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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梅林也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雙手持劍的亞瑟王展示出了無盡武藝。

斯萊特林用黑霧驅散著金色的劍傷，同時操縱著黑霧攻擊。

斯萊特林抬起頭。

那些紅色的光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頭紅龍。

梅林伸出手，手中憑空出現一顆蘋果。

「吼……」

但紅龍始終沒有停止咆哮。

「算了。」

「紅龍是亞瑟王的靈魂？」

紅色的光涌動著，就像是布滿整片天空的紅雲，朝著那顆小如塵埃的寶石倒灌而入。

他的手中，那根短短的黑檀木魔杖瞬間光芒大放，就像是迷霧中的燈塔。

光自然而然的脫離了鎖鏈與柱子的束縛，開始流動。

他手中魔杖揮動之後，寶石加速來到紅龍面前。

「或者說，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他隨手扔掉了枯萎的蘋果。

「當然，我知道。」

白色寶石懸浮在它的右眼之前，散發著瑩瑩光輝。

他看了梅林一眼，確認是他的功勞。

金色光芒在他手中匯聚，形成了一把半透明的金色寶劍。

看到這一幕的斯科特並不感到意外。

即使不直接接觸，只是接近那片龍炎，就可以讓他的身體變成灰燼。

而天空之中，卻和外界一樣涌動著無盡的紅雲。

斯科特卻開始了思考。

黑色雲層下，紅龍再次張開了嘴。

「那些蘋果是我種下的。」

斯科特問，「您只記得一顆蘋果的味道嗎？」

就像是一粒塵埃。

隨著烏鴉一聲鳴叫，它的身體變成了實體。

但他並沒有停止向上。

他始終仰著頭，與紅龍對視。

說著，他將自己對這顆蘋果的感受集中在記憶的最表層。

他很快做出了判斷——

隨著他的動作，前方很快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球形虛影，呈現出異空間內的景象。

「嘎……」

突然，它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

紅龍雖然比在外界的時候體積小了很多倍，但此時的它卻是自由的。

「亞瑟王。」

「時間太長，見識得太多，沒有了驚喜，甚至和_圖_書找不到一顆新鮮口味的蘋果。」

除此之外，還有無數金色鎖鏈捆綁著它的脖頸、四肢和身體。

紅龍張開嘴，近距離對著異空間內不大的土地咆哮。

「可以操縱萬物的變化，才能稱得上完美的變形術。」

斯科特點了點頭，大步走出了橡樹遮蔽的範圍內，抬頭看向天空。

幾乎就在眨眼間，金色與白色一上一下，相互碰撞。

又一輪聲波與風暴來臨。

「它居然可以自行進入異空間？」

即使斯萊特林佔據亞瑟王身體的時候，也藉助那具身體展示過不俗的武藝。

「恭喜你。」

雖然還沒有徹底露出敗相，但他此時無疑是處於下風的。

隨著聲波與風暴越來越近，他身上的斗篷像是旗幟一樣飄揚起來。

將能瞬間撕碎他身體的風暴變成托舉他向上的微風。

「但這一顆，我也已經吃了十幾萬次了。」

「別擔心。」

「精彩，太精彩了，你對充斥著狂暴魔力龍炎完成了變形！」

但和此刻的亞瑟王本人相比，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說著，他伸出了右手。

斯科特再次舉起手中的魔杖，穩穩的站在烏鴉的背上，迎著無窮無盡的龍炎向上而去。

紅龍的再次怒吼聲打斷兩人的談話。

「噓。」

「我也沒想到，事情到了這一步，還會有轉機。」

彷彿同時有好幾顆太陽同時閃耀，那無盡的、輝煌而炙熱的光芒，危險又使人沉溺。

「我試試！」

在它巨大雙眼的注視下，斯科特掏出那顆承載異空間的寶石，向上扔去。

斯科特坐在了烏鴉背上，看了一眼上空同樣在喘氣的紅龍。

「看，這不是做到了！」

光是白色的。

但紅龍確實看到了那顆寶石。

斯科特笑了起來，他依舊沒有改變自己觀念的意思。

梅林說：「這是摩根在內九位仙女的傑作，但現在，他要脫困了。」

梅林比出一根手指，示意斯科特靜靜觀看。

斯科特停下腳步，回頭對她笑了笑。

鎖鏈和*圖*書的另一頭，似乎來源於遙遠的天空四角。

無聲的較量。

這一次，黑檀木魔杖發出的光，比剛才更亮。

斯科特驚訝的看著這壯觀的一幕。

他實話實說。

他的話剛落音，異空間內的戰鬥便立刻打響。

而異空間內，卻突然風起雲湧。

「那麼，你會怎麼選擇呢，斯科特。」

此時，天空中的紅光已經漸漸稀薄，大部分的紅光都已經進入那顆寶石，變成了異空間內天空之上的紅雲。

「雖然有些微的不同，但依舊是蘋果，我已經吃掉太多蘋果了。」

「我也沒想過自己能做到。」

它張開大嘴，口中噴吐出一圈圈可視的聲波與無盡的狂亂風暴。

「你太穩了，斯科特，這不利於你激發出自身全部的潛力。」

烏鴉正馱著斯科特緩緩接近它。

「在此之前，我很少進行危及生命的冒險。」

奇怪的是，斯科特也聽到了它的聲音。

梅林盯著吃得臉頰鼓起的斯科特。

雖然他的臉上多了幾道焦黑的痕迹，頭髮缺了幾塊，身上的斗篷也多了幾個大洞。

「吼……」

他咬了一口，依舊吐了出來。

「轉機？」

他手中魔杖輕抖，無形的空氣凝聚成一隻體型巨大、身體透明的烏鴉，飛到了他的腳下。

「斯萊特林不是說，他已經毀掉了亞瑟王的靈魂？」

距離越近，斯科特越能更清楚的知曉紅龍的龐大。

「Excalibur？」斯科特問。

也許他在努力一些伸長脖子，就可以張口將斯科特吞入腹中。

「斯萊特林。」

可怕的風暴變成了溫柔的微風，震耳欲聾的聲波變成了激昂的樂曲。

而斯科特依舊舉著魔杖，持續上升。

這一刻，他與那頭紅龍對視。

雖然看起來只是「皮外傷」，但此刻的他已經失去了身體，那幾道劍傷在他虛幻的身體上留下了金色的傷痕。

「但我已經吃了十幾萬次，早就厭倦了它的味道。」

一瞬間，金色的龍炎鋪天蓋地，遮蔽了所有的視野。和_圖_書

就在此時，斯科特扔出的那顆白色寶石開始大放異彩。

梅林笑眯眯的鼓著掌。

被他扔掉的蘋果在空氣中消散。

梅林眨了眨眼，沒我再說什麼。

「斯科特！」

梅林吐出了口中的蘋果。

他扔掉蘋果，將雙手揣進袖口中。

他沒有多說，斯科特只能繼續觀看異空間內這場實況大戲。

梅林笑了，「他是亞瑟王。」

「這是秘密。」

地面來回翻滾著，就像是盤子里的土豆泥。

他的身體輕飄飄的，像是一片樹葉，同樣乘著那股微風，和斯科特一同向上飄蕩。

斯科特舉起了握著魔杖的右手。

「好久不見了，斯萊特林。」

當最後一片紅光進入寶石，那片有著金色柱子與鎖鏈的無色蒼穹也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逼真的藍天白雲。

斯科特不再向上，飄揚的斗篷讓他懸浮在高空中。

紅龍的身體越來越透明，最後變成了無形的紅色的光。

「紅龍口中噴吐出的聲波與風暴都是由魔力形成的。」

「哦！」

「呸！」

梅林笑了起來，繞著他飄了一圈。

斯科特點了點頭，領悟了他的意思。

斯科特知道，龍息要來了。

轉眼間，他便連中了好幾劍。

突然間，一道黑色煙霧從泥土中噴出，在半空中形成一道虛影。

異空間內，地面依舊荒蕪空曠，斯科特沒能看到斯萊特林的現身。

以紅龍的體積對比，一顆只有斯科特半截手指長的寶石實在太小了。

斯科特驚訝的看著紅龍變成的人形虛影。

斯科特沒有回應，他默默戴上了墨鏡，嚴陣以待。

它的體積幾乎與天空等同，給人以無限大的壓迫力。

咔嚓。

他有些無精打採的說。

亞瑟王的聲音鏗鏘有力，帶著一股堅定的意志。

感覺肚子餓的時候，就掏出一顆采自湖心小島的美味蘋果吃掉。

「斯萊特林，果然還沒有消失。」

斯科特被這一幕所震撼。

但他只是啃了一口，便隨手扔掉了。

一圈圈聲波與無盡的風暴與地面碰撞和圖書，將整塊土地來回翻了好幾遍。

薩婉娜又喊了一聲。

斯科特挑眉，「他？」

但斯科特清楚，這隻是假象。

斯科特說，「你可以利用我的記憶具現出我手中這顆普通的蘋果。」

紅龍閉上左眼，右眼緊緊的盯著那顆寶石。

斯科特伸出手，在空氣中划動。

斯科特看向梅林。

梅林再次鼓起掌來。

梅林卻始終笑而不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梅林手中出現了一顆與斯科特手中一模一張的蘋果。

梅林搖頭，「只是藉助記憶用魔力凝聚的幻影。」

隨著接近，他感覺到了滾燙的熱意，呼吸變得困難。

斯科特抬手取下了墨鏡。

梅林再次伸出手，握住一顆枯萎的蘋果。

那雙可以遮天的翅膀張開著，卻被幾根粗大的金色柱子釘在了無色透明的蒼穹之上。

雖然他口鼻中喘著氣，但臉上卻帶著笑。

想不清楚，他便不再想了。

如果有選擇，他會選擇梅林這樣的永生嗎？

當然，以他的臂力扔不了那麼遠。

斯科特驚訝，「您的意思是，我有得選？」

斯萊特林即使已經變成纏繞著黑霧虛影，仍舊舉止優雅的行了一個巫師禮。

金色的龍炎繼續下落。

這個距離對於紅龍來說，已經很近了。

「不要太狂妄自大了，巫師。」

斯科特用手托著下巴，好奇的看著他。

亞瑟王搖了搖頭。

梅林說：「他是那樣認為的。」

紅龍開口的同時，身軀急速縮小，最後變化成了人形。

「謝謝您！」

風是空氣的流動，聲音是空氣的震動。

梅林站在烏鴉的頭頂上。

風暴降臨之前，斯科特便感受到了一陣無害的狂風。

在末日般的風暴籠罩下，溫柔的微風始終不散，包裹著斯科特，伴隨著激昂的樂曲，緩緩向著天空飛去。

又瞬間交錯而過。

當遮擋視線的烏雲逐漸散開，他終於勉強看清了紅龍的全貌。

雖然只是一道虛影，但還是能看得出，他的外表和亞瑟王的身體一模一樣。

薩婉娜張了張嘴，說：和-圖-書「那你小心。」

即使是一塊鱗片，也比他整個人更大。

直到無盡的聲波與風暴停歇。

「穩步前進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手中魔杖再次亮起。

就在此時，紅龍閉上了嘴，鼻孔中噴出長長的白色煙霧。

「這是我記憶中最美味的那顆蘋果。」

將能瞬間震碎他身體的聲波變成伴隨他向上的樂曲。

幾乎要與頭頂降下的金色龍炎相媲美。

無法從梅林這裏得到答案，斯科特只能靜靜的等待，靜觀其變。

布滿整片天空的紅雲翻湧著，掀起無數風暴。

「它為什麼要進去？」

斯科特的應對依舊只是舉著魔杖，不停止的向自身周圍施展變形術——

如果這隻是自然界中與魔力無關的自然現象，他並沒有太多把握對這種無形的能量施展變形。

在距離紅龍仍有千米的位置，他便讓烏鴉停下了。

就在此時，那頭紅龍開口說話了。

布滿整片天空的黑色烏雲也開始消散。

紅龍燦金色的瞳孔縮了縮，被金色鎖鏈纏住的脖頸拉長，又看了斯科特一會兒。

「亞瑟王？」

噴吐龍息后，紅龍便安靜下來，沒有再次攻擊。

「這就是永生的弊端嗎？」

也許梅林只是在開玩笑呢。

他依舊仰著頭，眯著眼，頭上微卷的黑髮在風中變得凌亂。

「還有一顆最難吃的也讓我印象深刻。」

斯科特看著異空間內對峙的兩人，「那他能戰勝斯萊特林嗎？」

能輕易摧毀一座森林的聲波與風暴與魔杖放出的光芒接觸，瞬間發生了變化。

「這是……」

說實話，也許是因為此刻他還年輕，人生還長，他無法作出選擇。

梅林又一次鼓掌。

梅林突然出現在斯科特的身邊。

梅林並沒有出現在現實的物質世界，他看到的梅林，只是自己意識看到的幻象。

斯科特笑得一臉燦爛，又啃了一口。

梅林說：「你已經走出了第一步。」

面對亞瑟王的進攻，斯萊特林幾乎只能勉強反應過來。

「你說得沒錯。」

「恭喜你走出了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