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志(二) 楚靈王的崛起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又是季氏來攪局?
如今余祭即位為吳王,一聽說楚國竟膽敢是千里奔襲,攻打鐘離的主城,這是完全不把他這個新即位的吳王給當一回事啊!這誰能忍?
所以,而今楚國要攻打鐘離國,中原諸國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啥也不幹。
「回大王,朱方城易守難攻,楚軍乃千里奔襲,補給困難,再加之有外邦勢力的介入,此仗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然而季札這個人怎麼說呢?
楚王一聽,吳國在這當口居然還給自己添堵,頓時這氣就又不打一處來,正又要勃然大怒,可誰知觀從的話卻還沒說完。
楚王聞聲,當即是略顯失望的嘆得一口涼氣。
那倒也不是。
誒,我吳國也不是傻的,你楚國現在勢大是吧?那你們去打吧!我反正就跟在你後面時不時的戳你一下,就問你怕不怕?!
於是就選擇了這種相對委婉的方式對鍾離國進行物資上的援助。
而諸樊之後,之所以會傳位於余祭,其實也就是想讓余祭把王位繼續傳下去,直到傳到季札手裡才肯罷休。
只不過罵歸罵,鬧歸鬧,前線的戰事吃緊,光靠嘴巴顯然是不行的。
這裏需要說明的是,吳王和-圖-書壽夢一共四子,他最喜歡乃是小兒子季札,所以原本是一直想把王位傳給季札的。
而楚王在聽說了魯國季氏,宋國華氏竟然在背後暗中幫助慶封后,當即是不顧形象的對其是破口大罵起來,甚至連帶著他們的國君也都狠狠的臭了一頓。
而先王諸樊本也早已有言在先,若他死,則傳位於季扎,誰知季扎依舊是託辭不受。
「另外,臣這幾日還得了可靠的情報,我軍自攻打朱方城以來,包括魯國的季氏,宋國的華氏在內的好幾個外邦卿族,竟然都在一直暗中通過徐國,給鍾離一線援以軍械物資。」
用一句十分偉光正的話來說:他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所以,這倒也算得是一種家族傳承美德了。
如今孫武又不在身邊,一時半會兒他自然也拿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來。
現在,季孫意如竟然會又攪和在楚國與鍾離之間,所以他理所當然一下子就提高了警覺。
兄弟鬩牆,爭權奪位的戲碼在華夏歷史上數不勝數,但像季札一樣幾次三番的謙讓王位的和圖書,確實極為少見。
那就是季孫意如,還有那宋國的華氏,這些傢伙到底是葫蘆里在賣什麼葯呢?
「免禮」
從這裏便不難看出,吳王余祭與他兄長比起來,確實是不一樣。他可算得是個聰明人,他並沒有立即增援朱方城,而是以一種最為廉價,卻又最為致命的方式來策應朱方城。
「謝大王!」
甚至直接要一拍屁股,歸隱去了!
朝議結束以後,李然回到香園之中,這時又恰好是收到了子產的來信。
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利用虛實來拖延敵人。
……
李然一聽,心道:我特么又不是哆啦A夢,每次都能給你伸出圓(援)手?
李然一邊說著,一邊只嘆息一口,搖了搖頭並拱手一攤,表示自己也是無能為力。
性情中人,難免情緒失控。
這裏還值得一提的是,如果你以為季扎的做法是完全沒由頭的?
而今剛剛即位的余祭,以及於十幾年之後即位的夷昧,都曾相繼是要傳位於他,他卻始終不受。
但是,如今李然心中所想,卻是另外一件事。
於是,在諸樊戰死,國內士氣極為低落之際,余祭選擇了迂迴作戰的和_圖_書方法予以策應朱方城的守軍。
可當他聽到「魯國季氏」居然也摻和裏面時,他立馬就打起了精神。
諸樊死後,其弟余祭即位,也就是吳王壽夢的第二子。
楚國攻打鐘離,本就是要切斷吳國與中原諸國的交通,並由此徹底斷絕中原諸國對於吳國的支持。
因此,五萬楚軍會在鍾離吃癟那也就不足為奇了。
然而這兵家之事,可也不是他隨便想想就能想出法子來的。
所以,其父臨終前意欲傳位於他,他託辭不受。
信中子產滿是關切之情,其大致意思:
前面已經說過,吳國正是借用鍾離國這塊跳板,所以才得以一直與中原諸國取得溝通,從中獲取大量物資支援,發展並壯大自己的勢力。
「大王,為今之計,只能是先穩住前線陣腳,再尋解決之法。」
攻略朱方城的戰事失利,楚王不由大怒。
本著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原則,李然的腦子一時又飛速的轉動了起來。
這就導致楚國五萬人在朱方城城下,看上去乃是打的是慶封,可實際上卻是在打的由好幾個別國的卿族所組成的勢力聯盟。
而這時,觀從也進到殿內稟報
和-圖-書,只見他含首促步上前,隨後一個撲通的拜倒在地:
楚王聞聲點了點頭,於是當即就又安排了下去。
而李然一開始也沒太注意,畢竟攻打鐘離國這件事本身就難度極大,現在落得進退兩難的境地本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先生以為當下該當如何?」
「拜見大王」
便是詢問李然關於楚國攻打鐘離之事,李然到底參与了沒有?若是李然沒有參与,那就讓李然是繼續作壁上觀,千萬不要把自己給再攪和進去了。
「卿來此,是有何要事稟告?」
楚王深知此事也不能再繼續拖延下去,於是,當即把目光是轉向了李然。
所以,吳國能眼睜睜看著你楚國這麼干?
「是!臣獲悉,吳國這幾日也是動作頻頻,接二連三的出兵襲擾我軍的輜重。」
然而在伍舉的一番勸諫下,楚王也當即是明白了過來,這時候動怒顯然是無濟於事的,當下最為緊要的乃是如何攻下朱方城。
世間最為令人痴迷的國君之位,在他眼裡就如同糞土一般,他甚至是連看都不願多看一眼的。
「所以,我楚國之師實則乃是以區區五萬人而抗三國,這委實是難於登天。」
和*圖*書
畢竟,在來到楚國以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得到叔孫豹的音信了。因此對於魯國國內之事也可謂一無所知。
李然作為客卿,本沒有資格聽取這等緊要的軍情,但楚王為彰顯他大度且包容的胸懷,便是一直把李然帶在一旁。
「臣……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然而,當李然是看完了信,卻是一時顯得有些漠然。
好,言歸正傳。
但另一方面,楚國畢竟現如今乃是名義上的天下盟主。所以,類似魯國,宋國這些小國自然不敢直接出兵與楚國正面對抗的。
他當然知道子產的意思,畢竟現在他不幫楚國,便等於是幫助吳國,而幫了吳國,那便等同於是幫了晉國。而幫了晉國,便等同於是與中原姬姓之邦是達成了和解。這對於李然而言,也不失為是一個能夠自證清白的好事。
因為吳人自認為的開國鼻祖吳太伯(也稱泰伯),傳說當年就是為了謙讓君位於自己的弟弟季歷(也就是周文王姬昌之父)而一口氣從陝西跑到了吳越。
觀從給出的意見比較中規中矩,前線將士不能潰敗,無論是士兵還是物資的補給都要及時到位,絕不能給慶封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