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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電波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被看到呢？

蒼耳臉上浮現出一絲狂熱，看向陳宴的眼神變得更加和善。

蒼耳猛地臉色一變，看向陳宴，眼神複雜。

蒼耳見陳宴愣住，有些焦急的再次問道：

「胸無大志！」

隱隱之間，陳宴甚至看到，有淡藍色的電弧，在大腦皮層的褶皺中一閃而逝。

蒼耳看著一臉茫然的陳宴，嘴角露出了微笑。

「這人的肉體已經死去，但大腦完好的保存了下來，這是難得的標本呢。」

他這句話說完的時候，陳宴只感覺口乾舌燥，腦袋裡只剩下那一個數字。

他放開陳宴的手，用玻璃棒在玻璃器皿上敲擊出更複雜的音律。

真聽不到啊……

那顆大腦……還是活著的嗎……

陳宴沉默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單單從醫學意義上來講，這樣的發明，是無價的。」

鐮刀那一擊中，並沒有攜帶任何物理層面的攻擊，而只有超凡的力量。

陳宴腦袋裡浮現出兩種可能：

你一個凡人……我是和圖書說，你一個平凡的人，竟然能一眼看出我的研究成果，這說明你有一定天賦。」

「18個鎊？！」

這一次，他的敲擊聲有了頻率，像是某種音律的節奏一般。

第一種可能，玻璃器皿中的大腦，並非來自剛才那個死去的超凡者。

蒼耳接下來的話，印證了陳宴的猜想。

如果超凡者被凡人發現，通常情況下會讓凡人喝下一種由公羊下體製成，名叫【失魂水】的藥物，可以讓凡人忘卻半天內的記憶。

他用玻璃棒再次輕輕敲擊玻璃器皿。

蒼耳臉上失望的神色一閃而過。

「噹噹……」

就一顆腦仁而已，連發聲器官都沒有，從哪裡發出來聲音的？

「是的，我是這麼想的。

「請耐心些，我想給你展示一些東西。」

很快，奇迹一般的事情出現了：

蒼耳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用幾乎訓斥的語氣說：

那是……腦電波嗎……

陳宴倒是記得，克勞德·穆恩曾經好像說過：

如果現在能掏出手機，和-圖-書他一定能通過手機的話筒，聽到那顆大腦發出的聲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顆大腦還活著！」

「我原本以為，能看懂我研究的人，怎麼也應該是一位傑出的超凡者……」

蒼耳注視著陳宴的眼睛，但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大大小小長度粗細不一的「莖」，隨著蒼耳敲擊的節奏，左右搖擺，像是擁有很強的生命力。

陳宴完全沒有拿出手機的打算。

陳宴愕然。

陳宴忍住不讓自己露出恐慌的表情。

他豁然轉身，看著陳宴，眼神中像是透著光。

有了這樣的溶液，我們或許就可以保持一些有價值的大腦。

「真是……可惜。」

「你聽到了嗎？！」

聽到什麼？

蒼耳明顯來了興緻。

「這樣吧，小子，你今天走運，我給你寫一封推薦信，推薦你去米斯卡塔尼克大學讀書，你看如何？」

隨著敲擊的節奏，大腦中有一些極細的觸鬚延伸出來。

蒼耳聽得眼神放光，直到陳宴說完的時候，他忍不住快www.hetubook.com.com速兩步來到陳宴面前，抓住他的手，激動道：

蒼耳退了兩步，坐到書櫃前的椅子上，用手輕輕揉著太陽穴，臉上浮現出一絲懊惱的神色。

「不要再問了，不然我就要喂你喝羊外腰泡成的水了。」

羊外腰，是亞裔群體對羊下體某個位置的委婉說法。

陳宴正思索之間，只聽蒼耳興奮的問道：

在蒼耳面前拿出手機，和自殺沒什麼區別。

「你也這麼想嗎？」

「你怎麼看？」

那樣的傷勢下，大腦竟然沒有被破壞嗎？

他喃喃自語，那自嘲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失望。

問我有什麼計劃？

他愣了一下，就立刻想到，剛才，在蒼耳敲擊的時候，那顆大腦很有可能發出了一些聲音！

陳宴眼神不變，心中卻想，自己或許可以利用好『凡人』的身份，把【不戰之約】當做自己對抗這些超凡者的權柄。

陳宴心中恐慌，因為他剛才明明看到，蒼耳用一把短柄鐮刀破入了那人的腦殼！

「暫時沒啥計劃，就是想多拉一heｔｕbｏoｋ•ｃｏm•ｃoｍ些房客，多賺些錢，能每天吃牛肉，喝牛奶。」

「你看，這顆大腦離開了人的身體，明明已經出現了生物學意義上的『死亡』，但在我特製的溶液中，它依然保持有一定的活性。」

很有可能，剛剛靈視中，鐮刀對著那人腦袋來那一下，並不是「物理層面」的打擊。

陳宴當然不會把自己想要去拜金沃斯學院讀書的計劃告訴他。

只見他來到玻璃器皿旁邊，從衣袍右面的口袋裡拿出一根細長的玻璃棒，輕輕敲了敲玻璃器皿。

陳宴意識到，蒼耳能聽到的聲音，他聽不到，說明這聲音里一定攜帶有某種超凡的力量。

陳宴發現，蒼耳似乎很期待被人承認。

這老神棍想幹什麼？

隨著他的敲擊，大腦出現了有規律的震顫。

從大腦中的某個超凡的器官里嗎？！

蒼耳說話的時候，全程盯著陳宴的眼睛，這導致陳宴的壓力很大。

他沉默了片刻，說道：「小子，以後有什麼計劃嗎。」

我看你就他媽是個瘋子！

蒼耳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豪和_圖_書。

「是的！是的！事實上，我已經實現了一部分這樣的功能！」

並通過一些手段，將大腦中的知識利用起來。」

「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有很長，怎麼可以在賺錢上浪費時間呢？

是我的幻覺吧？

第二種可能，大腦的確來自剛剛死去的超凡者，但剛才那把短柄鐮刀有問題——

「你聽到了嗎？！」

這！

陳宴謹慎的總結了一下語言，回答道：

陳宴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問詢，差點讓蒼耳違反了【不戰之約】。

陳宴故作不知，用非常疑惑的語氣問道：「大師，超凡者是什麼？」

「確實聽不到。」

那些東西看起來，就像是某種熒光植物的莖。

所以，雖然人死了，但大腦的結構沒被破壞，而是被完整保留了下來。

「哦，對了，我忘了，你是凡人……」

清脆的敲擊聲中，玻璃器皿內的大腦發生了輕微的震顫。

我怎麼看？

他用亞裔長輩常有的語氣繼續說道：

「拿著我的推薦信，可是能免去18個鎊的學費！怎麼樣？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