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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對不起你，更沒臉見你，那就不如遠離你。」

「你往窗外看什麼呢？」

這種複雜又自然而然形成的違逆情緒，把腦細胞攪了個亂七八糟，擰著個兒往你腦門上頂。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了騾子在我生命中出現的整個軌跡。

可我並不清楚，騾子也是小地主那個逃跑團伙當中的一員。

等我被阿大拉著從八樓走向了電梯，我發現他連看都沒看楊陽一眼，就像是，根本不認識。

騾子的臉瞬間紫了。

阿大立馬舉起了時候：「行，我又磨嘰了，是不？」

還許諾道：「人來了先扔你屋。」

實在受不了的騾子為了……

「打那兒開始，我一睡著就夢著小地主問我『為什麼』，我受不了了啊，我必須得跑啊！」

「這也就是我兄弟護著你，要不然，我操你媽……」

「啊！」

呵呵。

我笑了。

「我當著兄弟們的面多護著你，你也知道，再說那玩意兒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阿大伸手往他鎖骨和-圖-書上一扣，大喊著：「說！」

當時我和他並不熟，哪怕是現在，和他也沒怎麼說過話，所以，沒有在意。

門口，我還看見站著得有將近十名綠皮兵，個頂個荷槍實彈，槍械保險都扣開了。

「我得離開這兒，我他媽對不起他啊！」

他知道我想給楠楠整過來，更知道楠楠在這兒可以完美牽制我，都沒用我說話，就已經答應了。

我看到當下老豬都沖我投來了羡慕的目光，那些狗推更和看神一樣。

阿大這個時候就如同驚弓之鳥，走到我身邊問道：「老許，剛才你看見什麼了？」

阿大馬上答應了一句：「行！」

哐！

怪不得他對我的信任感在表面上越來越加重，甚至將整個工作區都交給了我，如今的2號樓，只有我、老豬、芳姐、阿大四個人可以亂竄，其餘連打手都算上，回屋休息以後要出來都得提前打報告。

「走。」

就這，阿大也沒放過他：「來，你們幾個過和-圖-書來。」

「可你也得差不多吧？」

因為他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沒法承受。

叮。

我還沒從這股情緒中掙扎出來，房門就讓人一腳踹開了，阿大火急火燎地走向窗口，到我身邊一把將我拽到旁邊，趴在窗戶上看了很久。

這他媽和騾子有什麼區別？

「我告訴阿勇這些事！」

騾子一句一句地講述給整個過程增加了一條輔助線，我在那條輔助線上走得頭皮發麻。

阿大伸手直接掰住了他的下巴問道：「你告訴我，剛才你往窗戶外邊看什麼？」

給小地主點了！

阿大從電梯里走出來了，隨後，領著我進了工作區，在芳姨眼皮直往上翻的時候走了過去：「人啊，我幫你教訓過了，可你也是，老爺們干點啥事還他媽得天天經過你允許啊？」

電梯門打開后，我和阿大一起走了進去。

「緊接著小地主就讓人從樓頂扔了下來，摔碎在了我眼前啊。」

那一瞬間，我習慣性地搜索著房間的棚頂，竟和_圖_書然在監控器下面，看到了一個與大床房完全不同的監控器，那模樣就像是縮小版的小企鵝，不再是一個圓球。

阿大轉著圈發狠：「不行了，這群豬仔的心都野了。」

換豬仔？

老林？

「老許瞅見什麼了？」

「給人挪走，找個沒窗戶的屋關起來。」

……

「不知道自己是幹啥的了吧？」

怪不得阿大如此精準地走到其中一個人後面，就看到那個傢伙顫抖了一下，便能果斷一棒子就給對方放倒。

「這麼著，你呀，把你來之前見過的所有豬仔都歸攏出來，過幾天咱們得找老林換一批。」

「是我啊！」

叮。

看起來阿大並不知道我每天放上去的是真冰糖，還以為我是上癮了以後和那些癮君子一樣喜歡上了吃流食。

這小子一啤酒瓶子直接把眼鏡放倒，那股狠，我好像從沒在他身上見過。

他們連你身上插沒插針管都不顧，拽著衣服順床上就給拖到了地面，騾子腳磕到地面的時候，人差點沒蹦起來，剛m.hetubook.com.com抬頭，就讓一槍托給砸躺下了。

「來，騾子，你瞅著我。」

我剛要張嘴……

不光騾子快瘋了。

我一下就低下了頭：「大哥……」

剛一進電梯，阿大就挺不好意思地說道：「原本吧，這事我不願意管，可今天芳姐那娘們又找我了，說你整天抱個壺，飯現在都不正經吃了，就啃點蘋果，你到底要幹啥啊？」

電梯門開了。

呵。

「嗯。」

這時候，我腦子裡浮現出了監獄當中一個不問世事的老大哥說過的那句話：「別借別人錢，一旦你借的錢他還不上了，或者不想還了，他就會馬上躲得遠遠的。」

阿大把手往外一掄，芳姨立即就往後躲，緊接著他並沒打這一下，似乎很給我面子的收了手之後，走出了工作區。

精神錯亂一樣笑著。

當時我還以為是眼鏡的高壓讓所有人都沒了精神。

我拎著對講機走到了她身邊，她臉上，還有明顯讓人扇過的指印，脖頸上被掐出的腫脹還在，趁所有人不注意說道：「哥ｍ•ｈetｕbｏok.cｏm•ｃoｍ~」

還有慶功宴上。

我點頭答應了下來。

阿大一點都不急的這句話，讓我一下抬起了頭。

綠皮兵還管你是不是病號，是不是傷員？

真他媽棒！

當時騾子因為業績問題被阿勇折磨得痛不欲生，阿勇給他用手銬卡在了鐵籠子上，就這麼解開褲子往他臉上尿……

「第二天他們就衝進了工作區。」

我剛來的時候，這小子會在出了業績之後，瘋狂地跑樓下去買煙，挨著個的發，可小地主死後，這種事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那會兒我以為是因為酒精。

其中，一個模樣一般，和這群新人一起到的女孩似乎反應了過來，舉起手喊了一句：「許哥，我想開網頁。」

他能聽見八樓的對話！

我也快了。

「我跟你說的話往心裏去。」

小地主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挨揍的是騾子。

「但是我有兩點要求，第一、臉上不能有傷；第二、人得能活著工作。」

我解釋道：「我也不知道，當時就瞧著騾子往這邊瞅，我就趕緊過來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