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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真黃金的手感、重量等數據全都被他們印刻在了腦子裡。

只有椎骨有一段摸上去比較『木』。

「嗯！」

現在因為房價高、彩禮高、妹子少，男同胞普遍到了三十歲才結婚。

胡佳雖然是副主任醫師，但是沒什麼架子。

「我去借個溫度計過來給他量一下體溫。你們昨天辦的入院嗎？」

患者的白細胞升高引起了他的注意。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熬過來就好了。

在病魔面前，人類顯得極為弱小。

李敬生客氣的捧了對方一句。

「患者的血象還是有一點點異常表現，只是不明顯。白細胞明顯有升高。」

患者的情緒不高。

哪個醫生都不願意自己做完手術的病人來個二進宮。

身為科主任，肯定希望幹活的人越多越好。

胡佳能夠被派到人民醫院進修，實力肯定不差。

業績提成那些，根本沒規培的份。

「他娘的，這人該不會是故意訛詐咱們醫院吧？」

關鍵查了還查不出問題。

醫生出於尊重，叫護士一般都是叫某某老師，或者叫名字也可以。

華主任看到李敬生進來，當即笑著給兩人做介紹。

李敬生拿著患者的資料反覆查看。

看起來一個簡單的病，治療起來卻是什麼手段都不管用。

母親反過來罵著兒子。

如果跟她爭執，惹得她不高，反手一個投訴，李敬生就倒霉了。

一名五十多歲的婦女陪護在病床邊。

第二醫院連三甲都算不上，想要得到僑邦醫院的認可，恐怕還差得遠。

當時他真的困得不行，但是又不敢打瞌睡。

面對很多問題，醫生都是束手無策。

「53床，臨時床位，就在走廊上。」

從昨天上白班到早上被叫過來一起討論，整整上了二十四個小時的班。

李敬生決定用摸骨術給這名男子摸一下。

神經外科也查了，神經同樣沒問題。

主任們最怕的就是這種。

問了也沒用。

大家拿的是工資，犯不著為了這樣一個病人惹上麻煩。

問題到底出在哪？

他可能覺得這些話傷到了自尊，所以有點惱怒。

醫學上的難題，疑點，沒被攻破的太多了。

李敬生經常與病人打交道，什麼樣的病人都見過。

多說幾句就有點讓人無語了。

特別是李敬生天天在門診給病人摸骨，對各種病人的細微骨象都是極為敏銳。一些細小差異，他都能輕鬆分辨出來。

李敬生摸完患者椎骨，然後又摸了摸患者的手部腕骨、指骨，骨象正常。

也是第一次m.hetubook.com.com覺得醫生這個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

他現在都還記得，上了十二小時的白班，然後又被要求值夜班。第二天還要參加導師組織的交流，必須準備好PPT演講稿。

至於僑邦醫院，它的性質很特殊，有合資背景，想要與它合作，恐怕得靠實力贏得它的認可才行。

華主任在旁邊解釋道。

「我感覺有點燒，叫你們護士幫忙量一下，她們不搭理我。」

李敬生遇到這種待人真誠的上級醫生，也是真誠待之，熱情回應。

所以，他現在面對這個態度有些冷淡的患者，根本不會生氣。而是耐心的詢問患者的情況。

「能描述一下你當初受傷的具體經過嗎？」

但是患者的椎骨摸上去顯得有點『木』，說不上來。

它只能仰視。

至少正規醫院沒這種服務理念。

只有中午時間眯了一個多小時。

「只要胡主任有需要，我只要條件允許，隨叫隨到。」

比如李敬生上次診斷的那個牛乳蛋白過敏的腹瀉嬰兒，就讓很多醫生抓破頭了。

手術的難度比較高，但是並不是很複雜。可是現在患者做完手術三個月了，仍然下身癱瘓，而且腰椎疼痛難忍。

也就是第二醫院在衛生主管部門的後台硬，這才能夠與人民醫院開展合作。把醫院的一些優秀醫生派過去進修。

李敬生徵得男子同意后，把男子的身體弄到側卧位，然後給其摸骨。

能夠清晰的隔著皮膚感受到骨骼的硬度、溫度、有無病變等等。

到頭來出了事故，還要怪對方亂開車。

在場的五個上級醫生，最低的都是副主任醫師，只有李敬生以一個住院醫師的身份參与會診。

胡佳再次搖頭。

說起受傷的經過，他顯得十分氣憤。

最氣憤的就是交通責任劃定，居然認為我負主要責任……」

很多騎電動車與三輪車的人，因為沒考過駕照，也不怕扣分罰款，想怎麼騎就怎麼騎。

護士正常情況下不可能不搭理。家屬有可能與護士吵過架，說了難聽的話。

李敬生跟他們打了聲招呼，起身向外面走去。

對於交通責任劃分，李敬生並不感興趣。

患者的母親對李敬生說道。

「當時我騎個三輪摩托車給人送貨，與對面駛來的車子撞上了。然後我從馬路上滾到了路邊的水溝，裏面的水很臭，又黑，但是我的背部受傷已經動不了。後面那個肇事司機打電話報警，救護車過了很久才到，把我給抬上去ｈｅtuｂｏｏk•com•cｏｍ送醫院了。抬的時候，他們都是一臉嫌棄。

「幸會幸會！我回到科室兩天，聽得最多的名字就是你了。能得到科室這麼多同事的認可，我相信你的能力肯定極強。以後咱們都是一個科室的同事，是戰友，希望有機會多多合作。」

守在值班室，不停的有病人呼叫，護士只能叫他過去處理。

華主任這次打電話叫他過去會診的病例，十有八九是那個二進宮的手術病人。

聯繫好了出路后，直接跳槽到大院。

胡佳了解的點點頭。

「這個也已經查過了，沒發現問題。椎骨存在無菌性炎症的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大成級別的摸骨術，非常高明。

「患者的椎骨摸著怎麼感覺不對呢？」

男子看到李敬生等著他回答，最終還是打開了話閘子。

李敬生診斷疑難疾病時，往往比較軸。

不是敷衍的那種，而是握著不鬆手，用力的搖晃。

「也查了，沒發現明顯問題。」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腹瀉癥狀，卻越治越糟糕，各種併發症像雨後春筍般冒出來。

如果讓護士妹子幫忙捶腿、捏肩，或者做其它護理，想都想得到，人家怎麼可能答應？

大家都是人，護士覺得家屬和患者事多，確實存在敷衍的可能。

這其實也是對他的實力認可。

有些家屬和患者喜歡把護士當成服務員使用，那真是大錯特錯了。

鍾虎的脾氣不太好。

「李醫生開著私人診所，平時特別忙，一周只有三天在咱們醫院上班。他的意思應該是說只要他有時間，隨時都願意配合你。」

想著可以趴桌上眯一會。

敢辭職或跳槽的，只有兩種，要麼是水平差，沒什麼前途的。要麼是水平高，但是得不到想要的上升機會，想要發展更好。

「我先去病房查看一下病人的情況！」

李敬生並不插嘴，而是認真的給患者摸骨。

手勁也很大。

忙到深夜三點多，病人休息了，他終於獲得片刻寧靜。儘管當時已經非常困，他仍然咬著牙把PPT演講稿製作完。弄完的時候，已經快接近早上六點了。

甚至還有結婚更晚的。

這種人才不但有，而且還不少。

「咱們還是抓緊時間討論病例吧！李醫生可以看一下患者的病歷、檢查報告等資料。」

然後還得咬著牙堅持，再上一個十二小時的白班。

華主任否定了鍾虎的這個想法。

後面因為狀態不好，還被導師批評了。

李敬生來到護士站「唐老師，借你www.hetubook.com.com們的溫度計用一下！」

一般只有特別優秀的醫生才有機會獲得到外院進修的機會。

隨便一個規培、實習生，培訓一段時間就能熟練上手了。

主動站起身，熱情的與李敬生握手。

就是覺得醫生太累了，規培的工資還低。就只有三千的基本工資，多一分都沒有。

「李醫生來了！胡佳，我給你倆介紹一下，他就是咱們骨外科新招進來的李敬生醫生，馬上升主治了，在手法複位門診已經能夠撐起半邊天。」

但是不能叫唐護士之類，容易臆怪的，聽著會不高興。

討論時表現不佳，挨批。

片子他已經看過很多次，沒有任何問題。

後面快八點時交接班，吃過早餐后就被導師叫去一起討論兩個經典病例。

這個婦女果然有點難纏。

他以前基本沒聽說過這位主任醫師的名字，也就只在牆上的醫生介紹欄看到過。

「原來是這樣啊！一個星期只上三天班，羡慕死我了！」

李敬生趕到骨外科會診室，發現只有華主任、吳教授、陳暗琛、鍾虎，還有一位沒怎麼見過面的中年醫生，長得挺高大，還算五官端正，一頭濃密的長發都快要遮住耳朵了。

前來複查過兩次均沒能發現問題。

在第二醫院眼裡，人民醫院算是非常牛B的存在了。

「胡主任，你可別向李醫生學習。你是我們科室的主力，要是你天天想著休息，病人誰來處理？」華主任趕緊阻止他的念想。

因為在討論多個疑難病例中，李敬生都表現不俗。

「病歷上描述患者於三個月前因車禍受傷，撞傷了背部脊椎，並且存在明顯外傷、流血……」李敬生從這上面似乎發現了一絲契機，但是又抓不住。

還差點被病人咬到手指。

那時候呆的科室很黑，他記得加班補貼、寫病歷的獎金都被黑掉了很多。

「我給你檢查一下以前受傷的椎骨部位。」

胡佳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年齡四十歲出頭。

有些病因看起來明朗，但是經過治療后，發現沒有任何效果。這時候便是傻子都知道是誤診了。

有時候真不能過於神化主任醫師、副主任醫師了，他們的診療經驗豐富，論文成就斐然，在擅長領域的診療水平可能相當高明。

性子又急。

患者提出的合理要求，她們也會盡量滿足。

「你們說這個患者怪不怪，三個月前椎管受傷，手術后從拍的片子來看，明明已經愈合了。脊柱也不存在變形、凸出之類，神經科檢查了，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查出問題。我們骨外科查了X線與CT，同樣沒發現問題。可是患者就是喊著腰痛，站不起來。」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是概率很小。患者還去僑邦醫院掛了專家號，做了檢查，同樣沒找出問題。」

這個男患者於三個月前在第二醫院骨外科做了椎管修復手術。

「好的。」

李敬生能想到的這些，他們早就查過了。

聽到李敬生一周只上三天班，語氣中全是酸味兒。

「誒，你們說會不會是血管被壓迫到了？」

頭髮有些散亂，面容憔悴，額頭的皺紋極深，同樣是愁眉不展。

至於干雜活，基本活的醫生，反倒不缺。

「做個穿刺，取脊髓查一下呢？」

一個家庭發生這種事情時，很容易相互抱怨，爭吵。

當時由胡佳操刀，華主任親自坐鎮。

面色暗黃，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病態容貌，精神狀況不是很好。

醫生能不頭痛嗎？

「對，我們昨天早上就過來了，一直到下午四點多才讓我們住進來。說是沒床位，結果不還是有床位！我知道，你們肯定是害怕我們找麻煩，所以故意說沒床位。」

都是江湖套話。

他來到病房外的走廊上，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患者。

打臉是肯定的。

特別是科室的一些頂尖醫生，每一個都能撐起一片小天地，是科室的中干力量。

那是他最崩潰的一次。

認定一個方向後，不排除掉，他就會一直查下去。

李敬生與患者打招呼。

但是遇到一些撲朔迷離的病情時，他們同樣有抓頭髮的時候。

家屬有點委屈。

總不可能為了醫生的面子，置病人的生命安危不顧吧！

李敬生的眉頭微微皺著，他的骨外科診斷目前是小成級別。

胡佳主任剛回來就遇到一個『返廠』的病人，頭有點大。

多給她們一些尊重和尊敬，她們會非常盡職盡責的。

「這個已經排查過了，沒發現明顯問題。而且就算血管壓迫到，也不會出現疼痛，無法站立與行走的癥狀。只能說，醫學上還有著太多的難點沒被我們人類攻破。」

「醫生，跟你們主任反映一下，我兒子晚上發燒是怎麼回事？」

但是真遇到了，該進就得進。

結果剛睡了不到半小時就被再次叫醒。

也不敢問。

「李醫生，這位是我們骨外科最優秀的年輕醫生之一，胡佳，副主任醫師，擅長脊椎領域的診治。前段時間到人民醫院進修去了，前天剛回來。」

「胡主任好！久仰大名！」

「醫生，請你一定跟你m.hetubook.com.com們主任多說說好話。我兒子現在出了車禍，病沒治好，女朋友也走了，他鬧過幾次自殺。」

「有問題不跟醫生反應，他們就會把你扔這裏不管。你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好講的？」

「對！別說站立，我連坐都坐不了。」

胡佳一臉疑惑。

就好比經常做黃金生意的老闆，拿到手裡摸一下，掂一掂，基本就能斷定真假了。

患者的母親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

「他晚上發燒嗎？」

有個病人癲癇發作，他只能趕緊過去處理。

如果僅這一項診斷能力，很難在診斷這個病例中有所斬獲。

李敬生接過資料仔細查看，病人年齡不算大，才三十多歲，正是人生賺錢的黃金階段。

不然，規培階段連著上班36個小時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了。

患者的家屬在旁邊幫忙扶住患者的身體。

「你現在主要就是感覺腰痛，雙腿不能站立，不能行走，對嗎？」

華主任搖頭嘆息。

沒辦法，做臨床的必須吃很多常人難以想像的苦。

男子答道。

患者用粗暴的語氣罵著母親。

只要不是那種亂罵人、打人的病人，他都能耐著性子溝通。

因為拍出來的椎骨片子是正常的，沒發現異常。

那些走下坡路的醫院每年都會有醫院的頂尖人才流失。

能堅持到規培的醫學生，基本上都是真的熱愛這一行。

遇到這種事兒多的家屬、患者，醫護們都會選擇避坑。

可能看到李敬生年紀很輕，再加上疾病久治不愈，所以心情比較壓抑。甚至心灰意懶。

脊椎肯定是非常複雜的，但是現在骨頭查了已經愈合，沒什麼問題。

再後來，慢慢也就習慣了。

別說是它了，就連老大哥第一醫院也還差得遠。

她們本身就特別忙，自然不可能像服務員一樣讓患者賓至如歸。

「你好，我是骨外科的醫生李敬生，過來了解一下你的情況。」

這種骨象從來沒遇到過。

江離市的第字型大小醫院基本上都是山河日下，實力不斷衰退。門急診量在不斷萎縮，醫護人才隊伍也不斷有人出走。

華主任趕緊轉移了話題。

那是他第一次連著上36小時的班。

所謂的二進宮，就是第一次手術效果不好，或者術后存在引流的血液過多，合併多種併發症等等，都需要及時進行二次手術。

李敬生自然不會與她爭執，沒這個必要。

「你跟醫生說這些幹什麼喲！」

「什麼叫做條件允許？」

他的免疫學診斷目前是入門級別，具備一定的診斷能力，但是水平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