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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渾道章

作者:誤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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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赤霄 第二百五十九章 內靈拒外侵

第五卷 赤霄

第二百五十九章 內靈拒外侵

不止是玉京,包括內層這些小事,他相信各守正駐地和各洲宿玄府軍府自是能夠處理好,他不必去多做干涉。故是他轉回目光,繼續定坐,等著虛空那邊傳來的消息。
這一覺直天明方才醒來,他也是神清氣爽,過去他常用呼吸法來代替睡眠,睡眠的時間倒是不長,現在一覺下來,似乎身體每一個地方都是活泛了過來。
只是在他呼呼大睡的時候,忽然見得滿地金光,如霜雪般鋪來,一會兒就將整個內室都是照亮,並且有十分悅耳的玄妙音聲響起。
過了一會兒,役從跟上來道:「先生,他答應了,願意與你比試技藝,只是比什麼由他來挑。」
而他這個觀察者是自己打造,心裏也早是打定主意了,這傢伙要是不順從他,他寧可棄了重新打造,結果就非常老實嘛。
他洗漱過後,就活動了下,只下來卻發現無事可做。想了想,決定出門逛一逛。
他心大的很,雖然方才遇到了一些事,可他卻是一點也不怕,因為他有張御給的法符護身,要不然也不敢獨自一人到玉京,玄府也不會放心讓他過來。
他拍了下掌,攀附在牆壁上的造物蟲腹部一鼓,放出明光,整個內室也是如白晝般亮了起來,可他不經意一瞥,卻是一驚,因為在床榻不遠處,那裡有一堆淺灰的塵埃。聯想到方才夢中景象,這似就是那神人所站之地。
叔書不禁大笑了起來,道:「安兄,你這個人很有趣,」他神情一正,「那就這麼說定了,東庭那裡,小弟一定會去的。」
「師」字還https://m.hetubook.com•com未說出來,他就發現不對,忽的收住了口。
第二日,叔書如約而至。並禮貌邀請他來至一個清理乾淨的造物工坊內,並提出了比試要求。還特意請了一名德高望重的大匠作為見證。
于大匠站在琉璃牆后,在遠處看著他,道:「那個就是安氏小兒么?」
叔書一怔,道:「怎麼?」
安小郎把帶來的東西整理了下,見天色已晚,這裏又沒有造物可打造,無法連夜奮戰,於是沐浴一下,就倒頭睡下了。
他真誠言道:「安兄你的思維天馬行空,你的技藝精高超,你更是掌握了許多人一輩子也掌握不了的造物知識。這些東西在你手裡或許能走的更遠。」
于大匠搖頭道:「可惜,那些高明技藝,居然操於此等小兒之手。」他又問:「都安排好了么?」
師匠回道:「安排好了,下來幾天我們會讓一個年輕人展示造物技藝,再裝作無意貶諷東庭,若他應聲,那就在眾人面前邀他賭鬥,年輕人受不得激,我們會設法引導,等斗到後面,他自己就會將自己的掌握的東西展現出來了。」
要是有了觀察者,那遇到方才那等危險情形,就可以提醒或主動中斷他的話語,甚至還可以為他提供合適的建言。
他取出一把小刀,劃破手指,而後吸了口氣,把一根手指搭在了上面,那金屬球體陡然變得溫熱了起來,那些嵌縫之上也是冒出了刺眼的光芒,他不由閉上了眼,隨後心中微微一動,再次睜目時,眼前出m.hetubook.com.com現了一個由藍色晶光構築的人影,正一動不動漂浮在那裡。
安小郎大喜道:「如果叔兄肯來,我求之不得,只是……」他表情猶豫了下。
清穹道宮之中,張御往下看了一眼,他察覺到了放在安小郎身上的法符受到了某種觸動,不過沒有侵害到其人,他不必去過問。他現在要做得事很多,基本是對外的,尤其是近來虛空之中的探尋要他隨時盯著。
他對身邊役從交代了幾聲,自己則轉頭就走。
安小郎眨了下眼,道:「叔兄為什麼忽然願意和我說這個?」
玉京天機總院雖在玉京之內,可是佔地廣大,幾乎有一個州城大小,這裏可不僅僅有著諸多天機工坊,有著山水池苑,以及幾座名山秀峰,中間更有著一座天機學宮,要是認真遊覽下來,每個十天半月別想兜轉明白。
安小郎十分滿意,就放心睡覺去了。
他不由回望過去,見自己身後立著一枚通天徹地的符籙,上面顯現出無數玄妙道籙,看那熟悉模樣,他赫然醒悟過來,這不就是自己隨身攜帶的那個玉符么?只是此刻放大了不知多少倍。
只是那玄妙聲音不曾停過,卻是彷彿一直在呼喚他,好像要他過去,他微微一個恍惚,身軀聳動了下,可這個時候,卻有一股清光從背後照來,霎時清靈之氣潤入心神之中,他一個激靈,又是清醒過來。
他道:「心狐,給我盯著點,別讓人打擾我,你懂吧?」
身後的師匠回道:「就是他。」
安小郎長久以來都在工坊內打造造物,很和-圖-書少外出,這一次遊覽風景,也覺放鬆了許多,只是他還不忘順便考慮一下疑難問題,感覺思路倒也順暢了許久,只是在一個露天工坊之中,他遇到了一個名叫叔書的年輕人正在高談闊論,點評各地造物技藝。
而且他覺得,張御從不故弄玄虛,要見他直接喚他就是了,而且他覺得,此人像張御是他心裏覺得像,並不是真的像,尤其是現在他警惕心一起,就愈發覺得不像了。
「老……」
他覺得自己也當作些自我保護。好在他之前就有過設想,於是他跳下床榻,拖了一個金屬箱過來,並把手按上去,此箱緩緩融化,化作液體流淌到了底下,落入了腳下的凹槽中,裏面則是露出了一個有著不規整嵌縫的金屬球體,大約有拳頭那麼大。
于大匠道:「交給你們了,我只要結果。」
他心中一動,道:「你就叫『心狐』。」他話聲才是一落,有一個聲音就從心底反應出來,道:「好的,先生,心狐為先生效力。」
下來三天之內,兩人都自負責打造一個造物一部分,待得最後拼合起來,卻是半分不差,顯然是一平局。
反之你若是沒什麼負擔,觀察者大多卻是樂觀開朗的,至少不會和御主對著干,就是說,你越是在乎它,它越是不聽你的,你越不在乎它,它反而越聽話。
安小郎滿意點頭,很好,這個觀察者很順從,沒和他頂嘴,不愧是他打造的。
他想了想,自己自詡是一個工匠,將來成就是不輸給修道人的,現在卻老是仗著老師的護持,雖然這不丟人,可也hetubook.com•com顯得他沒本事。
安小郎好奇道:「你這麼和我說,回去莫非不怕被人見怪么?」
安小郎抱怨道:「你能不能改個名字,每次喊你我總覺得你在我占我便宜。」
說到東庭的時候,他越聽越不對味,嘀咕道:「我來你們就提這個?想引我上鉤?哼,我就偏要試試,看你們的鉤到底硬不硬!」
因為觀察者性格不一,有的非常跳脫,有的很是叛逆,和主人關係並不和睦,他要的是能給自己幫助的觀察者,而不是和他搗亂的。
他帶著兩名護衛甲士出門,就直奔院中最為秀美的翠湖而去,而他並未發現,此刻有許多人正盯著他的身影。
安小郎一下睜開了眼,發現自己仍是好端端的躺在床上,方才那好像只是一個夢,不對,不是夢!
安小郎擺擺手,道:「你再告訴他,隨他挑,我都可奉陪。」
叔書笑道:「我不怕,我和安兄你一樣,有技藝在身,玉京雖好,可我也有別的地方可去,再不濟,我還能去投靠安兄你啊,只不知道安兄你到時歡不歡迎了。」
安小郎將玉符放回后,看了下琉璃窗外,卻發現天色十分昏暗,此刻只是半夜,可他一時卻失了睡意。
叔書不覺對他很是佩服,因為他做得一切都是大匠們給安排好的,題目都是大匠事先給他準備的,而安小郎什麼都不知道,是純粹依靠自己的能力把東西打造出來的,說其有大匠的實力,那是一點也不為過。
他受此驚動,不覺揉了揉眼,從榻上爬起,轉身一看,見得一個身著長袍的神人站在那裡,依稀可見似與張和圖書御有幾分相似之處。
這清光光輝廣大,這一照落下來,就灑到了對面那個「神人」身上,其身影一陣模糊扭曲,似有慘嚎之聲傳出,隨即便就化去不見了。
因為在跟隨張御的那段時日中,他曾經被教導知曉了很多神異知識,其中有一個,那就是遇到神異顯像之時,在未確定敵友的前提下,那絕不能從心中接受對方,比如主動去呼喚或者應答對方,那樣做會導致一些很糟糕的結果。
叔書笑了笑,道:「因為我以前以為,以你的能耐不可能掌握這麼多造物知識,把和些握在手裡,而不是讓它們發揮作用,都是知識的不尊重,應該讓能發揮更多作用的人來掌握,可是我發現這是一個偏見。」
他心悅誠服道:「安兄,此回比試,小弟獲益良多,實話和你說吧,這回是有人故意讓我引你展現你的技藝。」
他伸手一拿,將張御給的玉符拿了出來,發現此物還有一些溫熱,暗覺慶幸,幸好他一直帶著老師給的護身符。
這是他自己打造的「觀察者」,以往他是不屑於用的,因他自信在技藝上自己就是最厲害的,不用誰的幫助。但是觀察者還有一個常人難及的好處,那就是能夠分辨真實和不真實的,能夠認清楚自我和外物。
不過他研究下來,認為這和心理有關。御主在求取觀察者的時候,若是患得患失,或者太過看重觀察者,那麼就多回出現這種情形。
心狐沉穩回道:「心狐明白。」
師匠道:「于大匠放心,只要這小兒還在天機院,我們就能把想要從他那裡掏出來。」
役從應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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