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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回答？……哦，回答啊，想。」

陳涯早就通過關係，拿到了兩張票，江心海特地請假兩天，和陳涯一起，飛到了香都，去看刀狼的演唱會。

她無法理解。

「所以，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認真？」

「到那個時候，明星、偶像，只是一個符號，他們的作品只是用來圈錢的工具，老百姓喜歡誰，不重要，只要資本捧誰，總有一大批人喜歡，自然就能把一個人捧到不屬於他的高度。」

江心海聽得有點灰心，道：「這樣的話，底層創作者不是沒有生存空間了？」

「他們不重視人才。在這些人眼裡，底層的創作者，一抓一大把，跟韭菜似的，根本就不稀缺，只要有錢，就可以推上去，說你行，不行也行。

……

「我說了事不過三，我會認真的，你沒往心裏去，是不是？」江心海嘴角帶著甜膩微笑。

「雖然是樂壇，但再無音樂。」

「叮」的一響，兩人走進電梯，總算是感覺上有點放鬆下來。

「啊？」

和*圖*書「所以，他們寧可封殺一兩個創作者，也不肯得罪一個大佬。像英子這種功成名就，有一定行業影響力的，他們就更加不敢得罪了。」

「按一次就行了。」江心海在旁邊小聲提醒。

「那你想不想聽我的回答？」

「我和你，就是來改變這種現狀的。」

江心海歪著頭說：「我其實有一件事不懂。」

「你不是給公司賺錢的么？公司會放著錢不賺，自己封殺自己的人么？」

「就在剛才的會客室，」江心海有點想笑，「你把我拉走的時候，說我是你的摯愛。」

陳涯把手放在她肩膀上。

「你忘了嗎？」

「呃……」

陳涯拍了拍江心海的肩：「不用擔心，只要刀狼的演唱會成功，我的資金就能回籠。我有資金了，我們就可以自費出專輯，到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雖然陳涯說得言之鑿鑿，但江心海聽得十分懵懂。

「我錯了。」陳涯果斷道歉，「我也不是隨便說的。」

一個月後，刀和*圖*書狼的演唱會，終於在紅磡體育館開始了。

「比喻是吧，所以我不是你的摯愛，你不是在說話，只是在放屁，對不對？」江心海明晃晃的眼睛盯著他。

江心海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我想你說話也不是放屁，所以，你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陳涯用手比出一個小窄圈，道：「有生存空間，但不多，就這麼大一點，都是別人給你留了活路，你才能掙這一口吃的。」

「剛才也是傲嬌是吧。」

他按著電梯的按鈕甚是狂躁，已經點亮了按鈕，手指還是戳個不停，似乎想把電梯戳爛。

「怎麼可能算了？」陳涯皺起眉，「我說了要讓你當天後，你就一定會成為天後，不然你當我說話像放屁？」

陽光下，江心海看到，陳涯的臉有點發紅。

她的小臉垮下來，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隨便吃什麼都行……你怎麼跟我想的不在一條路上啊？趕快跟我同一頻道。」

「不是傲嬌，」江心海回過頭糾正ｈtｔｐs://m•hｅtubｏｏｋ.ｃｏｍ•ｃom道，「是撒嬌。」

江心海嘴角抽搐了一會兒：「呵……呵呵。你又開始了。」

「樂壇裏面的拉幫結派、互踩、惡性競爭，比你想象中還嚴重。有時候得罪了一個大佬，他能讓你全年的工作全部報銷。

「沒有，我又不是傻子。」

「還有什麼想對你說的？」

「是有這麼想過。」

陳涯這才從她剛才散發的魅力中回過神，跟著她走過去。

「我什麼又開始了？我認真的。」陳涯說，「我就是要拿優質作品，賺大筆的錢，狠狠抽腫那些只認錢的人的臉！」

陳涯看了她一眼。

「『有這麼想過』。說清楚點，你現在是不是也這樣想？」

「啊？」陳涯摸不著頭腦。

江心海打了個呵欠，然後說：「我們不是已經完了么？」

歌就是用來聽的。

陳涯摟著江心海的肩膀，一路往電梯走去。

「我的回答就是，我不喜歡你，別老是動手動腳。」江心海突然翻臉，收了笑容。

「那請你也認真一點ｍ.ｈｅｔｕｂook.cｏm.com。站直身體，不要鬆鬆垮垮的，而且不要嬉皮笑臉，我知道你在傲嬌。」

「我們的專輯已經完了啊，」江心海道，「公司不給支持，還要封殺你，我又拒絕了公司簽約，天後點名圍堵，你還欠了200萬，全世界都在針對你和刀狼……我們的專輯還怎麼出？」

江心海抓住他的胳膊說：「咱們先不要發癲了，先想一下，等會兒吃什麼？」

說完，江心海洒然轉身，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去。

江心海乖乖地說。

陳涯搖搖頭，說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這圈子水深的地方。

「什麼？」

但是這種笑容，莫名地很有壓迫力。

「我低估公司的底線了，」陳涯黑著臉說，「他們什麼都不給，還想圍堵我。」

「關於你第三次說喜歡我的事情。」江心海眨著眼睛，看著他的臉。

「我知道。」陳涯有點暴躁地說，「你跟他們說了，我們專輯的進展嗎？」

「哦，那個啊，」陳涯如釋重負，「那只是個比喻。」

「知道了。」

「啊？什hetubook.com.com麼時候？」陳涯愣了。

「哪怕是一個毫無素質，連話都說不清楚的人，只要憑他長相好看，就可以收割大批無腦粉絲，圍繞這個人炮製出無數文化垃圾……那個時候，才是樂壇的最終形態——

她有點得意，總算看到他這種表情了。

「直到剛才都這麼想。」

「這還不是最終形態，」陳涯一臉嚴肅道，「等這種趨勢發展到最終形態，就完全是資本唱戲，創意和作品，完全不重要了。」

不好聽的歌，怎麼會有人喜歡？

兩人走出公司，外面陽光明媚。

「也不是隨意……」

「就是說你確實覺得我是你的『摯愛』是吧？」

江心海覺得，他的眼神好像在說「你很聽話，但是你就是傻子」。

她回過頭：「愣著幹嘛？過來啊？」

她無法想象那樣的世界。

「欸？」

「沒有傲嬌……」

「就是說，你說得很隨意唄。我誤解了唄。」江心海用手指把玩著自己鬢角頭髮。

江心海聳聳肩：「但願吧。我還打算，如果出不成專輯，就算了。」

江心海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