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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方傑不可能沒看到我，也不可能沒聽到什麼動靜，我跟他素不相識，他沒必要為我隱瞞。」

方傑坐在我對面，顯得有些局促，但還是如實講道：「那天晚上這裏還沒出事，其實我們，都還沒有當回事，就跟平常一樣地在巡邏。」

我會大搖大擺地離開這個地方。

而方傑巡查完之後，就上去找吳勇了，他不可能不跟我碰見，他就算不跟我碰見，他也應該聽到我下樓的聲音。

這個時候，我自然也不瞞他們了，不好意思道：「其實第一晚那個兇手，是我……」

「我當時巡查完了下面這幾層樓，就準備上去找吳勇。」

「那天晚上，我和吳勇巡邏到這棟大樓，我負責巡查下面這幾層樓，而吳勇負責上面這幾層……如果那天晚上，我跟他換一下，可能，死的就是我……」

因為被張凌霄詛咒的，只有四大家族的人，而幕後之人是沒有被詛咒過的。

老宋聽完我的話，苦思冥想地說道：「可是ｈｔｔｐs://wwｗ.hetuｂoｏｋ.coｍ•ｃom問題出在哪，你知道嗎？」

「但方傑看到了他，他又不能殺方傑，就只有一個辦法。」

既然如此，我如果戴上了那張面具，我也不會避開任何人。

「什麼！」

真正的鄭岩庭，可能早就已經死了，現在的鄭岩庭，就是幕後之人，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鄭岩庭為什麼沒有中詛咒。

聽完方傑的敘述，再結合這兩晚發生的事情，其實我們全都已經聽出不對勁了。

「可載體不止兩個，現在有三個了，一個是你，一個是項龍，還有一個是那個劉主任。」

「我認為獻祭儀式，是不可能留下一個活口的，為什麼筆記上面會這麼記錄？」

這個問題，我其實思考過很多次。

我脫口而出道：「但他的反應，又不像撒謊時的反應，他的記憶有可能出了問題，他沒有看到我，但看到了真正的兇手……」

而項龍，顯得有些興奮：「原來你也殺htｔps://wｗｗ•hetubｏｏｋ.ｃoｍ•ｃom人了啊。」

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就開始翻看起這本書，一直看到中午，我連午飯都沒去吃。

我起身說道：「之前我確實以為我就是第一晚的那個兇手，但現在看來，兇手根本不是我！」

劉主任雖然一個人都沒殺，但他也沒有刻意去避開任何人，甚至在最後很多人都在現場的時候，他還是要殺人。

「這小子在說謊，他不可能沒看到兇手！」宋飛直接點破了方傑。

方傑，在撒謊！

鄭岩庭極有可能，就是隱藏最深的幕後之人。

「還有一個疑點，是你之前也發現到的。」

「所以那天晚上，我其實根本就沒在文化宮出現過，出現過的人，才是真正的兇手，而且方傑看到過那個人，但根據這個獻祭儀式，第一晚只能死一個人，所以真正的兇手沒有殺方傑，方傑因此逃過一劫。」

他現在，已經被我用障眼法迷住了。

我讓許磊叫來一個人，這個人叫方傑，是特勤之一，而第一和*圖*書晚死去的那名特勤叫吳勇，跟方傑是一起巡邏的人。

「你叫方傑對吧，別緊張。」

當我看完這本書的時候，我的拳頭，已經和那塊玻璃近在咫尺了，隨時都能將這塊玻璃打碎。

許磊很快就幫我把這本書帶了回來。

其實我隱隱察覺出了哪裡不對勁，但這個問題就好像一團亂麻，中間還隔著一道玻璃，只要我打碎這塊玻璃，摸到這團亂麻，我就能理清它。

方傑直視著我的目光，漸漸的，他的雙眼倒映出一陣紅光。

「看到你？為啥要看到你？」

我好像明白了，但還缺乏證據。

他也覺得，鄭岩庭的問題很大。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打碎這塊玻璃。

但不管是我，還是項龍，還是劉主任，我們殺人的時候，是沒有自己的意識的，更不會故意去避開其他人。

方傑走樓梯上去，我走樓梯下來，我倆怎麼可能會遇不見？

而且有個最關鍵的地方，文化宮的電梯只要一到閉館的時候，電梯就會停止運行，所以晚上只能走和_圖_書樓梯。

老宋看著我道：「要獻祭這些人命，必須要有載體，而筆記上顯示，這個儀式要成功，載體必須要死兩個人。」

這本書的書名叫《大腦與記憶》。

宋飛他們一臉震驚。

方傑搖搖頭，顯得有些茫然：「我真的，什麼都沒聽到。」

我道：「那你看著我的眼睛。」

方傑神情有些悲愴，說：「結果……我發現了他的屍體……」

方傑察覺到我的質疑，頓時也緊張起來：「沒有啊，我說得都是真的，難道你們懷疑我在說假話？」

「我靠！是你！」

現在我要驗證這個證據。

而且吳勇的屍體，也是方傑最先發現的。

可他卻說，他什麼動靜都沒有聽到。

在這個獻祭儀式的計劃裏面，昨晚六個獻祭品就應該被全部犧牲掉，只是被我們搞了破壞。

展覽廳在最上面這幾層樓里，如果方傑真的和吳勇換一下的話，那死的肯定就是他了。

我看著方傑道：「兇手當時就在上面殺了吳勇，你難道什麼動靜都沒聽見？」

項龍殺完第二hetubook.com.com個人，沒有逃走，等著我們過來。

沒多久，天已經亮了，我讓許磊去圖書館幫我借一本書。

我請他過來坐下，十分客氣道：「我們請你過來，主要是想讓你回憶一下吳勇死的當晚，你能不能把詳細經過再跟我們講一遍。」

那個兇手……也就是我。

我搖了搖頭。

此時方傑被請了過來，看到辦公室裏面坐著這麼多人，他顯得有些緊張。

就算是遇不見，我倆錯開了，他也應該聽到我下樓的聲音。

可如果昨晚這個儀式就成功了，那緊接著，就會死兩個載體。

原本驚愕的臉上，漸漸也變得獃滯起來。

聽到我的話，眾人頓時一愣，旋即全都望著我。

其實老宋跟我的想法一樣。

我一字一句道：「抹去方傑的記憶。」

但在昨晚，其實載體已經有三個人了，為什麼陳小妍會讓黃永孝只記錄兩個載體？

「我認為筆記本上記錄的，很可能是陳小妍給我的提示，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方傑，你確定你沒有遺漏的地方嗎？」我死死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