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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見眼前這個男人那張專屬於西亞人的臉，我就覺著對味兒了，西亞啊，提幾個國家的名字馬上就能讓人和軍火聯繫上，比如敘利亞、伊朗、伊拉克、巴基斯坦……

對，太對了！

不是玩欲蓋彌彰嗎？

「喬老在的時候，我們關係非常好。」

我想，這一刻我像極了民國片里黨國的高官……反正油腔滑調算是讓我徹底玩明白了。

「60火……」

這件事挺怪。

「閉嘴！」

「要是沒人給大佬彭透露消息，對勐能地形並不熟悉的果敢同盟軍怎麼可能繞過勐能縣，專走山路去搶你們呢？」

他一點都沒有隱瞞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您問的是全新的還是使用過的，在我們那兒，全新的100美元一把，使用過的，最低可以用50美元買到。」

不是打啞謎嗎？

而這奇怪的事，我也算是破天荒的頭一回看見。

一個西亞人，賣著東方巨龍的貨，打勐能南邊讓本應該在勐能北邊的大佬彭給搶了……這話我他媽說著都繞嘴！

「我希望咱們也能繼續保持這種關係……」

嗒、嗒、嗒、嗒…hetubook.com.com…

不是……現在交投名狀都得跟判刑似的，民事責任和刑事責任得一起承擔唄？

我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你說……不是，我的意思是，您說，我這前怕狼后怕虎的，我敢動嗎？這邊一動，后屁股就得讓人咬一口啊。」

這是我們交流的第一句話。

「LS06一百支，子彈十萬發。」

東西，得我自己搶回來，錢，你還得帶走。

我都想勸勸他：「要不您老撒個謊呢？」

我都想齜牙笑了。

那普通話比我這個人都普通！！

夠不夠你們開船繞亞洲這麼一大圈的挑費？

巴基斯坦啊那可是！

「這不就是明擺著的事嗎？」

這是能說的話嗎？

他都會用「您」這個字！

我堵住了央榮的嘴，臉上已經笑開了花：「那什麼，你們是怎麼把貨運過來的？」

怪得讓你覺著特別合理。

「許先生想讓我跑一趟邦康，好給你騰出手來徹底清理掉地盤上毒瘤的機會，是吧？」

西亞人瞧著我示弱的表情，笑了：「許先生，你不敢聽的原因，是因和*圖*書為大包總也是間接死在你手裡的吧？」

西亞人望著我詢問道：「什麼問題？」

因為這把槍的價格在東南亞非常透明，勐能市場上擺的價格是240美元，這還是二手價；全新AK-47在國際上的報價是300美元左右；極力想要用輕武器打開亞洲軍火市場的朝鮮，能把價格做到200美元；西亞的AK-47最便宜，他們做到了100美元一把。

我用手一指央榮：「他，是因為我們和佤邦的關係陷入了僵持以後，才被派去勐能南邊守邊境的，而恰巧是他把你從山區救了回來。」

我連連擺手，說什麼都不肯承認的一臉壞笑：「沒有沒有沒有沒有……可沒有。」

「有一點小問題。」

「千萬別說，我是一句也不敢聽。」

「對了，你們那AK-47現在多少錢一把？」

他賭了一口氣般說道：「我能保證佤邦在三天之內絕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和大包總認識了這麼多年，我想，他們這點面子還是會給我的……」

央榮突然在我旁邊抬起頭看了這個西亞人一眼，他用hｅｔuｂｏｏk.cｏｍ.cｏm手壓在了我的肩膀。

我望著被午後陽光覆蓋的這個西亞人，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對了，他就是央榮領回來的那個軍火商，一個西亞人。

「這意思，你明白了嗎？」我是在說，他們倆本該一南一北，按照常理是不可能碰上的。

當然了，這要是從西亞跑東南亞來賣AK，市場那肯定是能拿下的，但是拿下市場以後一算賬，褲衩子都得賠丟嘍，運費是實在搭不起。

100美元？

「89高射機槍十挺，子彈五十萬發。」

西亞人一點都不含糊，張嘴直接說道：「開車。」

「剛才你說什麼傢伙被搶了？」

「果敢所在位置是勐冒再往北，也就是說大佬彭應該在勐能北邊盤踞，畢竟他是從勐冒進來的。」

怪得連我在辦公室里看見順著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落在他身上時，都會覺著這道光來的恰到好處。

「你是哪人啊？」

「M99重型狙擊槍十支，子彈一千五百發。」

那西亞都被援助多少年了，有點武器不正常嗎？

「謠傳，絕對是謠傳！」

西亞人坐直了身體，很正式地說道：「許m.hetubook.com.com先生。」

西亞人點了點頭，很顯然，他已經聽懂了。

聽見他用中文流利地說出這四個字，我就已經開始樂了。

「好，我去。」

為什麼要問AK-47的價格？

我能不樂嗎？

「巴基斯坦。」

「所以啊，這件事分明是佤邦那邊看咱們在交易使得壞，把消息捅給了大佬彭，大佬彭正好趁機削弱勐能的實力，順手幹了這件事。」

我估計，這會兒我樂得都要飛起來咬人了！

不是張冠李戴……反正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80通用機槍十挺，子彈五十萬發。」

他要是巴基斯坦的軍火商，從巴基斯坦運軍火來緬甸，首先得打阿拉伯海開船繞過印度半島，途經斯里蘭卡進入孟加拉灣，再由孟加拉灣到安達曼海，最終順著薩爾溫江走我出海的那條水路進入緬北。

我讓他說出半句話來都覺著多餘。

只要問清楚了AK-47的價格，就知道和你交易的軍火商在溢價多少賣貨，假如他張嘴就敢要500美元一把，其他的槍我還敢問價嗎？

「別說！」

等會，他剛才說多少錢？

「我沒別的意思啊，我和_圖_書是說如果有交通工具的話，尋找起來目標會大一點。」

「佤邦的地形啊，勐能是夾在勐冒和邦康中間的，動你們的那股勢力呢，是原來果敢的大佬彭，因為勐能只有他們這一股新進來的勢力。」

「比如說，你幫我一個小忙，然後，咱們順利完成這筆交易，讓我把錢拿走，回去好有個交代。」

「在交易上，從來沒出過任何問題。」

聽明白了，意思是東西我得去搶回來。

西亞人的四根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擊了起來，饒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再一眼。

等會！

「以前，勐能買軍火是搭得佤邦的便車，佤邦不也得……」我伸手往北邊一指，最後還是快速反應了過來，把指出去的手指頭拉了回來，指到了西亞人身上：「那不還是得從你們手裡買嗎？」

「QBU-88式一百支……」

「老許，這怎麼全是……」他是怕我被騙。

「97式、99式各一千把，子彈五十萬發。」

開車拉著軍火直接橫穿整個印度半島，人家那兒的軍隊、警察都是睜眼瞎，你們一路過全把眼睛閉上心裏默念「我看不見、我看不見」，一點毛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