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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我睡覺的時候，我爹娘都會把房門鎖上的。就怕我翻牆出去，等到我第二天醒了，他們才把房門打開。」

沒等花痴女說話，她的娘在一旁已經搶先說道：「我閨女在家呀，哪都沒去。她乖著呢。」

女子便把雙手都伸了出來，雲燕從懷裡取出之前測量雪地上手印和腳印的茅草桿來測量，這女子的手長竟然完全吻合。雲燕心頭暗叫僥倖，看來這個案子有望破獲了，卻原來竟然是個女的作案。

雲燕馬上追問：「你怎麼知道他女兒要帶著錢翻越王母山？」

花痴女平靜的聲音說道：「當然不多了，因為她用藥控制住了我發作的時間，把我發作的時間調配到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發作。每發作一次，就會釋放我頭腦中的邪惡。這樣我就沒有那種狂躁和壓力之後，就會好一些。」

花痴女竟然點了點頭，說：「如果我想的不錯的話，應該是給我看病的那個蔡郎中乾的。她也喜歡女人。」

雲燕聽得有些毛骨悚然。問她爹娘道：「這蔡郎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燕的話帶著命令，那花痴女的母親哪敢違拗捕頭的話，趕緊答應了。有些惶恐的退出了屋外，到了院子。

「她家離得不遠，但是我叮囑她絕對不能殺人。她說讓我放心，然後第二天我就看見了羅羅在街上出現。但是她整個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傻傻的，而且臉上脖子上還有掐痕。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知和_圖_書道肯定是她乾的，但是她果真沒有殺害羅羅。」

她父母都一起搖頭，說：「別說這幾天了，這幾年都是這樣。晚上從不會讓她出去的，都會把門窗鎖的好好的，免得她出去害人。又或者出去遇到危險，畢竟一個大姑娘家，要真是要遇到壞人，還是抵不過的。所以天黑就呆在家中，哪都不去，我們做父母得也晚上從不出門，在家陪著她。這一點左鄰右舍都知道。」

「有一次差點把人活活掐死。從那以後，我爹娘反覆跟我說了，我有病不要禍害別人，也不要禍害家人。叫我就呆在屋裡，學繡花是一個老郎中跟我爹娘說的。他說我這病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來治。就是要用一些湯藥以外的辦法來磨練心智，才能夠慢慢好起來，繡花是一個好辦法。」

雲燕一聽，不如滿頭疑惑的望向她的父母。她父母也是大吃了一驚，忙呵斥道：「你可不能亂說，蔡郎中不是那樣的人。」

「她問我有沒有合適的對象給她爆發一次？我不知道她說的適合的對象是指的什麼？她告訴我說，只要是單身的女人就可以。但是要在僻靜之處，因為她一旦發作，是不受控制的。」

而這些門板是從外面可以上閂，印證了這花痴女的說法。難道這幾天她當真沒有出去過嗎？她的母親說的是真的，晚上她都是要被鎖在家裡的嗎？

雲燕不動聲色的把鞋子放下。坐在了花痴女的對面，說道hetubook.com.com：「三天前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我娘就是證人，我沒有出去。因為前些日子我又犯病了，我娘很傷心，怕我惹事。就讓我呆在家裡，每天學習繡花，這樣可以平靜心情。」

雲燕立刻手往外一指，說道：「你們都出去，到院子等著。不許偷聽我的談話。」

雲燕更關心的是這個蔡郎中到底是不是兇手。於是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可能是兇手呢？」

蔣婆婆也在一旁作證，說她知道是這麼回事。也從來沒有見到他們家的人天黑之後還有走動的，都在屋裡關著門的。

「我就曾領教過，你們不知道吧。她每次來給我治病，都要一個多時辰，而且你們不能在場。實際上她是跟我行房，我知道她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只是她跟我不一樣，我發病的時間是控制不了的，而她是可以控制發病的。」

「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用藥物把他的這種腦袋裡的病邪釋放出來，然後對我施暴。我有時候也對她施暴，我們倆相互打。但是一聲不吭的，所以你們都不知道。」

雲燕出到了門外，把這女人的父母叫來，說道：「你們的女兒這幾天果真沒有出去過嗎？」

雲燕冷聲道：「她沒有殺死羅羅，但是實際上效果是差不多的。因為羅羅被她掐了脖子之後，已經出現了一些痴獃。並且很害怕與人相處，對她同樣造成了極大的損害。現在告訴我，蔡郎中在哪？」

那女子和_圖_書說道：「你想必也聽說了我犯病的事，我一犯病就控制不了自己，就想跟別的女人親熱。而且對方要不同意的話，我就很生氣，氣的我控制不了自己，要掐他們。」

雲燕當真如腦袋頂上想了個炸雷似的。又驚又喜的轉頭過來，盯著她說道：「沒錯，你怎麼知道？難道你知道是誰乾的嗎？」

「而我犯病的次數實際上並沒有減少，而是把時間調控在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發作，你們不知道而已。而且她的力量很大，完全可以控制我。就是這樣過來的。」

不過再測量腳的時候，她發現腳比她測量的要大一些。難道是自己測量的時候弄錯了嗎？不對，雲燕清楚的記得，自己測量準確的做了測量的。而且現場不止一處腳印，經過測量之後對比，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腳印的長度應該不會錯。

等他們都退出去之後，這才接著問那花痴女。花痴女面色平靜的說道：「我娘說的沒錯。這些天我都在家裡獃著，哪都沒去。」

雲燕有些好奇，問她：「繡花平靜心情，這是怎麼個意思？」

難道自己還是弄錯了？兇手不是她嗎？

花痴女點頭說道：「沒錯，當時我遠遠的在收拾桌椅，你們自然沒有注意到。但是你們說的話我聽到了，我立刻想到了，她女兒是一個人翻越王母山，正合蔡郎中的心意。所以我馬上到蔡郎中家，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因為那腳印她仔細觀察過，的確沒有人為m.hetubook.com.com修改的痕迹。應該就是鞋印踩上去留下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大腳在雪地上留下小腳印，就不符合邏輯了。這就說明雪地上的腳印不是壯碩的花痴女的。

「娘，你們不知道，她雖然在給我看病，她自己其實就是個病人，也有這種花痴的病，只是她知道該怎麼控制。但是一旦發起病來，她跟我一樣，甚至比我還狠。」

「什麼時候發病，她能用藥來調控。因為他說了，這種病是腦袋裡頭有問題，需要定期把它釋放出來，這樣腦袋裡面的病邪就少了，就不會突然發作了。要用藥物把它控制在，需要的時間發作。」

「她不想被別人發現，也不想被別人抓住。但她跟我保證，她不會殺死那個人，這一點是可以控制的。所以我就告訴了她蔣老漢的女兒羅羅，要帶著錢翻越王母山的事情。」

「我不知道，或許在家裡吧。」

「有證人可以作證嗎？」

「帶我們去找她。」

雲燕眼看著到手的線索再次斷掉，不由得很是著急。低著頭往外走，這時身後傳來那花痴女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找什麼。你們是不是在找王母山上強|暴了蔣老漢家閨女的兇手？」

這個發現，讓原先已經放心下來的雲燕一下子又把心懸了起來。

如果她晚上都被鎖在家裡，根本出去不了，那還怎麼實施犯罪？特別是嫌疑人還有根本不在場的證據。

「她是鎮上的一個中年婦人，平時給人說媒什麼的。但是也懂一些草和_圖_書藥，我女兒幾年前開始犯病之後，她主動上門，說她能治我女兒的病。果然，經過那次之後，犯病的頻率就不那麼多了。」

雲燕聽到她這話，這才注意到，這屋子格局與眾不同。難怪剛才進來的時候，感覺光線很昏暗，因為四周的門窗外面都有門板，直接可以把門窗堵死。外面的人就進不來了。

「所以從那以後，我每天都呆在家裡繡花。偶爾才會到旁邊茶肆或上街轉轉，我爹娘都會跟在我身後。所以晚上我是絕對不能出去的，我曾經以前出去過，爹娘管不住我，結果差點惹下大禍。」

蔣婆婆一聽這話，立刻插話道：「要是這樣我就知道了，那天下午蔣老漢來取錢的時候，她就在我家幫忙呢。我當時沒留意，而且你們說的事我也怎麼都不會往她身上想的，所以我就說旁邊沒有其他人了。實際上還有她，她聽到了蔣老漢來取錢，讓他女兒翻王母山帶錢回村給她娘治病的事。」

「因為她跟我說了，她病情越來越控制不住。她一定要大大的爆發一次，才能夠把大量的積壓在身體里的邪惡給釋放出來。不然她的藥物最終控制不住，那時造成的傷害恐怕就不是她能控制的，甚至可能會傷害到家人，她很害怕這一點。」

但是跟嫌疑人對比，卻顯得小了一些。這就很奇怪，因為如果現場的腳印比較大，而嫌疑人的腳印比較小，倒還好理解。比如說有挪動變形之類的，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只能越變越大，不可能越變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