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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俠且慢

作者:關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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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萬古恆流 第十三章 不速之客

第十二卷 萬古恆流

第十三章 不速之客

「而且客棧我專門布置過,他現在跑來毀屍滅跡,若是留下痕迹,可比十幾年前要好查,容易弄巧成拙。」
「呵呵……」
「咦~都不知道擦擦。」
「好啦,開玩笑罷了,來,凝神靜氣,我教你功法。」
后師爹?
三層高樓中,宋馳和張橫谷坐在茶桌兩側,面前擺著本冊子,張橫谷提筆書寫,宋馳則蹙眉回憶:
折雲璃搖頭道:「我知道師娘的性子,臉皮薄,指望她想通,你還不如指望我想通。唉~以後要是我在跟前,師娘就不敢過來,時間一久,驚堂哥肯定嫌棄我。」
「又惹女王爺生氣了?」
房頂上的人影,武藝算不錯,但顯然不是張橫谷和宋馳的對手,在灑出暗器逼退宋馳同時,已經往側面飛遁,速度瞬間爆發到極致。
折雲璃端正坐著,想要掃開雜念,但明顯被勾起了話頭,想了想又問道:
「也是……」
「怎麼了?」
折雲璃坐近幾分,詢問道:
東方離人肯定想學,否則也不會在屋裡偷偷練隔空御鳥,特別是今天眼見為實之後,感覺自己和夜驚堂已經是仙凡之別,心裏恨不得馬上就學會。
很快線條完美的雪膩腰背,呈現在了燭光下。
夜驚堂眼角滿是笑意,把笨笨擺成貓貓伸懶腰的姿勢,而後便把裙子解開。
折雲璃行雲流水落在房頂上,雙手持和身高差不多的長刀,見此也滿眼意外:
「你再磨磨蹭蹭,信不信本王悶死你?」
夜色漸深,樓外的擂台已經散場,三絕仙翁等江湖老輩也各自離去。
張橫谷也覺得聲音耳熟,扣住後頸讓其無法發力,轉過來打量,可見對方是個中年人,穿著尋常袍子,打扮的像個商賈,模樣並不陌生,就是鎮上兵器鋪的吳掌柜。
這解釋還算說得過去,但宋馳和張橫谷,卻不約而同皺起了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呵~」
「本王……本王怎麼配合你?」
而街面上的張橫谷,實力較之八大魁肯定有差距,但內家頂尖宗師的水準還是有,在動靜出現瞬間,便已經無風而起,猶如展翅游鷹落向房頂。
「留手!」
宋馳剛從破洞中飛出,聽見對方的聲音,明顯一愣:
折雲璃輕輕吸了口氣,把亂七八糟的思緒壓了下來,開始認真跟著氣息記住功法脈絡。
發現他在教雲璃功法,笨笨不出意外感覺到不平衡了,眼神微微眯了下,不過也沒打擾,只是雙臂環胸,站在門外眺望夜色。
折雲璃見此有點疑惑,詢問道:
人影雖然反應及時,拔出佩劍格擋,但體魄強度差太多,哪怕雲璃為了留活口沒下殺手,依舊被勢大力沉的一刀劈飛出去,尚未撞上房頂,就被緊隨其後的張橫谷,一把扣住後頸。
宋馳點了點頭,不過又不解道:
宋馳反應極快,僅憑聲音,就知道有數道暗器飛來,當即以千斤墜的功夫壓身下沉,瞬間墜入房舍之中。
「夜色已深,張護法和折姑娘先回去休息吧,此事明日再談。」
東方離人拿這色胚也是沒辦法了,翻身騎在腰上,用胖頭龍幫忙洗臉,而後又低頭雙唇相合。
不過片刻后,宋馳便來到了建築群m•hetubook•com.com後方,藉助街道上的微弱火光,很快就發現了一道人影,匍匐在房舍屋脊后,氣息借雨聲遮掩,幾乎感覺不到,看起來武藝還不錯。
「夜驚堂,你教雲璃什麼都不要,教本王就得寸進尺刁難提條件?」
「傅桐華剛當掌門的時候,沒現在這麼胖。怪不得覺得似曾相識,又想不起來是誰……」
在一張圖教完后,折雲璃睜開眼眸,發現女王爺在外面站著,就連忙站起身來:
宋馳來到近前,眉頭緊鎖道:
眼見對方果然朝東邊逃遁,折雲璃大步如龍半途暴起,帶起一聲清脆刀鳴:
「也對。那就明天再教你。」
「我倒是想一家人在一起,但以後得是個什麼身份?總不能改口把驚堂哥叫后師爹吧?」
……
「唉,你師父我也教過,要是有想法,你和我說,我照樣能給你做主……」
東方離人察覺到火辣辣的目光,往不該看的地方亂看,臉色已經完全紅了,略微回眸:
而宋馳在門口送完客后,看似回了屋,但暗中卻悄然隱匿,無聲自暗處躍上房頂,從後方往目標所在位置包抄。
「對了,白鶴谷的郎東文,比驚堂說的要高半寸,其他倒是差不多,為人低調,名聲也還行……」
宋家大宅內,折雲璃撐著傘站在房頂上,打量外面的戰況,同時注意碼頭那邊的動向。
白虎樓後方,就是車馬行大院,而宋馳的私宅則位於最深處。
「?」
「這事真和我無關,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過來只是掌門私下交代,讓我注意著,要是夜大俠來了,給門內送個消息,掌門好去官城看熱鬧。
但不曾想距離還有七八丈,趴在房頂的人影,便有所警覺,身形幾乎瞬間彈起,右手往後一甩:
折雲璃湊近幾分,仔細打量夜驚堂:
夜驚堂在剝殼雞蛋般白|嫩的月亮上捏了捏,見笨笨輕咬下唇不說話,便倒在跟前,彼此四目相對:
夜驚堂搖頭嚴肅道:「什麼叫我色胚,是殿下主動提這個,我可是一句話沒說。殿下已經做出承諾了,要是不兌現,我倒是不會往心裏去,但這以後肯定就沒啥動力了……」
「這是我的問題,這次走的急,沒把話說通。等她以後想通了,自然就不會躲著了。」
「那是因為驚堂哥把她們都禍禍了呀。」
折雲璃聽說過傅老掌門被刺殺的事兒,也知道夜驚堂宰了血菩提,完全沒料到去年初的事情,竟然還能在這裏收束,她想了想道:
「你簡直……」
七玄門的傅老掌門,就是十來年前,被血菩提潛伏近一年,暗殺的那位江湖前輩。
窸窸窣窣~
……
「嗯?」
東方離人把門窗關上,來到夜驚堂身前,昂首挺胸:
「我不是說打擾了你和女王爺。」
「血菩提是誰雇的,至今都沒人清楚。如今看來,應該是趙紅奴逃到天南,化名傅桐華藏在了七玄門,又雇兇殺師鳩佔鵲巢。不過他為什麼要殺我平天教的人?」
「我上次和你說了師娘的事情后,就沒見過師娘幾次,這次出來,大家都在,唯獨師父和師娘沒來,弄得梵姨也不來了。和*圖*書要是我繼續裝作不知道,師娘是不是就會跟著驚堂哥了?」
「過來坐下吧。」
夜驚堂覺得這稱呼挺離譜的,看著雲璃的眼神兒,稍微琢磨:
夜驚堂把笨笨拉過來坐在腿上,認真點頭:
「呼……」
口氣少見的帶著幾分撒嬌意味。
「捨不得我走?」
五尺長刀劃破雨幕,在燈火餘暉中閃出一線銀茫,眨眼已經到了人影近前!
張橫谷心系徒弟的大仇,此時也明白了原委,接話道:
張橫谷對此道:「事情出在十幾年前,教主都沒查出線索,傅桐華可能都以為事情過去了,現在跑去毀掉痕迹,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明擺著告訴我們兇手還活在世上。
「想學功夫?」
房間內燈火幽幽,幔帳已經放了下來,能隱約看到兩道人影晃動。
在兩個長輩合圍瞬間,折雲璃不用任何指揮,就開始往東側飛奔堵路,畢竟夜驚堂就在西邊,對手往那邊跑是找死。
張橫谷也想不通這點,便把目光放在了吳掌柜身上。
「呼~」
宋馳和張橫谷,在江湖行走了半輩子,只要是有點名氣的人物,無論是天南還是中原,基本上都見過。
夜驚堂見此詢問道:「笨笨待會就回來了,看到了揍我怎麼辦?」
「我還是喜歡殿下桀驁不馴的樣子,不凶我我都不習慣了。」
「那肯定不會,嗯……水兒和笨笨不也相處的挺好。」
夜驚堂懷裡一空,還倒是笨笨生氣了,詢問道:
折雲璃坐直些許,略微想了想,也看似開玩笑道:
而不遠處一間雅緻宅院內,宋府的家丁丫鬟已經被支開,以免打擾到夜驚堂休息。
「驚堂哥哥,你偷偷教我功法,卻不教女王爺,她要是……」
東方離人得到承諾,也沒再多說,任由夜驚堂把她公主抱起來,放到了屋裡的床榻上,左右看了看,稍顯緊張道:
夜驚堂沒想到雲璃還把話給還回來了,這話不好回答,便認真道:
到了夜間,溫度降低,窗外又傳來綿綿細雨聲。
嘭——
但此時兩人基本上把所有宗師往上的高手都數了一遍,連年齡範圍都擴大了些,都沒找到與夜驚堂推測完全符合的,一時間也陷入了疑惑。
東方離人見夜驚堂不鬆口,也是沒辦法了,暗暗咬牙片刻,起身往門外走去。
「尋常打鬧罷了。好好練功吧。」
折雲璃天賦極高,記得非常快,不過還沒把一張圖的脈絡完全記住,院子里便又響起了腳步聲。
「我出去看看船來了沒有,離人姐姐,你們先忙。」
宋馳和張橫谷都是老江湖,瞧見雲璃動作,就知道有人暗中窺探,心頭當即警覺起來,不過嘴上卻照常說道:
宋馳暗中仔細打量,可見對方穿著尋常袍子,腰間有長條兵器,因為天黑看不出太多底細,便壓身悄然接近。
夜驚堂少有瞧見笨笨如此賢惠,當下也暫且收了心念,把茶杯接過來:
「啐~誰捨不得?」
在燦陽池初見時,他心驚肉跳,只覺衝擊力驚人,而相識這麼久,如今感覺依舊如此,甚至因為可以肆無忌憚賞月賞花,衝擊力還更強了。
夜驚堂自然察覺到了笨笨的和*圖*書小動作,發現只是個低等雜魚,宋叔他們完全能處理,便也沒急著出去,繼續湊到笨笨耳邊:
夜驚堂乾淨利落收手:
夜驚堂沒法呼吸,自然也說不出話來,不過眉眼彎彎,看起來還頗為滿意。
折雲璃眨了眨眼睛,反客為主,帶著三分醋意道:
鐺——
不過見夜驚堂問話的口氣,東方離人還是知道有坑,微微蹙眉:
「誤會誤會,我只是聽江湖人閑談,說夜大俠可能來了,過來看看是不是真的,宋堂主和張護法別誤會……」
但其顯然不知道,在街上乖乖巧巧的小姑娘,爆發力遠比這倆老輩要恐怖。
吳掌柜聽到了三人的話語,眼底滿是茫然,連忙解釋:
東方離人躺在被褥上,臉色漲紅緊咬下唇,雙腿併攏自己抱著腿彎,腰下還墊著枕頭,致使完美圓月完全呈現在情郎眼底,嬌花初綻,難以言喻的羞恥感充斥心神,口中時而發出輕聲哼唧:
說著便抽出手絹,幫夜驚堂擦掉臉上的淡紅唇印。
折雲璃江湖經驗已經非常老道,見此並未朝那邊打量,而是不動聲色轉身,來到了茶案前,給張橫谷抬手示意。
「這麼大動靜,驚堂怎麼還沒過來?難不成沒聽見?」
「紫雲劍傅桐華?他不是兩百多斤的胖子嗎?」
東方離人見夜驚堂不亂動了,總算是緩過來一口氣,胖頭龍起伏几次,才低聲訓道:
折雲璃仔細琢磨了下:「看來這事兒和七玄門脫不開關係。傅桐華應該是聽說了驚堂哥和平天教關係匪淺,知道驚堂哥路過此地,必然會查當年的事情,才讓他在這裏當眼線。」
「……」
話沒說完,張橫谷就把人打暈了過去,而後掃視鎮子,看有沒有其他眼線。
嘩啦~
男女在亮著燈火的房間里端坐,認真傳著功法,不知不覺便過去了兩刻鐘。
東方離人就知道夜驚堂會提這個,如今有求於人,也硬氣不起來了,想了想站起身來,側坐在了夜驚堂懷裡,湊上前在臉上用力啵了下:
折雲璃知道驚堂哥在幹壞事,不想聽房當苦主,便也跑到了茶廳里,眺望碼頭的同時,聽著兩個老輩商談。
「這怎麼可能。」
「哼~」
「你就這麼色胚,非要折騰本王呀?」
東方離人抱著枕頭趴著,腰下張力十足的曲線,便如同熟透了的大桃子,身前胖頭龍壓在被褥上,側影堪稱美的驚心動魄。
折雲璃聽到這裏,目光動了動,詢問道:
折雲璃估計夜驚堂在穿衣裳,當下幫忙遮掩道:
夜驚堂倒是沒注意這茬,見此稍顯尷尬,抬手自己擦了擦,又把手放在雲璃後背上:
而就在兩個前輩慢慢分析之際,在窗口隨意打量的折雲璃,餘光忽然發現,遠處的房舍上方,有個影子略微探頭,而後又迅速隱匿不見了蹤跡。
東方離人雖然平時挺傲氣,但每次見識到夜驚堂厲害的模樣后,都會變得乖巧很多,此時和小女友似得溫溫柔柔坐在跟前,幫夜驚堂倒了杯茶,遞到面前:
「驚堂哥,你不會對我也有想法吧?」
夜驚堂和雲璃相識這麼久,起先真沒往那方面想,但走到今天,說沒點感情也是不可能的。見雲璃詢m.hetubook•com•com問,他做出開玩笑模樣:
滋滋~
東方離人迷離眼神一凝,轉頭看了看,可能是怕夜驚堂就這麼忽然跑了,下意識就抓住夜驚堂手腕,不過理智恢復,又連忙鬆開了。
「你去哪兒了?」
夜驚堂也並非猴急之人,只是坐在跟前,仔細欣賞眼前的完美藝術品。
「吳掌柜?」
他的徒弟登門,就相當於王神醫的徒弟,忽然登門拜訪某人,看在王神醫的名聲上,正常人都不會產生戒心。
「我捨不得揍驚堂哥,驚堂哥就把我放後面是吧?」
「怎麼會,我沒說不教殿下,只是提了下上次的承諾罷了。殿下不當真我以後便不提了。」
「你不許笑!嗚~……」
夜驚堂覺得雲璃繼續裝傻,凝兒肯定會跟著他一起來,不過沒來,他自然也不能怪雲璃,對此道:
夜驚堂搖頭一笑:「怎麼會不願意教。不過有句話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殿下出門時答應的事情……」
折雲璃在跟前端正坐下,正想說話,忽然又看向了夜驚堂的臉頰,繼而便嫌棄道:
為此折雲璃眸子動了動,忽然來了句:
「郎東文身形倒是有點像,但十六年前,他在燕州那邊遊歷,還給燕王當過一段時間門客,應該沒時間行兇。」
「來,喝口茶。」
「要是有,你怎麼辦?」
「你的婚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折雲璃並不笨,看到向來傲氣又尚武的女王爺,主動親夜驚堂臉,又跑出去了,就猜到夜驚堂肯定是得寸進尺,還沒教女王爺功法。
沙沙沙~
折雲璃在配合演戲,著實沒想到張爺爺能問這個問題,她眼神忽閃回應:
「要殺要剮你快點,有什麼好看的?」
東方離人說了兩句,發現夜驚堂使壞就罷了,還盯著她看,有些羞人,就抬手把夜驚堂眼睛捂住了。
夜驚堂搖頭一笑:「也對。行了,好好練功,這些回去再說。」
片刻前,宅院廂房中。
夜驚堂瞧見笨笨準備侍寢的模樣,態度自然非常好:
東方離人還是頭一次見這種離譜要求,當下眼神一冷,略微起身,用胖頭龍壓住夜驚堂:
夜驚堂進退之間,欣賞著嬌花弱朵,又壓身湊到近前,在漲紅臉頰上親了下,正想說兩句情話,眉頭便忽然一皺,轉頭看向了外面。
踏踏~
宋馳想想也是,又看向遠處的宅院:
張橫谷說話之間,餘光在街道兩側打量,但並未發現雲璃所指的方向,有任何動靜。
「我方才聽江湖人閑聊說夜大俠可能來了,宋堂主還跑去接人,才摸過來看看……宋堂主,咱們打交道十幾年了,您知道我的性子……」
「練功,你別跟著。」
「那他怎麼不暗中把客棧里的痕迹毀了?」
夜驚堂感受著笨笨的溫柔呵護,手也在輕輕撫慰幫忙放鬆,漸漸兩人都意亂神迷,沉浸在了溫情之中……
「這事兒你問我有什麼用?你得問師父,然後下聘、提親什麼的,師父答應,我還能違背師命不成?師父不答應,我答應了也不算數,你說是不是?」
被抓住的吳掌柜,眼見被三人擒住,臉都完全白了,連忙解釋:
夜驚堂在宋叔安排的房間里就坐,暗暗思hetubook.com.com考著今天的推理是否有遺漏之處,畢竟事情太過久遠,他也不敢保證自己的推斷完全正確。
「鎮上的兵器鋪,是七玄門的產業。傅桐華傅掌門,身高骨象和兇手相仿,為人低調謙遜,名聲也不錯……」
「本王向來一言九鼎,既然以前答應過,又豈會言而無信。不過你這色胚佔了便宜后,必須把九張圖都教我,不許再提其他條件。」
叮叮鐺鐺~
夜驚堂感覺笨笨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便也沒跟著打擾,正準備繼續想事情,卻發現一道人影從窗外落了下來。
「別瞎想,我怎麼會嫌棄。你要是走了,你師娘才會說我不是,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多好……」
以夜驚堂的道行,這麼明顯的搏殺動靜,怎麼可能聽不見。
「你這色胚,現在滿意了?」
雖然傅老掌門武藝算不得太高,但其為人寬厚和善,還通醫術,經常幫襯江湖後輩,在天南風評極好,連宋馳見面都得叫一聲前輩。
下一刻,夜空中便發出一聲金鐵交擊的爆響。
咚~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外面擂台上的交鋒依舊在繼續,不過主事之人已經換成了宋馳的兒子,正在陪三絕仙翁閑聊;宋馳則和張橫谷聚在樓中,彼此商談篩選符合條件之人。
「嗚~」
折雲璃連忙把夜驚堂手拉回來,放在了自己腰上。
夜驚堂睜開眼眸打量,可見笨笨又來到了門口。
夜驚堂知道雲璃的來意,把凳子放在了旁邊:
張橫谷見鎮子上的江湖人,聽到動靜都在往過來,便留下宋馳來應付,他則帶著雲璃和吳掌柜,迅速回到了白虎樓……
嗆啷——
颯颯颯——
「你還不願意教本王不成?」
東方離人聽到聲離人姐姐,也露出了一抹笑意回應,等到雲璃跑出院子后,才走進屋裡,眼神微冷:
「可能是怕被江湖人瞧見,走路風聲鬧出太大動靜。先把人帶回去再說吧。」
「沒有,待會就回來了。」
折雲璃和東方離人一樣,非常想學方才的仙術,只是夜驚堂回來,就被女王爺拉進屋了,她也不好湊進來一起親熱,才跑到房頂上看熱鬧。
話沒說完,外面就傳來的暗器破空金鐵交擊的動靜。
「這事得師父做主,我能考慮個什麼……」
折雲璃本身就天賦絕倫,已經快步入中游宗師,還有鳴龍圖等天材地寶加持,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覷。
「驚堂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礙事?」
張橫谷點頭答應,而後便帶著雲璃下樓,來到街面上,作勢走向附近的一家客棧,沿途還在問些閑話:
「放鬆就好,我又不吃人。」
「好。」
「宋伯伯認識此人?」
「事發前半個月,死者去七玄門拜訪過傅老掌門,肯定見過傅桐華。以傅老掌門的名望,對傅桐華登門無戒心,也在情理之中……」
「誒?我開個玩笑罷了,驚堂哥怎麼還當真。」
發現女王爺出門了,折雲璃才從窗口翻進來,轉頭打量:
不過與方才不一樣的是,笨笨身上的俠女裝束,換成了宋叔送來的柔雅長裙,剛剛洗漱過,臉頰還透著水潤色澤,頭髮也只是盤在腦後,婉約知性,看起來沒了女王爺的霸氣,但女人味更添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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