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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匹夫

作者:浮沉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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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20章 上任

第五卷

第20章 上任

鮮血淋漓,慘叫聲響起,李定國臉色鐵青,其他將士都是臉色通紅,眼中充滿敬意。
「張兄弟,這個鄭王,到底是什麼來頭?」
「你們都記住了,衛兵神聖,不可侵犯! 不管是誰,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能羞辱你們! 王大人讓你們保家衛國,不是讓你們被人打臉,被人侮辱的!」
奸.淫|婦女者,殺。
「給老子弄死他!」
「鄭王朱翊鐸,敬王朱載壐之子。崇禎十三年,他的兄長鄭世子朱翊鍾,因為私自販賣奴隸、又違規祖制豢養食客被皇帝賜死,因此就由他襲封為鄭王。」
尤其是他這樣一個流寇出身的將領,即便是王泰的軍令,可對他擔任懷慶衛一軍主帥,軍中將士不滿者比比皆是。
張仁義打馬上前,來到李定國馬旁,低聲細語。
而在綠衣公子的馬旁,一個粗衣的年輕女子被捆綁著扔在地上,嘴裏被塞了布匹,眼睛裏面都是驚恐不安。
調戲婦女者,杖五十,驅趕出營。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李定國甚至有些慶幸,他原來酷愛讀書,無論是兵書,還是其它各類古籍,他都是有所涉獵,這反而成了他得以稍稍高於其他軍官的資本。
這樣熟練的射擊,對方即便有千軍萬馬,怕也是經受不住這樣連續不斷的排銃射擊。
「發生什麼事情,怎麼會如此慌張?」
而且,河南衛軍單兵作戰勇猛,有進無退,但講究的更是團體作戰。人人龍精虎猛不怕,但面對的乃是成千上萬隻猛獸,誰還能戰勝他們?
說起來是有些好笑,不過河南衛軍中,軍官人人學習文化課蔚然成風,而進講武堂進修,只不過是一種基本操作。
殺良冒功者,殺。
眼看綠衣公子大聲疾呼,指揮著惡奴https://www•hetubook•com•com們要進行反擊,李定國張弓搭箭,就要射出。
血腥的砍殺,惡奴們膽戰心驚,瞬間就嚇破了膽子,一個個扔掉了兵器,跪倒一片。
五六個惡奴站了出來,排成一排,人人臉色蒼白。
校場上硝煙瀰漫,口號聲不斷,觀看懷慶衛火銃演練的李定國暗暗心驚。
「頭前帶路,過去看看!」
「你不……能殺我,我是趙……王府的世子,當朝崇禎皇帝,也要尊……我一聲叔父。」
消極訓練者,杖三十。
相對於大明官軍的數日一練,或疏於訓練,河南衛一天兩練,甚至一條數練,除了七天一個休息日,訓練,似乎成了他們的生活日常,成了他們身體的一部分。
又是「噗」的一聲,一隻小牛般的惡犬腦門中了一箭,轟然倒地,全身抽搐,再也爬不起來。
臨陣退縮者,殺。
王泰未雨綢繆,他這是要下一盤大棋啊!
至於生活中的種種「軍人優先」,就更不用說了。
一條條近乎嚴苛的軍規,也使得李定國接手懷慶衛,沒有多大的干擾。
不用說軍中的指揮同知張仁義,此人作戰勇猛,還是王泰曾經的家丁,就是那軍中的葡萄牙籍軍官特雷斯、比達爾之類,也比他受歡迎的多。
李定國打馬狂奔,張仁義只有悶頭跟上。
張仁義微微嘆了口氣。只是一場衝突,年輕的李定國就收服了不少將士的敬畏,這以後的路,可就好走多了。
另外一個惡奴鼓起勇氣,大步上前,站在了趙世子身前,手指著李定國,故作鎮定。
…………
侵奪百姓財物者,殺。
河南衛軍軍紀森嚴,服從和紀律深入軍心,別的不說,光是看那一條條必殺律令,https://www•hetubook•com•com便知道河南衛軍的強大,便不是憑空而來。
無故打罵百姓者,杖五十。
李定國縱馬上前,一刀砍翻最後的一頭惡犬,刀指著抱著肩膀,臉色煞白的綠衣公子,眼神猙獰。
張仁義也是大聲回答,他看著李定國,猶豫道:
「沒用的東西,火銃都能被人奪去,你們的血氣都在那裡?」
「走了!」
李定國上馬,一邊向前,一邊大聲問道。
「噗」的一聲,一支利箭破空而至,一隻蒼蠅被射穿脖頸,從空中直直降落。
無故喧嘩者,杖四十。
口哨聲響起,十幾條黃犬嚎叫著向前奔來,氣勢洶洶,更有幾隻蒼鷹衝天而起,利爪凌空,直撲三名衛士。
這位年輕的李指揮使勇猛果敢,聽人說他的外號「萬人敵」,光是這一手箭法,就足以驚世駭俗了。
李定國眼中的殺意,讓趙世子再也不敢大聲,身子都發起抖來。
不服軍令者,殺。
李定國點點頭,招了招手,三個挨打的軍士趕緊過來。
幾個惡奴撲上,把綠衣公子拉了回來,一些惡奴手忙腳亂,張弓搭箭,就向李定國等人射來。
酗酒賭博者,杖五十。
三名軍士肩上火銃被對方奪去,沒有辦法,只能赤手空拳,聚成一團,準備搏命。
「大人放心,以後絕不會給懷慶衛臉上抹黑!」
私自出營者,杖三十。
還是公子厲害,在看人這一點上,從來沒有讓人失望。
李定國怒聲喝斥,幾個軍士紅了臉,一起單膝跪下。
…………
「都有誰,趕緊站出去,不要連累他人!」
李定國暗暗點了點頭。王泰無時無刻不在提升軍人地位,光是「衛兵神聖,不可侵犯」八個大字,就已經讓無數將士心折。
一個軍士掙扎著站https://m•hetubook•com.com了起來,踉踉蹌蹌站到官道上,伸開雙臂,擋住了惡奴和貴公子等人的去路。
營門兩邊,衛兵身背火銃,抬頭挺胸,肅然而立,猶如標槍一般。其身旁的大門上,「衛兵神聖,不可侵犯」八個大字,讓人肅然起敬。
「張大人,不好了,兄弟們和鄭王府的人打起來了!」
軍士們被打的滿嘴是血,臉色紅腫,嘴裏尤自怒罵。
「李指揮使,見好就收。得罪了趙世子,王大人那裡不好收拾。」
三個軍士為了救人,反被對方打的鼻青臉腫,臉上都是巴掌印,李定國訓斥,卻是不敢反駁。
官道旁,三個軍士被一群惡奴團團圍住,扭住雙臂,跪在地上,披頭散髮,頭上的鐵盔也被打掉。
「你……」
「就這幾個嗎?」
「你們幾個聽令,上前殺了他們!」
「大人,手下留情,那是趙王府的世子!」
其他兩個軍士也趕了上來,三人站成一排,一起站在了惡奴們的馬前。
軍士趕緊上前,把事情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你,趕緊下馬,向世子賠罪!」
臨陣稱病者,殺。
自進入懷慶衛的第一天起,李定國就知道,這河南衛軍,兵好帶,更不好帶。
「降了!」
聽說河南衛軍中的葡萄牙籍軍官有上百人之多,難道說,這些洋鬼子,真的比本土人好用嗎?
頂撞長官者,杖四十。
「咬死他們!」
「到了再說!」
打架鬥毆者,關禁閉七日。
眾人驚詫之餘,向官道上看去,只見幾十騎縱馬而來,其中一人一邊縱馬,一邊發箭,瞬間已經有三鷹五犬被射倒射落。
三個軍士不敢抗命,端起刺刀上前,狠狠刺了出去。
李定國點了點頭,忽然向著趙世子和惡奴們,大聲怒喊了起來。
李定國臉色鐵青,和圖書怒喝了起來。
軍人的地位和尊嚴,有功必賞,豐厚的犒賞撫恤,王泰此舉,可謂是殺人誅心。
看到援兵到來,三個軍士趕緊躲到一旁,省得被誤傷。
「快給老子停下!」
李定國大踏步向前,軍士們眼睛看著張仁義,張仁義皺著眉頭跟上,眾軍緊緊跟隨。
更有人說,王泰已經向朝廷上了奏摺,要求帶兵北上,朝廷正在猶豫,但估計河南衛軍北上,只是時間問題。
一個惡奴一邊打著軍士的耳光,一邊嘴裏罵著。其他的惡奴也都是笑意盈盈,罵罵咧咧。
無故打罵將士者,杖四十。
「其他的,都被你們剛才給殺了!」
「李指揮使,大局為重!」
李定國眉頭一皺,箭頭稍稍一偏,羽箭破空,射在綠衣公子肩上,綠衣公子應聲落馬。
幾個軍士急匆匆過來,習慣性地向指揮訓練的指揮同知張仁義稟報,隨後看到李定國這個新任的指揮使,臉色尷尬,上前見禮。
近日軍中北上的傳言喧囂至上,軍中議論紛紛,軍官們都是興奮異常,就連李定國這個新任的懷慶衛指揮使,也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
「別殺了!」
「大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躲閃不及,幾個軍士被射落馬下,其他的軍士紛紛裝填彈藥,拿著手銃,開槍射擊。
「趕緊放了我們,否則大人饒不了你們!」
硝煙瀰漫,惡奴們慘叫著倒下一片,或死或傷,緊跟著軍士們隨著李定國衝進了惡奴人群,連砍帶劈,血肉橫飛。
綠衣公子的身旁,站滿了手持刀槍、背弓執鞭的隨從,光是馬匹,就有好幾十,黃犬飛鷹,猙獰兇殘,虎視眈眈。
李定國眼神猙獰,看到眼前的趙世子,彷彿勾起了他的痛苦往事,讓他心頭的殺意波動。
臨陣脫逃者,殺。
眼看愛鷹m•hetubook•com.com寵犬被對方紛紛射殺,綠衣公子驚怒交加,大聲怒喊了起來。
惡奴勃然大怒,幾記窩心拳,軍士們被打的嘴裏淌血,說不出話來。
火器拼殺還好,一旦是白刃戰,刺刀見紅,這些個沉默的戰爭巨獸,他們不懼生死,誰又能和他們互比傷亡?
惡奴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吭聲,趙世子卻是顫聲尖叫了起來。
張仁義上來,拉住李定國的戰馬,低聲叮囑。
惡奴們不遠,一個二十多歲的綠衣貴公子坐在馬上,手裡搖著摺扇,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狂啊!你倒是狂啊!」
李定國臉色一變,放聲大罵了起來。
綠衣公子怒不可遏,大喝了一聲。
「就是你,敢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是誰給你的狗膽,敢毆打我衛軍將士?」
不服長官者,殺。
「大人教訓的是! 小人給懷慶衛丟人,請大人軍規處置!」
「把人放下!」
而進入懷慶衛,李定國也才知道,河南衛軍之所以如此兇猛,除了軍紀森嚴,還有訓練有素。
軍中傳言沸沸揚揚,說是黃河以北的彰德府,已經建立起了巨大的輜重糧草倉房,大量的軍用物資都轉運到了那裡,隨時準備北上。
張仁義驚出一身冷汗,趕緊大聲喊了起來。
眼看差不多,年輕公子擺了擺手,惡奴們停止了毆打,過來把地上的女子拉起來,架到馬上,黃犬開道,就要離開。
李定國的臉色,一下子板了起來。
和其他的將領不同,李定國隱隱約約覺得,這是軍中刻意要造成這樣一種氛圍,讓將士們緊張起來,以為將來的大戰做好心理上的準備。
綠衣公子嘴唇發抖,哆哆嗦嗦。
惡奴人群中,有人哆哆嗦嗦說了出來。
「都有誰搶了他們的火銃,毆打他們,都給我站出來!」
「狗日的還嘴硬,老子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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