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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正志自然明白呂永昌話語中的意思。

「這液氨海洋深處，說不定還有高等文明居住呢！」

「增加【波塞冬Ⅱ型】勘探船的數量。」

幾天時間過去，要不是零這句話，他都快要忘記這艘被遺棄的勘探船了——雖然它內部的各種感測器仍在兢兢業業地為人類提供著各式各樣的數據。

在兩次撞擊后，又一塊巨大的銀白色裝甲從船身脫落，緩緩沉向漆黑的液氨海底。

「經過各方面比對，是的。」零肯定了呂永昌的猜測。

「別忘了，那巨魚體內還有個聚變反應堆呢！」毛正志壓低聲音提醒著呂永昌，「你說，這些巨魚會不會是人造產物？」

銀白色裝甲上，充斥著各種刮擦和撞擊的痕迹。

另一方面，則是從心底發出了由衷的感嘆——他不用去冰巨星吃巨魚了。

在零的控制下，勘探船艱難地轉過了一個角度。

呂永昌沒有說話，只是朝零的虛擬形象點了點頭。

當確定銀白色裝ｈtｔps://m.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com甲附著在體表之後，巨魚便停下了動作，靜靜地懸浮在液氨海水之中。

「不出意外的話，液氨海洋深處，勢必存在某種特殊的礦產資源。」

「我，我就是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

透明狀黏液越來越多，逐漸將銀白色裝甲覆蓋。

通過高精度攝像機可以清楚地看到，此時的巨魚體表覆蓋著一層透明狀的黏液。

「這……」呂永昌腦海中閃過了一個猜測，神色激動地上前一步，「這是勘探船表面的裝甲？」

「經受長時間的撞擊，【波塞冬】目前只有主探照燈和主攝像機仍在正常工作。」零輕聲解釋道，「就在五分鐘前，在巨魚的撞擊下，勘探船尾部的裝甲發生了小範圍破損。」

毛正志聳了聳肩：「可能是身上分泌的某種粘液。」

呂永昌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調動三艘【工程艦】和三艘【饕餮】物資儲備艦，完m.hetubook.com.com成物資儲備后前往冰巨星！」

毛正志神色一窒：「……」

「不管怎麼說，我不相信由細胞構成的生物可以從體內長出這種合金！」

「咳！」

只不過這一次，畫面在一陣劇烈的抖動后便消失了。

全息影像畫面隨之緩緩轉動。

「【波塞冬】勘探船出現了一點異常狀況。」

呂永昌用力一拍手：「你說的沒錯，那根本不是巨魚身上長出來的東西！」

呂永昌有些無奈地擺了擺手：「樣本太少了，估計得等下一次勘探才能……」

「巨魚身上的「盔甲」，估計就是在那邊完成「鑄造」的。」

短暫的等待后，勘探船再度被撞飛。

呂永昌皺了皺眉頭：「所以，你說的異常狀況是什麼？」

裝甲破損后的【勘探船】，穩定性已經大幅下降。

「教授。」

一方面，是因為困擾他們幾天的謎題終於得到了破解。

「明白了……我明白了！」

「只是……」在短和*圖*書暫的興奮后，呂永昌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它是怎麼把【勘探船】的裝甲弄到自己身上的？」

此時此刻，他也有些激動。

只見一條流線型的巨魚，在經過短暫的加速后，狠狠地將身體的側面撞向那塊銀白色的裝甲。

巨魚擺動身軀，再一次行動起來。

「強度這麼高的礦石，經過處理之後，應該可以成為小行星級戰艦的艦身材料！」呂永昌眼中閃爍著精光，不假思索地下達了命令，「零，擴大產能！」

呂永昌輕輕揮了揮手，將面前的全息投影「丟」到了一旁：「看來，這趟冰巨星沒去錯。」

……

「咱們都被誤導了！」

嘭！

「電磁波通訊不香嗎？」

「這絕對不是生物體能長出來的東西。」毛正志信誓旦旦地說道，「如果這玩意兒是自然生長的，我直接去冰巨星吃一條巨魚！」

聲音響起的那一刻，零的虛擬形象出現在呂永昌身邊：「經過綜合評估，我認為您應該會對這個異常狀況感m•hｅtuｂｏｏk•ｃｏｍ.cｏm興趣。」

「【波塞冬】？」

在解決語言系統的問題后，呂永昌和毛正志的注意力再度回到了巨魚的體表皮膚上。

「量子超距通訊不好用嗎？」

正如毛正志所言。

下一刻，零的虛擬形象化作光粒于空中消散，一幅全息投影出現在相同的位置。

「那玩意兒壓根就不是皮膚！」

呂永昌看著面前劇烈震動、搖晃的畫面，有些激動地說道：「立刻調整勘探船姿勢！跟上巨魚的動作，我要看看它到底做了什麼！」

顯然，勘探船上的攝像頭在這次撞擊中徹底損壞了。

或許是想到了當初曹良才院士立的Flag，看著呂永昌調侃的目光，毛正志有些心虛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原本身體呈深褐色的巨魚尾部，沾上了些許銀白色物質。

隨後，在呂永昌和毛正志的注視下，這層流動的黏液逐漸凝固。

「等等看吧，說不定它很快就會給我們親自演示一遍。」

「等語言體系破解工作完成，開啟第二次和-圖-書礦產勘探項目！」

就像巨魚身上深褐色的「盔甲」一樣。

「零！」

呂永昌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神神叨叨的毛正志：「那為什麼這些巨魚還要用這麼古老的交流方式？」

在主探照燈強盛的光芒照耀下，一副令人驚異的畫面出現在兩人眼前。

「確……確定吧？」

毛正志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撞擊堅硬物體，竟然是這些巨魚的天性和本能。」

看著全息投影中的各項檢測數據，兩人一同陷入了沉默。

「那條巨魚還沒放棄嗎？」毛正志的感嘆聲響起，「有夠固執的，真不知道它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銀白色裝甲，也如同一層皮膚一樣，死死地附在了巨魚的體表，就像那深褐色的未知合金一樣。

畫面逐漸穩定，其中的景象也漸漸清晰起來。

一陣沉悶的響聲順著液氨海水傳來，同時，銀白色裝甲死死地貼在了巨魚身側表面。

勘探船逐步靠近，將攝像頭「懟」在了巨魚的身側。

呂永昌：「……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