除了他們的名字之外，還知道些什麼？

「啊，什麼？」

畢竟，這個人與姜雄兵教授不一樣，留著他對實驗室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他更加知道，這個人是不能再留了。

方健身側的姜雄兵冷哼一聲，道：「瀧致遠，做人要有擔當，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難道自己不知道么？」

姜雄兵的神情微動，道：「庄吉，你說他最近很努力，是不是你給他加擔子了？」

瀧致遠的神情逐漸的扭捏起來，但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終於是一咬牙，打死不肯說話了。

不過，很顯然的是，他們低估了姜雄兵的和*圖*書厚臉皮，這位教授大人神情嚴厲，道：「方老闆是為人和善，但並不表示他就會被人所欺。我告訴你，方老闆神目如電，什麼都別想瞞得過他！」

方健輕咳一聲，道：「瀧師兄，明人不說暗話，哎，你這段時間的努力工作，我都看在眼中的。」

方健微微點頭，輕嘆一聲，道：「瀧師兄，你應該知道我叫你是什麼事情吧？」

庄吉沉吟著道：「您教我了許多重要的知識，不知道您說的是哪一方面？」

庄吉張大了嘴巴，看著瀧致遠半晌，終於是長嘆了一口氣，道：「方老闆，您看著處理吧，我沒有任何意見。」

庄吉這一次可是大惑不解了，如果其他人這樣指責他，他肯定不服氣。可是，姜雄兵畢竟是他的老師，他就算是有再大的不滿情緒，也不可能當眾翻臉啊。

「不可能！」瀧致遠的臉色大變，他驚呼道：「校長明明說過，不會泄露的！」

瀧致遠只是稍微地猶豫了一下，就走了過來，他微微低頭，道：「和_圖_書方老闆。」

瀧致遠的臉色微微一變，頭愈發的低了，但口中卻是喃喃地道：「我……不知道。」

「方老闆，發生什麼事了？」庄吉看看不對，終於是走了過來，低聲道：「致遠這段時間還是很努力的，他是不是犯了什麼過錯？」

庄吉一撇嘴，心中暗道，方老闆，你說話也開始不走心了啊。

「呵呵。」姜雄兵笑道：「我就知道，以方老闆的謹慎，怎麼也不可能發生這種事的，原來都是你的錯啊。」

這說明，姜雄兵在方健的面前已經是心甘情願地認輸了。

瀧致遠的嘴唇微微哆嗦著，他喃喃地道：「對不起，可是，可是他是校長啊……」

方健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也是心中暗嘆，道：「算了，瀧師兄，你走吧。」

瀧致遠的臉色微微發白，他喃喃地道：「方老闆，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

「嗯。」姜雄兵臉色沉重地點著頭，道：「你不知道吧，現在方健的研究進度和成果，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了，不僅僅我們和*圖*書學校里人盡皆知，就連人家……呵呵，都找上門來了！」

姜雄兵板著臉，道：「我說的是保密方面。」

他叫完了這句話，才突然想起不對，立即伸手堵住了嘴巴，像是想要將這句話收回去似的。但可惜的是，已經出了口的話，怎麼也不可能收回去啊。

瀧致遠的臉色大變，他正待請求的時候，卻聽姜雄兵淡淡地道：「記住，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你不離開，我們只好公布真相，那時候你不但身敗名裂，甚至於會有刑事責任，要坐牢的。」

姜雄兵一眼就看出了庄吉的心思，道：「小庄啊，你別以為我是針對你。哎，當年你實習的時候，還記得我是怎麼教你的么？」

方健嘴角微微一抽，庄吉更是若無其事地別過了頭，他們根本就不朝姜雄兵看去。說這句話，您虧不虧心啊！

雖然他的年紀比方健還要大上那麼幾歲，但是既然連莊吉都開口叫老闆了，他還有什麼可以矜持的呢？

聽到姜雄兵這句話，瀧致遠和另一位學生都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