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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更好一些！」

她說：「我也不能墮入地獄，至少現在還不能。」

她閉上了雙眼，紅色的紋路不斷蔓延，在她的額頭上長出了第三隻眼睛。

「我要堅持住。」

還是個少女的她站在光明聖山之巔的神殿前，透過陽光看向了聖潔的神像，將所能想象的一切美好都投射在對方的身上。

那笑聲瘮人無比，猶如深淵地獄里傳出來的魔語。

哪怕是墮入深淵，也必須在對方成為神靈以後。

接下來，那隻眼睛化為了一道紅光鑽入了杜瑪的體內，和她融為了一體。

最後，看著面前的「怪物」問道。

米吉娜看著信差，這並不是米吉娜第一次見到她，但是她好像第一次認識對方一樣。

或者說。

她第一次仔細的看著對方的面容，而那面容漸漸的和她記憶里的神像重疊在一起。

「我還想要什麼？」

過了一會他才問：「代價呢？」

這是一個渾身帶著傷口的怪物，一個長滿了黑羽的魔物。

一瞬間，米吉娜殺死了列車上的所有人。

或許是因為瓶中封印已經成型，或許是因為僅剩下的人已經不值得再耗費力量。

「要殺掉他們……」

信差期待地問：「你們有嗎？」

「去死吧。」

一個不相干的怪物而已，他稍稍讓開就準備離開。

她手用力的抓著失去了所有，墜入人間只剩下一個人格的天空使之王。

「例如，找翼人復讎？」

怪物的身影，一瞬間和他嚮往的美好，還有恐懼的母親重疊在了一起。

而這畫面，就好像曾經在天國神殿之中發生的那一幕一樣。

天上的戰鬥還沒有分出勝負，誰也不知道最後的勝利者是誰，而勝利者角逐到最後又會發生什麼。

米吉娜的咆哮聲中，恐怖的力量爆發了開來，將周圍的一切淹沒。

「為什麼還感覺，胸膛有著火焰在燃燒。」

米吉娜看到陷入狂怒和崩潰的信差，感覺到暢快極了。

米吉娜的聲音在夜風之中傳播開來，伴隨著得意和暢快的狂笑。

「至少，現在還不能死去。」

對方也停了下來，剛好停在了尼特的面前，和他對視著。

「是啊！」

因為她那陰暗的心，見不得世間的任何美好。

其他人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然後說著莫名其妙話語的傢伙有些不耐煩了。

對方告訴她：「這種新款的列車沒有魔靈其實也是可以開動的，就是需要消耗大量的魔晶。」

「和我一起墮入深淵吧，天空使之王杜瑪！」

影子尼特：「看來你並不傻嘛！」

尼特低下頭：「原來，什麼都不做就可以進入神的國度啊，還是永遠的美夢。」

「靈性的神之權柄？」

對於使徒來說，這並不是致命的。

其中，還有一個是權能者。

「你難道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去做嗎？」

「因為，我憧憬著你啊！」

信差站在車廂里清點著人數，可以看到車廂里許多人一臉茫然，也有人在輕聲啜泣，有人驚恐或者仇恨地看著外面的天空。

「所有天空使嚮往的神——杜瑪！」

聖約城。

信差披著雨衣朝著遠處前行，隨著她走過的地方周圍的雪燼竟然在漸漸的消退。

人格？

「那樣至少，夜色旅館的大家就不用死了。」

他是對他身後那hetubook.com.com個別人看不見的影子說的。

「而我也已經擁有了使徒的力量，擁有了深淵之王的力量。」

她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不會受到那種灰燼一般的黑雪侵蝕，而且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因為在不斷抵抗著那股力量的侵蝕，體內甚至漸漸在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力場將周圍的黑色侵蝕之力隔絕開來。

「但是。」

黑夜之中。

「該上車了！」

信差給大家發放了一些食物，然後鼓勵著每一個人，大家看著依舊充滿著幹勁和不放棄的信差，吃著手裡的食物，眼睛里也逐漸閃爍出希望的光。

從心靈和身體的雙重層面。

「你沒有資格和我比，也不應該和我比。」

「信差小姐可是救了我們，你是從哪裡跑進來的，明明被庇護了，卻說著這樣的話。」

影子尼特：「當然是真的。」

很快，對方就沒有了一切了。

尼特沒有再說話，只是接著往前走，他徹底地安靜了下來，而影子尼特也保持了沉默，對方就好像隨著他的慾望而動。

信差來到了城市的列車站旁，檢查了這裏的列車，發現車頭的火素瓶里還都是滿的，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能夠開動這艘列車的魔靈。

「你究竟……」

「尼特！」這是尼特母親米吉娜的聲音。

所有人都站在了信差小姐的身邊，所有人都厭惡地看著米吉娜，似乎本能地厭惡著這個渾身散發著不妙氣息的女人。

但是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肯定會影響接下來的戰鬥，或者只能想辦法逃走了。

「在他們看來，做錯的話或許是我們，我們獻祭別人，我們將活人放逐到地獄，剝奪了他們做美夢的權利。」

尤其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刻，這等於是對洛米爾宣判了死刑。

她聲音沙啞，但是還是難以理解世界上為什麼有人要這樣做。

在盡量帶上了更多的人之後，她終於準備出發了。

列車加速前行，越來越快。

尼特：「什麼選擇？」

米吉娜的情緒從興奮，一點點變成平淡。

——

影子尼特：「不知道，但是應該不小吧！」

一道強烈的光芒從側面而來，在大地之上犁出一條看不到盡頭的灼痕，而米吉娜的鷹魔一般的軀殼也在沒有絲毫防備之下被撕碎，只剩下一小半的軀殼連接在一起。

不能沒有神。

「只要能夠成為神，或許就能夠挽回了。」

一個則是肯定地說道，帶著熟悉的口吻。

這是他來的時候經過的路，他從這裏來到了聖約城，也是在這條路上第一次遇到了信差小姐。

她多麼想要靠近對方，站在那神座之下。

魔人看著杜瑪：「杜瑪？」

她不知道天空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那座天國會突然停在這裏，為什麼那些可怕的黑雪會從天而降，為什麼那些光掃過都會讓人變成幽魂。

或者。

「我要怎麼做，要怎麼樣才能夠成為神？」

信差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們。

尼特沒有立刻回應，他只是接著往前走。

經過了尼特的頭頂。

「你身體里有納普洛賽斯的一部分，你同樣擁有原罪之瓶的掌控權，只要你擁有足夠的力量作為踏板。」

她睜大著眼睛，眼中的疑惑和不解漸漸隱去。

一瞬間，ｍ.hetｕbook.com.ｃｏm尼特瞳孔巨震。

有人站了起來，對米吉娜發出了指責。

她低下頭，突然看到腳下的城市裡有著什麼東西在動，一點點離開城市，趁著夜色剛剛降臨和陰暗的光線駛向遠方。

「如果，我什麼都不做，我當時就死在了煉獄之主的手裡。」

所有人厭惡地看著她，審判著墮入黑暗的她。

「為什麼？」

過了一會，尼特接著問道。

「天空使的起源之力。」

「已經是最後的時刻了啊。」

這個時候，那魔人也從天空之中攻擊而下。

「原來，她就是天使之王？」

米吉娜手抓著信差的脖子，將她高高舉起。

哪怕為此觸犯了禁忌，為此而墮入黑暗之中。

在那一抹白色光芒之中，信差終於想起了自己的過往。

只是回應的不是一個聲音，而是兩個。

米吉娜看著信差小姐一會，準備有些僵硬地轉身離去。

「我不認識你。」

「做了什麼？」

影子尼特：「他們可以一個地方地將時間銘刻留下，然後倒流回到他們銘刻的那一刻，你不想去試一試嗎？」

而那個她幻想之中的完美存在，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已經……不值得我憧憬了。」

「憑什麼你都成為了一個凡人，憑什麼你什麼都沒有。」

至少。

她的身體在異化，隨時有可能會被吞噬，或者被一起帶入深淵，但是她的臉上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切都太怪異了，她難以理解這一切的變化。

她死死地抓著米吉娜的手臂，目眥欲裂的質問她。

「可能是讓你徹底消失？」

信差看著周圍的大火，看著她辛辛苦苦拯救的人們在一瞬間化為屍橫遍野，再也沒有了聲息。

尼特：「聽說可以逆轉時光。」

「杜瑪！」

尼特走得格外堅定，目光看著遠處逐漸清晰的那座被原罪之瓶封印的天國。

米吉娜沒有回答，她只是死死地看著對方。

她發出了怪異的笑聲。

影子尼特：「在遠處的森林之中，居住著一位冰雪仙女。」

影子尼特：「為什麼，你不恨他們了嗎？」

她望著天空之中的國度，輕聲的說道。

是三位一體之中一個的核心，不過似乎對方除了深刻在深處的權柄在被動影響著周圍，似乎並沒有力量，這表示應該不是智慧和記憶的那部分。

尼特：「就算我真的逆轉了時光，我付出了全部的代價，那誰來幫我改變我想要改變的呢？」

「信差……小姐？」

「這還不夠！」

他張開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難以置信地收了回去。

米吉娜獃獃地看著信差小姐，她失神地說道，上一次她看到過對方，只是對方沒有這種力場釋放出來。

尼特：「真的嗎？」

「我不論怎麼做，也不可能成為她，就算我得到了再強大的力量，就算我成為了神話。」

「出發！」

蒸汽列車緩慢地動了起來，在漫天飄舞的黑雪之中一點點駛出車站，駛向遠方。

一瞬間，尼特的臉上露出了痛苦到難以形容的表情。

如果杜瑪沒有了，洛米爾哪怕不會丟失所有力量，他也會失去熟悉的權柄，丟失了天空使的力量。

這一切，立刻激發了米吉娜內心深處的最陰暗的畫面，將她的過往一切全部都ｈｅtｕboｏｋ•cｏｍ•ｃoｍ赤|裸裸地掏了出來。

伴隨在其後而來的，還有一個冰冷的聲音。

杜瑪和米吉娜二者融合的異化體在黑夜之中和魔人展開了一番大戰之後，最後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誰。

她想要用這種能力將大家送到遠處去。

她也還是感覺不到滿足，似乎這還不足以刺|激。

天空使的靈性權柄來源自杜瑪，成神儀式的源頭就是杜瑪。

「噩夢總會過去的。」

「哈哈哈哈哈！」

「洛米爾，你真的要成神了！」

她心裏肯定地說：「她只是一個蠢貨而已，一個為了別人而從神座之上跌落的傢伙，一個固守著所謂的理想而被困死在原地的普通人而已。」

米吉娜要摧毀杜瑪的人格體，一個存在少了原本的人格的話，從某種意義上也差不多等同於死亡了吧？

哪怕看著座天使渾身浴血，在大戰之中被兩位成神者圍攻之下發出生死力竭的嘶喊，看著三位將要登臨神位之人以命相搏。

末日黃昏般的景色下。

她忽然明白了什麼，她遇見了那個一直以來都只活在她幻想之中的身影。

「不可能成為，那個完美無缺的天使之王。」

尼特一個人沿著鐵路前行，朝著聖約城的方向前進。

她低下頭，望著異變的自己。

黑色的羽毛不斷地覆蓋住她的身體，覆蓋她如同天鵝一般的脖頸，想要將她徹底吞沒。

米吉娜的魔眼和那一抹光同時湧入了信差的體內，白色和紅色同時在她的身體里流轉，然後湧向了她的心靈。

尼特：「冰雪仙女？」

影子尼特：「全能的造物主為什麼要欺騙，欺騙對於祂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誰？」

突然之間，一抹流光從天空穿梭而過。

驟然間。

這樣的恐怖的末日之景下，竟然還有人敢出來，還有列車在運行？

但是當他目光挪移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對方身上挎著的郵包，還有那條熟悉的圍巾。

她發出尖銳的咆哮，扭過頭來。

尼特說：「其實，我剛剛在想！」

影子尼特：「你聽說過她們的故事吧！」

面對危險和死亡，杜瑪沒有抵抗米吉娜，而是讓米吉娜和自己用著一副軀殼，和對方戰鬥著。

那個醜陋的怪物緩慢地抬起頭，兩張面孔和不同的眼神不斷在同一張臉上變換著，每個都在喊著尼特的名字。

陰暗的車廂里，她的那雙眼睛爆發出赤紅色的目光，一如深淵深處爬出來的最恐怖的邪魔。

信差證明了自己的力量，也成功地啟動了蒸汽列車，接下來她拉扯著一張防水布帶著一批批人來到了列車站。

「至少，能夠挽回一部分了。」

她漸漸的變成了一個可怕的鷹魔，那嫉妒的光從眉心的第三隻豎眼釋放出來。

但是這個時候，另一股力量和她爭奪著身體的許可權，杜瑪的力量在扭曲之中瘋狂膨脹，一隻又一隻翅膀從身體里鑽出。

本來沒有什麼。

「你不過是個普通的人間信差罷了。」

「為什麼，為什麼還不夠？」

信差說：「我帶著你們出去，你們只要別離我太遠就不會被那力量侵蝕。」

尼特低著頭，一直往前走。

他也不是很肯定，因此又補充了一句。

米吉娜想。

信差立刻提著燈朝著那邊照了過去，看向了黑暗之中驟然出現的影子hｔｔps://m•hｅｔｕboｏｋ•cｏm•ｃｏm。

「但是，憑什麼？」

漸漸的，天上的原罪之瓶不再往地面上放射原罪之光。

「生來神聖的天使杜瑪。」

「是啊，太醜惡了。」

——

一個似乎有些疑惑，好像在做夢。

帶著希望。

米吉娜想要成為那個完美的她，但是她也知道，她永遠不可能成為她。

但是。

「咳咳……」

但是，那一抹白光不斷地維持著，讓那黑色的羽毛不至於徹底將其吞噬。

哪怕是想象到那天國墜落的畫面，她還是覺得不夠，遠遠不夠。

「為什麼？」

相比于墮入深淵，她更願意做這種選擇。

信差朝著所有人大喊，還拿出了自己的號角輕輕地吹了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杜瑪大人！」

「為什麼一定要成為神呢？」

但是當大家真正看向她的時候，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強作振奮地說。

翼人。

「尼特？」這是信差小姐的聲音。

「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殘酷代價？」

而對方也同樣看著她，看到了她體內因為抵抗不斷落下的黑雪和侵蝕而散發出了神性光輝。

米吉娜看到了蒸汽列車。

她內心裡所有的渴望，盡情地釋放了出來。

但是，她不可以。

天空之中。

「你還如此美好。」

「你是誰？」

「她放棄了一切，甘願成為洛米爾成為神的基石，也永遠不可能再回到她的天國了。」

「她一定是神派來解救我們的使者。」

杜瑪看著天空，明白了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

「我們趕緊離開這裏，不能再等了。」

她說。

他再也不能動彈和挪動腳步。

而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突然撞碎了玻璃出現在了車窗裏面。

「……」

想要不墮入深淵，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自殺。

「憑什麼你什麼都沒有了，所有人還是覺得你比我美好。」

「我什麼都不做的話，大家不就可以好好地進入夢幻星海了嗎，大家都可以做上美夢了。」

有的是白色，有的是黑色。

「但是除了這個方法，我還有可以給你另外一個選擇。」

黑夜之中星辰若隱若現。

她喊了一聲，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尼特：「造物主不會欺騙大家嗎？」

影子尼特打了個哈欠，似乎覺得這個想法實在是無聊透了。

尼特看著天上的星辰，突然開口問道。

「我不能成為神的話，那就讓洛米爾成為翼人的神吧！」

最後，信差在列車站的最深處的地下室里，找到了一群蜷縮在這裏的列車員。

「那是什麼？」

她得到了再多，她依舊還是嫉妒著別人所有，她哪怕擁有了整個世界，也會嫉妒別人內心擁有的一小束光。

她的眼中再度浮現出了很久很久以前，她還是一個天國信差的時候的畫面。

「還有，煉獄之主，你難道不想要殺了他嗎？」

當偶像靠得太近的時候，似乎就變得不再完美了，顯得不那麼高高在上，而且有些平凡。

「離開這裏吧！」

尼特碎碎叨叨地說著，影子尼特搖搖晃晃地跟著，就好像走著睡著了。

就毀掉她吧！

她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是……杜瑪？」

「大家！」

「不！」

只有他的慾望湧現的時候，對方才會做出回應。

她徹底明白了一切，明白那高處的天國到來是因為洛米爾和-圖-書正在登臨神話，而此刻色|欲之王梅爾德和地獄之王納普洛賽斯正在和其進行著最關鍵的戰爭。

她站在原地，背對著信差小姐和所有人。

「堅持到，洛米爾成為神！」

所有人漸漸從車廂里站了起來，外面只有微弱的光，但是可以感受到車在移動。

他脖子上一瞬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青筋，一直蔓延到了額頭之上，整個人的肌肉都痛苦地糾結在了一起，發出顫抖到靈魂深處的聲音。

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而這個時候一抹光從天空之中落下，湧入了信差的體內。

對方點了點頭：「車站裡有，但是我們不敢出去。」

「偉大的……天空使之王。」

「人死之後會怎麼樣？」

毀掉她。

影子尼特也沒有再隱瞞，告訴了尼特關於成神的計劃和方法。

這個天空使，也包括曾經的米吉娜自己。

但是漸漸的。

然後，信差回到了列車車廂和車頭的連接處，對著裏面的人說道。

「原來是你。」

對方的一部分已經深深地和自己結合在了一起。

她是多麼想要，成為對方。

杜瑪仰望著蒼穹，看著那被原罪之瓶包裹住，被魔物和幽魂圍攻著的天國。

米吉娜一直走在瓶中封印之外等候著，等候著那天國從天空墜落。

米吉娜抓著自己的衣領，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那個，在所有人眼裡都完美無缺的天空使之王。

影子尼特：「都會進入造物主設立的夢幻星海，在那裡做著美夢。」

杜瑪感受著自己的力量不斷地被侵蝕和污染，對方不斷地向著自己的心靈發出攻擊，想要將自己拉入黑暗和深淵。

「媽媽？」

彷彿在駛出這片黃昏噩夢。

信差小姐：「你認識我？」

「我是醜惡的，她是美好的。」

她很快就會從天使之王的寶座上跌落，對方已經不再是那個她羡慕和憧憬的神了。

而對方也做出了回應。

列車翻倒在地，火素瓶炸裂開來，點燃了整個鐵道。

她在狂笑之中，身形也漸漸扭曲。

尼特說：「我只想要成為神。」

看著那一群群天空使從空中隕落，被魔物和死亡軍團分食，被原罪的光吞噬。

「是我的。」

她的身體再也沒有了人形，黑色的羽毛漸漸的覆蓋住全身。

車廂里一片沉默，所有人只是靜靜地抬起頭看著信差。

異化體逃走了，沿著鐵路逃向遠方。

「你這傢伙是誰啊，信差小姐才不是什麼普通的信差。」

但是米吉娜不一樣，她直接放棄了自己的軀殼。

米吉娜大概明白了，自己遇到的到底是什麼。

那麼。

突然間，尼特的聲音變大了許多。

「她對於我來說，已經不再高高在上了。」

「我也不可能成為她。」

影子尼特點了點頭，表示這個沒有問題，但是同時又問起了那個問題。

她伸出剩下的那一隻手，直接挖下了自己的豎眼。

她想要的，是成為那完美的翼人神明杜瑪。

她品嘗到了復讎的滋味，將她曾經信仰和擁有的一切都摧毀殆盡，將她不能擁有的一切都推入黑暗。

熊熊火焰之中。

「她已經不是天使之王了。」

「你……為什麼……」

尼特立刻放下了腳步，緊緊注視著那抹流光，那是一個使徒級別的存在。

杜瑪說：「我還不能死。」

當一個人嫉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