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小白鼠
「行了，我懶得跟你閑扯這些，你讓你女朋友她妹妹來書房一趟吧，我來給她號一號脈。」
或者說有沒有可能明確一下具體的治療費用，以及黃細妹大概還能活多久的事兒。
一般都是圓鼓鼓的大肚子，而黃細妹的肚子卻像是吹脹後放了一點氣的大氣球。
後者當即便領會了黃秋燕的意思，然後把許多年請到院子里。
「小茹，你弟弟回來了，要不要請一天假期回去看看？」
「這就是你們的小舅，快叫人。」
於是，接下來秦明輝和黃秋燕兩人也顧不上結婚大事了，先安排黃細妹的手術再說。
當然了，也不是說連長這些領導沒車開，部隊還是有專門的車隊的，只是沒有給連長這些領導配備專車罷了。
白豆腐她們看到她們外婆在哽咽哭泣，不由非常好奇地詢問。
蔡承運也忍不住吸了一口氣，道：
當即便道：
大得很誇張，又不是很圓，像是大氣球，又像是大胖子的肚子，總之很奇怪。
此時已經是三月下旬了，距離四月份也已經不遠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而隔壁協和醫院的中醫辦公室主任江文清，還有癌症醫生葉三石師徒倆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消息，跑過來總醫院這邊找人了。
好傢夥，許多年他師傅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一九五八年的時候，秦明輝是十六周歲剛過，後來是改了年齡，他才順利報名參軍的。
「對啊，蔡主任，你們也可以來看看病人的情況，不動刀的話，還真的不行。」
京城人跟外地人是完全兩種不同的物種，都說同級別當中，京官比地方官要大不少。
每一種藥材都有很多面，不同的面，有不同的效用。
所以，這明顯就不是懷孕，而是生病了。
「那是你們的小舅，你們還沒見過呢，哈哈！」
吉普車的聲音，對她們這些孩子來說，已經非常熟悉了。
「四十八塊五毛錢？這麼多？」
不過，秦明輝通知了他的戰友幫忙，直接去火車站拿票就可以了。
本以為還需要再等幾年，甚至等不到存夠錢，她妹妹可能就去世了。
黃細妹又不是京城戶口，也沒有工作，根本沒有醫療證。
但這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單純了還是咋地，回來的時候，之前的津貼什麼的，被人偷了。
返回京城之後，張明德自然是住到北河衚衕的客房裡了。
「報告許同志，解放軍某某部隊三營一連士兵秦明輝向你報到，請指示！」
聽他這麼說，廖世承頓時坐不住了。
院門被推開了，先走出來的並不是秦淮茹她們這些大人，反倒是小豆包她們六個小屁孩。
整個九十五號院鬧哄哄的，鄰居們都在議論這件事，就覺得挺有意思的。
北河衚衕這邊的四合院，是獨門獨戶的院子，地理位置本來就非常好。
不過，她姐姐黃秋燕則是一直不肯放棄，經常寫信回家，讓家裡人安慰她。
當然了，手術同意書，也是讓黃細妹和黃秋燕兩姐妹簽下來的。
九十五號院咋就這麼亂呢？
屬實是丟人啊！
不過，關於這事兒，鄰居們議論之後，此事很快就會傳開了。
「而且這孩子還挺不錯的，談了一個部隊的女朋友，是文藝兵。」
結果，這事兒也不知道怎麼就傳到了廖世承、戴春州、蔡承運等人耳朵里了。
但好景不長，過去兩年了，黃細妹的肚子卻不見大，村裡人都議論開了。
這話，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前兩天接到你電報的時候，你姐和你爹娘都不知道多高興呢，要不是家裡孩子多，她們也吵著鬧著要一起過來，你姐她們沒辦法，只能留在家裡……」
不過，許多年卻不想看到這一幕，便打開手術室的門，讓黃秋燕進來幫忙安慰一下。
有同情黃細妹的鄰居，大罵黃鐵柱不是人，簡直禽獸不如！
怎麼突然又變成解放軍總醫院的醫生了呢？
當然了，他也怕小豆包她們辛苦，學不進去，所以不會一次性長篇大論，而是分開來講課。
一個是現役，一個是未來。
看到對方的表情，許多年哪裡還不明白什麼呀？
門口，秦淮茹、黃秋燕她們都只能待在走廊這邊，沒法進去手術室。
現在的許多年，不僅配車，還有漂亮氣派的大房子，十足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本來她已經萬念俱灰了，要不是她姐姐讓她堅持，不要輕生，她早就離開人世了。
相反，那會兒的許多年，儘管有一段時間並沒有被安排工作，可也依靠釣魚這個技能，收入也十分可觀啊。
一行人轉移到了總醫院這邊，許多年已經提前打電話，讓護士同志幫忙安排手術室了。
身為一名部隊戰士，居然在離開部隊之後，光榮到家的第二天，然後就出現了這種事兒。
小豆包她們都高興壞了，圍著她們的師祖爺爺轉悠，還詢問有沒有什麼中藥材之類的。
找赤腳醫生看了病，卻只是給了錢，和-圖-書沒有治好病。
「看來你家解成是發達了，當兵是挺好的，剛退伍回來就安排了這麼好的工作，嘖嘖……」
再說了，對方跟他小舅子也有一點關係，並且對方手裡只有不到十塊錢，能夠幹啥？
院里的客廳，此時挺熱鬧的。
並且該說不說，這小子還挺厲害的，直接給帶了一個文藝兵女朋友回來。
黃秋燕和黃細妹都大吃一驚，剛才從火車站過來的時候，許多年自我介紹過了，他是在京城糧食公司上班呀。
「是我誤會許主任了，還真得需要動刀把積液抽出來才行，不過許主任你真的會動刀嗎？」
等黃秋燕兩姐妹聽說許多年他師傅，手術的時候，也會留下來，在旁邊旁觀的時候，更加感激和慶幸了。
「許主任，你要親自動刀？」
所以，黃鐵柱很乾脆利落地跟黃細妹離婚了。
以他開掛的能力，刀子在他手上，比廖世承可穩多了。
黃細妹一家是在距離京城四百多公裡外的東楊庄，縣醫院的人也不確定省城醫院是否可以治療她的病，所以保險起見，也說了京城。
僅僅只是一種藥材，張明德就可以講好幾天。
奇怪！
離婚至今已經兩年了，黃細妹也已經妥協了，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才剛出去沒多久的黃秋燕等人又被喊了進來，得知這樣的情況后，也只是感謝許多年。
協和醫院是京城醫療水平最高的幾所醫院之一，雖說比不上解放軍總醫院，但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小輝，這裏。」
看到張明德之後，江文清激動不已，想起了二十多年前，他跟對方在戰地醫院救死扶傷的日子。
許多年頓時大喜，他師傅果然是好人，對他是真的沒話說了。
對於兩位老人來說，他們都沒有離開過東楊庄，更不知道火車票如何購買。
沒想到秦明輝出現了，得知她妹妹的事情后，便表示可以先去京城問問看。
後者頓時大喜：「真的么？我弟弟要回來了？」
火車站到北河衚衕這邊，本來就不遠。
就像華佗在世一樣，什麼外傷內傷，也不管是大病還是小病，全都是手到擒來。
手術室里的黃秋燕兩姐妹，頓時很好奇，連忙跟旁邊的護士同志打聽。
江文清和葉三石兩人到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對此，許多年簡單描述了一下情況，但沒有細說。
「你說起許主任，當初解成好像就是因為許主任才去當兵的吧？」
按照戶口本上面的年齡，那麼他今年是二十三歲，而他實際年齡就是二十一歲。
「我在總醫院工作了一年多，也接觸過不少病人，但像你妹妹這樣的特殊病情還是第一次見到。」
所以，許多年並沒有離開京城。
「姐夫，是這樣的……」
而且大傢伙聊著聊著，又聊到了她家老大丟失的那三十五塊錢上面去了。
關於這個病情，許多年有自己的考慮和想法，張明德聽完之後，給出了另外兩套執行方案。
當初牛翠花丟失了兩百七十塊錢，倒是很快就被找到了，可是現在閻解成丟失的三百五十塊錢，卻是過去好幾天了，居然沒什麼線索？
四周的鄰居，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多年呵呵一笑，轉身讓黃細妹躺在病床上，讓蔡承運他們來診斷。
等黃細妹情緒穩定之後，許多年這才有條不紊地開始安排手術所需要的一切東西。
結果，許多年還沒去成羅布泊，九十五號院這邊，就出了熱鬧的事兒。
本來是想謙虛一下，發揚優良的傳統文化嘛，裝一裝。
奇怪！
前者看到來人的時候，也是微微錯愕了一下，旋即一笑。
手術一開始，自然是先給黃細妹進行局部麻醉，然後開始抽掉她肚子里的積液。
嫁的還是同村的另外一個男人黃鐵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
還有許多年他父親老許，如果不是許多年開掛，湊齊了治療的相關藥材，估計老許現在也不在了。
「別急，他後天才能到京城，沒那麼快呢。」
那麼多錢，就算黃鐵柱一家願意傾家蕩產，那也不可能支付得起這麼多錢啊。
「不用你給錢，也不用你給我當牛做馬，你只需要配合我做手術就可以了，我免費給你治療……」
級別上，一下子就低了很多，工資收入這些，差了不少。
「真的可以治療嗎？」
「江大夫，好久不見，看你氣色不錯，最近過得還好吧？」
「許醫生，我身上就只有九塊八毛二分五厘錢了，我姐姐那邊的錢，還要拿來結婚，我不能要她的錢……」
即便如此，她們也沒少在玩遊戲的時候，學著她們爸爸的模樣，有模有樣地給其他小朋友號脈。
廖世承等人看到許多年扎針的手法，十分專業，不由再次驚嘆不已。
甚至小豆包和小糰子兩個大姐姐，還特別喜歡這樣的感覺呢。
蔡承運等人滿臉吃驚和詫異，實在搞不懂，許多年到底是怎麼想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
楊秋紅當即便說，讓許多年幫忙看一下，還說許多年可是解放軍總醫院的主治醫師，快升任副主任醫師的那種，醫術可是很厲害的。
一場臨時的會診，就這麼開始了。
就這一幕，落在許多年眼裡，頓時覺得挺有意思的。
鄰居們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話題一下子就說開了。
還沒下車呢，秦明輝又笑著驚嘆了起來。
「鄉下地方的赤腳醫生，碰到急切抱孫的老太婆，坑蒙拐騙導致的唄，還能怎麼樣？」
可是，黃鐵柱一家卻失望透頂。
而且黃細妹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實習對象，就拿她來作為第一個手術對象吧。
「可是開心的時候，不是要笑才對嗎？」
紛紛表示需要在旁邊旁觀，對此，許多年自然是沒有什麼疑問的。
從面上看，她跟她妹妹黃細妹，根本就不像是同一個爹媽生的孩子。
「爸爸，媽媽的弟弟是誰呀？我們認識嗎？」
小豆包她們也歡呼了起來，似乎別人是在誇她們一樣，小臉蛋笑得十分燦爛。
居然讓協和醫院的醫生也追過來，要見他？
京城的醫療水平絕對是全國頂尖的。
「好了，別跟我耍寶了，還不快給我介紹一下？」
兩人都在部隊里，假期也僅僅只有二十天的時間，當然是非常緊湊的。
「不是，許主任，要不我們還是再商量一下吧？」
快步來到他姐夫面前，站直身體，立正給了他姐夫一個標準軍禮。
以前他不是很明白他姐夫的良苦用心，但他在部隊里待了五年，早已經想通了。
許多年笑了一句，西醫的三板斧之一，不就是手術刀嘛。
主要是秦明輝覺得他姐夫無所不能，即便幫不上忙，也可以幫忙介紹一個比較厲害的醫生，幫忙看看。
「你這個病，是腫瘤導致的，肚子裏面的是積液，需要先排除肚子裏面的積液，然後再把腫瘤給切除，你就可以恢復健康了……」
有問題，這絕對有問題。
而且也騙不了，畢竟他姐就在旁邊，可以馬上對峙。
此時，旁邊的小豆包她們六個孩子已經仰著小腦袋有好一會兒了，找著間隙后，插嘴問道：
畢竟當初秦明輝這小子能去當兵，許多年可是出力不少呢。
當九十五號院這邊熱鬧地議論閻解成工作的時候，許多年也接到了電報。
小豆包她們幾個孩子也想進去，但都被攔住了。
雖說中醫都是很會扎針，但一個是銀針，另外一個則是西醫的針頭，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結果，她們很快就聽懂了，原來眼前這位看著只有五六十歲的老人，居然是一位老中醫？
等許多年帶著黃細妹來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廖世承他們已經在門口走廊這邊候著了。
「小舅！」
即便如此，小屁孩們還是挺高興的，蹦蹦跳跳地說著她們又有一個小舅咯。
頓了頓，許多年接著又道：
這個速度沒法快，畢竟不是泄洪，開閘就可以了。
但是現在，似乎真的要被許多年給吊打了。
「好了，先上車，你姐還在家裡等著呢，你爹娘也來城裡了。」
一個會外科手術的中醫，在這個時代，可是非常吊的。
但這是一輛部隊專用的吉普車啊！
今天她們也見識了不少事情，但她們更感興趣的還是那位大肚子姐姐的病情。
秦明輝是一九五九年開春坐上新兵列車的，到現在的一九六四年，已經過去整整五年了。
得知張明德回了北河衚衕，江文清師徒倆又離開了。
那就更需要儘快破案了。
「早聽說姐夫你們搬家了，沒想到搬來這兒了，這可是好地方啊……」
這多少學到了幾分周紅梅凡爾賽的說話風格。
在部隊里，黃秋燕的津貼也不多，但這些年下來，也存了一點。
並且黃細妹的臉、腿腳這些都很纖細，是那種生病後，被抽乾的那種瘦。
街道辦和街道派出所的曹成輝副所長等人都來了，勢必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即便如此，江文清這些協和醫院的醫生，卻還是許多年他師傅的小迷弟。
接下來幾天，許多年除了看書和陪伴孩子之外，就多了一件事，那便是給黃細妹進行治療。
雖說是免費治療，但凡事都怕出現意外，許多年自然會按照流程來，而不是破壞這些規則。
當初秦明輝被特訓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跟巴特爾住一塊兒，也就是來過幾次九十五號院這邊而已。
小豆包她們站在一旁，好奇地看著她們爸爸給人治病。
畢竟丟失了三百五十塊錢，可不是一件小事兒啊，何況還事關閻解成這位轉業的退伍兵？
閻埠貴和閻大媽兩口子，真覺得臉都給丟盡了。
可是，經歷了這兩年多的事兒，黃秋燕早就意識到了醫生的重要性。
這事兒需要一定的時間，畢竟她肚子里的積液可不少呢。
他才是外科手術的主刀，醫術也很牛逼的。
「沒問題，我和-圖-書跟你一起出去吧，到時候我來替你觀察她的後續情況。」
隨著積液不斷抽出來，塑料袋子里，滿是惡臭味的積液慢慢變多了。
「對啊，這工資也真是高啊，快趕上人家許主任工資的一半了……」
接下來就是等了。
並不是副科長這樣的職位，而是隊長。
「我覺得好像是許主任的小舅子吧？幾年前好像來過好幾次九十五號院……」
「爸爸，為什麼外婆要哭呀？」
許多年坐了下來，讓黃細妹把手放在脈枕上。
同樣是退伍兵，也是轉業地方，幾年前的許多年卻沒有這樣事兒。
看得人心酸不已。
從技術難度上面來說，當然是中醫的銀針，最難了。
邊兒上，正在打量黃秋燕兩姐妹的秦淮茹，聽到許多年這句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反正世間百態，人情冷暖，黃細妹是看得很清楚了。
許多年家來客人了，這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女人不生娃，這事兒可不行啊。
雖然大家聞不到這個味道，可是通過透明塑料袋，還是可以看得很清楚的。
只有擺脫黃細妹這個包袱，黃鐵柱才能再婚。
閻大媽本來面帶愁色的，聽到這話，嘴角微微翹起：
黃秋燕頓時感覺撿到寶了，她沒想到自己要嫁的秦明輝這個男人，他身後的社會關係，那麼強大？
果然，神醫的名頭，並不簡單。
由於許多年沒開口，廖世承又不是中醫，目前也沒法上手詢問黃細妹的病情，因此無法作出判斷。
「看這樣的情況，最少需要五天五夜才能抽完了，慢慢等吧。」
小屁孩太小了，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就好了，等以後她們長大了，許多年會再跟她們說這些的。
婚事聊得七七八八之後，黃秋燕這才用手肘捅了捅秦明輝，該辦正事了。
所以，黃細妹她婆婆著急得不行，連忙託人找起了偏方。
在京城的黃細妹，肯定需要人照顧的，黃秋燕需要結婚，肯定很忙。
張明德也十分開心，樂呵呵地跟小傢伙們玩鬧了起來。
跟其他退役或者轉業的退伍兵不同，秦明輝依然還是現役軍人，只不過他被准假回家結婚了。
九十五號院中院的洗衣槽旁邊，鄰居們在閑聊，徐二娣忍不住羡慕地問道。
但她們確實是親姐妹的關係。
「廖主任，不用商量了，我準備一下，就可以開始了。」
沒想到，裝杯不成，反而成了襯托。
聽他這麼一說，黃細妹更加激動了，眼淚也一直在往下掉。
等他姐夫絮叨完，他這才插嘴問道：
戴春州等人還不太清楚黃細妹的具體遭遇，但剛才許多年的那句話，已經說明了問題。
三人當中，其中兩位都是女同志，並且有一人是大著肚子，看來應該是秦明輝的女朋友了。
西醫雖然也簡單，可也是需要花時間來學習的，哪裡像許多年這樣，好像都沒學習過，一下子就會了一樣。
盜竊案還沒偵破，閻解成的工作就火速安排下來了：軋鋼廠保衛科隊長！
似乎又回到了五六年前的那個時候了。
聽著他姐夫的絮叨，秦明輝一直微笑地附和著。
旁邊的秦明輝已經徹底傻眼了，難道他姐夫真的會治病？
實際情況來說，原本黃細妹身體就有腫瘤，而她前婆婆找來的懷孕偏方，讓她喝了不少中藥水。
畢竟，按理說，黃秋燕結婚，她父母怎麼著也應該過來一趟吧？
不過，第三天的時候，許多年讓蔡承運幫忙照看一下，他需要前往石廟一趟。
剛才在火車站的時候，許多年就覺得黃細妹這人挺奇怪的。
肚子是一天天變大，但三個月不到，就堪比懷孕十個月的准寶媽了。
只是，這會兒的黃秋燕有些拘謹，估計是來之前，就聽秦明輝說了不少關於他姐夫的事兒吧？
她還從她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布袋，裏面裝了零零散散的錢，看似很多，但沒有一張錢的面值是一塊錢的。
正常懷孕婦女的肚子，可不是像黃細妹那樣奇怪的肚子。
身為一名中醫，居然用西醫手段來做手術？
畢竟腫瘤有良性和惡性兩種，癌症便是惡性腫瘤的一種。
一問才知道，江文清師徒倆是協和醫院的醫生。
秦明輝聞言，顧不上那麼多，先讓他姐夫看了再說。
「唉，也不多，總共才四十八塊五毛錢……」
手術正式開始之前，黃秋燕出去了。
「爸爸！」
昔日弔兒郎當的街溜子，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名合格的軍人，非常不錯，許多年表示挺棒的。
秦明光一家也在旁邊看著，一家人團聚的場面，還是十分感人的。
很快，偏方找到了，黃細妹也成功懷上了。
躺病床上的黃細妹，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出來，許多年這是在拿她當小白鼠。
膚色也看著不是健康的那種白裡透紅，而是干黃的那一種。
兩天後，許多年親自開車來到火車站這邊，準備來接人。
「嘿，這是許主任家的哪個親戚？真是走狗屎運了，還和*圖*書能攀上許主任……」
黃秋燕是文藝兵，長相清秀，身高也有一米六五左右，配秦明輝是綽綽有餘的。
許多年聽完秦明輝的話，道：
鄰居們議論紛紛，但具體是誰，大家也沒猜出來。
看到電報的內容之後，許多年便笑著沖秦淮茹說道。
兩姐妹目瞪口呆，邊兒上的護士同志又簡單科普了一下，她們這才徹底明白。
「嗯，我現在是在京城第二糧食公司上班，不過我最近請假在家，要不然也沒時間來接你們。」
就跟粉絲看到偶像一樣，手術室的場面，一度鬧哄哄的。
此時，附近也來了不少鄰居，都看著這一幕。
面對高昂的治療費用，在這個時代生病，普通家庭，根本承擔不起。
只不過，大家說著說著，閻大媽卻不咋高興了，臉上的微笑也變得十分勉強。
聽到這裏，秦淮茹已經激動壞了，連忙表示她要請假。
所以，此時聽到黃細妹的話，也是感慨萬千。
許多年只是聽說了這些，他並沒有插手。
聽到這裏，黃秋燕兩姐妹已經開心壞了，嘴裏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
「好傢夥，可以啊，居然還是大肚婆？」
「那人是當兵的吧？看著挺黑挺壯的，旁邊兩個女同志是什麼人啊？」
轉過天，等許多年帶著他師傅來到總醫院這邊的時候，戴春州、蔡承運他們幾人都激動壞了。
許多年招了招手，秦明輝頓時眼睛雪亮了起來。
就在許多年跟廖世承他們商定之後沒多久，黃細妹卻突然淚流滿面地開口了。
從而導致她肚子變大，也加速了她身體里的腫瘤生長。
特別是醫術很牛逼的醫生，絕對是可以從閻王爺手裡搶人的神人。
她們還太小了，還沒到接觸這些知識的時候。
京城火車站，小豆包她們幾個孩子並沒有過來，因為秦明輝可不是他自己一個人，而是兩人。
「當然了，病情是特殊了一些，但並不算很嚴重，我就可以治療好。」
「我很感謝您的幫忙，但我身上只有這麼多了，等我身體好了，我給您當牛做馬……」
迷迷糊糊之中，秦淮茹已經帶著黃秋燕兩姐妹來到了書房這邊。
許多年還沒下車，小豆包她們就圍了過來。
所以只是停在門口，秦明輝就可以感覺到這四合院極為不錯。
張明德聞言，欣然一笑，道：
所以鄰居們只是覺得眼熟，但想不起秦明輝的名字，也十分正常。
看了一會兒之後，許多年等人便搖頭了。
「如果是針灸和中藥結合的話，速度會快一些，但是四月初我就要出發前往羅布泊了，所以我沒有足夠時間留下來繼續觀察黃細妹的後續恢復情況……」
許多年摸了摸小傢伙的腦瓜子，「那是因為開心啊。」
小豆包和小糰子出生的時候已經是五九年的六月中上旬了，而秦明輝是五九年的二月份離開的，還沒來得及呢。
旁的就別說了，當初劉婉秋她父親，就是因為直腸癌，差點把家給毀了。
「師傅，她這個人有點特殊，家裡是給不起錢的，所以靠中藥來調理這個辦法，行不通！」
結婚之後，小兩口的日子還算過得去。
「閻大媽，你們家解成真厲害啊，退伍回來了馬上安排工作了，工資有多少呀？」
秦明輝是真的很羡慕，雖說他姐夫這輛車並不新，甚至有點老舊。
護士同志們的表情都十分嫌棄，雖說她們也是身經百戰，見多識廣的人了，可是這樣的積液，還是把她們給嚇了一跳。
但不管如何，既然對方受到蔡承運他們這麼追捧，醫術肯定很厲害的。
他們部隊里的連長都沒車開呢，只有團長才有。
許多年只是簡單跟黃秋燕兩姐妹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催促秦明輝三人上車。
「當然了，我可是專業的。」
後者目光頓時有些閃躲，他現在可不敢騙人。
護士同志們把手術所需要手術刀、麻醉劑、針管、塑料包等等。
就只是派了一個黃細妹過來？
等他們聊了一會兒，把黃秋燕兩姐妹給介紹了一下，秦淮茹這才開口讓大家進屋細聊。
此時的她，只是感覺到自己還是很幸運的。
涉及到病人的安全問題，許多年自然要謹慎一些。
「謝謝師傅！」
並且縣城醫院的治療水平沒那麼高，只能去省城或者京城看病才行。
秦建國、楊秋紅、秦淮茹她們也隨後出來了，老丈人兩口子看到他們兒子的時候，頓時忍不住眼眶濕潤了起來。
秦明輝是想請許多年幫忙，介紹一個京城比較厲害的醫生，解決一下他女朋友妹妹黃細妹的身體問題。
「哈哈，你們還小，等你們長大了，才會明白什麼叫開心到哭了。」
準確來說是發生了兩件事，一是閻解成從部隊里回來了，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兒。
除此之外，許多年還負責當時秦明輝的伙食，對後者可謂是再造之恩了。
這個時代，窮人是不能生病的，也生不起病。
只是剛喊完，就看到她們小www.hetubook.com.com舅夾腿綳直身體立正敬禮，小豆包她們也跟著學了起來。
原本剛才在車上，她們聽著許多年和秦明輝兩人的對話，放鬆了一些，現在又拘謹了起來。
「張大夫，好久不見！」
一句話便總結了黃細妹這幾年的悲慘遭遇，讓戴春州等人瞬間同情了起來。
許多年笑著肯定道：
但很快，他們就收到了黃秋燕發來的緊急電報和匯款，讓他們找公社拿證明，然後去買火車票。
有好幾次，她們也想學把脈之術，但許多年並沒有教她們。
非醫院人員，自然不能留在手術室。
並且還是許多年的師傅，這有點奇怪啊！
不僅把秦明輝這小子扔到設計院保衛科裏面的小黑屋裡關了一周，還請巴特爾當師傅，給這小子特訓了幾個月。
都是在東城區，也就是幾腳油門的事兒。
回到家之後，小豆包她們就提出了不少問題。
所以只能是麻煩黃秋燕老兩口。
到石廟之後，許多年在結束了跟他師傅的醫術交流考核之後，把黃細妹的病情給說了出來。
「等下我就帶你們回總醫院那邊吧，先把她肚子里的積液抽出來，再來治療吧。」
「你們就是普通部隊，想開車的話，那你最起碼還得努力拚命干十多年吧，而且還不一定到達團級幹部，小輝，你得努力呀。」
由於她還在抽取積液之中，需要隨時留意她的身體情況。
但不管是哪個年齡，秦明輝也超過了國家規定的結婚年齡。
人啊，上了年紀，就容易回憶過去。
結果問了之後，才知道黃細妹是來京城這邊找人看病的。
難得有這樣的小白鼠，許多年自然樂意出手。
「小輝！」
黃秋燕已經先一步問了出來，臉上驚喜不已。
「對對對，那會兒許多年不是在城外釣魚嘛？解成去過幾次，後來在太行山打獵，解成好像也獵殺到了一頭小野豬……」
一點都不安全，盜竊泛濫、潑婦罵街、滿嘴噴糞的四合院，居然還是曾經的模範四合院？
畢竟許多年家門口，絕對是附近幾條衚衕最熱鬧的地方之一了。
黃細妹和黃秋燕兩姐妹還有點懵呢，沒鬧明白是什麼情況。
也有贊同黃鐵柱的人，覺得黃鐵柱沒做錯，畢竟黃鐵柱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一會兒，許多年收起脈枕，沖黃細妹說道：
此時的北河衚衕，張明德正在給小豆包她們講述中藥材的前世今生。
既然沒有醫療證，治病費用就十分高昂了。
而另一邊，楊秋紅她們也已經了解到了黃細妹的情況。
結果，等許多年看到出站口那邊，走出來的是三個人，頓時驚了一下。
奇怪的是，院門口站著的秦明輝，讓大家感覺既陌生，又有些眼熟。
「當然是真的了。」
出乎許多年意料之外的是，那個大肚子女同志並不是秦明輝的女朋友黃秋燕，而是黃秋燕她妹妹黃細妹。
秦明輝頓時嘿嘿一笑，沒了剛才立正時的嚴肅表情，整個人一下子就變得嬉皮笑臉了起來。
老丈人一家在閑聊著，主要還是圍著秦明輝和黃秋燕兩人，因為兩人此次回家，主要是完成結婚的事兒。
還好這個腫瘤的病情，並不是非常嚴重的那種。
後來去了縣城，花了不少錢，得出的結論是生病了，如果需要治療，那將會是一筆天文數字。
「嚯，姐夫你真厲害，嘛時候我也能有一輛車就好了……」
黃細妹是五年前嫁人了，農村嫁人都比較早，也不會按照國家規定的十八歲年齡才結婚。
黃秋燕和黃細妹兩姐妹也一樣，都覺得這房子很好，十分氣派。
過了一會兒，戴春州這才神情皺眉地開口道：
「真是奇怪，她肚子里的積液是怎麼來的？咋那麼多？」
「看來你是不信任我啊，我記得你姐給你回過信，她沒跟你說我是醫生這件事嗎？」
「稍息！」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小傢伙們早已習慣了。
小屁孩們很聽話乖巧，嘴巴又很甜。
許多年很自信，廖世承等人卻有點慌。
終於得見廬山真面目了呀，神醫啊！
許多年搖搖頭，道：
「姐夫，你現在是換工作了么？咋還開上車了呢？」
許多年回應了一句，汽車便已經到達了北河衚衕。
黃秋燕父母本來是不想過來了，他們已經見過秦明輝了。
許多年微笑點頭，道：
所以，即便是城裡人都已經如此艱難了，更何況鄉下那些地方？
更別說還有旺財這個傢伙的提前感應，所以汽車剛停下來，小豆包她們就跑了出來。
手術室內，廖世承只能幹瞪眼地看著蔡承運他們號脈，沒法做其他事兒。
其他幾個鄰居聞言，也都看向閻大媽。
最大面值是五毛錢，其他都是兩毛錢或者一毛錢，並且更多的是一分錢的這些面值。
這件事，在東楊庄鬧得沸沸揚揚。
肚子里的東西並不是孩子，卻要花高價錢去治療，這怎麼可能呢？
也許在她妹妹生病之前，她並不覺得醫生的社會地位能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