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又聞余安平!
葛英發的臉抽了抽,他努力將自己的情緒控制住。
陸襄的身子輕輕往前傾,湊到了葛英發的面前。
而且因為死簿而死,余安平幾乎所有的存在都被抹消掉了,這基本上也可以確定是他已死亡的證據。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葛英髮長舒了一口氣,抬起頭直勾勾地看向陸襄,嘴角咧開了起來。
「走不出益州市?」男人輕笑了一聲。
「你到底是誰?」葛英發趕緊追了上去,擋在了男人的面前。
看了看時間,距離和客戶見面的時間沒有多長時間了。
「啊?」葛英發頓時愣住了。
今天,他們是必須要將這件事情給查清楚的!
上兵伐謀,攻心為上。
「我……」話還沒有說出口,他便看見男人的臉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按理來說,葛英發不知道陸襄認識余安平的事情,他在這裏提到余安平的名字,沒有任何意義。
而哪怕是那個名字,也絕對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只是和剛才比起來,他的態度已經是緩和了不少了。
上一任愚者找到的關於死簿的線索,就是與余安平有關係的,但是在五年前,余安平就已經因為死簿死了。
當葛英發的表情發生變化的時候,陸襄也基本上確定了自己的第一步已經是完成了。
「你們相遇的那個地鐵站是哪一個站?」
但是男人卻完全沒有管他,便是直接將這柄刀塞到了他的手中。
「嘿!你特么走路不看路啊!」
https://m•hetubook•com•com「比如,你的那柄短刀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看著葛英發思考的模樣,陸襄和白雎翎也沒有著急催他,只是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等待著。
「關於你犯罪的過程,之後會有專員來問你的。」白雎翎淡淡地說著,此時聽著她的聲音倒也是冷漠得很,「我們現在有些別的問題想要問問你。
他咽了咽口水,一下子氣勢就弱了下來。
走出站口,葛英發沒注意和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當然,這種東西在我的眼中,是沒有什麼秘密可言的。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陸襄重重地拍下桌子,「余安平早已經死了!」
男人這個時候才終於停下腳步,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葛英發,他又輕輕笑了起來。
陸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葛英發,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繼續問道:「那個余安平對你說的,他要往北邊走?」
上一次他們找到的關於余安平的線索,就是與死簿相關的,而現在他們找到的與死簿有關的線索,也與余安平有關。
面對葛英發咄咄逼人的模樣,男人卻完全沒有在意的模樣。
難不成余安平沒有死?
葛英發此時也被對方的目光嚇著了,那冷漠的目光,光是看上去就有些嚇人。
男人沒有回過頭來,只是擺了擺手,說道:「只是一個路人而已,見你有緣罷了。」
他聳了聳肩,淡淡說道:「我已經說過了,名謂https://m.hetubook.com.com於我于浮雲……不過你若是真想要知道我的名謂的話,告訴你也無妨。
「我不過是一個向北而行的人罷了。
「是是是!我說的是『我只不過是一個向北而行的人罷了』,對,他當時就是那麼說的!」
走上地鐵站站口的樓梯,葛英發看了看外面猛烈的陽光。
此時他也已經是搞清楚了自己的現狀。
此時葛英發緩緩抬起了頭來,惡狠狠地盯著陸襄。
也是因此,他的氣勢也稍弱了幾分。
那人回頭一瞥,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笑意。
一柄短刀架在自己的脖頸上,他剛才的狠話好像是完全沒有被對方放在眼中一般。
有些曬,但是沒辦法,人還是要恰飯的。
「呵……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男人退後一步,將短刀收回,隨後遞到了葛英發的面前,「這柄刀,贈予你。」
「要去查嗎?」
……
換句話說,他說出這個名字,也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陸襄冷靜了下來,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陸襄輕輕點了點頭,扭頭對白雎翎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益州北站是一號線和七號線的交叉,往北走的話是一號線。」
余安平,這個名字白雎翎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會在自己的耳中聽到。
不,不是不怕熱,他是根本感覺不到熱,此時他的額頭連一點汗珠都沒有。
葛英發這個時候也才看清楚這個男人。
……
葛英發被這男人看得心裏發毛,m.hetubook•com•com忍不住退後了一步。
余安平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但是剛才葛英發所說的事情卻是三個月前發生的。
是的,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
閃過了一抹光芒。
陸襄輕笑了一聲,緩緩坐了下來,隨後看向白雎翎,示意白雎翎接下來與葛英發交流。
他見著這個男人面帶笑意的臉上,雙眼微眯,眼中好像……
「名謂於我如浮雲,無需在意。」
「等等!」陸襄打斷了葛英發,身子頓時站了起來,「你說什麼?那個男人叫什麼?」
「當然!」
「所以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不要讓我們用上非常手段。」
而那個男人,此時轉過了身來,饒有興緻地看著葛英發。
「他沒有說謊,那個人恐怕真的叫做余安平。」陸襄緊皺著眉頭,目光落在葛英發的身上,「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余安平本人,還是說只是借用了余安平的名字的人。」
看上去,好像也確實如此。
「那柄短刀……你們都已經知道了?」
「喂!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雎翎此時看向他,冷冷地問道:「你覺得怎樣?」
「我可提前告訴你,有些事情你是瞞不住我們的。既然我們現在在問你這件事情了,就代表著我們已經得到了一些線索了。
現在更重要的是那柄短刀,這可是很有可能與死簿有關係的東西,此時已經是被陸襄和白雎翎列為了最重要的事情了。
之後,男人便轉過身去,準備走進地鐵和-圖-書站裏面。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現在時間也已經不早了,他們兩人早已經沒有了今晚上要回去的打算了。
等等!
「我名……余安平。」
不管是陸襄還是白雎翎,他們都不這麼認為。
可白雎翎雖然當時沒有和陸襄一同去到益州西站見到上一任愚者,但她也是聽陸襄說過的。
「從什麼地方……那大概是三個月前……」
這個男人穿著一件黑色西裝,明明這大熱天的,卻還是一絲不苟地穿著長袖長褲,好像是不怕熱……
在他地鐵站見到的那個男人,就是余安平,或者說,自稱「余安平」的人!
這也是陸襄現在這麼激動的原因。
陸襄對葛英發說的那些話無疑是從他最弱的心防處動手,將他的心防攻破。
「余安平,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你知道騙我的後果嗎?」
而也是因為死簿的原因,余安平的一切信息都被從這個世界上抹消掉了,除了這個名字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只聽得「噌」的一聲,葛英發還沒見到這個男人是如何動作,便感覺到了自己的脖頸一冷。
白雎翎皺起眉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你要幹什麼?!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敢打我,我保證你走不出益州市!」
陸襄搖了搖頭:「我見到的余安平是高中時候的模樣,天知道他後來是長成了什麼模樣。」
白雎翎此時也是眉頭緊皺起來,雖然她的反應不像是陸襄那樣激動,但是對於葛英發的和-圖-書話,卻還是本能地不相信。
面前的這兩個人雖然是官府專員,但是肯定不是尋常人。
但是冷靜下來再想一想的話,其實還是能夠找到一些聯繫的。
「你少和我在這裏文縐縐的!」葛英發將那柄短刀亮了出來,低喝道,「你特么到底是誰!」
聽著葛英發這麼說,陸襄也冷靜了下來。
「嗯。」白雎翎點點頭,「只不過一號線從益州北站往北走的話……只剩下兩站了。」
彷彿有人……
看著陸襄突然激動了起來,葛英發也有些奇怪,但還是回答道:「他說他叫余安平。」
就光是他們所說的關於被害者的心髒的事情,就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知道的。
葛英發握著那柄短刀的一瞬間,自己的腦海中好像多出了一個聲音一般……
「我說的實話。」葛英發往後一靠,毫不示弱地盯著陸襄,「我也沒有必要騙你。就算是騙你,就真能這麼巧合地騙到你認識的人身上嗎?」
白雎翎輕輕點了點頭,然後重重地敲了敲桌子。
此時葛英發的表情已經將他所有的心思都擺了出來,在這一方面陸襄他們已經是贏了。
「益州北站!」
「不過我們現在對短刀的功效不感興趣,我們現在想知道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柄刀的。」
白雎翎看了葛英發一眼,繼續說道:「讓他將那個余安平的模樣說出來怎麼樣?你不是見過余安平嗎?」
上一任愚者已經是確定了這個消息,余安平因死簿而死,這個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