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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秋不當王

作者:羲和晨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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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志(四) 孔子隳三都 第六百一十四章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

魯志(四) 孔子隳三都

第六百一十四章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

顏回一聲嘆息,並是拱手答道:
李然如是侃侃而談,也並無忌諱,是以吸引了台下的眾多弟子們都在那仔細聆聽著。
而李然聽說是就在自己府外發生了命案,也是不由疑惑問道:
「呵呵,當時季文子自己卻是如此回的:吾觀國人,父老鄉親們食的還很粗,而且很多人連衣服都是破的,所以我是不敢啊!別人的父兄食粗衣惡,而我卻美妾與馬,這可不是我這個一國之相該乾的事啊!更何況,我只聽說以道德顯榮才是真正的為國爭光的,卻沒聽說過是以自家的妾與良馬的。」
樂欬也是孔丘的弟子中較為出眾的,拜師也有些年頭了,這段時日,也是和言偃一起管理著杏林,卻沒想到居然會橫死在了這裏。
范蠡在屋外聞言,很明顯的是鬆了口氣。
「先生無事即可,府外方才出了一樁命案……現還不知死者身份,蠡是唯恐先生這邊有事,所以特來與先生知會一聲!」
「而如今,齊侯不對於自己國內那些群臣有所行動,反而要加誅于已經在魯國走投無路的陽虎。呵呵,這不過是鮑國故意把話給說反了而已,田氏與鮑氏互為勾連,其所作所為,又和陽虎有何區別呢?」
「那還用說?定是這季文子為了邀買人心,才故和-圖-書意如此的!」
「臣子之忠詐,一切都在於人主之所行。主明且嚴,則小人忠;君懦而暗,則小人詐。知微之謂明,無救赦之謂嚴。如今,齊侯不知齊之巧臣而誅魯之成亂,不亦妄乎?」
是夜,李然又做得一個夢,這個夢倒是十分奇特,竟和之前所做之夢似乎是連在一起的。
此刻,他倒是想要再睡,好歹能把美夢給續上,但是一陣輾轉反側他卻還哪裡還睡得著?
而孫武這時,則是讓褚盪貼身護著李然,並要將其護送回去。
「你們可知,當年季文子輔佐宣公、成公。當時季氏家中,沒有穿著帛衣的妾,沒有吃糧食的馬。當時他的同僚都勸他說:你都已經是魯國的上卿了,而且還相二君,但你家中妾不衣帛,馬不食粟。大家都說是你為人太吝嗇了,而且這樣對於國家而言也不光彩啊!」
「是少伯嗎?外面是出了何事?」
眾弟子聽得此問,一時便是眾說紛紜:
范蠡則是回道:
於是,兩人便是一起回了李府。
宮兒月先是伺候李然去了書房,從旁倒了一盞清水,放在案旁。隨後便是出去帶著麗光玩耍,李然在書房內看書,偶爾聽到外面麗光和宮兒月的笑聲,心中也是不由得引起一絲漣漪。
和-圖-書然聽出是范蠡的聲音,卻頗感奇怪。
「夫君,樂兒不走了!」
李然有些不安的回問道:
宮兒月聞言,卻是笑道:
「先生這一番見解,真可謂是令人茅塞頓開!學生受教了!」
「月,其實在杏林之內,是不必如此小心戒備的。」
李然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屍體,心下黯然。
「先生,這裏之事自有我等處置,待到孔仲尼來了,武定會協助他一起偵辦此案!」
「大家覺得,季文子當年如此行事,究竟是為何?」
而且,之前季孫意如的死黨也大都已經被陽虎所消滅,如今又是孔丘執掌司寇之職,杏林的安全,那當然是有保障的。
現在天色尚未泛白,頂多也就是寅時,卻還能發生什麼要緊事?
「走,一起去看看先!」
其實,李然這一句話倒也並非是憐香惜玉。只因孔丘弟子眾多,每天這杏林之內都可謂是門庭若市。
一種空落落的情緒莫名的傳遍全身,讓李然欲哭無淚。
「季氏一族,自季友伊始已歷五世。前者,季友與季文子皆有功德于魯,此乃季氏所以昌隆也!」
於是,范蠡便帶著李然是來到後門。
「那有沒有通與官家知曉?」
此言一出,下面的學生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范蠡之https://www.hetubook•com•com所以來報,其實主要還是擔心李然這邊會出什麼事。
就在這時,外面竟是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李然放下書簡,打開窗戶,卻見宮兒月換了一身便裝,正在和麗光追逐嬉笑,玩的不亦樂乎,李然漸漸的看的痴了……
「呵呵,大家是不是都沒想到吧?這一番話,竟會是季氏先祖所言!而他的這一番話,我倒以為,或許確是出自其肺腑啊!」
李然講完課,收拾了講案上的【春秋】,起身準備出了教室,卻看到宮兒月竟一直在不遠處戒備著。
「先生,先生!你在歇息嗎?」
「是啊!看看後來其曾孫季平子的『八佾舞于庭』,再看看現在的季氏,至今不過六十年,現如今卻還哪裡還有半分的簡樸來?」
「無德之人多如牛毛,而有德之君子卻是寥寥。」
李然說完這一段話,卻是突然與眾弟子問道:
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其樂融融,然而祭樂突然身子往上飄,李然費勁力氣,卻也無法阻止。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祭樂越飄越高,直至消失不見。
一番思辨之後,只聽顏回是說道:
「已經派人前往知會孔仲尼了,而且也已經通知了言子游,言子游應該馬上就會到了!」
祭樂嘻嘻一笑。
「長卿和-圖-書……務必要將此事調查清楚,好給仲尼一個交代!」
眾學子皆拜李然,而李然卻是又繼續言道:
李然知道她生性好動,能安安靜靜的在此等候,也已是實屬不易了。
李然卻又是與他微微一笑:
李然心中莫名的有些悔恨,怎麼在這個時候就醒了過來?
李然得知了竟是孔丘的弟子遇害,眉頭不由一皺。
「好了,陽虎與齊國之事,便議到這裏吧。我們現在繼續來說說季文子其人。」
「眾臣皆有陽虎之心,其主本來就難以分辨,更何況若這些人中還有故意討好諂媚于上的。這樣,主人就更加難以從中識別了。至於陽虎,因貪圖天下而選擇犯上作亂,這不過是因其手段更為拙劣了一些罷了。」
「這次不走了吧?」
「先生,即便此事確為人之常情,但身為君子,終究是要以此為恥吧?陽虎之所為,難道能夠因此而得到原諒嗎?」
「乃是為箭羽所傷,就死在後門的巷口處!」
李然又甚是讚許的點了點頭,並是繼續回道:
然而,李然這時便又猛然醒了過來,一交坐起,想要擁抱著什麼,然而床榻前卻是空無一物。
面對李然的這一番說法,顏回卻是遲疑了一下,隨後又忍不住說道:
李然見狀,便是笑著走了過去:
「呵呵,顏子m•hetubook•com.com淵說得倒也沒錯,我方才所言及的,也確實是針對那些無德的臣子。然而,子淵以為,世間是無德之卿臣更多?還是有德的君子更多?」
「哦?那人是怎麼死的?到底死在何處?」
李然聽得眾弟子所言,不由是微微一笑,並是繼續言道:
這時,言偃也已經到了,卻見他竟是面露悲憤之色。
「正所謂『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雖說後來季平子無德,但只因當年季文子所積累下的德行,卻是使季氏一族傳至今日而不敗……」
李然思索了一下,穿好衣服,整好了冠帶,並終於打開房門:
「是啊!所以,小人之禍,皆繫於君身!小人之所以沒有發難,也只是因為他們還不具備那樣的條件罷了!」
在此之前,李然在祭樂重病之時,亦曾做過一個夢:
「我回來了。」
祭樂輕撫李然的後背,柔聲道:
李然聞言,知道今夜是睡不著了,索性就起身更衣,並是一邊道:
「樂兒!你回來了?!」
范蠡上前交談一番,這才得知,死者竟然是孔丘的另一名弟子,名叫樂欬。
「嗐,反正也是無事,在此等著先生下課亦無不可!」
而今晚的這個夢,竟然是祭樂又從天而降,緩緩落在李然和麗光面前,李然急忙上前抱住她,並是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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