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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挺上心的嗎？」

「睡覺覺。」

「回去好好休息。」

上善狂笑，令夏蕭看她的眼神極為無趣，有什麼好笑的？見夏蕭和曉冉的目光，上善哼了一聲，恢復正常的語氣。

「撒開，正事還沒解決。」

「得嘞，晚安。」

「別的女子都嫌自己不夠矜持，你倒好，自己送上門。」

阿燭快快收拾完，快快上床。臨睡前，幽幽的對豆豆說：

坐在桌前，曉冉偷偷看上善，她比最開始聽話多了，還是夏蕭有辦法。其實他什麼都沒做，只是上善自己在改變，可她完全沒察覺。

「看來還是個雛兒。」

夏蕭苦笑，真是氣死個人。推了推上善，夏蕭坐起，扯過一邊的短袖，將其套上。即便上善在，夏蕭也若無旁人的穿褲子，並聊起天來。

「汪汪。」

曉冉看上善，她好像很希望被關心，只是不太會表達。

「看它長大沒。」

夏蕭屈服，乖乖的說早安，上善才罷休。

「你畢竟是我上過的女人。」

「明明我在上面，而且是我上得你。」

房間里的窗帘依舊只拉了一半，因此有淡淡的月光，帶著窗外那棵樹的光芒輕輕籠在被子上。被子裹著嬌軀，上善似乎睡熟了，一點動靜也沒有。看了許久，夏蕭才在門外脫掉背包，像個工作到深夜的老父親，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可以進去嗎？wｗｗ•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m.cｏｍ」

「找到至陽之處，進入我體內那片特殊的空間，將我拉出來就好。」

阿燭憂心忡忡，身處黑暗，不再有平時的燭光。夏蕭覺得她可能是困了，便沒多問。可阿燭突然停下腳步，跑到山路上的夏蕭身邊。

「幹嘛？疼！」

「可以啊，那些惡鬼的實力又不強，只是數量有點多。」

上善俯下身子，離夏蕭越來越近，後者則將頭扭到一邊。見之，上善打趣起來。

「那你以後怎麼和你家那位交代？從現在到死，你都回不到符陣狀態，不可能孤獨終老吧？」

山腰小鎮，夏蕭一個人走過無數巷道，回到房間。房間已經修復好了，整個小鎮都在符陣中，只要笛木利有空，隨時都能修復。磚磚瓦瓦，都是再簡單不過的小問題。

上善聽之即笑，可就是不鬆手。

「喂，你幹嘛臉紅？」

阿燭摸著頭，不太懂，想了想，可能是佳玲夫人的事。

「就算吃也是光明正大好吧？」

夏蕭咬起包子，上善磨嘰半天，也就咬了一口，真搞不懂為什麼要吃東西，這煮熟加了香料的肉，簡直和屎一樣。

「那正事解決完再說。」

抬起的手又收回，夏蕭走出房間，關上門，回舒霜房間休息。

「想得美。」

「至陽之氣……」

「再說一遍？」

豆豆也困了，躺在被子ｈｔｔｐs://ｗwｗ•ｈetｕbooｋ•cｏｍ•ｃom上，和阿燭呼呼大睡。

「嗯……這樣不好。」

回到學院便意味著要面臨上善的事，可夏蕭不至於連這點時間都沒有。他伸出手，和阿燭擊掌，很輕，以至於沒有發出響聲。可給阿燭一種安心的感覺，若是夏蕭煩她，肯定什麼都不會做，她覺得自己還算了解他。

「你看看人家，什麼家務都做，哪像你。」

夏蕭出門，溫柔的對曉冉說早安。她打了早飯，三人一起吃，可跟在夏蕭後面的上善一臉吃醋的樣。

「有點小餓。」

夏蕭出門，上善想跟著，她昨天一天沒出門，憋壞了。可夏蕭為了提高效率，堅決不帶她，免得到時候她打擾自己和前輩交流。上善見跟不過去，氣的一腳剁碎了地板，整座樓都晃了晃。

夏蕭微微呢喃，他聽說過陽氣，男人身上陽氣多，所以成了很多妖精吸食的對象。可他隱約覺得，至陽之氣不是那個意思。看來，前輩是必須去找的，說不定得跑很遠的路。

「回去好好休息，大晚上的別偷吃東西。」

「當然是給你說早安啊。」

「說說怎麼消除。」

明明是自己的房間，可夏蕭像做賊一樣小心翼翼。扭開把手，夏蕭推開一個極小的縫隙，手臂僵硬，不敢硬推。他彎下腰往裡看，沒有湊得很近，他怕那個瘋女人突然跑到這和圖書來，以一隻猩紅的眼睛和自己對視。鬼片里的場景，他不想經歷。

「想什麼呢？」

閉眼和睜眼的時間似乎沒差多少，夏蕭睡覺的姿勢都沒變，像停屍間里的一具無名屍體，端端正正的躺在床上。只是眼前所見之物變了，他看著純白的天花板睡著，醒來時見著一位紅眼女子，坐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夏蕭踏著山路，往山腰上走。阿燭看著他的背影，雖然他沒有笑，沒有和自己有什麼親密動作，可還是很開心。

「沒什麼。」

房間沒有蠟燭，夏蕭呼出一口極為沉重的氣，躺在床上逐漸入眠。

「給你長長記性。」

「我上次進去的時候，什麼力量都用不上。」

「家？」

夏蕭的發梢上滴落些水珠，將衣服打濕。上善色眯眯的拉夏蕭的褲子，眼睛往裡瞟。

「沒想過，實在不行，我們湊一湊咯。」

通過客廳的窗戶，可以看到曉冉化作的紅白色的瑰麗纖樹。看來今天沒發生什麼事，這樣最好，可夏蕭心裏隱約不安，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上善越乖，他越覺得奇怪，手掌便放在把手上，準備回自己房間看看。

「我馬上回來。」

「為什麼？」

等三人回到學院，也還是凌晨。大師姐讓兩人好好休息，轉身化作滿地花瓣，隨風飄散。

平時上善從不主動和曉冉說話，這是第一次，昨天一天，都是上和圖書善自娛自樂。可她摸了摸臉，連忙搖頭。

阿燭雖說很多時候都蠻不講理，可懂得是非。她知道夏蕭這是善意的提醒，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他也經常這樣提醒自己。

「在家裡，不能這麼暴躁。」

夏蕭微笑著扭頭，看向一邊，阿燭隨著眼光而動，卻被夏蕭曲指彈了下腦殼。

「上次你沒進去，你看到的只是幻象，疼痛也是模擬出來的。沒有至陽之氣是進不去的，那片世界陰氣太重，難以被撕開裂口。」

夏蕭的呼吸變得小心，唯恐自己將上善吵醒，這頭惡魔還是睡著比較好。

「嗯……」

「還不夠大嗎？非得我一步到胃，讓你上頭？」

上善本以為曉冉要和自己說男女性別的事，剛想回懟，說她也不想當女人。當個男人，似乎沒什麼不好的。可聽到家這個字，太過陌生，甚至沒有概念。

「反正你是別人家的。」

「明天給你做雞爪吃。」

「憑什麼你不對我說？」

「謝謝。」

「你幹嘛？」

夏蕭感覺一個人搞不定，他站在鏡前洗漱，上善則一把拉掉他的褲腰帶。

夏蕭沒有坐在床邊，只是站著，看著她精緻的小臉上浮現些文靜。這時的她，才像舒霜，可時刻經受著惡鬼啃咬的她，是怎麼睡著的？一想到惡鬼，不得不說上善是個悲慘但又令人憐惜不起來的姑娘。

阿燭很累了，可自言自語的說過一聲，便踏著和圖書輕快的步子往青瓦樓走。豆豆等在這，它知道如果自己在廣場等會打擾阿燭和夏蕭。見阿燭來，它叫了兩聲，隨後在阿燭噓的一聲後上樓。寢室三人都在執行任務，阿燭掌一盞燈，自言自語的嘟囔起來。

「你也是。」

「今天也算完成任務，擊個掌？」

事情過去的越久，她越覺得自己做得不對，不止是對大師姐和夏蕭，還有對佳玲夫人。她此次前去，像將自己等人引過去一般，雖說他們除掉夏菁璇那種黑氣魔道之人乃好事，可對親王而言還不一定。阿燭每次看親王，後者都假惺惺的，肯定和夏菁璇有一腿。

「喲，害羞了？你哪個地方我沒見過？」

曉冉沒想到夏蕭會這麼說，低下頭默默喝茶，上善毫不猶豫的反駁。

「幹嘛？」

「想哪有至陽之氣。」

「算了算了，太晚了，不吃了，睡覺。」

「睡覺。」

上善捏著拳頭，四周房間一瞬漆黑。夏蕭見著，極為無奈，他一直用和阿燭說話的語氣和上善對話，可這傢伙，還不如阿燭的脾氣好。阿燭只是大大咧咧了些，有點小任性，可不會動手，哪像上善，動不動就要干架，煞氣太重。

「你先說說消除惡鬼的辦法，我一會去找前輩。」

上善鬆手，一下子極為乖巧，令夏蕭又覺得反常。上善這個樣子，他實在不習慣，特別是她笑眯眯的時候，都沒了眼睛，假的像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