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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赫奇帕奇女士的實驗品嗎？她到底在研究什麼？」

她其實也挺想問問其他人跟著盧克進入其他三巨頭的傳承地點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驚險刺|激。

同樣是玩弄情緒的行家，盧克很清楚，在某些情況下，當情緒到位之後，理智就會下線，然後就會出現一些明明都不應該發生的事情，最後還是發生了。

盧克從這團黑霧的身上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感，這種感覺甚至讓盧克在生理上有了些許的不適。他已經有些時間沒有體驗過這樣的生活了。

在剛才的一瞬間，當黑霧朝著她涌過來的時候，盧娜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灰白色，沒有溫度，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存在，有的只有虛無。

盧克很清楚，一個情緒的產生不僅僅需要的是靈魂的感知和配合。肉體也一樣很重要。所謂的情緒掌控，除了能夠讓人的靈魂有所感觸之外，還會對人的身體產生一些影響。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過這裏了，他一直都知道這裏邊是有些危險在的。但是他也不知道這裏面的為危險是什麼。

盧克的手輕輕的動了動，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她鋼材機就已經提高了警惕了。但是這團黑霧的手段似乎有點防不勝防的意思。

在盧克的手放到盧娜的頭上的時候，盧娜就瞬間清醒了過來。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輕鬆了許多，看著盧克，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不會的……

盧克暫時沒有時間搭理皮皮鬼心中的那點小情緒，也沒時間和盧娜討論她的精神狀態的問題。他剛才不再懷疑皮皮鬼的最大原因不是因為皮皮鬼的情緒上沒有撒謊的狀態。

這樣的事情才是他想要迎來一次新生的根本原因。

盧娜看著那邊再次按兵不動的黑霧，有些緊張的開口問道。

這麼想著，他心中原本隱藏的很好的那點怒火就有點變大的苗頭了。

雖然他的靈魂hｅｔubooｋ.ｃom.ｃｏｍ也在自然的衰老，但是靈魂的衰老比肉體要難得多。

現在想想，盧娜還是有些后怕的。她喜歡冒險，也非常勇敢。但是這也並不代表著她能夠輕易的接受自己的死亡。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在真正直面死亡之後，還能夠坦然赴死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黑霧已經不再從瓶子的底部繼續往外翻湧了。它凝聚成了一個球形，遠遠看去像是一團黑色的，在地表行動的雲朵。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這裏居然還會遇到人類，實在是太讓我驚喜。」

而盧克身邊的火焰再次給了盧娜溫度，把她從那個狀態當中給拽了出來。

所以，盧克很確定，剛才的這些情緒都是眼前的這團黑霧從靈魂當中勾引出來的。盧克再次把手輕輕地放在了盧娜的肩膀上。

這玩意的畫風和書架上的戀愛說笑不能說是完全一致，只能說是雲泥之別。這根本就不搭嘎啊！

盧克笑了笑：「對我來說沒有什麼作用。所以，不管你想要做什麼，現在還是直接告訴我吧。這些小手段，對我來說，沒有什麼作用的。」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我根本沒有辦法逃離這個瓶子。外面的這個空間就算是再怎麼大！我也沒有辦法真的走出去。」

沒有被盧克影響的皮皮鬼在這個瞬間，總算是掙扎著清醒了過來，他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后怕。他剛才也被影響了，在剛才，他受到的影響小了不少，同時也聽到了這兩個傢伙的對話，所以才一下子掙脫了出來。

心中警鐘瘋狂敲響。

黑霧再次開始了翻湧，不過這一次它的體型沒有再增大，看起來像是在思考的樣子。

在黑霧湧現的瞬間，盧克的警惕被拉到了最高。

「你到底是誰？」

盧克不動聲色的把盧娜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而盧娜則是不動聲色的把皮皮鬼往前送了幾步，讓他出現在盧克身前。這就讓皮皮和*圖*書鬼很難受了。

也就是說，他和這團黑霧理應同病相憐。

但是這黑霧的實力卻也讓他實在是憐不起來。

不過盧克也沒有什麼動容的地方，這貨甚至連編個靠譜一點的謊話都不願意。對自己的能力實在是過於自信了。

「你，沒有被影響？」

也就是靈魂強大，但是肉體也很強大。兩者之間沒有什麼明顯的差距，而且強大的程度也恰到好處，這才能夠有這樣清楚的感覺。

「哦哦哦！真是一個好問題！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到哪裡去！」

不過他沒有立刻說出口，而是繼續做出了等待的姿態，他似乎還在等待黑霧的回答。

而且像是腎上腺素之類的激素也會瘋狂分泌。也就是說，如果盧克願意的話，他是真的可以批量製作狂戰士的。

就比如說所謂的酒後亂性。其實不是酒讓雙方醉了。而是那種氛圍和情緒已經到了那種程度，再進一步也是順理成章。醉了只是借口，情緒才是罪魁禍首。

虛無不是不存在，最起碼在剛才盧娜的感知當中不是這麼回事。虛無是一種狀態。一種與世界隔絕開來的狀態。

盧克輕輕地，不留情面地笑著問道：「你如果見過人類，那麼應該從他們的口中得到過一次答案吧。能告訴我嗎？我想聽一下。」

非得浪費一百歲之前的美好年華是吧！

盧克倒是也沒有非得把鍋栽到皮皮鬼頭上的想法。眼前這玩意他之前聽都沒聽說過。而且進入這個實驗室之後，所有的古怪都有了可以解釋的源頭。

盧克對於外來的意識侵入很有經驗，只是一瞬間，他就把自己的心中那些奇怪的情緒給全部去除了。看了一眼皺著眉的盧娜，盧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盧克把視線轉移到了皮皮鬼的身上，而皮皮鬼則是快速而用力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

「現在的這是個什麼情況？」

而後者則是因為過於注重靈魂上的情緒，而已經和圖書忽視了肉體上情緒的表達。盧娜屬於後者。而盧克則是位於兩者當中的那種。

盧克看著眼前翻騰的黑霧，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念頭。

「所以，你到底是見過人類，還是沒有見過人類呢？」

盧娜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看向那團黑霧的眼神越發的充滿了警惕和防備。

「我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的！」

而且也不僅僅是聲音。在它說話的時候，盧克的心中就出現很強烈的想要和它親近的慾望。明明只是一團黑霧，但是卻像是眼前出現了很符合自己審美異性正在吸引著他。

但是這一次，他自己感覺到的那種感動不同。他的身體沒有反應。只有靈魂當中有了這樣的感覺。一般來說，靈魂不發達和靈魂發達的人都是感覺不到的。

而是因為他很確定，如果皮皮鬼能夠調動的了這玩意，那麼皮皮鬼早就不會跟自己虛著鬧些沒有用的事情了。直接莽上來雖然有點不太合正常人的邏輯。但是這麼輕鬆的事情還要講什麼邏輯嗎？

一次新生，洗掉身上這些印記。他確實很感激某個人。但是在漫長的歲月當中感激漸漸消散了。唯有屈辱和恨意依舊緊緊的糾纏著他。

他身下藍白色的火焰湧起，下一瞬，盧克就出現在了盧娜的身邊，然後趁著黑霧還沒有碰到盧娜的時候把她從那裡面拉了出來。

盧克嘴角抽了一下。他能感覺出來，這貨可能確實是被憋得有點狠了。明明自己還沒有說什麼，這貨都開始自嗨了。柏拉圖都搞起來了。這貨似乎對麻瓜的文化也有所涉獵的樣子。

「等到我漸漸成長起來，開始感覺這個瓶子擁擠之後，我依舊沒有感覺有什麼不會的地方。屬於我的天地就應該是這樣不是嗎？一個小小的空間，沒有光，也沒有美好。」

皮皮鬼看著盧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這對於常年臉上帶著或真或假的笑容的皮皮鬼來說，本身就是一種特別的表現了。

啊呸m.hetubook.com.com！年紀輕輕不學好！談戀愛這種東西，等到300歲再談不行嘛！

黑霧陷入了沉默當中。這樣的沉默充斥著整個實驗室當中，大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黑霧聽起來很激動。皮皮鬼的眼睛就像是水龍頭一樣開始瘋狂的淌水。而盧娜的鼻頭也有點紅紅的，似乎被這個故事給感動到了。

「我想要……」

「但是我似乎長的太大了。有一天，瓶子的底部被我撐開了一道裂隙。於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從縫隙當中鑽了出來。於是我就看到了這一片空間。」

他已經這樣小心了。明明說時間是萬能的良藥。結果總還是會有些事情提醒我，哪怕是你任憑時間流逝，那些在誕生之前就被打好的印記也絕對不會消失。印記就是印記。只要不死，就會一直存在在身上的印記。

黑霧在沉默了良久之後，沉聲問道。

難道一個不愛寫戀愛小說的巫師教授不是好的瘋狂研究家嗎？

如果說，這團黑霧是在瓶子里度過了滿補歲月的話，那麼皮皮鬼和他其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的。皮皮鬼能夠活動的範圍肯定是比瓶子要大的。他擁有一整座城堡的活動範圍。

「在努力了很長時間依舊徒勞無果之後，我開始練習著拓展自己的感知力。如果我的身體到達不了，那麼我的感知總是能夠到達了吧！」

畢竟前者根本分不清靈魂上的情緒和肉體上的情緒的區別。

就好像你去啃一根玉米，難道還要想想從什麼地方開始啃才是最合適，最省勁的嗎？

「於是，更換了方向的不懈努力之下，我最終還是成功的『看到』了這個房間的方方面面。你們是從外邊來的。請問，你們能夠告訴我，這個房間之外，那片森林美嗎？那片草原美嗎？」

皮皮鬼一直認為自己很強。今天才知道，什麼叫做鬼外有鬼啊。

而另一邊的黑霧，在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道。

不是盧克自誇，現在的整和*圖*書個巫師界，明面上還存在的巫師當中，可能只有自己有這個能力了。鄧布利多雖然靈魂也很強大，甚至已經窺見了死亡的真諦。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肉體已經衰老了。雖然還沒有油盡燈枯，但是指望能夠和靈魂達成絕對的契合也已經有點不太現實了。

合著你倆互相關心互相愛護，然後我就成了你們互相關心互相愛護的工具了唄。

盧娜看起來有些驚魂未定的意思。而盧克也是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

「哦，親愛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總算是再次感覺到了人類的氣息。」

在清醒過來之後，盧娜也能夠很輕鬆覺察出黑霧說的話裏面的矛盾之處。

「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自從有了意識，就在這暗無天日的瓶子里居住著。最開始我確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甚至感覺瓶子里的生活安心愜意。十分舒適。」

那團黑霧發出了感慨的笑聲：「來來，孩子們，靠近一點，讓我看看這麼多年過去，人類有沒有變。」

「它實在是太廣闊了。比我所居住的這個瓶子要大太多太多了。在這一刻，我切實的感覺到了不能夠繼續接受瓶子里的生活。我開始儘可能的往外邊跑。」

對方的話聽起來真的是很熱情。這裏面的聲音雖然男女難辨。但是這可不是什麼貶義。而是說這個聲音對男性和女性都有著相當的吸引力。

不過他現在被控制的很結實。也是這個時候，皮皮鬼才意識到，剛才不是自己想說話，所以就能說話。而是這個小丫頭想讓自己說話，所以自己就能說話了。這事多少也是沾點無奈。他一開始還真的以為是小丫頭年紀太小，不能完全壓制自己呢。

比如他給一個人注入興奮的情緒的時候，不僅僅是激起他在靈魂上的興奮，也會讓他在生理上產生興奮所必要的那些激素和電信號。

顯然，這團黑霧也算是有研究了。它很清楚該如何引誘一個意志不堅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