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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朋友進了學校，等元嘉回過神來的時候，元卉和喬珊珊已經跑沒影兒了。

6點52分，梔子：「元嘉，早上好！」

快速地吃完早餐，元嘉兄妹得出門了。

接電話的是爺爺，嗓門大得很。

元嘉長舒了一口氣，從床上坐起，走到窗邊看看雨後的世界。

6點53分，梔子：「好神奇！我昨晚真的沒吃藥就睡著了，然後還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特別美，然後六點鐘才醒來，覺得特別精神。」

「誰？」

李老師：「……」

元卉今天起得早，因為她要去看小金魚，如果是早起為了上學的話，卉卉就會被封印在床上起不來了。

元嘉：「真的。」

許南梔今天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日子突然就忙碌起來了，不過她感覺超級充實。

「誒，卉卉你吃飯了嗎？」

元卉便把正在元嘉床上打窩準備睡覺的伊卡抱走，然後又看到元嘉濕濕的枕頭，驚訝道：「哥哥你睡覺也流口水！」

清晨的太陽如期升起，照亮大地。

「爺爺，卉卉來了，你要跟她說話嗎？」

元嘉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便是看到這樣一幅畫面，他無語地把魚缸前的小蘿莉和小肥貓揪開，拿出撈網把浮在水面上密密麻麻的飼料撈走。

【負面情緒消除完畢】

許南梔立刻就回了消息：「元嘉，早上好！」

許南梔憋了和圖書一晚上的話想要跟元嘉說，跟她昨晚日記里寫的一樣，只要元嘉樂意聽，那麼她可以一直說，可是又害怕自己老說個不停，會讓元嘉覺得她很煩。

「誰啊！」

元嘉很懷疑卉卉和喬珊珊兩人的愚蠢，是因為這樣用力的碰頭給碰出來的。

「爺爺，是我，嘉。」

她就捧著小碗吃炒粉，蹲在魚缸前好奇地看，像是一條好奇的小貓，時不時還把手指伸進去，點一下正在吃食的小金魚腦袋，樂得咯咯笑。

夢裡的人生跟他並不一樣，元嘉並非在小村子長大的，不過奶奶倒真是爺爺從北方用一隻發卡拐回來的姑娘。

元嘉沒有忘記給梔子寄書的事，他已經約了同城快送的快遞員過來了，而且課本也都細心地用老爸的報紙包好。

元嘉：「？？？」

元嘉想了想，也上前來跟李老師打了個招呼。

元嘉：「那你昨晚夢到什麼啦？」

梔子：「元嘉，我一會兒要畫畫，把昨晚的夢畫下來，然後中午我要去擴張領土，這次的目標是三米處的花壇。」

「哦。」

「什麼書啊。」

「元廢！」

元卉對老師和哥哥的對話不感興趣。

「……我！我是孫子！」

看著他的消息，許南梔腦海里就冒出昨晚的夢來，於是俏臉一紅，她、她才不會告訴他呢。

然後元嘉也誇她今天的裙子很m.hetubook.com.com好看，李老師就感覺充滿了力量，誓要將元卉同學的成績提高上來。

心裏有些思念的情緒，元嘉便給老家打了個電話。

元嘉：「我在聽，感覺像是能看到你的生活一樣，我很喜歡。」

「以前同學放我這的，記得讓快遞員小心別弄壞了。」

爺爺和奶奶今年也八十了，好在身體硬朗，在家裡還弄了半畝地種番薯呢。

「快長好了，她想回去吃番薯！」

以前也曾夢到過親人逝去，但都比不上這次來的真實，好在負面情緒消除之後，那種清晰可見的畫面就逐漸模糊不可尋了。

元嘉沒有騙她，這會兒他正一邊刷著牙，一邊拿著手機跟她聊天呢。

「好好好，等放假讓你爹帶你回來，爺爺烤給你吃……」

好不容易等元卉掰著小指頭把想吃的東西跟爺爺說完，元嘉這才拿回手機，聊了一會兒掛斷了電話。

元卉警惕道：「伊卡，你不準吃小金魚。」

卉卉一本正經地說道：「所以只要等紅燈的話，遲到也沒關係啦。」

元嘉便把電話給元卉了，真是的，自從有了妹妹之後，元嘉的家庭地位一降再降。

元卉時不時把碗里的肉片捻出來給伊卡吃，伊卡就吃一口肉，然後把小爪子伸進魚缸里沾點水，再送回到嘴裏舔一舔，喝口湯。

「還沒呢，一會兒我送她去，和圖書奶奶身體還好吧？」

梔子：「還有還有，我剛剛起床的時候又看到燕子了，它真的在這裏做窩了，就在我房間的窗檐上，現在還只是小小的一點！」

「老師說，哪怕遲到也不能闖紅燈哦！」

元嘉：「……」

伊卡：「喵喵喵？」

正在元嘉跟爺爺說著話的時候，卉卉開門進來了，伊卡也布林布林地跟在她後面走進房間里。

「哦哦，嘉啊，吃飯了沒？」

……

元嘉：「【滑稽】」

元嘉表情嚴肅，總感覺哪裡出了問題。

雨後的空氣顯得特別乾淨，窗戶外是一株好大的榕樹，樹葉子被洗刷了一遍，有種清新的顏色。

「爺爺我想吃烤番薯！」

元嘉：「……」

「喬三三！」

伊卡也在看小金魚，尾巴尖兒搖啊搖的。

「你說誰孫子呢？」

元嘉還有個大伯，在老家種地，爺爺和奶奶不願意出城裡住，便和大伯一家生活，每逢過年過節，元源一家也都會回去，看看老人家，給些生活費。

「哦哦，我們吃了。」

樹葉尖兒上時常掛著一顆還沒掉落的水珠，水珠折射著陽光，偶爾會有幾隻調皮的小鳥在枝丫間蹦躂，水珠便從葉尖兒上掉落下來，落到水泥地上碎成一朵小花。

伊卡：「喵……」

「好，把電話給她……」

「媽，我送卉卉去學校了，一會兒我約了快遞過來，你和圖書幫我把這些書拿給他就行，地址和郵費我都給他了。」

梔子：「【哼】」

來到校門口，不少家長送孩子過來學校，今天是周一，便又看到李錦思在校門口跟一些送孩子來學校的家長在說話。

「李老師麻煩你把卉卉的書包拿給她……」

元卉踩著格子蹦蹦跳跳，元嘉就在她身後跟著她。

元嘉的聽筒里一震，他掏了掏耳朵，換個耳朵接電話。

梔子：「我正在吃早飯呢，吃得是油條和豆漿，媽媽知道我昨晚睡得很好，她也很開心。」

「那為什麼伊卡不會撐死……」

「爺爺！！」

問問他周末卉卉的學習情況啊，聊聊卉卉最近在學校的表現啊，然後還不經意地誇了下元嘉昨晚直播唱歌唱得真好。

梔子：「真的嘛。」

李錦思似乎很確定今天能遇到他似的，穿了條漂亮的小裙子，見元嘉過來，就熱情地跟他說話。

「快清明啦，你們記得要回來啊。卉卉的牙長好了沒？」

兩個缺了門牙的小朋友開心地拉著小手，親切地呼喊對方的名字，兩天不見，可真是想死她們啦。

「伊卡都被你喂成豬了。」

梔子：「我可不可以不告訴你啊。」

……

小蘿莉對紅綠燈、斑馬線等交通規矩特別遵守。

「我沒事！哦……你奶奶啊，在餵鵝呢！」

元嘉左肩背著黑色大書包，右肩背著粉色小書包，左和*圖*書手拿著傘，右手牽著卉卉，出門送她上學了。

「它們不會餓死，但是會撐死。」

「哦哦，那就好，卉卉去上學了嗎？」

元嘉無語，爺爺和奶奶都有些耳背，像這樣電話里溝通還是不太行的。

「好。」

「好厲害！元廢你也會坐公交車了嗎？」

她一眼就看到了另外一個愚蠢的小朋友，就興奮地朝她跑過去，然後像小公牛一樣狠狠地碰了一下頭。

今天的陽光很好，昨夜被雨淋濕的路面將陽光折射起來，感覺世界比平時更明亮了幾分。

「行了行了，出門記得帶傘。」

「還沒呢，家裡下雨了嗎？想你們了就給你打個電話。」

「哥哥，你把飼料撈完了，小金魚會餓死的！」

「喬三三，我周末去動物園了哦，也是坐公交車去的！」

他不好意思地將肩上那個粉紅色的小書包交給李錦思。

「快去刷牙。」

兩人相顧無言，表情無辜，真頭疼啊。

昨夜的雨在凌晨四點鐘的時候就停了。

元嘉看到梔子的消息也是挺開心的，看來安眠靠枕的作用很大，以後梔子就不需要再用藥物來輔助睡眠了。

你有見過豬喵喵叫的嗎！

將妹妹轟出了房間之後，元嘉才查看起手機的消息來。

「……」

元嘉：「梔子，早上好。」

「當然會了！」

「哥哥，起床……咦？在跟誰打電話呀？」

「我啊，你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