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關於記憶
醫生：「藺先生只是被迷惑了，現在應該看清楚了吧？」
「尹寒，葉氏長子。沒有一般富貴人家的富貴病，從小在普通的學校上學，從來沒有搞過特殊，直到初三畢業的那場旅行。」
葉晨翻了個白眼，不過他沒有再說什麼。
不敢想象，這麼一個正常人被困在精神病有多麼的難過。不敢想象，如果這個人換作是我，會是什麼樣。
我點頭，確實看清楚了，非常清楚！
上車之後，我問：「你們還記得我們是怎麼進去的嗎？」
庄時的表情有點怪異，「什麼孩子？」
庄時露出一個讚賞的眼神，「你很識趣。」
葉晨見狀端起一杯茶遞給我說：「那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不是魔法，不過也差不多。」
離開時走的是正門，我以為我們要繞到後門開車。結果意外的發現，車就在門外。不，準確地說，意外的只有我一個。
葉晨也高興地說：「這就對了，鄰居之間就應該大度。只是一扇門罷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再說我們可是免費給你裝修了。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點頭，把這裏完全翻新也不是問題。」
庄時：「這是特殊情況不是嗎？」
我有些疑惑的回頭。
我看向庄時，「還有其他的消息嗎？關於尹寒身邊的孩子的。」
葉晨皺眉說：「我想有病的，其實是你吧，建議你去看眼科，精神科最好也去看看。」
「……」我此時唯一的感想就是，人果然不能靠第一印象來判斷，這孩子一點都不可愛！
五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醫和-圖-書生準時走進來說：「藺先生，請。」
葉晨：「細節？什麼細節？我記得很清楚，我們就是從正門進去的，絕對不會錯。」
正準備發作，庄時的一句話，瞬間讓我怒火消散。「不想知道尹寒的事情嗎？」
迷迷糊糊地走出卧室，看到了熟悉的兩個人，葉晨和庄時他們果然來了！他們正自來熟的坐在兩張藤椅上，看著屋子裡的人來來回回的忙碌。
當然，我可以報警尋求幫助。但是警察不可能一直跟著我，更何況，我並沒有什麼證據。在危險發生之前，警察真的會相信我嗎？
我驚愕地看著庄時，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說這麼一句。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幫我勸勸醫生嗎？這裏的秘密並沒有完全搞清楚，不來怎麼行！
手機被遞到了庄時的手裡，他拿著手機向上拋了兩下說：「你想報警？」
「我好像……從遇到你之後就沒有再看到那種東西了。」
「你們這是非法入侵，現在離開，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醫生：「那麼，我現在送你們離開。」
我還想說些什麼，被庄時搶了先。「確實，精神病人最受不得打擾，我們已經不會再來了。」
我瞪著他說：「這是我家，請你們離開。」
葉晨：「當然是走進去的，難不成還是爬進去的？」
不光是他，我更想知道的是他帶著的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後門。」我繼續說：「進去之後，裏面確實是漆黑一片，不知道你們的記憶是什麼樣的。」
葉晨驚訝地問：
hetubook.com.com「那是什麼？別告訴我他是被治愈系魔法治好的。」葉晨搖頭，「沒有，不過現在也沒有，我想應該是看不見了。」
葉晨捧著茶杯，笑眯眯地向我揮了揮手說：「早。」
葉晨饒有興趣地問：「那是什麼？」
我希望他是正常的，又希望他的身上真的出現了什麼變化，因為這樣正好可以證明他說的故事的真實性。聽到葉晨說沒有，我有些放鬆，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就算求救也逃不了吧。」
「不，不是因為醫術。」
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張順說過，他做過一個未經過他同意的手術，那麼他現在……還是正常的嗎？
我憤怒地走回卧室，找出手機，正準備撥號，就被奪走了。
醒過來之後，他的情緒開始變得不穩定，並且開始快速老化。之後的事情，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我好奇的是，三院的醫術，真的有那麼高明嗎？在他被送到三院之前，已經被數十家醫院就診，但是病情沒有任何改變。」
葉晨淡定的喝了一口水說：「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鄰居之間吵吵鬧鬧的不好。」
「這是他做過的唯一一件叛逆的事情。沒有路線，沒有目標，甚至沒有帶任何通訊設施，他最終進入了一座大山，出來是一個星期之後。那時候他昏迷不醒，被一群驢友帶到當地警局。
這一天的變故太多，讓我的精神有些疲憊，所以我很快就睡著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我是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的。
「這是我家！」我和圖書大聲說了聲。
我嘆了口氣，跟在他的身後離開。今天之後，就更沒有理由進來了，想到這裏，我有些不舍的回頭。
一路無話，到達小區門口的時候，車停了下來。
我裝作不經意的扭頭，看向其他方向，不細看不知道，這一觀察，我發現這種有小米粒大小的紅點還不少。這個發現讓我有點失望，但是更多的是堅定，對真正的事實的堅定。
一個普通的精神病院，有必要安裝那麼多攝像頭嗎？這裏絕對有秘密！
雖然我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但是這並不妨礙別人會這麼想，更何況他們已經有那樣的念頭了。
我點頭，「當然。」我已經猜測了很多種可能，就算他現在說尹寒是外星人，我想我都不會太過驚訝。
沒等葉晨回答，我就快速跑了下去，衝進小區。
一陣風吹過，葉晨縮了縮脖子，不悅地說：「真不知道一個神經病有什麼看的，看了這麼久都沒看夠，還要人去催。」
我指著牆上的門說：「有鄰居會在別人家的牆上開扇門嗎？」
葉晨：「當然，不從正門進，還能從哪裡進？」
庄時：「不，或許……」
那些人看上去正在搬家。是的！確實是搬家，此時客廳里已經沒有任何一件我熟悉的傢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陌生。靠著鄰居的牆上還多了一扇門，門沒關，通過門縫，看得見裏面華麗的裝飾。風格和我家客廳的新風格非常相似。
「如果可以，請查一下張順。」我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那棟樓里有很多監視器，我懷疑，和-圖-書張順是被囚禁起來的。」
「只是送面錦旗，有什麼好擔心的。醫生放心，過兩天錦旗做好了，我一定親自送來。」
他看的是我的卧室和書房，我感覺自己的忍耐真的已經到了極限。這兩個人還講不講理了！就是裝修再不好，這也是自己家。自己想怎麼裝修是自己的事情，別人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家換個樣算什麼事。
等我坐下之後，庄時就揮了揮手，屋子裡的人依次退了出去，他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嚴肅。
葉晨和庄時就站在外面等我。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問：「你在三院，發現怪物了嗎？」
這件事，張順說過，尹寒是被蟲子治好的。
我面無表情地問：「能說說這是什麼情況嘛？」
讓我欣喜的是，外面並沒有什麼動靜。這說明那兩個人沒有來？我這才大搖大擺地走進卧室。
我沉聲問：「是……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你見過尹寒，他……是什麼樣子的？還有他的孩子，我建議你去見見。」
庄時身後的保鏢，適時的搬來一個椅子說：「請坐。」
我心裏一緊，更加專註地看著庄時，因為我知道，重點來了。
庄時：「我的記憶和阿晨是一樣的，不過，關於細節方面，我感覺很模糊，這確實不大對勁。」
葉晨掏掏耳朵嫌棄地說：「好吵。」
庄時驚喜地問：「真的？」
尹寒？想，當然想……
「不必，您不刺|激我們的病人，就是最好的感謝，錦旗什麼的，還是算了。今天也晚了，我送三位出去。」
我正要下車，葉晨忽然說：「等和*圖*書一下。」
張順已經平靜了下來，趴在玻璃上看著我，嘴唇微動。口型和上次的一樣，救我，他在向我求救。
雖然很不想看到他那張欠扁的臉但還是接下了他手裡的茶一飲而盡。
「呵呵。」我扯著嘴皮子乾笑了兩聲，往旁邊挪了挪說：「說起來還要謝謝醫生，回去之後，我一定做一面錦旗送過來。」
醫生含笑說：「藺先生忘記了嗎？我們約定好的，您以後不能來三院。這是為您好，萬一不小心……您說是不是？」
葉晨聳聳肩，庄時說：「我們並沒有什麼傷害你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做鄰居罷了。」
我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面，因為庄時已經用眼神告訴我，不能再說什麼。這個人……我還是有些懼怕的，畢竟在來之前，已經見識過他的……霸道。
葉晨：「那他為什麼不求救？」
庄時瞥了我一眼說：「顯而易見。」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門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庄時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問道：「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庄時：「我們……真的是從正門進去的嗎？」
庄時敲了一下葉晨的額頭說：「那麼你還記得我們是翻門進來的，還是有人開門？如果是開門，那麼開門的是誰？進去之後又去了哪裡？為什麼和藺先生分開？不管怎麼說，不能否認那個醫生有隱瞞我們的地方。回去我調查一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我激動地看著他問：「你想起來了？」
「那就好，恭喜藺先生擺脫困擾。」
葉晨：「我說過了，從見到你之後，我就沒有看到過那種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