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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

啪啪啪！

流蘇抓著雲舞纖細的雙肩：「小五，你冷靜一點，衛婉是金丹境，你根本不會修行，怎麼打得過她？」

衛婉猶豫了一下，回答道：「父親，我已經查過了，此人沒什麼可疑之處。」

抬起頭，只見空中那座銀盤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幕。

我這是……怎麼了？

剛才兩人告訴了她，曦月峰那位溫婉如水的二師姐，就是墨殺身邊的那位強大侍女，阿玲。

可是，明明我可以一直被父親保護，一直那麼幸福和單純，卻被衛婉破壞了啊！

「蘇蘇姐，小蘭姐，秦哥哥和秋姐姐打算怎麼做？」

兩人對視一眼，流蘇對雲舞說道：「衛婉身上還有很多秘密，姑爺和小姐想通過她找出那個幕後黑手，把元兇殺掉，才是真正為雲竹山和雲紋山報仇，至於衛婉……」

但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默默地穿上了衣服。

「蘇蘇姐，你、你說衛婉是被人操控的？」

但對和圖書雲舞來說，當日殺傷雲竹山的每一個人，都是她的仇人。

兩人沉默片刻，男人終於再次開口：「純靈之體呢？」

雲舞淚流滿面，美麗的臉蛋都哭紅了，抽著鼻子嗚咽道：

兩人安慰了好一會兒，雲舞終於漸漸平復，只是肩頭依舊一抽一抽的，嗚咽著問道：

流蘇的房間。

「我、我……」

而這也是二十多年來，她第一次對父親撒謊。

雲舞哭著朝門外跑去，臉上五官變化，從平庸的侍女變回了美人榜第一的絕麗面容，身形變高，雙腿變得修長勻稱，曲線完美。

雖然阿玲並沒有下殺手，雲沉的死也是因為他早就油盡燈枯。

雲舞從小就被父親和族人保護的很好，在雲竹山遭遇滅門慘禍前，她甚至都沒想過世上還有像墨殺這麼兇殘的人。

「衛師姐就是阿玲？！」

樹林里響起劇烈的鞭撻聲。

阿玲，不，衛婉自然也不例外！

說起來，這阿玲雖然沒有直接參与殺戮和圖書雲紋山的山民，但她卻一直保護著墨殺，絕對算是墨殺的幫凶之一。

變成普通侍女的雲舞捂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流蘇和莫小蘭。

但她選擇了隱瞞。

可不知為什麼，她心裏卻沒有太多的愧疚，反而有些莫名的欣喜。

衛婉身子微微顫抖，緊咬嘴唇，背上的鮮血已經透過褻衣滲了出來。

雲舞雙眸通紅，咬著嘴唇：「她的父親是元兇，她也是幫凶，殺人償命，他們殺了我父親和我的族人，我也要殺了她和她的父親！」

自己有最好的父親，把她捧在手心裏，保護在溫室中。

衛婉起身，脫下身上的外衣，背過身去，雙手奉上刺神鞭。

男人問道：「殺了我兒的那幾個人呢，你可查到了？」

雲舞掙脫不開，只能趴在莫小蘭的肩頭嚶嚶嗚嗚地哭了起來。

「父親，自從雲竹山被滅后，純靈之體就失了蹤跡。」

沉默良久，雲舞忽然對流蘇和莫小蘭問道。

而且，當時雲舞的父親雲沉斬ｈｅｔubooｋ.com.ｃom殺上千靈屍和兩名金丹修士，要看就要殺死墨殺，卻被阿玲打傷，墜下了懸崖。

衛婉腦海中出現那個曾經偷偷潛入自己房間，名叫小五的侍女，只是她並未說出來，平靜地回答：

……

男人冰冷的聲音隨著光幕一起消失，樹林里恢復了黑暗。

她悲慘，我也悲慘啊，我找她報仇有什麼錯？！

衛婉額頭觸地，恭敬道：「辦事不力，應當受罰。」

「下一次，我希望聽到不同的答案。」

「我要去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雲竹山從來沒有做過壞事，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過了這麼久，你什麼都沒查到？阿玲，我從前是怎麼教你的？」

流蘇攬著雲舞，輕聲道：「等找出了元兇，如果你想殺她報仇，我們定會幫你！」

足足半柱香后，鞭撻聲終於停止，刺神鞭掉落在地。

雲舞的眼眶頓時紅了，聲音都在顫抖：「衛、衛師……阿玲，我要殺了她，為爹爹報仇和-圖-書，為大家報仇，嗚嗚嗚……」

「嗚嗚嗚，小蘭姐你放開我，我要報仇！」

衛婉跪在地上，遲遲沒有回答父親的問題。

當下流蘇便把衛婉的過去對雲舞說了一遍，雲舞聽得小嘴張大，眼睛都不眨了：

和自己對比，衛婉確實太悲慘了。

莫小蘭輕輕撫著她的秀髮，柔聲道：「小五，你放心，我們會幫你報仇的。」

其實剛才她完全可以將關於若梅的疑點告訴父親，至少這樣自己就不會被鞭打了。

此時聽到衛婉的過去，簡直和自己是一面相反的鏡子。

她太過激動，居然連變身之法都維持不住了！

衛婉嘴角微微翹起，臉上也現出一絲溫柔，還有幾分疑惑。

黑暗的樹林中，天上的「月光」也被擋住，只有那神秘珠子發出的光幕畫面閃爍著幽光。

男人沒有說話，衛婉跪在地上，額頭觸地，看不清她的表情。

男人漠然道。

而衛婉的父親則是一個冷酷的畜生，把那麼小的女孩子一個人扔進滿是妖獸的和-圖-書山谷里，虐待她，欺騙她，完全把她當做工具。

男人的聲音變得嚴厲：

光幕中的男人抬起手，刺神鞭憑空飛了起來，朝著衛婉的後背狠狠抽了下去！

衛婉道：「秦耕耘、莫小蘭等人在半年前出了北荒，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對啊，說起來，這個衛婉其實也是個可憐人。」

光幕中，男人的聲音冷了幾分：「阿玲？」

「那你還在等什麼？」

流蘇道：「對啊，衛婉只是一枚棋子，真正可惡的是那個操控她的人！」

「把女兒一個人仍在無人的山谷里二十年？還有這麼無情的父親？」

丹霞峰。

男人冷冷地道：「乞蓮山出現的那隻赤焰狐就是她假扮的，你不是說有一個名叫何知秋的弟子打傷了赤焰狐嗎？查了此人嗎？」

莫小蘭連忙上前抱住她，雲舞拚命掙扎，清脆可人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嘶啞：

衛婉身子一顫，緩緩抬起頭：「父親，沒有發現夏青蓮的蹤跡。」

就連後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似乎都減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