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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漸漸枯萎收縮到這個地步。

而一些大都會。

……

「哪怕是以神話的形態，一具身體只能夠承載一個意識。」

尹神走進了一間開著門的房間，就看到了桌子上放著一樣東西。

或許是因為那股奇怪的力量驅散了萬裡層雲，才讓今夜的天空沒有了任何遮擋，月亮可以直接落在大地。

「那只是歷史轉角時候，註定會出現在那裡的石碑。」

而這個時候對方說道。

「快一點，快一點。」

瑪塔芙絲取下了銀絲眼鏡，這一次不是緊張，而是因為似乎已經不需要眼鏡來遮擋視線餘光了。

例如不同專業醫師和科目的劃分，不同疾病的劃分。

「休息和準備好了嗎？」

卻永遠無法成為這個世界的主角，而只是一個時間之外的觀測者。

至少在文明程度上似乎是這樣的。

哪怕這些醫師他們沒有進入過巫醫學院，但是巫醫學院的一些治療方式和制度，也慢慢地傳了出來。

「信仰巫醫之神？」

但是面前這個東西不一樣。

而其意識，則徹底墮入了占星球深處。

一邊走著，同時口中念叨著。

「慾望的力量，又是什麼？」

「人的食慾讓想要吃飯喝水，獵取食物；繁衍後代的慾望帶來了性，帶來族群；想和他人交流的慾望讓人學會了語言，誕生了文字。」

哪怕是這樣的城市裡，也不是所有的街道都會修建路燈。

站在一旁的銀看到整個開始流程差不多完成了，也終於收回了目光。

瑪塔芙絲啟動了治療室裡布置好的儀式術陣和結界，然後讓伽美爾躺在床榻上。

「有機會的話，我也去護火城的巫醫學院學習一下吧！」

天上投影下來的月光越來越多，似乎要將周圍的一切都淹沒一般，隨著對方停留在這裏的時間延長而不斷匯聚。

一個身影隨著月光而來，穿過大門，進入醫堡之中。

那跟隨著月光而來的身影朝著裏面走去，可以看到幾個護工拿出一盞盞火素汽燈掛在了過道上。

綠藤醫堡。

「治好了就沒有事了。」

「治好了病，我就可以回家了。」

等到抬起頭來的時候。

她走到一邊，將自己懷中抱著的瓶子放了下來。

「所以我要去證明。」

天黑了。

越想對方告訴自己的話，越覺得這種說法非常的奇妙。

「每個人都是自己故事的主角，和其他無關。」

而伽美爾的眼睛也慢慢徹底合上，逐漸和外界斷開了聯繫。

瑪塔芙絲用非常簡單明白，至少現在的伽美爾能夠明白的說法對他說了一遍治療過程。

「你認為普通人獲得永生是好事還是壞事？」

哪怕現在，在大多數魯赫巨島的村莊之中，夜間照明依舊以普通油燈和蠟燭為主。

伽美爾正在休息，等待著治療的開始。

瑪塔芙絲感覺自己就好像突然開了竅一樣，不敢置信地說道。

「您怎麼知道這麼多？」

祂總感覺，這東西很像是之前自己經常使用的一樣東西。

火素汽燈出現得很早，不過普及的時間卻很晚。

「占星使最初製造出占星球的時候，其有一部分能夠針對記憶和情緒，進行回應的能力。」

只是，今晚的月亮不知道為什麼格外地亮。

「嗯！」

尹神是超越一切的造物主，祂帶來了智慧、生命與美夢。

聽著對方的話，她突然覺得很放鬆。

「某一個慾望的設定，最後會讓他們不斷地追尋某個東西直至最後。」

藉助著窗前的光芒，看hetubook.com.com著內里的結構。

而對方說完，目光看向了瑪塔芙絲。

「接下來我們就要開始了。」

祂覺得應該遇見了，那便會遇見了。

這個時候。

也是從那開始。

但是如果涉及到這種討論的話，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和對方探討一下。

大量的醫師們一個個走出，一邊走一邊討論著近段時間來的瑪塔芙絲小姐，還有她今天說過的話。

這個時候。

「怎麼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浮現出這樣多厲害的想法。」

「最後是自我實現的需求，到了這一步之後，人的慾望已經超脫于本能之上，甚至可以稱之為駕馭自己的慾望。」

他身體一瞬間化為了僵直，突然喊出了一個屬於蛇人女孩的名字。「莉絲？」

祂想要遇見某個人，想要去某個地方，也從來不看對方是凡人還是神明，不在意那裡是神國還是人間。

而這東西，就是尹神此行想要看一看的東西。

這是瑪塔芙絲每一次進行治療之前，都會做的準備，要在腦海之中想清楚整個治療過程。

「接下來慾望力量的那一層，你準備怎麼搭建？」

不再像以前一樣，一個醫師似乎包治百病一樣什麼都看。

而瑪塔芙絲當然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頓時張大嘴巴，發出疑惑的聲音。

「總會出現一些特殊的人，可以是任何人，當然也可以是你。」

「不要害怕，病可以治好的。」

不知道是幻覺還是錯覺，瑪塔芙絲感覺自己看到月亮好像出現在了窗戶外面，直接照在了屋子裡，照在了她的身上。

「不會製作巫葯和擁有超凡力量，也可以當好一個醫師，巫醫和醫師是各司其職，互相補充和幫助，這可是瑪塔芙絲小姐說的。」

「巫醫之神，我們醫師也可以供奉嗎？」

瑪塔芙絲打算走進去的身體一下子剎住了，她一手抓著門，眼睛疑惑地看著房間里。

直到此刻，她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塔靈的原理，還有之前占星球為什麼能夠進行回應的原因。

「慾望的力量。」

「安全上的需求，人需要安全感，害怕痛苦，恐懼疾病。」

更是將火素池和路燈直接連接，製造出不夜之城。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情緒變得有些失落。

以及那亮起的精美燈盞，還有那一個個掛在門口的木牌，都為之帶來了文明的感覺。

不過這種城市在魯赫巨島也是非常少見的。

瑪塔芙絲似乎有了一個想法呼之欲出，她激動地和對方說道。

瑪塔芙絲回答：「那得看是什麼樣的永生了！」

而他難過的不僅僅是她為什麼還在這裏，而是她還在。

「社交上的需求，人需要感情，友情、愛情、親情等等感情，想要朋友，想要愛人，需要親人。」

瑪塔芙絲大胆的說道。

它沒有一個真正的人那麼複雜，但是越是如此簡單，就越體現出了其特性。

「慾望。」

雖然距離祂曾經所處的那個年代依舊有著很大的差距。

但是如何成為主角，如何成為自己故事的主角，這是她自己的抉擇。

「祂們也不是天生的神靈，曾經也是一個不完美的智慧種。」

瑪塔芙絲目光看著占星球，被其所吸引。

占星球綻放出光芒，倒映出一幅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畫面，放映著一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故事。

「一共四層，同心球結構，借鑒的是智慧之路圖形。」

站在床榻邊一會，瑪塔芙絲背後不斷逸散出光https://m.hetubook.com.com芒，那些組合在一起化為一個影子。

塔靈，不就是一個單純的慾望演化體嗎？

「大概就是一個」

月光下，瑪塔芙絲感覺頭腦清晰異常。

「你是按照智慧神話生命形態構造出的它，想要打造出一個能夠讓所有智慧種都變得完美，一個真正貼切智慧種的國度。」

伽美爾懷中占星球慢慢地飄了起來。

「多點幾盞，這樣更亮一些。」

她想。

當時代浪潮來臨的時候，她接下了巫醫之神的使命，這是命運的選擇。

那人在窗戶前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外面的月亮。

「嘩～」

在這個世界，能夠讓祂好奇的東西已經不多了。

「誒？」

此刻她能夠看到對方，是對方主動顯露在了她的面前，雖然只是一個輪廓。

瑪塔芙絲站在門口愣住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人的慾望和需求分為五個階段。」

就好像站在黑暗的斷橋之上，沒有辦法後退，也看不清前路。

密密麻麻的文字從占星球內釋放了出來，環繞在伽美爾的身邊。

那窗戶前的影子看著瑪塔芙絲，突然問了一句。

瑪塔芙絲恍惚之間想到了什麼，然後喊出了一個詞。

直到最後，祂才開口說道。

「只是。」

「如果……」

每個塔靈從被製造出來的那一刻開始，就不斷地運轉追求著某樣東西，直至最後。

「這樣，你所有的記憶都會在占星球之中顯現出來，然後我們會進行疏離和重組。」

「你用記憶捲軸搭建起了最外層，構建了一個龐大的資料庫和記憶層。」

「我這樣的人，也可以嗎？」

瑪塔芙絲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聽得有些入了迷，都忘記了還有其他的事情。

最後，她撅起嘴巴眉毛向上抬，雙肩一聳地說道。

「我的占星球只儲存了記憶和信息，如果我將一種又一種慾望的力量注入其中，就能夠讓原本僵硬的記憶信息，被慾望的力量給推動利用起來，讓其真正運轉起來。」

窗戶是打開的，月光和夜風肆無忌憚地涌了進來。

母親手搭在兒子健壯的肩膀上，心情無形地就平靜了下來，就好像有了支柱和依靠一樣。

「生理上的需求，人需要食物、水、空氣，不論是人還是一個動物，都需要這些才能夠生存。」

那人口說出神靈這個詞的時候平淡得讓人覺得心裏發憷。

但是在如今的每個城市之中，都有建立幾座火素池。

「大多數人走不到最後的階段。」

「那是因為瑪塔芙絲小姐掌握了很多生命的奧義，哪怕在巫醫之中，她也一定是非常厲害的。」

這一下，她真的感覺到面前這個存在的不同尋常了。

隨後，她告訴伽美爾。

「我有些期待，你說的這一幕出現的情景。」

到了這個紀元，已經漸漸沒有人知道造物主是因賽。

他醒來之後看到的這個世界，這座城市裡的一切都如此地陌生，就好像那黑暗之中的迷霧，怎麼也和他理應覺得的「正常世界」對不上。

另一邊。

「不要擔心，整個過程其實就和做夢差不多。」

那和月光融為一體的身影，此刻連輪廓都看不見了。

而開口的第一句話是。

「如果……」

「活在光陰之外，也不被人記得的人。」

「你是說，我是主角，和那些英雄人物一樣？」

只是。

瑪塔芙絲推了推眼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一次，鬼靈精變成了巫靈形態。

「是啊！」

突和*圖*書然之間，瑪塔芙絲停下了步伐。

「塔靈。」

瑪塔芙絲：「人就是這樣啊！」

面前這個「人」所說的話，好像將根源的道理剖析開來，將真理直接展露在了她的面前。

「就和電腦一樣。」

伽美爾什麼都沒有說，跟著一起回到了準備好的治療室里。

她召喚出了自己的鬼靈精。

「時代的浪潮到來時。」

「尊重的需求，有的人想要別人對自己的認可與尊重，有的人成就或自我價值的個人感覺。」

那和月亮重疊在一起的身影接著開口說道。

同時，掀開了遮蓋在上面的布。

那身影將佔星球放了下來，輕輕地留在了桌子上。

「我們本就是神之靈，本來就是生來永生的完美存在。」

依舊還是不願消散。

伽美爾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出現在這裏，竟然會再度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如此複雜的人，如此複雜的慾望，竟然就這樣被劃分了出來。

尹神伸出手，乾淨修長的手掌從柔滑的白袍下露出，拿起了那同心球。

瑪塔芙絲說著說著，慢慢地停了下來。

對方捧著珠子，輕鬆地靠在窗台上，看了一會窗外，似乎處於一種很放鬆和空靈的狀態。

「如果以人也是一部機器的角度去看的話，你可以將其視為推動人前進的力量。」

「我想要做的不是一定要怎麼怎麼樣，我只是覺得我們可以更好，可以有更多的選擇。」

他唯一記得的想法就是，一定要回家。

「您說的是神靈的慾望？」

瑪塔芙絲回答得很認真，因為她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祂就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告訴別人祂到底是誰了。

「你是誰？」

「怎麼突然感覺，人就像是一個被慾望控制的機器一樣。」

而這一點，也在綠藤醫堡的內部看得出來，一個個掛著木牌的房間顯得制度嚴明，不同的醫師治療不同的病人。

伽美爾的表情恐懼且哀傷地喊著這個名字，他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是啊，到時候我們也披上那印有神之形輪廓的長袍，看上去多神氣啊！」

他的意識緩緩和懷中的占星球連接，最終一點點地沉入了占星球之中。

「啊？」

那人背對著她站在窗戶前捧著占星球，光芒折射交錯在手中的玻璃球里，讓那人就好像捧著一顆閃耀的星星。

「只是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慾望到底是什麼？」

就連神王萊德利基都無法喊出祂真正的名字。

「你對它的設想，又是什麼？」

張得很大很大。

什麼都記不得，是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自從巫醫出現之後，各國的醫堡和醫所都受到的影響。

只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

亮得隱隱將整個屋子都染成了銀白色，也讓她怎麼看也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所以第二層，我應該是針對性地強化這方面的能力。」

這也是，瑪塔芙絲為什麼會對接下來的治療如此期待的原因。

伽美爾的眼神終於流淌出一絲清明，眼角卻流淌出了眼淚。

「你以為不要錢啊，大醫師可摳門得很，到時候看到了又要訓斥我。」

那是一對母子，成年的兒子扶著自己的母親，勸慰有些害怕和擔憂的母親。

「人就是這樣啊！」

當她聽到對方最後的一句話的時候，訝然地抬起頭來。

一團鬧哄哄地湧出之後，只有少數人留下，醫堡變得有些寂靜下來了。

「怎麼會在這裏。」

「為什麼不呢？」

而且。

所謂的神靈被他說出來，好像和凡人https://m.hetubook.com.com差不多。

或者說對方本身，就是一種空靈得好像要飄出這個世界的存在。

那人說。

似乎明白了什麼。

「接下來，我要動用記憶神術，將你的意識導入這個占星球之中。」

而這些想法，也把她自己都驚艷到了。

然而她匆匆推開門，就看到屋子裡面竟然有「人」。

擔心伽美爾會害怕治療，身為巫醫的瑪塔芙絲還熟練地安慰他。

「而你，是推動時代和未來的人。」

一個曾經，大多數人都離不開的東西。

這裏嚴明的制度，科室的劃分。

「那我的故事。」

而那人沒有再說這個話題，而是看著瑪塔芙絲說道。

瑪塔芙絲拿出了神術道具·占星球終於來了，在她身旁銀也抱著一個被蓋住的瓶子。

「每個問題從不同的角度去看，都有著不同的解答。」

一道道記憶神術打入了伽美爾的體內，同時占星球也釋放出了璀璨的光芒。

至少瑪塔芙絲就是這樣的。

「人有很多種慾望，這些慾望交錯疊加在一起，讓人變成了難以捉摸的存在。」

而這些人。

「你還不肯……放棄嗎？」

她不知道的是，她原本是應該看不見對方的。

伽美爾告訴自己。

「只是。」

伽美爾看著母子二人的背影，突然生出了強烈的羡慕感。

光照亮房間，風吹過紗簾。

對方好像思考了一會，這才扭過頭來回答了瑪塔芙絲這個問題。

「我會在這裏一直陪著你。」

連同那清亮的光，還有窗外的月。

店主一般都是火焰魔靈，或者被火焰魔靈雇傭的人，專門售賣汽燈或者為其補充火素，是一個非常時興而且很賺錢的行業。

瑪塔芙絲瞪著眼睛，想要看清楚那個人的模樣。

院子里，也有留院的病人在散步。

「就是尋找智慧種缺陷的故事？」

「巫葯，真的很神奇啊，之前聽別人說的巫葯也沒有這麼神奇啊！」

還可以看到內里的幾個球在緩緩地，各自朝著不同方向轉動著，很是奇妙。

瑪塔芙絲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種角度來解析神靈這種存在的。

「因此在神國之中，只有神靈獲得真正的永生。」

「放心吧，我沒事。」

祂站在寬闊的大廳中央，看向周圍。

雖然劃分依舊粗糙，許多治療手段依舊原始、粗暴、血腥，不過一切的確都在進步。

那身影已經不見了。

她拉上了帘子，將佔星球擺弄了一番過後，放在了伽美爾的懷裡。

「有意思。」

這種感覺，哪怕是之前面對製造開創出塔靈的奧蘭也是沒有的。

「你想要讓它承載成千上萬的意識，不僅僅需要永恆一般的力量，還需要更複雜的結構設計，也必須更加了解每一個部分對於智慧種的必要性。」

躺在床榻上的伽美爾最後一抹餘光看到了那瓶子之中的銀色花杯，突然張大了嘴巴。

這個時候。

話語之間，似乎還可以聽到一絲羡慕。

他在院子的角落裡站著，心中則被一種茫然和惶然的情緒充斥左右著。

在靜思之中做完了所有的治療準備，然後她就回到了一旁的屋子，準備帶著占星球就要開始了。

瑪塔芙絲被人這樣誇，高興壞了。

「是一種讓人進行運轉的既定程式。」

她捧起桌子上的占星球，立刻朝著醫堡的深處走去。

那窗戶前的身影愣了一下，似乎瑪塔芙絲的這句話讓祂回想起了什麼，或許是，回想起了曾經他也是一個普通人。

「瑪塔芙絲，你真是個大天才。」ｈｔtｐs://m•hｅtuｂｏｏk.ｃｏm.cｏｍ

隨後。

瑪塔芙絲也非常驚訝，她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好像比自己更了解占星球一樣。

那人依舊在看著占星球，一邊問瑪塔芙絲。

對方和月亮融為一體，那占星球內的光芒經過折射變得愈加璀璨了。

這朵永遠飄蕩在沼澤和雲海之間的絕望之花，一直都在，緊緊抓著她曾經擁有過的一切不肯放棄。

對方的聲音似乎有些好奇，好奇瑪塔芙絲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雖然它用的不是電，目前也只是一個雛形，只是一個比較精密的存儲儀器。

「那麼。」

那一個個密密麻麻排列著的記憶捲軸，就好像一個個精密的零件。

「如果和朋友一起，如果有做不完的事，如果有走不完的路，如果永生可以選擇的話。」

半天沒有說話。

巫靈形態的鬼靈精拿著一本書念起了咒語，就看到床榻上躺著的伽美爾立刻變得睡意沉沉。

那人終於扭過頭來，看向了瑪塔芙絲。

「如果，人是一部機器的話，那麼慾望的力量不就是推動機器前進的力量嗎？」

「您到底是誰？」

「我來這裏幹啥？」

對方告訴瑪塔芙絲。

因為哪怕其再強大，對於尹神來說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但是，總算是有些接近了，看上去就好像可以觸摸到了。

那人沉默了，似乎對於他來說我是誰這個問題有些難以回答，是世界上最高的難題。

瑪塔芙絲並不知道，她此時此刻就遇見了命運的時刻。

瑪塔芙絲換好了衣服，又坐了一會。

瑪塔芙絲聽著對方的話，感覺對方似乎見過很多個主角，一個又一個時代的主角和超凡脫俗的人物。

「最後。」

從那個時候起，就沒有人知道祂是誰了。

「等等等等。」

「沒錯，病是可以治好的。」

「人被慾望驅使，但是並不是被慾望駕馭的機器。」

「人的慾望也是分為不同階段的。」

「能夠走到最後階段的，其中不少便是你們口中稱之為神靈的存在了。」

「而所謂的主角。」

瑪塔芙絲想了好一會，終於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拿占星球，然後去給人治療失憶症的。

「等治好了病，我們一起回家，然後一家人請來所有的朋友吃一頓大餐。」

伽美爾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神靈？」

目前占星球只有最外面的第一層被徹底填滿，而填滿第一層的是記憶捲軸。

一個很奇怪的同心球。

「你怎麼會。」

「我應該也有家人，有朋友，也能夠和他們一起團聚。」

也幾乎都成為了時代的主角，哪怕祂並沒有實際去做什麼。

「強大的人能反過來駕馭自己的慾望，讓其成為自己的力量。」

莎莉和希拉，將這種力量稱之為命運。

讓祂覺得自己不再是處於蠻荒古老，位於億萬載之前的時代，而是似乎在距離自己來的地方不遠的年代。

「若沒有崇高的目標，超越于普通慾望的追求，祂們是如何度過這光陰歲月，為何苦苦追求不肯停下。」

哪怕那只是一場鬧劇之下的美夢。

「我曾經聽說過一種說法。」

短短片刻時間，瑪塔芙絲腦袋裡竟然就浮出了一個又一個天才的想法。

「你不要抗拒，要盡量將你的意識全部投入到其中。」

而祂真正的名字，早就掩埋在了無法抵達的未來。

瑪塔芙絲走到了伽美爾面前，問他。

「你就會找回全部的記憶，而不是總是回憶起一個片段了。」

月光的籠罩里，尹神發出一聲輕笑：「你想要的東西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