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存在的亞楠市
第56章 超越超凡
是動物園裡死去的猩猩嗎……
願望縮了縮腦袋，眼神里再次出現恐懼。
她眼睛里閃著光：
你是真的懂啊……
這……
陳宴誠實的搖了搖頭。
女孩咧嘴笑了，那神經兮兮的臉上竟然浮現出自信的表情。
動物園培養出來的老虎，智力這麼高的嗎……
她舔了一下嘴唇，像是興緻極其高昂的樣子。
「上位者在超越超凡的同時，他們的生命形態發生了根本的改變。」
她特意提了一句：「這種生命形態，也是他們的弱點。」
勞倫斯的確是這麼說的。
明白了，
「上位者們擁有比超凡者更強的力量，更廣闊的視野，更不可思議的能力。」
這樣一來，那隻貓就進不來了吧！
而帶病的肉，有可能導致疾病擴散。
來到動物園大門口售票廳的時候，陳宴看到，滿臉雀斑的女孩，也在緊緊張張的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陳宴若有所思的問：「上位者和超凡者相比，有什麼不同呢？」
「因為勞倫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和圖書：亞楠市出現了新的上位者，這是一件天大的麻煩事。」
「作為碳基生物，凡人是肉身凡胎。
……
她因陳宴的提問而亢奮不已，彷彿這些知識挑動了她心中的火焰：
「他們成為了近似於神明的存在，他們成為了祂們！」
陳宴睜大了眼睛：「生命形式？」
他指了指願望腿上的傷。
「他們超越了【人】。」
「我今天要走的早一點。」他低聲說。
陳宴說：「雖然我看著它鑽進草叢，但不知道它到底有沒有離開……你敢出去嗎？」
那麼，你到底能聽懂多少？
陳宴感覺，願望應該是能看懂他的一些動作，才會有這樣的表現——就如同某些智力比較高的狗一樣，能看懂主人的動作，聽懂主人的某些簡單的話。
願望一個勁的點頭。
陳宴沒時間想那麼多，只是將肋骨剁碎，撒上一層阿司匹林，放在願望的飯盆里。
「所謂上位者，是在生命形式上超越了超凡者的存在。」
陳宴沉默片刻https://www.hetubook.com.com，從桌上拿來它的飯盆，
但他們的生命形式並未發生任何改變。」
他們通過犧牲一些東西，換取了詭異的力量。
「不許亂跑，不許搗亂！」
不知是否因為過度疲憊的原因，願望表現的很溫順，沒有反抗。
「你……能聽懂我的話？」
陳宴指著倉庫外面：「那隻貓在外面。」
女孩神經兮兮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似乎是因為亢奮。
因為動物的死亡通常是因為疾病，
是污染、是腐化、是生命本質的扭曲……
「明天，換藥。」
陳宴插嘴道：「這和神明有什麼區別？」
陳宴指著倉庫門：「外面，貓。」
陳宴點了點頭。
「如果硬要說上位者和神明之間的區別……」
一旦成為超凡者，他們的身體就會發生不可思議的轉變——
一般情況下，動物園不會把死去的動物，製成其他動物的食物。
「沒人知道，具體某一個上位者的生命本質是什麼，祂們的超凡各不相同，www.hetubook.com.com且從不在俗世露面。
她重重點頭：「碳基生物，陳先生，所有人都是碳基生物，凡人、超凡者、眷族……你肉眼可見的一切，皆是平庸的生命形式——碳基生命體。」
「上位者則完全不同。」
陳宴更希望它聽不懂。
願望打了個哆嗦，把腦袋埋進飯盆，不理會陳宴了。
陳宴已經習慣了，並報以一個職業的微笑：「下午好啊。」
她被陳宴粗魯的打斷之後，竟然沒有生氣，而是表情認真起來，仔仔細細的思考了這個問題。
這根肋骨的形狀很奇怪，像是猩猩的肋骨，而並非牛羊的肋骨。
「一整天的量。」
我們只能從有限的文獻記載中了解到，祂們每一個都擁有獨特的超凡形態——那是祂們未成為上位者之前，最本質的生命形態——那是獨屬於祂們每一個的、獨特的進化。」
願望沒有反應，只是來到他腿邊，蹭著他的褲腿。
「你能感應到我快要離開了？」
願望竟然露出驚恐的眼神，對著他搖著頭和*圖*書！
他指了指地上：「裏面，安全。」
願望明顯來了勁，一瘸一拐的來到他腿邊，使勁蹭了蹭他的褲腿。
陳宴有些不理解。
「呵呵……」
它通體潔白的毛髮摸起來一點都不扎手，觸感光滑極了，比綢緞的手感都要好上一些。
「啊，下午好。」她再次神經質一般向他打招呼。
他更希望它是一隻野獸，而不是擁有人類一般情緒的超凡動物。
陳宴站起身，徑直離開倉庫，並用鑰匙將門反鎖。
是進化、是升華、是生命進程的演變……
願望一臉人類一般的茫然。
你到底聽不聽得懂啊……
她略帶亢奮的解釋著：
但歸根究底，超凡者也只是肉身凡胎。
「下城區發生了大事！有強大的上位者出現了！」
願望大眼睛里的眼神逐漸變得驚恐。
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呼……還真能聽得懂啊……」
指著飯盆：「食物，一整天。」
陳宴摸了摸它的頭。
「你找不到祂們，但祂們又無處不在。」
做完這一切，陳宴離開了老虎區。
願望抬hetubook.com.com起腦袋，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這樣稍微複雜點的長句子，它就聽不懂了。
陳宴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它，當看到它眼睛里那情緒化的「驚恐」時，感覺很奇特。
陳宴看了看表，時間已經來到下午3點23分。
「今晚，你就在這。」
陳宴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老虎區之後，老虎區倉庫里出現了一聲若有若無的笑聲。
他說出這個短句，然後用警告的語氣說：
「勞倫斯是不是告訴你，那是僅次於上位者的超凡者。」
女孩離開售票廳，提著一隻印有小熊圖案的白色毛線手提袋，來到陳宴身邊，用訴說秘密的語氣低聲道：
陳宴很短暫的疑惑了一下，然後低聲道：「勞倫斯可不是這麼說的……」
……
他站起身來，從冰箱里拿出一塊肋骨，準備當做願望一整天的食物。
「陳先生，你知道上位者是什麼嗎？」
「你也收到勞倫斯的通知了吧……」
對於這間奇怪的動物園來講，出現這麼一隻奇怪的小白老虎，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