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上報
聽到這話,雖然說他還沒有閱讀電文,但是臉上的神色卻已經是慢慢的陰沉了下來。
不要看著他們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就好像是一群老友一般,但是這些人可都是他的潛在對手,甚至於有些還是他的競爭對手,畢竟這些人可都是跟隨處座多年的親信手下。
「是的,是王仁鏘王站長絕密來電。」電報員接著回答道。
所以說這些龐大的人脈,余樂平雖然用不到,但完全可以轉移到沈叔逸的身上呀!
雖然說現在余樂平已經洗心革面,為黨國做事了,但是他身上的紅色印記太深,也註定了此人是不可能在軍統局內部更上一層樓的。
當然了,余樂平除外。
「上海站?」齊伍接過文件夾之後,也是有些疑惑的說了句。
說句不客氣的話,要是王仁鏘立下大功,那麼以他的為人,肯定是不會用絕密的電文來發電的。
隨後眾人也沒有任何聲響的離開了屋子,很快就來到了會峰
和-圖-書
巷二十九號,一個行動人員從包裏面掏出了一根鐵絲從大門縫隙伸進去,輕輕的搗鼓了一下,毫無聲響的就將後面的門閂給弄開了。因為會峰巷的房子格局大體相同,所以說陳玄等人在監視羅其方的時候,也對這個房子裏面的布局情況給摸得差不多了。
這對自己來說,才是最大的阻力!
很快,電文譯出,齊伍的臉色也是陡然變了!
「哈哈,人生嘛,總是要自己去探索和嘗試一下才有意義嘛!」齊伍對此也是笑著回答道。
呼哧呼哧……
接著眾幾也是兩兩一組,開始分工合作了起來。
監視了幾個小時之後,陳玄等人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情況,隨後陳玄又看了看時間,這才對著屋子裡面的行動人員輕聲說道:「按照既定方案,動手!」
此人當年同紅黨『翔舞』等人一同前往法國勤工儉學,隨後『翔舞』等人創立了旅歐紅色青年團,余和*圖*書樂平當時也加入了這些組織,成為了紅黨的人。
上海,會峰巷。
當然了,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會有多少擔心。
而進入屋子之中的幾人,也沒有任何的遲疑,按照早就制定好的計劃,紛紛行動了起來。
一旁的齊伍此時也是從口袋裡面摸出手帕,然後擦拭了額頭的汗珠,接著又抹了抹嘴巴,苦笑了一下,這才輕聲說道:「看你吃辣子那麼歡,我便嘴饞吃了兩口,可實在是受不了,唉!」
「上海站急電。」電報員也看出來自己上司心情不好,所以趕緊說道。
雖然說余樂平雖然紅色印記很重,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此人的能力也很是不凡,而且長期擔任特務處特訓班的副班主任,甚至於在青浦特訓班也擔任過副班主任。
不過這大熱天的,他就算是吃得滿頭大汗,也始終都沒有解開衣服上的風紀扣。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齊伍剛要躺在躺椅上休息m•hetubook•com•com一會,手下的電報員卻直接敲門而入。
所以說這一對夫妻身上的黃埔烙印也是很深的,在黃埔系中也是有些影響力和人脈,而這些東西,也可能會轉化為沈叔逸的助力。
……
靠近樓梯左側的房間比較小,是客卧,右邊的房間比較寬敞,是主人房。
除此之外,當年余樂平還在黃埔軍校擔任過教官一職。
隨後齊伍也是直接揮了揮手,讓電報員先下去,對於這種絕密電文,電報員是沒有權利翻譯的。
隨後他將搪瓷缸子遞給工作人員,輕聲說了句:「下次不要放那麼多糖精了,太甜。」
但儘管這樣,他對於余樂平還是有些警惕,因為余樂平有個小舅子,沈叔逸。
「什麼事?」齊伍也是立即皺起了眉頭,然後厲聲問道。
四個人進了屋子,兩個人在外面警戒,同時防備意外情況發生。
余樂平聽到這話之後,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接著輕輕的指了指齊伍,然後和-圖-書說道:「我早就給你說了,可是你不聽呀,偏要嘗試一下。」
雖然說余樂平是有『污點』的,但是,余樂平的這個小舅子沈叔逸可沒有污點,而且年少成名的沈叔逸現在也極受處座的信任。
隨後齊伍也沒有多說什麼,便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而後有些無奈的說道:「大家慢慢吃,我先行一步了。」
因為王仁鏘發來的絕密電報,定然不是喜事,而是禍事。
一直以來,齊伍都沒有將余樂平視為有力的競爭對手。
隨著深夜的來臨,巷子之中也徹底的安靜了下來,除了風聲之外,就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了,至於說住在巷子裏面的人家,也早已經上床休息了。
甚至於沈叔逸的大姐當時也在黃埔軍校擔任過校醫。
而真正讓他有些憂愁的是,余樂平和沈叔逸是姐夫和小舅子的關係,所以說他們之間,天然就是一個同盟。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余樂平身上的紅色印記是洗不掉的www.hetubook.com.com。
接著齊伍便走到了保險柜前,打開保險柜后,從裏面取出來密碼本,然後便開始翻譯了起來。
隨著陳玄的話語落下,屋子裡面的眾人也是立即便用黑布蒙了面。
眾人聽到這話之後,也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也沒有在管他了,繼續低頭吃著自己碗里的食物。
想到這裏之後,齊伍心裏面也是感覺越發的不得勁了起來,隨即便仰起脖子,將搪瓷缸子里的涼茶喝的乾乾淨淨,這才抹了抹嘴巴。
所以說只能是上海出事了,他才會這樣。
隨後便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了去。
齊伍走到了餐廳門口之後,叫人打了一茶缸子涼茶,然後便站在那裡慢慢喝,不過他的目光卻是在余樂平和其他幾人的身上來回遊弋著。
說著,他又指了指自己被辣子辣的紅紅的嘴唇,接著繼續說道:「實在是太辣了,受不了。」
余樂平此時正在吃著米粉,他是湖南人,所以說是極能吃辣的,一碗的米粉,放了小半碗的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