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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竟然在這裏見到這幅畫！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標註。

她坐在駕駛座，揚起手臂，正要把那兩幅畫往後座扔，

但是他心懷萬民，所以能畫出那種名人畫家，表達不出的悲憫情懷。

老頭曾說，海瑞的筆法質樸，畫技一般，

見他這個樣子，庄瑤忍不住開口問道：

其中，老頭就講了這麼一幅畫。

林寒也不辯駁，當即拿出手機，搜出朱耷的簽名，舉到胖子面前，讓他自己辨認。

所有的買主，要麼嫌它不吉利，要麼不喜歡配色，

「您是老闆，再給我加點。」胖子沒辦法，只能使出最後招數。

手臂忽然被林寒拽住。

「欸，你！」

庄瑤想了想，指著林寒剛才看的那幅香草，說道：

這幅畫還有個很大的不同，那就是它只有題詞，沒有題名。

他說，這幅畫是大明朝，國之利器海瑞海青天所畫。

鄉草砸在他手裡三年多了。

而眼前的這副畫，正是流淌著這樣一種清徐。

可鄰居ｈeｔｕｂook•cｏｍ•cｏｍ攤主就降了五千，現在攤主又主動降價，那絕對就是假貨啊！

總而言之，一萬買來，虧了大本！

「趕緊賣！什麼五萬六萬，四萬五得了！」

「這樣吧，兩幅畫，四萬！鄉草是我花四萬收來的，我一分不賺賣給你，朱耷的這副，就當送你了！」

這下，胖子沒話好說了，只顧將林寒的手機推到一邊，嘴上還強行挽尊：

林寒知道有門，咬定，一分錢也不加。

山下面，是幾株小草。

胖子瞠目結舌，卻不知道如何回答。

「死胖子，你就別悶人了，知道這是誰嗎？」

一旁的庄瑤，見林寒半天沒動靜，索性站起來，指著朱耷的那幅畫，說道：

庄瑤一聽，更是驚訝。

只是，她左看右看，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香草的過人之處。

林寒名聲在外，他們多少都知道一些。

賣畫的胖子撥愣撥愣腦袋，肚子上的肥肉晃晃蕩盪。

小草幾乎沒有了生存空間，焦黃枯萎，幾和*圖*書欲折亡。

同時也賣不出什麼東西。

看起來為自己說話，其實這幫老闆算盤打的比誰都精。

「什麼？」

攤主一看庄瑤和林寒的打扮，趕緊揉了揉眼，坐起來問道：

題詞是鄉草。

「這是咱雙木林的老闆，林寒！看上你的東西，你麻溜兒趕緊賣！」

不過，他們不是為攤主說話，而是向著林寒和庄瑤。

拉扯兩分鐘后，胖子讓步，兩幅畫以兩萬元價格成交。

畫的內容，就是大山和小草。

「一幅假畫，你要五萬？」

攤主嘿嘿兩聲，伸出五根手指：「五萬。」

估計是對「我要了」這些詞有著天生的敏感吧。

道字還沒有出口，林寒的視線，就牢牢鎖定在最後一幅古畫上。

慢慢展開鄉草，林寒從上到下，看的出神。

「這幅畫很值錢嗎？」

果然還是林寒的眼睛厲害！

只不過，和大部分寫意抒情的字畫不同，

「朱耷很少用笑之這個題名，這副畫，真跡用的也是哭之，你和*圖*書看看你這題名，明顯就是假的，還好意思要五萬？」

「美女，看上這副了？」

這幅畫被當時的清流們，奉為至寶，用來抨擊以嚴嵩為首的貪官污吏。

確實，海瑞的用筆還有些拙樸，配色結構也不夠老道。

攤主撓了撓腦袋，再打量庄瑤一眼：

小草尚且能在夾縫中求生存，而大明的百姓，卻沒有絲毫生存空間。

抱著畫，庄瑤跟在林寒身後，上了庫里南。

尤其是那幾株小草，搖搖欲墜，雖然抱著團，卻終日看不到陽光，也從未享受過雨水甘露。

「網上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算你便宜點好了，怎麼樣美女？」

「還有那副，兩幅你賣多少？」

話音剛落，鼾聲如雷的老闆就啊一聲，醒了過來。

庄瑤琥珀色的媚眼，睜的老大：

這幅畫看起來非常壓抑。

胖子嘿嘿訕笑幾聲，強詞奪理：

只見他輕輕的把香草抽出來，然後任由庄瑤把另一副扔到後面。

旁邊有人附和：

以前林寒在沈家古https://www.hetubook.com.com玩店當員工的時候，終日收不到一件好貨，

本來她以為，即便不是朱耷的真跡，那好歹也值點錢。

倒不是這些人都認的畫。

說著，旁邊看熱鬧的攤主也湊上來。

我怎麼知道？

「我這都是真的，不信你問別人！」

可沒想到，林寒只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

「哭之笑之，兩個字本來就差不多，你哪能看那麼清楚？」

不過這一次，他們可沒敢那麼大的嗓門了。

林寒聽言，不由的心裏發笑。

好個林寒，原來鄉草還真的比朱耷的畫值錢。

林寒長出一口氣，細心的把畫卷好，然後小心放到自己腿上。

海瑞把窮苦百姓比喻成小草，把壓在他們身上的東西，比喻成了黑山。

有一天，他垂頭喪氣到附近公園散心，

眼前這個叫林寒的年輕人也太神了，竟然知道香草的收購價？

「鄉草你頂多一萬收的，我給你兩萬，不讓你賠錢，至於朱耷的這副，拿回去包書皮都嫌不好看！」

現在，眼前的美女想要和*圖*書，胖子自然高興不已。

同樣是一幅山水畫。

他不問庄瑤還好，一問，庄瑤也知道了，這畫果然有問題。

「你這麼寶貝它？」

林寒咳嗽兩聲，指著朱耷那幅畫說道：

不過後來，隨著海瑞聲名鵲起，這幅畫在政治鬥爭中，也就失去了蹤跡。

林寒笑了笑：「古玩界就沒有我不知……」

碰到一個穿衣打扮都很講究的老頭。

林寒話音剛落，旁邊的攤主就紛紛議論起來。

真是買的沒有賣的精。

畫中山以一種特別奇怪的，頭重腳輕的樣子，佔據了整幅畫的三分之二。

庄瑤雙手一背：「對，多少錢？」

胖子看向鄉草的眼睛一亮。

嗡！

林寒伸出兩根手指：

他們都是人精，光看胖子的表情，就能猜到林寒說中了幾分。

但正因為如此，才給這幅畫填了許多莫名的真實和良苦用心。

「我看好了，就要這幅！」

庄瑤只好求助的看向林寒。

這老頭不但斷定林寒之後會大有作為，而且，還給林寒講了很多古玩界趣事和珍稀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