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志(四) 孔子隳三都
第六百五十四章 這個孔丘也太猛了
「只是……這裏終究是萊人地界……只恐有失。」
他發現魯侯宋如今在遠處是有孔丘保護著,一時倒也並無大礙。
田乞聞言,臉上終是又露出一絲陰笑來:
……
這孔丘也實在是太生猛了。而且,他這一孔武有力的模樣,也是一次次的打破李然對於「至聖先師」的印象,也難怪後世有人記載:
豎牛卻是不自然一笑,並回道:
於是,魯國的車隊便是加快了進程。車輿雖是更為顛簸,但魯侯宋也唯有忍受著。
此時,李然的馬車是由褚盪駕馭著。
豎牛點頭道:
砰砰幾聲,一陣慘叫,很顯然是有人沖了過來,卻是紛紛被褚盪所斬殺。
很顯然,梁丘據作為齊侯杵臼的另一個寵臣,地位卻還是距離田乞差了一大截。
宮兒月和褚盪護著李然,勉力應付,紛紛斬殺衝過來的一陣陣「萊人」。
宮兒月坐在馬車內,他們就跟在魯侯宋的後面,車隊形成一個防禦的姿態,快速朝魯境疾馳。
豎牛聞言大驚,不由是急問道:
魯侯宋則是坐上了早就備好的車輿,快速的離開了夾谷。
「諾!」
陡然間馬匹受驚,一個人立起來,就要疾奔出去,褚盪擔心如此李然會受到衝撞,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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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的長矛一挑,刺斷梁輈,馬匹兀自奔跑,馬車則是留在了原地。孔丘聞言,躬身作揖道:
宮兒月護住李然,佩劍接連劃了兩個圓圈,格擋長矛,然而對方人多,前後難以相顧,眼看李然就要被刺中,褚盪拿著長戟,一個橫掃掃倒幾人,而宮兒月也趁著這個間隙,帶著李然遠離了馬車。
只見宮兒月拔出佩劍,護住李然,而李然則有些擔心魯侯宋的安全,想要讓褚盪去保護魯侯宋。
田乞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豎牛背身坐著,一開始竟也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他們剛剛駛出夾谷不久,只聽車隊後方突然是傳來一陣喊殺聲!
「子……子明先生!這……這些究竟是何人?為何要阻攔寡人歸路?」
田乞雙手背後,一邊思索,並是一邊言道:
「明日,寡人便也回吧!折騰了這幾日,也委實是有些疲了。」
而這種戰法,卻也根本就不似蠻夷的風格。
宮兒月和褚盪這時也發現了孔丘,於是,當即就帶著李然是殺了過去,與孔丘是匯合一處。
「豎牛,你方才在想些什麼?怎想得如此出神?」
混亂中,李然也看不出對方到底有多少
和_圖_書人馬,而魯侯宋也不知所蹤。
距離尚遠,但隱約能看出是萊人的裝扮。
而詩經中「羔裘豹飾,孔武有力」的句子,竟然就如同是在稱讚孔丘一般。
只見他們先是一陣射箭,再行衝殺,可謂有條不絮。
孔丘身材高大,也真不愧是魯國三大猛將叔梁紇之後,他也是頗有猛勁。
田乞捋了一下鬍鬚,又是一陣搖頭長嘆道:
緊接著,便又見有一隊人馬是從背後疾馳殺奔過來。
一路上,魯侯宋卻見孔丘行色匆匆,面有憂色,不禁是寬慰言道:
「莫……莫不是齊侯他要背信棄義?」
魯侯宋聽到孔丘這麼說,想到來夾谷的第一天,郊勞之時就碰到了萊人的叛亂,心中也是不由一陣發毛。
齊侯杵臼得聞此消息,又聽梁丘據說得也是有理有據,於是他也只得是長嘆一聲,並是說道:
「你們都退下吧!」
「君上,切勿害怕!此時君上切不可倒下!」
田乞無奈,只能和梁丘據就此時退出營帳,不過二人卻是心照不宣。
豎牛一聽,不由急道:
虧得馬車的車輿也足夠堅固,而且畢竟距離也比較遠,這些箭矢射到跟前也早已成強弓之末,所以紛紛只射在了馬車上,卻無法通透hetubook•com•com。
但見齊侯杵臼卻是揉了揉太陽穴,並是擺手言道:
「那可如何是好?我們的人起碼也要到明日正午才能趕到!」
李然本就時不時撩開車簾往後看,這時候凝神再看,發現果然有一陣灰塵揚起。
田乞想要以設享禮為由,拖延魯侯歸國之期,齊侯杵臼派出梁丘據到魯營遊說。誰知,卻反又被孔丘和李然他們給佔去了話頭。
要說他這心裏沒怨,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孔丘卻是心裏依舊沒有著落,回魯侯道:
於是,田乞又當即叫來了黎鋤,開始給他和豎牛分派任務……
「哦,不過是想起當年的一些陳年舊事,那李然早些年屢屢壞我好事。所以這次,說什麼也要報得此恨才是!」
而且,田乞也只知道怎麼搞事情,卻完全不懂得該怎麼合乎禮制的去搞,該怎樣把齊侯的檯面給撐起來。
「諾!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他們先裝扮成萊人的模樣吧?!以免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而李然畢竟也是經歷過多次生死的人了。面對如此情況,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便是立刻冷靜了下來。
「哦?大人此言是何道理?」
魯營這邊一夜無事。
魯侯宋這時也早就已經是被嚇了和_圖_書膽,躲在角落裡是瑟瑟發抖,險些就要站立不穩。
誰知,田乞卻是與他嘆息道:
直到田乞故作得一聲咳嗽,豎牛這才是迴轉過身,並立即起身朝田乞行禮道:
李然也是看得一陣錯愕。
只見他手持兩把長矛,揮舞之間,那些「萊人」竟在方圓十米之內都難以近身。
待到天亮十分,孔丘便派了使者,特意是向齊侯杵臼告辭。
不由心下一陣暗怒,正想再與齊侯爭取一番。
不過,在如此情急之下,這些人到底是不是萊人也已並不重要。
此時,就連他自己都自顧不暇,唯有先行自保。
田乞不由問道:
「那吩咐左右,加緊腳力離開萊人地界,只要入了魯境便是安全了!」
宮兒月壓在李然身上,外面此刻已經亂成一團,幾根長矛也是破壁而入,宮兒月拉著李然滾出馬車。
李然上前一把執住魯侯宋,並是讓其勉力站住:
魯侯宋感受到李然掌心的溫度,心中稍定,望向李然。
「見過田大人!」
齊侯杵臼對於這次的盟會,可謂是相當不滿意。主要是在禮數這一方面,受的挫敗實在太大。
「哎……好吧,既是又不合於禮制,那便作罷吧!這次吃了不知禮數的虧太多了,寡人又哪能再受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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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屈辱?……算啦算啦!」「哪裡來的賊人!」
只見他二人也不言不語,只互相拱手作揖后,便禮罷拂袖而去。
「設享禮之事,已為李然和孔丘所挫。他們明日一早,便要離開此地了!」
馬車陡然停下,李然坐立不穩,慣性讓他衝撞在車壁上,接著就要騰空而起,眼看即將撞上車頂,宮兒月猛然抱住李然,反手佩劍插在馬車上,用力維持平衡,李然這才安安穩穩的掉到了地上。
「哎……此事只怕是難了!」
而外面那些萊人裝扮的歹徒見狀,便是紛紛提起手中長矛刺將過來。
話還沒說出口,卻聽到褚盪在車外吼道:
而田乞在一旁,也聽出了梁丘據與齊侯所言,和自己不是一條心的。
「此刻著急也是無用,唯有讓他們快馬加鞭趕來。另外……我們可提前布置些兵力在其左近。試圖攔截其國君的車輿,好讓他們動彈不得!」
隨後,從楊塵之中,又是也是突然射來一陣「咻咻」的箭雨聲!
「孔子之勁,舉國門之關,而不肯以力聞!」
「既已辭過了齊侯,想來應該無事了吧?寡人見齊侯倒也不是背信棄義之人吶!」
這不免是讓他身為齊國國君,是丟了一國之君的面子。
「嗯,就如此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