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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李牝：「我知道你真正的問題是什麼，哪怕我身為世界之心，也不可能了解洞悉一切物質的奧秘，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將精力集中在一些能夠對我造成影響的生命體、物質體上，如果都干涉不了我、影響不了我，我又何必在他們身上浪費精力？」

他現在可以算初生的神聖，離全盛時期的神聖差得遠。

好一會兒他才望向月神：「可否……讓我看看？」

月神思忖片刻，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

李牝知道，月神是在進行一種比喻。

「當然，我不會讓你有半點危險。」

李牝、月神，攜八十八尊神話之力破開虛空，很快抵達了月魔界。

「不等一年了？」

然後再以月魔界這個世界為基礎，協同天魔族，攻破阻礙三界融合的神城，完成三界合一，進而用這種方式見證星辰的融合，三體系統的破解，以及最終三者合一帶來的變化，完善自己的修鍊體系。

他直接跳過了世界之心、跳過了月魔界、跳過了三體系統、跳過了三界合一，直接「觸摸」到了摩羅世界的基本運轉規則。

「世界之心，便是月魔界的核心，某種程度上你算是月魔界的世界意志？或者說控制中樞？」

也就是如此龐大的星界碎片運轉。

至少在「心靈感知」方面如此——沒有人能在她面前說謊。

不過，這還不是最大的收穫。

「神藏世界的恩怨不可帶到神藏世界外。」

月神看著李牝，眼神中帶著一絲奇異。

李牝心中喃喃自語。

月神虛手一揮，一陣絢爛的光輝在她和圖書身上瀰漫開來，將她整個人渲染的如夢似幻。

她知道了這個世界為什麼而存在，又是依照什麼樣的邏輯而存在。

就實力而言，哪怕用星武者計算，也不過傳奇星武者巔峰。

正因為這種天賦，擁有「神性」的月神對其他人，幾乎相當於降維打擊。

可問題是，境界上他還遠遠負擔不起一座摩羅世界……

他原本的目的是什麼？

李牝輕笑一聲：「我要求道，豈能不承擔任何風險。」

月神道：「尤其是當你知道了一切，卻又無力改變一切，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發生時，那才是最大的痛苦。」

「古人言，朝聞道，夕死可矣。」

他悟透摩羅世界的運轉邏輯，看到了摩羅世界的詳細「攻略」后，完全可以一步登天，將摩羅世界這片星界碎片煉化，從而獲得神聖級戰力。

「一個月神已經極難對付，尤其是她現在融入了世界之心，已是最強形態，十幾個神王一擁而上都不見得對付得了她，眼下她還和這個先驅者合作，多出八十八尊神話幫她從旁牽制……」

李牝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當年剛剛開闢出武神一道時的場景。

「他們之間……似乎達成某種合作了？」

李牝點了點頭。

龍鷹冷笑一聲。

「你很特別。」

李牝道。

月神……

不止類似於世界之心器靈、月魔界天道意志，在摩羅星神的印象中，她有著無與倫比的靈性感知。

「以往也不是沒有人和月神合作過，但無一例外，都是被月神利用了，我料定，此人必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和圖書。」

「不是特別，而是我知道，你心目中月魔族的延續高於一切，不會為了殺我而平白浪費世界之心中的能量。」

好一會兒，她才道了一聲：「世界之心便是我的本體，融入世界之心，你的生死皆在我一念之間，你就不怕到時候我直接殺了你？」

他「感受」到了摩羅星神的意志。

「這幾乎沒有可能，你或許可以做到洞悉諸多奧秘，一眼看穿世界運轉的本質和終極，但這個世界不存在全知全能，而且，全知全能，未必是一件好事。」

李牝道。

「不等了。」

就像……他看到了虛擬遊戲世界的源代碼。

甚至……

可這樣一來，這一輪迴，還有意義嗎？

這也是李牝先前能在往生海察覺到類似於心靈之力波動的原因。

龍鷹、雪鷺等人的神色中充滿詫異。

無解了。

「好像……一不小心有些超標了。」

月神平靜道：「有些東西或許存在，可既然影響不了我們，就不用去管他，凡人看待我孕育出來的靈族，大概相當於鬼魂，可只要他們不主動和靈族獲得聯繫，靈族同樣無法對他們進行任何影響，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少了很多未知、恐懼、驚悚、好奇、嚮往，從而大幅降低了自己的精神消耗，能將更多的精力放在有用的事情上，比如修行。」

如果將這個世界看作一個虛擬的遊戲世界，他已經看到了這個世界主線任務的攻略。

雪鷺沉默了片刻，道：「根據我們目前調查到的信息……他和方純陽、許安平那伙人有關……」

「分不清。」

和_圖_書他所說的一切，包括所需的月神幫助，為了修行，讓月神持拿世界之心、融入月魔界，都是真的。

月神平靜道：「再強大的精神、意識，也不可能一念之間洞悉一個世界的運轉，一方世界當中有多少生靈，多少物質？數不勝數，何況，每一個生靈、物質體內又蘊含著無比龐大的微觀世界，微觀世界中的個體更是龐大到堪稱天文數字，因此，看不清，也分不清。」

「怎麼回事？居然沒有打起來？」

「身為世界之心的你也無法在自己的世界做到全知全能？」

還有收穫嗎？

一到月魔界，不需要吩咐，八十八尊神話很快各自散開，形成守護之勢，將李牝、月神守在中央。

什麼級別打什麼怪、做什麼任務，怪物的屬性弱點是多少，掉落什麼東西等等……

月神再度望向李牝。

還是創造者自己提供的攻略。

儘管他「洞悉」摩羅世界規則運轉並不是靠「目光」觀摩，但一些身而為人的習慣，仍然會讓他不由自主的藉助「目光」去集中精神。

即，摩羅星神和她以不甘意志撕裂下來的星界碎片。

李牝笑著道。

「那便去月魔界吧。」

「好傢夥，不止開了全圖全視野……攻略都擺在我面前了，並且還順利的看到了星界碎片，連星神意志和星界碎片的運轉規則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這不是直接讓我煉化摩羅世界，並以摩羅世界的星界碎片為根基，成就神聖么？」

那個時候的他，戰力雖然只能相當於高階、頂尖煉星者，可境界上早已達到絕世武神，連「破星」和*圖*書都已經有了眉目，只是那個時候沒有把握順利做到「破星」那一步罷了。

「上一次是境界超標，這一次如果我真的煉化摩羅世界……就是戰力超標了……頓悟、傳承這些東西，真是讓人左右橫跳啊。」

緊接著，再不提調查李牝具體身份事宜。

月神目光在李牝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熒熒光輝閃耀著她的眼眸，如若星辰。

「做不到。」

「我想體驗一下，那是什麼感覺。」

「你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這個陣容無解了。

他「看」到了整個摩羅世界的低層運轉邏輯。

神性，某種情況下相當於心靈之力雛形。

「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件好事。」

李牝聽了，沉默不語。

李牝將目光自天穹上收回。

八十八尊神話緊隨其後。

雪鷺道。

龍鷹沉聲說著，緊接著轉向雪鷺：「查清楚他的身份了嗎？」

月神表明自己的態度。

或許，他真的能利用「洞悉」天賦，借月神之力，窺破半神，再煉化摩羅世界這塊星界碎片，一步登天的成長為一尊真正的神聖。

當下，兩人直接破空而起，直奔人間界。

「融入世界之心，用你的視角，看看那個世界。」

「你要看什麼？」

「我進來了。」

李牝亦是迎著月神的目光，由衷開口。

但這個說法，仍然讓他皺了皺眉。

「如果局勢不對，我會第一時間離開。」

「你確定要進入我體內？」

他「洞悉」了摩羅星神蒼若夕維繫整個世界的思維和執念。

哪怕同樣出動八十八位神王來圍殺他們，最多也就拼個兩敗俱傷。

和圖書月神說著，望向李牝的目光有些意外：「你們種族會追求這個進化方向嗎？」

李牝靜靜的感應著。

而世界之心於月魔界……

這也是月神選擇了和他合作的原因。

月神聽得李牝所言，只是看著他，久久不語。

「摩羅……」

李牝說著，詢問道：「那麼，你是如何看待一個世界以及世界中的芸芸眾生？又是如何用這麼大的時間精力來對芸芸眾生進行定位、分配？」

李牝開心的笑道。

李牝說著，看了一眼月球剛消失的那片區域：「我是指世界之心所化的往生海，而非月魔界。」

月球外，匆匆趕來的數十位神王、神話級強者看到李牝、月神，以及諸多神話同行，顯得頗為驚異。

「星界碎片……」

眼前……

拿到世界之心，掌控世界之心，再用世界之心融入月魔界，達到體悟月魔界的目的。

他才剛「看」到的全知全能路，就這麼被否決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

儘管他知道，這位存在只是摩羅星神一份記憶，但了解了她的本質后，他也生出了一絲好奇。

神性感知。

而李牝，沒有說謊的習慣。

李牝同樣將目光轉向了月神。

他的「感知」在摩羅世界本身上停留許久，感受著這個世界的運轉模式，漸漸的，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可現在倒好。

「那麼……如你所願。」

便是半神于主星。

最大的收穫是，他「看」到了維繫這個世界運轉本身的力量。

「呵……這條規則，聽聽就好。」

龍鷹臉上的冷笑微微一僵。

巔峰星武者和神聖中間差了一個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