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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就找到了英子最近的採訪，點了開來。

你可以不知道這首歌的名字，也可以不知道誰唱的。

陳涯翻到第一頁，翻到《江心海新專輯發布一周，熱度趨勢驚險起伏！》標題的頭條文章。

總共只發了50萬套，卻在一周賣掉了45萬套。

這種情況就叫做有價無市。

在學校被江心海風潮刮過，學生們開始了無止境攀比，還有偷了父母專輯封面的，跑到學校跟同學們炫耀。

「不看，有重要的事。」陳涯撥通了周鵬的電話。

然後就會得到回答：「江心海的新歌，沒聽過嗎？」

「隔行如隔山，這句話也送給你，」英子說，「我確實沒有聽過很多首，但是，一個雞蛋壞了，你非要把它吃掉，才知道它壞掉了嗎？」

「到了周六，由於節假日加持，專輯銷量更是拔到了新高，讓其銷量直接超過《第一場雪》，穩穩坐穩了榜首的位置。

站在店裡的櫃姐一天聽八百回《遇見》，都快吐了，完全被洗腦，回家給孩子做菜的時候，都會哼上兩句。

因為買到了江心海新歌和圖書版權，老闆們還會專門在門口的電子看板上滾動播出「本店有《遇見》全套歌曲版權」……

「她音域太窄，」英子用手比了個手勢，「歌聲也沒有爆發力，太脆弱，感覺隨時要斷氣一樣。」

片刻后，那邊剛接通電話，陳涯就劈頭蓋臉地講：「再做50萬套！快！」

「……然而在第四日，第五日，《遇見》專輯銷量強勢抬升，並且以衝破一切絕地反彈的勁頭，直接衝到了銷量排行榜頂端，直逼《2012年的第一場雪》。

「好嘞！」

沒收了專輯封面的班主任，將專輯封面放在教職工辦公室，引起了老師們的群體討論。

「剛才搞那麼驚險刺|激，我要看下第一篇文章講的是什麼！」

「您能否說的更詳細一點呢？」

因為母親每天唱《聽海》，孩子偷偷在網上下載了盜版江心海的全集，上課的時候天天戴著耳機聽。

江心海的臉黑了下來：「更過分的都說過呢。還有，正到關鍵部分，我繼續讀——誠如預測，《遇見》專輯的首日銷量並不算好，在第和*圖*書二日有了小幅提升，而第三日，由於英子的點名批評，銷量更是降到了谷地。」

剩下這5萬套，分散到各個城市，各個音像店，估計每家都剩不了幾張。

「運氣不好，沒遇到貴人！」周鵬那邊興緻高昂，「我第一套做的還不算完美，第二套能做到更好！」

而追求老師們的男人們，會偷偷在家練上兩首《遇見》里的歌，就期待著在KTV一鳴驚人。

「英子還點名批評過？」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等掛了電話，江心海歪頭問道：「不是說，終期銷量只有80萬嗎？」

隨後，陳涯說：「先把這篇文章看完，等會兒我們再去找找英子的批評。」

「根據最後走勢，預計專輯終期銷量將達到80萬套……」

「不是，我是新聞系的。」

「……江心海從影視急轉彎，直接跨界到音樂圈，屬實是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舉動，但從她第一張專輯的表現看，這次轉型相當有質量，也讓包括業界人士在內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錢等回款再給。」

「嗯！唱得賊好！耳hetubｏｏｋ•ｃｏm.ｃom機給你，聽聽……」

英子攤開手，聳了聳肩，旁邊的幾個人都笑了。

江心海在沙發上抱住陳涯，說：

記者似乎是聽過《遇見》，忍不住問道：「您是不是沒有聽過很多首？其實這張專輯裏面有很多首，也很具有技巧性……」

陳涯抬頭：「英子還說過這種話？」

記者問道：「有沒有可能這也是一種風格？可能聽眾也喜歡這種……」

「喜歡的？沒有。」英子果斷說，「我喜歡更加有技巧性的音樂，能夠給樂壇帶來新鮮血液的那種。」

甚至陳涯都覺得，100萬套算保守的。

在KTV因為顧客找不到江心海新歌，服務員被罵得狗血淋頭，跑去跟店老闆哭訴。

「那隻能說明聽眾沒品位唄，」英子抓了抓耳朵，「幾首口水歌，就因為好唱，誰都能唱，就說它好聽，那是錯的，那是好唱，不是好聽，這一點要分清楚。」

英子坐在鏡頭前，一臉傲氣：「我聽過幾首，只能說隔行如隔山。我只能這麼說。」

最終賣到200萬套，都不是沒可能。

在這個年代，沒hetubook.com.com有粉絲打榜，沒有亂七八糟的營銷，有的只是口耳相傳的口碑。

什麼叫熱門歌曲，這就叫熱門歌曲。

「……」

身邊的人隨便哼一段《歐若拉》，總會有人好奇地問：「這是什麼歌啊？」

「業界大多數人，也不看好這次江心海的跨界。英子更是點名嘲諷，聲稱江心海的銷量將會讓她上升期的事業被攔腰打斷……」

「……請問天後，您對最近江心海新出的《遇見》專輯如何評價？」

「你這樣的老闆，這生意眼光，說真的，沒話說，也不知道怎麼混到只能做教輔的。」陳涯點評。

時隔多年，華語歌壇上一次出現這樣的奇觀，還得追溯到鄧莉君時代。

「好嘞！」

「到了第七日，專輯銷量又有所回落，並且最終平穩在45萬套這個對於新人來說相當不錯的成績上。

英子馬上打斷道：「你是音樂系的嗎？」

在二手市場，二手《遇見》專輯，都出價到比原價貴3倍不止了。

但當旋律響起時，你就會一耳朵聽出來，並且反應過來：我聽過！

江心海從背後靠著他，把下巴靠在他和*圖*書頭上，讀道：

放下雜誌后，江心海把胳膊圍到陳涯脖子上：「看看英子？」

「您能說說您在這張專輯里喜歡的歌曲嗎？」記者問。

「雜誌算錯了，」陳涯的手都在抖，「他們不知道，第七天銷量下滑，不是聽眾變少了，而是專輯賣光了！」

陳涯掏出手機，道：「我要看看，我們閉關這7天，英子到底又放了什麼屁。」

「江心海還唱歌？」

念完這句，兩人同時對視了一眼。

「從之前的幾次兩棲明星跨界嘗試來看，影視圈的知名度在樂迷這邊並不是很買賬，尤其是看電視的消費群體，正版CD消費意識尚未建立，因此專輯銷量拉升效果有限。

在死活買不到專輯的顧客彷徨的時候，有些眼光卓越的商家，乾脆在店裡循環播放《遇見》專輯，專門吸引這些倒霉鬼。

更有跑了十幾家店都買不到《遇見》專輯，坐在店門口罵娘的。

也是這個年代沒有微博，如果有的話，他們就能在微博上看到，大片大片沒有買到專輯的哀嚎聲。

還有些人風聞某個城市有《遇見》專輯賣，駕車幾十公里趕去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