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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樓里，基本都是自然人，這要混個公養人進去，我這飯碗還要不要了。」

比如，城外採礦；比如，城外建設……

門內，傳來了一個微弱的聲音。

沒有之一。

似乎，剛才她們正在閑聊。

「你進不去的。」

女人嗤笑一聲，點了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把你的身份卡拿過來吧，我看看你的履歷。」

「歡迎光臨。」

庄文星下意識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人事部……」

辦公桌后的那名女人抬起眼帘，瞥了一眼庄文星。

庄文星愣在了原地。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個詞有種本能的反感。

「嗯？」

五天「考核期」中，他們會接受來自不同單位的面試。

離開撫育中心后，他可以享受一個月的臨時住所。

……

「公養人？」

那名主持人，再次用飽含激|情的語氣宣布著同樣的消息。

「呵……」

他眼中透出忐忑之色，伸出手在衣服上用力擦了擦后，邁開腳步，朝辦公樓hetubook.com.com大門走去。

全息投影中，影像資料開始重播。

但不得不說，它很好地避免了大量出生人口導致的勞動力過剩場景。

「為，為什麼？」

這張卡片中，記載著他從出生到現在的點點滴滴。

大門關閉的那一刻，他隱約聽到了房間內的鬨笑聲。

那是他的身份卡。

「你好。」庄文星一臉拘謹地向面前的機器人問好，並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是來應聘的。」

無論是自然人，還是他們，都屬於比鄰星人類，都擁有相同的權利，可以做相同的工作，為比鄰星人類文明的發展獻上自己的一份力。

女人沒有說話，用極其驚詫和古怪的目光看著庄文星。

掃地出門后，他們會面臨為期五天的最後「考核」。

一項項資料出現在女人眼前。

「不為什麼，就是不適合。」女人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將他的身份卡丟到了他面前的地上，「你去問問別家吧。」

辦公和圖書樓前。

女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你可以走了。」

「哎……」他輕輕嘆了口氣，再次拍了拍庄文星的肩膀，「你找錯地方了。」

無論是受到的教育，還是犯下的過錯和得到的表彰，都在這張薄薄的卡片中。

……

宿舍內的氣氛，漸漸變得沉重。

「如果，如果您是說我的出生地，我確實是出生自三號城市社會撫育中心。」他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應聘，請前往……」

……

大門自動開啟。

那些沒找到工作的「公養人」會被工作人員掃地出門。

對於比鄰星人類文明來說，這些崗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因為其蘊含的高危險性，正常人幾乎都不會考慮這樣的工作。

庄文星連連點頭，儘力記下了有些複雜的路線。

庄文星默默地坐在了椅子上，低聲述說著今天遇到的事情。

庄文星欣喜地報出了一個職位的名稱。

庄文星瞪大雙眼，疑惑地看向周盛：「可，可是……」

這一ｈttｐs://m•hｅｔｕｂｏok•com.ｃoｍ次，庄文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一天時間很快結束了。

「那些公司，都是自然人抱團的公司。」

庄文星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從門縫中擠了進去。

然後，

他明明記得，撫育中心的老師曾經說過。

庄文星神色一窒。

庄文星眼神黯淡，垂著頭離開了辦公樓。

和庄文星相比，大半個月的社會生活，讓周盛了解了很多。

聽到這話，庄文星忙不迭地從口袋中掏出一張薄薄的卡片，用雙手遞給了面前的女人。

但現在……

但那畢竟只有一個月的時限。

全息投影迅速展開。

庄文星停下腳步，看著前方的門牌，眼中流露出幾分欣喜。

周盛攤了攤手，苦笑一聲道：「撫育中心說錯了。」

女人漫不盡心地接過卡面，將其放在了面前的讀取器上。

他沒有找到工作。

再次咽下了胸腔中的鬱郁之氣，轉身離去。

沒有任何情面可言。

在比鄰星人類社會中，最有用的證件。

ｈｔtｐs://wwｗ.ｈｅｔuｂooｋ.cｏm•coｍ電子合成的女聲自動響起，一台機器人緩緩靠近：「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

這，這和撫育中心教導的不一樣。

他再次伸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庄文星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自從出生以來，他還從未如此緊張過。

見到庄文星的模樣，他笑著拍了拍庄文星的肩膀：「怎麼了？面試不順利？」

除非遇到重大變故，比如殘疾之類的身體損傷，否則，面對他們的，是來自工作人員的驅趕。

發覺這一點的庄文星神色愈發拘謹：「不，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來應聘的。」

在這一個月內，他需要儘快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

他將目光投向遠處的辦公樓，眼神逐漸從迷茫變得堅定起來。

隨後輕輕叩響了大門。

甚至，還讓比鄰星人類文明進入了高速發展階段。

淪落至這一環節的「公養人」，如果沒有意外狀況，都會被派遣至那些無人問津的崗位。

氣氛凝滯了。

轟！

舍友，周盛，是大半個月前住進來的「老m•hetuｂooｋ•ｃom•com油條」。

辦公桌后，是一名神色有些高傲的女人。

「一個公養人，還想進入大樓工作，開什麼玩笑！」女聲尖銳，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臟。

辦公桌旁，還坐著幾名面帶笑意的女人。

至於考核期都沒通過的「殘次品」……則會被統一送至城市管理中心。

庄文星下意識放緩了自己的腳步。

一旦面試通過，無論他們是否願意，他們都會被迫前往那個工作崗位。

「進。」

「履歷不錯。」女人用淡淡的語氣說道，「你想做什麼工作？」

庄文星垂頭喪氣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至於那些沒找到工作的「公養人」？

庄文星默默地點了點頭，彎腰撿起了那張身份卡，小心翼翼地揣進兜里。

「對不起，你不適合這個工作。」

負責那些最臟最累的活兒。

乍一看，這樣的規定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機器人用略顯僵硬的電子合成音介紹著路線。

一幅全息投影迅速展開。

在臨時住所內，他不需要為吃喝發愁。

一張巨大的精美辦公桌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