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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猜猜看，應該沒有……或者說很少有人能接住你這一刀，對不對？」

砰——

？

「有兩下子，組合技不錯，是自學的嗎？」

以完全失去控制的狀態，在地上連翻了三四個滾才堪堪停下。

這納粹擱這兒站到你一個紅軍大尉的面前，總該不會是來跟你討論今晚喝酒去什麼地方的。

「太慢了。」

聽著如此這般挑釁話語的阿爾西姆哪裡還忍得了，哪怕是身體幾乎快要到了極限也是咬著牙硬撐、強行站起。本就肌肉發力過度的兩條胳膊再一次將獵刀反手相握，擺出了迎戰的姿態直面對手。

攻守易位之間身份互換。

「你似乎……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強，同類。」

「……」

「你他媽是誰？」

反手持刀的阿爾西姆話語乾脆，敏銳而警覺。

又是一記刀刃交錯，力道之大甚至足以擦出火星。

望著這道從陰影中緩緩現形走出的身影，阿爾西姆確信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張臉、和*圖*書這個人的存在。

內心中的驚駭暗語還沒來得及說完，阿爾西姆只感覺自己的側腰部位率先傳來了劇痛，瞬間吃痛之下以至於連緊握在右手指中捅向敵人的獵刀，都偏離了原本的發力軌跡，被面前近在咫尺的敵人稍稍一記向後閃身、輕鬆躲過。

「……去你媽的。」

「很吃力對嗎？但我才剛剛開始！」

「……」

「我們剛才的對話還沒結束，同類……」

兩隻手加獵刀全都用上了的阿爾西姆既沒法格擋，更沒法躲閃。

歷經各種九死一生的戰鬥直覺告訴他，面前這個嬉皮笑臉又陰森的納粹黨衛軍大高個，絕非什麼路邊的三腳貓貨色。

不屑於和這鳥人繼續擱這兒廢話的阿爾西姆率先出手，不管這納粹擱自己跟前裝神弄鬼、故弄玄虛有什麼目的，阿爾西姆認定自己只需要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就好。

鐫刻在右臉臉頰上的那一抹刀疤，更是能讓人對這張就差把「陰森」和_圖_書寫在腦門上的臉過目不忘、印象深刻。

這向後一閃的同時換取了發力空間的抬腿猛踹，著實是勢大力沉。

刀刃抵刀刃的金屬磨擦聲刺耳又尖銳，那尚且不知姓甚名誰的黨衛軍，卻在一邊穩定發力、一邊以陰森的微笑面對。

砰——

本就對這一刀不抱什麼太大希望的阿爾西姆揮舞著左拳，直衝對手面門刺去。出刀與揮拳的時刻幾乎是在同一剎那，攻速之快甚至是擦著還沒熄滅的刀刃碰撞火星而過，若是這一拳成功命中、定能直接將對手直接夯飛出去。

此時此刻的阿爾西姆，那可跟「輕鬆」這個描述詞完全扯不上半點關係。

「奇怪，你難道有所保留嗎？不該只有這點本事才對。」

「……廢話真多。」

「你看起來有些驚訝，我的朋友。」

但令阿爾西姆沒想到的事情卻再一次接踵而至。

頭戴的是一頂歪斜的船型帽而非鋼盔，通體從上到下一身黑的著裝打扮看上去很是邪性m.hetubook.com.com。至少有一米八五的高大身形不但高了阿爾西姆些許，就算在身材普遍高大的德國人當中也是少有的體型。

而且，居然還他媽的只是單手，另一隻手就像嘲諷似的還插在上衣外套的口袋裡未動絲毫。

叮咣——

咚咚——啪——

咔叮——

咔——叮咔——咔——

叮——

阿爾西姆確實是沒料到這個上一秒還赤手空拳，擱自己面前嬉皮笑臉的傢伙，居然在肉眼能難以捕捉到具體動作的半秒鐘之內，抬手就把腰間懸挂在刀鞘里佩戴的短刀給拔了出來。

咔——

輪到自己來招架對方攻勢的阿爾西姆狀態如何，光是看那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抵住刀背，兩手齊上才能堪堪招架住對方雙手猛劈的姿勢就知道。

雙手握持的長刀瞬間改為單手，依舊能對阿爾西姆進行持續壓制的黑衣納粹騰出左手、五指相握，一記自下而上、猶如魚躍龍門般的上勾拳，便直衝阿爾西姆的下巴而去。

以「和_圖_書反手對反手」的姿態「刀刃迎刀刃」，就這麼面對面地擋住了阿爾西姆助跑前沖斬過來的奮力一擊。

驚訝不一定，但沒想到是真的。

「現在，站起來……遊戲這才剛剛開始。」

一刀未成緊接著又是脫離接觸的再下一刀橫向刺去，並且這一次，試探完畢料定敵人不好對付的阿爾西姆還準備了後手。

「準備好了嗎？我來了！」

「我？我剛不是說了嗎？你和我……我們倆，其實是同類啊。」

殺就完事了，沒什麼可多做廢話的理由。

「什——」

鞋底打著加固鋼釘的軍靴一腳踹在了軀幹處的胸甲之上，側腰吃痛之下還沒來得及站穩的阿爾西姆再遭劫難，瞬間失去平衡、只感覺自己整個人像破布娃娃一般倒飛出去。

刺向面門的拳頭確實傳來了命中的觸感，但卻不是擊中面門，而是被對方適時從口袋裡掏出的左手穩穩接住。

要不是胸前有這板甲防彈衣相護，估計自己少說得斷兩根肋骨的阿爾西姆單和圖書膝跪地，握住獵刀的右手搭在半跪姿態的膝蓋之上，嘴裏止不住的喘息聲顯而易見地能說明阿爾西姆此刻的身體狀態。

一招不成也沒有多做廢話的阿爾西姆立刻再次起手，反手相握的獵刀順著虎口轉了個刀花改為正向握持，用力向前一推便徑直朝著敵人的腰子扎去。

騰——

交錯的刀刃之間發出刺耳的摩擦尖叫、顫抖不已，然而這顫抖的來源卻只有一個、而非雙向。即便是兩手齊上也快要招架不住這勢大力沉猛劈的阿爾西姆，幾乎已經到了堅持的極限。

「你的印象一定比剛才更深刻了，我叫海森伯格，施邁因貝克·海森伯格，記住我的名字。」

下巴結結實實地吃了這一拳的後果，便是整個身子再一次被原地坐了土飛機，一拳頭打得雙腳騰空都離開了地面，這才在半空中以慢動作一般的姿態向後倒飛出去。

「……」

既然是敵人而且還不是來投降的，那麼答案對於阿爾西姆來說就很簡單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