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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哪的？」

阿大不說了，有些無奈的吧嗒著雪茄。

「你們吃肉，我喝點湯還不成嘛。」

我主動開口：「大哥，我想上個廁所，您看……」

我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人群，一把就拽住了那個女人的頭髮，掄圓了拳頭——吭！

這回我又聽見「成功學大師」的名字由阿大嘴裏說出來的時候，立即就把在國內的記憶給銜接上了，沒想到這地方也有這種人物。

「老林，這個月，我給那小子幹了。」

「我只要再干新來那小子兩回，讓他以後都在大老闆面前張不開嘴就行。」

我滿嘴大碴子味說自己是內蒙的，這小子更過分，一嘴唐山口音告訴我是東北的，我們倆老中醫誰也不揭穿誰，就站在樓道口胡說八道著。

我已經喪失理智了，胖子過來一拍我肩膀，我揮手拽住他的頭髮，往牆上用力磕了過去，耳邊清晰的聽到「轟」一聲后，他怎麼倒下的我都沒看，轉回頭，抬起腳就和-圖-書往楠楠腦袋上踩。

「阿大，你看這麼著行不行，那個成功學大師你也別說借，我也別說給；也別說倆月、也別說半年。一會兒從這屋走，你就把人帶走，什麼時候覺著不好使了，再給我送回來就行。」

阿大真沒瞞著。

老林眨了眨眼，看向了我和老豬。

這個帶來新盤口的人，應該是督導聯繫過來的，不然阿大不會這麼激動。

那錢都讓他們給掙嗨了。

心裏琢磨著這幫人不是美女荷官就是準備打視頻、開直播的，那胖子偏偏在這時候和我說了一句話：「哥們，你們那兒都弄啥的？」

只是我這兒腳還沒落地，身後就傳來了一陣電流聲響「嗞、嗞、嗞」。

楠楠！

「條件呢？」

林老闆答應的比我們所有人想象中都痛快，我卻一眼看出了這種人的狠，人家是明白什麼叫「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

「你們家是咱們勐能第一個有新盤的，之httｐs://ｗｗw.ｈｅｔubooｋ•ｃｏm.ｃｏｍ前我還納悶，你們729怎麼就突然放上煙花了，原來是這新盤鬧得。」

我這兒要是對付一句「啊，就弄點盤口」，都不用說什麼盤，這事也就過去了，可就在這一秒，我扭回頭的一瞬間，看見了一張極為熟悉的臉！

「打算用多長時間啊？」

此時，和我們隔著整整一條路的另外一個衚衕口，一排穿著高跟兒鞋、精緻弔帶長裙的女人走了過去，一個個抹著小紅嘴瓣，妝畫的和小鬼而似的，我就瞄了一眼便轉過了身。

老林笑著說道：「小事，都是小事。」

「內蒙。」

那張臉別說化妝了，就是燒碎了骨頭我都能認識她灰！

一四、一五年，正是這玩意兒最火爆的時候，各位大師層出不窮，其中最著名的「聽懂掌聲」曾經給無數人帶去了歡笑，也騙走了多少人的財富。

當我順手把房門關上，被人家帶著走到了路口，我喊了那胖子一hetubook.com.com聲：「唉，哥們。」

她絕對是楠楠！！

「那指定不行。」阿大望著我說道。

阿大回應道：「倆月，行不？」

這種人永遠是用替你考慮的方式，以最溫柔的態度下最狠的刀。

要我說，那幫玩意兒才是真真正正的詐騙，一堂課13998，還動不動就能湊滿滿一個大會場，也不知道那些掙了點錢的老闆是腦子有包還是讓什麼玩意兒附體了，竟然上這群明顯小學都沒畢業的人的課。

我用夾煙的手往屋裡一比劃：「屋裡談事呢，我不太適合聽，躲出來待會兒。」說這話遞了根煙過去。

那胖子也發現了不對，但礙於我是客人的身份也只能問一嘴：「你上哪啊？」

信口雌黃這個詞可能就是為了我倆設計的，尤其是那胖子因為長期抽煙嚼檳榔弄了滿口的大黃牙。

一炮就給楠楠削躺下了。

片刻后，一個胳膊上都綉滿了紋身的胖子走了進來，老林一指我：「帶這個哥們去趟廁hｔｔps://m•hｅｔuｂｏｏｋ.ｃoｍ•coｍ所。」

我倒下后就聽見身上的電流聲「噼啪」作響，剛眨了一下眼鏡，整個人便抽了過去。

「都是自己兄弟，你說就行了。」阿大隨口打消了老林的疑慮。

他和督導不對付，自然要把督導帶過來的人給滅了威風，否則以後在園區還能立住了嗎？

我從他的眼神里能看得出來，這話要是我不在屋裡，他沒準會給出另外一個答案。

我用了全身力氣的腳立馬放了下去，一個跟頭栽倒躺地上就開始哆嗦。

「不過……」他伸著長音說道：「你是不是把那個新盤拷貝一個，也教教我啊？」

接下來不等阿大感恩戴德，老林用三個字給他弄愣了。

他真不是套話，就是覺著倆大老爺們對著站這兒太尷尬了，隨口聊聊。

那胖子明顯很明白事，接過煙點燃后說道：「也是，他們那些老闆說的事，有時候我也聽不懂。」

阿大看向了林老闆，林老闆伸手在茶几底下掏出對講機喊道：「有喘氣兒的沒hetubook.com.com有，進屋一個。」

「你想要什麼條件？」

老林很自然的靠坐在沙發上，蹺起二郎腿說道：「你的銷冠死了，要把我銷冠借走，一沒有抵押、二沒有合同，還不得談點條件嗎？否則傳出去了好說不好聽，知道的是因為咱們哥們感情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欺負我呢，是吧。」

這是東南亞啊，你就算是和老闆關係再好，拿不出業績來不也張不開嘴說話嘛。

「我想跟你借你們家那個成功學大師。」

阿大後悔了。

我也是，沒細看這幫人手裡拎的啥，可這節骨眼誰有工夫看他們？

「行，這個忙我幫了。」

這意思還不明白嗎？

「哦，我東北的。」

我真有心一腳直接把她腦瓜子踩稀碎！

當時我身上這股火直往腦瓜門子上撞，連那胖子都沒搭理，把手裡的煙往地上一撇，衝著那群女孩走了過去。

「條件？」

「借人。」

「我用我們盤口最基本的股轉盤，幹了他的『刷單盤』，可他媽都沒等我站起來嘚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