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甲申之亂
第四十九章 準備進擊
這一字一句,落在王應熊心中,那叫一個心痒痒。
「對於忠臣猛將,尤其是有能力的,我一向大方。」
朱誼汐隨口說道。
話雖如此,但朱誼汐依舊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欣喜。
「好!」
「曾公子的大名,老夫也早有耳聞。」
總有幾分矜持,傲嬌。
東林黨內,也是爭來爭去,若是沒有外力借用,很難出頭。
想到這裏,他態度軟乎了些:「殿下所言甚是。」
只要能夠填補物資空缺,以及賦稅供應,讓王應熊控制也無妨。
「怎麼,嫌少了?」
相對於打得稀巴爛的湖廣,家破人亡的窮秀才,四川就像是剛遭受凌|辱的富家小姐。
朱誼汐驚嘆:「這曾公子的名號,怕是這小子自吹自擂,買來的吧!」
朱誼汐笑了笑,說道:「曾參將,不知可願再戰西賊?」
王應熊聲音洪亮道,滿目希冀。
待其離去后,李繼祖不解道:「殿下,您太大方了吧,不考校一番嗎?」
隨即,曾英走和-圖-書了上來。
「讓曾英,來吧!」
曾英咬著牙說道:「陳巡撫對我有知遇之恩,重慶百姓無辜,川省更是末將的成長之地,豈能坐視被凌虐?」
但,四川如果收復,南京朝廷肯定不會任由漢陽王佔據,豈不是主位顛倒?
「閣老也聽聞他的名頭?」朱誼汐笑道。
此時的他,已然頂替了歷史上樊一蘅與王應熊在四川處境。
朱誼汐自然是心滿意足。
「如今,四川群情激奮,將士用命,百姓一心,打敗闖賊,必不在話下。」
隨便一彈劾,就能讓他官爵盡失。
所以,朱誼汐也沒想如同湖廣一般當做根據地,反而是想當成奶牛,物資供應地。
此時,李繼祖已收復永寧衛,瀘州衛,復命歸來,順便還帶來了曾英。
曾英心中感觸莫名。
朱誼汐苦惱起來,隨即看著他,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閣老若不嫌棄,某將向朝廷舉薦您,督師巴蜀。」
他當年與溫體仁結黨和_圖_書,又拜下周延儒,當官的熱切不言而喻。
「這……」
「老貨,若不是看你有把柄在,豈能便宜你。」
「聽聞你也不過數百人,前番在萬縣,俘虜不少的西賊,你從中挑些人,組成三千之數。」
歇官兩載,這位大學士,脾氣不改往前。
而其中,最為尊貴的客人,反而是巴縣的前大學士王應熊。
也就是間接控制。
王應熊虎背熊腰,捋著鬍鬚,比武夫還像武夫,與孫傳庭相比,少兩三分儒雅隨和,多了幾分暴躁。
聯想起他官迷的特徵,朱誼汐瞬間恍然:「這是嫌棄官小了。」
朱誼汐淡然道:「西賊未滅,談這些還太早了。」
還是什麼?
「人家殺西賊,幾千人守三四個月,這些就足夠了。」
「卑職聽聞這張定國的事,他這個熊樣,豈能配得上曾公子?」
朱誼汐笑了。
虎背熊腰,膀大腰圓,賽張飛,又多了關二爺的長須,兩者竟然有詭異的結合。
隨即,他仔細https://www•hetubook•com.com看去,王應熊眼中雖有熱切,但卻並不強烈。
一時間,漢陽王眾望所歸,巴蜀人心歸附,大勢所趨。
「傳令,七月初十,進擊成都。」
「不敢,卑職實在是激動了。」
朱誼汐對這般重情義的漢子,越發的沒抵抗力,止不住地叫好道:
有這東西吊著,還怕這老東西不上鉤?
朱誼汐收復重慶,再入瀘州,可謂是震動川東。
如此,他這個與漢陽王親近的東林黨人,機會就極大了。
「這樣啊!」
王應熊不愧是東林黨人出身,表面上道德君子,私底下的骯髒事,數不清,但這正隨了他的意。
王應熊虎目一睜,瞳孔擴大,顯然是心動不已,他揪著鬍鬚,故作為難道:
王應熊心中大喜,但忙推辭道:「老朽年歲大了,怕是當擔不起。」
一時間,群將雲集,好不熱鬧。
「若是大王不棄,老朽願為大明,再盡一分氣力。」
曾英見了禮,憤憤不平道。
不想與我沾染關https://m.hetubook.com.com係?
這位曾英,歷史早就證明了他,只需要拉攏罷了,還需要考校什麼?
朱誼汐一楞,笑容逐漸淡起,這王應熊不識抬舉?
「這?」
說著,朱誼汐戰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既然加入我麾下,孤也不會虧待你的。」
王祥起兵遵義,楊展起兵犍為,曹勛起兵黎州,松潘副將朱化龍、同知詹天顏起兵龍安府(今四川平武)、茂州(今四川茂縣)……
「啊?」曾英愣了,就這樣擴軍了?
「此事,如今卻是不急。」
這些東林黨人,真是有趣。
朱誼汐自顧自地嘀咕道,聲音卻頗為響亮。
「名喚明英營,一應的器械糧草,都會與你陪齊的。」
朱誼汐看他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冷聲道。
正所謂見人下菜,朱誼汐就怕的就是李定國這樣的愚鈍之人了,不由得輕笑道:
「只是,四川乃天府之國,必須要能臣守之,不知閣老可有舉薦?」
畢竟,跟南明朝廷,隔著湖廣呢!
這般一細看,和圖書其左臉疤痕未消,比張飛還要李逵。
而且,四川名義上屬於南明,更是能夠遮掩朱誼汐,避免滿清的重點進攻。
隨著漢陽王即將出兵成都,於是,各地風起雲湧。
王應熊不滿道:「這樣的官場謬稱,還是不要的好。」
「卑職寧死不辭!」
「老朽不過是閑散農夫,殿下何必稱閣老?」
王應熊心中一陣火燒,臉上的橫肉亂動,但終究還是忍下來了。
朱誼汐笑了笑。
對於這番話,朱誼汐仿若未聞,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說著,這位糙漢子,不由得眼眶微紅:「漢陽王如此厚待,卑職實在無以為報,只能盡心殺賊。」
「確實,西南等地,民風彪悍,區區巡撫怕是難以鎮壓,還得是兵部尚書,兼任文淵閣大學士。」
取一個賽張飛,朱誼汐都感覺差不離。
朱誼汐笑問道。
說實話,他早就謀划,如何控制四川。
「殿下所言甚是,四川扼守西南,雲、貴皆仰之,須得能臣,只是老夫閑散江湖,並無好的舉薦。」
「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