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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世祖

作者:飛天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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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囊括四海 第三十一章 掙扎

第十一卷 囊括四海

第三十一章 掙扎

「東西,早就沒了。」
錢典吏點點頭,一旁識眼色的差役,就抱著一袋銀圓過來。
「什麼?竟然敢劫官銀?」
「學生不敢當,尺寸之功,不敢在老師面前現眼。」
內務府背後是皇帝,根本就合適。
「而且走的都是官道,朝這種東西哪個敢劫?地方的大老爺們都等著立功呢!」
這件事,無論是于公于私,他都得利。
鏢局也現場再次點鏢,然後貼上封條,帶著車隊,浩浩蕩蕩而去。
「淮安水塘一年造了三百座,數千畝地變良田,造福數萬百姓,施政一方,你算是得了其中三味。」
「而私鏢則不一樣,運送的要麼是家眷,商貨,就像是有錢的肥羊,那個忍得住?」
為首的黑臉大漢大吼一聲,揮舞著一把殺豬刀,一往無前的沖了進來。
帶著傷員,一群人落荒而逃,留下了那些官銀。
「老子管你是官銀私銀,保不齊是什麼貪官的家產,咱這叫劫富濟貧。」
次輔和群輔斗,首輔坐收漁翁之利。
「敢劫咱們鏢局,你是那位好漢,不知道咱這是官鏢?巡撫老爺正等著用,真是不知死活。」
「依我來看,天底下哪有那麼膽子的山賊,肯定是地方上欺上瞞下,借故貪沒了賦稅……」
每日案牘勞形,政斗雖多,但基本上都會駕輕就熟,遠比地方庶政來的容易,所以幕僚很少。
「老師!」高良帶著時興的玻璃眼鏡,穿著略顯寬鬆的長袍,嘴角帶著笑,直接拱手而拜。
這是安徽建省以來的頭一遭,政治影響力了極大。
好傢夥,一場劫案,直接牽扯到了內閣之中的兩位閣老,屬實不同反響。
一時間,安徽官場動蕩,人心不安。
這自然有他的道理。
「安慶知府是幹什麼吃的?巡撫呢?」
至於銀錢,則絲毫沒有。
無奈,只能上報朝廷。
在這其中,鏢局佔據了主要力量,也是官府的權勢的延伸,是重要組成部分。
目送一群鏢局和*圖*書的人馬離去,衙役和錢莊的人這才各自散去。
幕僚的參与,雖然有種種弊端,但卻是幫助文官們儘快掌握地方的關鍵,所以朝廷也處於默認狀態。
所以,三萬塊並不多,隨便幾下就能填補,所以他就令人再帶走七萬塊,只剩下三萬。
雖然這群讀書人在八部觀政多年,但紙上得來終覺淺,中央和地方區別極大。
鏢師們心頭叫苦,竟然碰到一個楞頭青。
閻應元則是入閣不久,夾袋裡根本就沒有人手,反倒能夠置身其外看戲。
這是近九萬銀圓的虧空。
皇帝讓他退,他自然不敢不退。
皇帝表面置之不理,任由內閣去做,但私底下卻讓錦衣衛去查探了。
「張叔,這個官鏢和私鏢有什麼區別?」
這場大案,必須要有人背,知府不夠格,巡撫又太過,這就要馮顯宗和堵胤錫進行推拿暗鬥了。
鏢局三十來人,一個個地耷拉著腦袋,頂著太陽走著,汗流浹背。
因為這是兩個政治派系的鬥爭,而非個人。
而官鏢,則是押送稅糧,或者銀錢,按照價值來算。
馮顯宗也嚴肅道:「一查到底,真相大白后,就算是巡撫,也得擼了。」
「頭,歇息下吧,太熱了。」
因為乾的都是官活,鏢局,要麼是地方士紳開的,要麼是官員的親朋。
可是等到他們抵達的時候,已然是一片狼藉,根本就見不到人影。
「馮顯宗,我看你怎麼得意。」朱謀露出自得的笑容。
忽然,幾十個衣衫破爛的大漢闖進官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在此過,留下買路財。」
至於巡防營,那是軍隊,地方上若是調動五十人以上,必須要上報知府,不然就要背大處分。
在這場大事件中,安慶知府難辭其咎。
畢竟是人家自己出錢。
歸途中,剛上崗沒兩天的白役嘖嘖嘴:「好傢夥,四百里地,六百銀圓,來回頂多半個月,一人二十塊到手了和圖書。」
「不過誰讓他找了個好機會?這是陽謀啊!」
高良吸了口氣,旋即道:「據學生所知,這事應該是鏢局不力所致吧!」
商議,也盡量在黨派的同僚中進行。
「這錢賺的也忒輕鬆了。」
其人喚作高良,是洛陽人氏,馮顯宗在老家時,曾經授課儒童,其就是其中一員。
而京官則不同。
「錢就這樣無影無蹤了?」
就事不可瞞,安慶只能上報廬州府,讓巡撫定奪。
馮顯宗聞言,嘆了口氣:「麻煩在於,這鏢局中,那知府就有兩成股,聽說還有好幾個皇商。」
朱謀在書房中,看著那封密信。
老白役賣弄著:「縣衙對賬,走的是公家,犯不著拖欠,不然的話來年就沒人運鏢了。」
這下,朱謀愈發的張揚起來,他主張都察院派遣御史巡查,另外,刑部、大理寺派遣專人前去查探。
「其一來是為了彌補虧空,二來則是想要立功,剿滅山賊積外功。」
「事後,突然又一股山賊闖入,黑吃黑,拿走了大部分的銀圓,不見蹤影,所以只留下三萬塊……」
地方官員由於在參乎民政,所以喜歡延請幕僚,幫助自己施政,調理地方。
隨即,他來到了客廳,見到了一名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模樣端正,滿臉的儒雅之風。
自己得了威望,皇帝再次垂恩,一舉兩得。
更別提家中的財產了。
朱府。
「那也是賺的多啊!」年輕人吧唧嘴:「咱說是衙役,一個月不過五毫,五斗糧,將就著在城裡餓不死,哪裡鏢局那般威風。」
因為安徽巡撫是馮顯宗的人,去年被其舉薦而上,如今逢年過節都要送上禮物。
面對數倍山賊的圍攻,鏢師們瞬間處於下風,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
堵胤錫輕聲道:「看陛下怎麼安排。」
這時候,其夫人悄然而至,送上了茶水:「歇歇吧,你弟子來看你了。」
私鏢運貨運人,按照里程來算,基本上www.hetubook.com.com百里一塊銀圓。
高良兩眼裡滿是高興,但仍要謙虛。
順風鏢局悠哉地走在官道上,車上的封條讓許多行人避之不及,好似看到了毒蝎一般。
領頭的鏢師眉頭一皺,吩咐眾人提起武器。
流言一起,京城瞬間喧鬧起來。
同時,也揭開了地方貪腐的幕簾。
埋伏卧底,只有在明初的時候還管用,如今誰沒幾個家生子?
回到府邸,馮顯宗脫掉了官袍,在書房中不斷地練字,寫了一張又一張,根本就不知道停歇。
避暑山庄。
馮顯宗此時依舊是子爵,但土地卻有數百頃,良田居多,根本就不接受賄賂。
開國階段,武臣們立下功勛,從而獲得了軍功和土地,而文官們只有土地和銀錢的賞賜。
「其算盤,就算是遠在千里之外的安徽,不知多少人聽到。」
官家的東西,稍微碰到一點,可得傾家蕩產的賠償,誰也不敢招惹。
說著,他將安慶知府是堵胤錫的外甥女婿說了出來。
馮顯宗面色凝重。
坊間甚至有傳言,安徽不止安慶一府,其餘的各府都有貪污情況,大量的銀錢被匯聚在京城,入了哪位大臣的口袋。
北京作為天子腳下,其人對於政治極其關注,街頭巷尾都在熱議,暗指內閣。
錦衣衛指揮使楚玉低頭道:「稟陛下,此事是安慶監守自盜,所謂的山賊就是安慶自己人。」
就算是巡撫也頂不了。
「這區別大著呢。」
甚至,上官前來巡查,有時候人手不足,也會讓鏢局一起凈街,算是護衛了。
十二萬塊,近十三萬塊錢圓,竟然只有十萬塊,在路上就少了三萬塊。
堵胤錫沉默不語。
「若真是讓鏢局背鍋,保不齊要查到內務府……」
高良心中一轉,道:「北京城熱鬧的不行,地方也是沸沸揚揚,就是照這般下去,牽連上的官員不可計數,怕又是一場大案。」
其失職,馮顯宗也落不著好。
「查是一定要查的和_圖_書,不過咱們還是聽聽上意再說。」
所以,錦衣衛大部分時間只能充任事後諸葛亮,追查真相罷了。
師徒二人敘著舊,高良則帶來了一些淮安特產。
隨著商業的活躍,鏢局從歷史上的乾隆年間,提前百年正式出現,成為一個正當的行業。
幾十個小嘍啰也順勢而沖。
同時,暫免安徽巡撫,讓布政使代之,扣押安慶知府,以通判代之。
因為用的順手,所以一般在人手不足時,鏢局也會被付錢調遣,如賑濟災民,修建堤壩,官道,都會召鏢局護衛。
不過到底他們是組織有度,很快就佔據上風。
「一路上人吃馬嚼,保不齊遇到什麼山賊水匪,一命嗚呼,錢再多也沒用。」
有這種關係,再加上其為人勤勉,即使是同進士出身,但也官至知府,為淮安知府。
「或許,這就是首輔想要的。」
而安慶知府,則是堵胤錫的外甥女婿,屬於親戚關係。
「合理!」
「屁,瞧你們一個個,這是官銀,可得認真起來。」
但有一句話說的好,凡事都靠托襯。
在這個沒有竊聽器的情況下,錦衣衛之所以橫行,無外乎兩點:威逼和嚴刑拷打。
從淺到深,最後,談起了京中流傳的這件事。
山賊們歡欣鼓舞,撕掉了封條。
老白役隨口道:「個個都是舞刀弄槍的主,聽說還有很多是軍中退下來的,還得有關係,官鏢那才能吃香喝辣,要是走私鏢,三天餓九頓。」
各縣的賦稅則是壯丁、衙役轉運至府城,然後各府再轉運至京城。
「正因為是官銀,哪個豬油抹了心,敢搶官銀?」
所以京官,哪怕是閣老,尚書,也很少請幕僚,頂多是一二清客罷了。
寬闊的官道倒是平穩,騾車的速度很是平緩,一行人的心思反而日趨燥熱起來。
刀槍都放在了騾車上,穿著短衣,頭髮一個個紮起,就差吐舌頭散熱了。
朱謀氣惱道:「三個月的商稅,差不多是一縣的兩稅,就這般稀里和_圖_書糊塗的不見了蹤影。」
一旦真的斗開了,想要和好可就難了。
十萬塊銀圓,根本就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彌補過來的,圓不了,就只能上報了。
朱謀嘆了口氣,旋即就露出一絲笑容。
朱謀滿臉的氣憤,雙目似乎要噴出火來:「查,一定要嚴查。」
「巡防營和知府合作,就算是通判也有參与。」
幾人聊著天,路邊樹上的知了猴不停地鳴叫著,讓人心生厭煩。
不久,皇帝發來口諭,讓內閣自行處置。
作為當朝的內閣閣老,堵胤錫掛著大學士的頭銜,每年領的銀圓上千塊,平日里加上宮裡的賞賜,根本就花不完。
馮顯宗緩了口氣,心中仍舊鬱悶,飲著茶道:「這朱謀,忒不講規矩了。」
而且,內務府的皇商們人脈極大,怎麼可能會忍受這種背鍋行為,動靜更大了。
「高薪養不了廉,只會將人的胃口越撐越大。」
況且,請了幕僚,人家眼界在地方,對於中央權勢結構一知半解,很難提供幫助。
「俺來助你一臂之力——」
百般的尋找,調集了上千人馬清剿,半個月後終於找到了賊匪,找回的銀圓,卻不到三萬塊。
唯獨閻應元面色平靜。
「那就奇了,東西哪去了?」
「起來吧!」馮顯宗坐下,老懷開慰:「多年未見,你小子倒是越發的厲害了。」
鏢行分為官鏢和私鏢。
這必然是安慶府弄的鬼,根本就無法擺脫。
安慶府瞬間大動,巡防營直接而動,前往剿匪。
「這玩意,不是想干就能幹的。」
至於所謂的利誘,根本就不存在。
「沒錯。」馮顯宗冷笑道:「威望,權力,趁機再打擊我一下,這就是他想做的。」
每萬塊則抽五十塊。
「撤——」
被視作眾望所歸的馮顯宗丟了那麼大的臉面,陛下的心思必然就會轉變。
「你小子倒是想的美。」一旁面黑黃牙的老白役,則叼著根野草,不屑道:
就在這時,兩側的樹林之中,又衝出來上百個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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