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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來可真是多喜臨門，票房大賣，公司上市，對家挫敗，遍地開花。」王世風輕笑道。

底層職業人群應該問題不大，畢竟這種參加這種活動和中彩票沒有太大區別。

「所以風哥敵視我們，是因為他覺得人應該有自己的選擇，而不是我們幫他們做選擇？」蔣宵凡語氣低沉了幾分。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覺得這不應該叫做高尚，而是本該如此。」王世風笑了笑。

這個綜藝的模式是日播的，我準備第一季找到四組完全差異化的人設，進行輪播，初步定下富二代X農民、一線明星X十八線藝人、企業家X民工、專家學者X靈活就業者。」王世風眼中閃爍著異色。

蔣芸微微蹙眉，不得不承認，聽到這四組人選的反差，連她都有一些好奇，在這種交換人生的過程中，會發生什麼事情。

能想到這種創意的，多少是沾點變態了。

「你什麼時候有這麼敏銳的觀察力了？而且還是對一個男人。」蔣芸疑惑道。

排片才是票房的核心，上座率再高但是排片少一樣拿不到高票房，《忠犬八筒》因為渠道限制的問題，只拿到了不到15%左右的排片，按道理首周最多3億左右的票房。

「額，我只是今天忽然發現，風哥似乎並不太喜歡我……們。」蔣宵凡抓了抓頭。

「可是這個綜藝從時間周期和內容似乎都沒什麼噱頭啊，找什麼樣的贊助商？」蔣芸考慮到比較實際的問題。

「多少？」王世風隨口問道。

「都不重要，沒必要知道，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蔣芸搖搖頭。

如果他真的想賺錢，完全可以隨便找個信託機構，讓錢生錢了，根本不需要再做這些『無聊』又不熱愛的事情逼著自己親自賺錢。

蔣芸看著屏幕上標註著《交換人生》的綜藝大綱，有些疑惑的看向王世風。

「那額外的九塊錢，就是創造出來的財富嗎？憑空出現？」蔣宵凡並不傻。

例如這瓶牛奶，它本來的價值或許只有一塊錢，甚至對有些人來說沒有任何價值，但是我們認為牛奶對健康有益，所有人都應該享受，於是我們給牛奶賦予各種價值，讓它的價值翻倍，原本一塊錢的牛奶，變成了十塊錢，

這錢又不全落在m.hetubook.com.com我兜里，陰陽怪氣個什麼勁兒！

「很意外，我們以6.7億票房拿下了首周票房冠軍，遠遠高於《擺渡者》的4億票房。」蔣芸面帶笑意，這個成績確實也讓她意外之喜了。

「首先我對這些事情雖然沒什麼太大熱愛，但也並不至於說是在為難我自己，況且，我多賺一些，別人就少賺一些， 有些人就能過得舒服一些，這才是我賺錢的目的所在。」王世風再次打起了啞謎。

「這麼高尚？」蔣芸思索了一會兒，有些懷疑的打量著王世風。

「賺錢啊，我雖然對賺錢的過程不感興趣，但是我對錢還是很感興趣，你怎麼能說我沒有目標呢？」王世風笑道。

「隨你吧，電影怎麼樣？」蔣芸轉移了話題。

「或許吧，立場不同而已。」王世風收斂了笑意「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是個不喜歡做計劃的人，不像你這麼有規劃。」

這樣在負債的壓力下，這些人就要給我們打工，養更多的奶牛，讓更多的人喝上牛奶，我們將其稱之為，創造財富。

畢竟綜藝和電影電視劇不一樣，綜藝賺的就是贊助商和平台方的錢。

「怎麼突然又搞起戶外綜藝了？」蔣芸有些疑惑。

「啊？姐你想哪兒去了，我是說，我突然覺得風哥好像沒有把我，你，陸平，甚至夢瑤姐當朋友。」蔣宵凡紅著臉解釋道。

令貧者暴富，令智者囹圄。

今天在那位老大姐家裡，雖然王世風沒有任何異樣，但是蔣宵凡很明顯感覺到，在那間破舊寒酸的屋子裡的王世風，是他從未見過的狀態。

不過一般都是偷一些名不見經傳且沒什麼實力的小公司電影，因為雖然票房被偷了，但是錢還是到賬的，這個圈子又是人情至上，小公司不願意得罪人，索性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

「立場？」蔣宵凡有些不解。

「他敵視的不是你我，而是立場。」蔣芸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這就是王世風畢竟欣賞她的地方，能扛事兒！

但是在我們的立場，世界上的一切發展都應該是被動的，是需要被鞭策，被誘惑甚至被壓迫才能進步的，

「得嘞，大老闆。」王世風朗聲笑道。

「我一直很敏銳，不然怎麼活到現在。」m.ｈｅｔuｂooｋ.ｃom.ｃoｍ蔣宵凡翻了個大白眼，無視調侃。

「或許吧。」蔣芸眸子中閃爍著異色。

「你去泥里打滾了？弄這麼臟？」蔣芸滿臉嫌棄的看著親弟弟。

王世風離開不久，風塵僕僕渾身汗臭味的蔣宵凡又跑了上來。

「所以你呢？」蔣芸搖搖頭，並不在意。

「也沒什麼可能是我的錯覺，就是今天我發現，他對當地一面之緣村民的態度，似乎比我們更加親切一些。」蔣宵凡語氣複雜的說道。

但是農產品的投資商，基本不會考慮在綜藝上投放廣告。

但要忽悠那些成功人士來參加，就不太容易了。

「好，辛苦了。」蔣芸悄悄鬆了口氣「今天《忠犬八筒》的首周票房出來了。」

「那你去忙吧，你多辛苦一點兒，就能從我這兒再多賺一點兒。」蔣芸忽然俏皮的眨了眨眼。

「嗯，其實第二天就開始偷了，我一直知道，一直等到昨天才處理，這下不但把票房換回來了，連帶著又拿到15%的排片，現在咱們有30%以上排片了，《擺渡者》只剩下28%。」蔣芸說的風輕雲淡，但是這其中的操作絕對精彩非凡。

「你確定除了陸平那個傻小子，還有別人願意參加這種綜藝？」蔣芸覺得這事兒如果不作假的話不太可能。

其實這個例子蔣芸只說了一半，就是有些人不但要將六塊錢分期，還要試圖收取利息。

這種連主要拍攝場景都放在鄉下的綜藝，變相就會拉低產品的定位，除了農產品外似乎也沒有什麼適合的贊助商。

但是鄭秋敢直接偷到王世風頭上，這可真是藝高人膽大了。

「？我這還沒展翅呢，你就要雪藏我？」王世風面露疑惑。

即便按照蔣芸的眼光，王世風現在的身價也算是不菲了，雖然比不上王洛那種級別的巨鱷，但也絕對算是最頂級的財富自由了，

雖然在節目上打了鄭秋的臉，扼殺了他的邪惡計劃，但是也只是輿論上的影響，天宇傳媒對於星河傳媒的院線封殺並沒有解除。

「姐，你說人為什麼會窮呢？」蔣宵凡板著臉，嚴肅的問道。

聽了蔣芸的答非所問，蔣宵凡神情變得有些凝重「所以，牛奶真的能讓人健康嗎？」

所以基本上算是不成文的規定。

「在大環境面https://www.hetubook.com.com前，個人的影響很小。」蔣芸思索了一下。

「什麼意思？偷我們票房？」王世風眉頭一皺。

「你這種生下來就無憂無慮的公主，每天過得不比我還努力？你圖什麼？」王世風反問道。

絲毫不介意在王世風這個主要員工和股東面前，表達自己的真實態度，言語間透露出的跑路信息溢於言表。

「辛苦老闆了，又是含淚賺了好幾億啊。」王世風不禁鼓起掌。

「你這話說的就優勢偏薄了，這是幫助阿平完成的自己畢業論文，以及實現自身的價值，而且不止阿平，還有其他人，

「嗯，我們在他眼裡都是工具人。」蔣芸冷嗤一聲，然後又補了一句

「那窮的主要原因，是個人因素多一些還是環境因素多一些？」蔣宵凡又問道。

「嗯，你還真是閑不住啊，就這麼熱愛工作？」蔣芸饒有興緻的打量著王世風「你現在也算半個功成名就了，不想著休息休息？」

「渠道封鎖解除了，電視劇，網劇，音樂還有直播等亂七八糟的項目都能啟動了，豈不就是遍地開花。」王世風笑道。

但是院線還是要吃飯的，所以他們就玩兒了一招移花接木，賣的是《忠犬八筒》的電影票，卻記的是《擺渡者》的票房。」蔣芸輕笑一聲。

「呵，誰知道呢？」

「怎麼沒噱頭了，你想，陸平一個頂級富二代，身價幾十億，和一個月薪四五千的貧困中年男子互換人生，一個身嬌肉貴的貴公子，如何在連馬桶都沒有的貧困鄉下生活，並且利用自己的智慧脫貧致富改善家庭的生活，這不讓仇富者興奮嗎？

「新的綜藝企劃，剛才和小凡阿平閑逛時激發的靈感。」王世風笑道。

偷票房這事兒在圈內算得上是一種潛規則了，很多大導演或者大製作的電影，為了維護主創人員的『尊嚴』，都會和院線聯手造價偷票房。

最終票房他心裏已經有預期了，所以不是很關心。

「咱們排片不多，但是《擺渡者》的排片多啊，因為口碑崩壞和狗王事件的影響力，加上魏知生在一邊煽風點火，連續三天《擺渡者》遭到了雪崩式的退訂，

這就是我們的立場，我們用方法讓人們去主動追求財富，而王世風的立場，則是讓想喝牛奶的人去喝，不https://m.hetubook.com.com愛喝的就不喝。」

一個世代農民出身的務工中年人，一輩子本本分分賣勞力打工，突然間有了過億的身價，面對突如其來的巨額財富，他是會守住本性，還是解放天性？這不讓陰暗者好奇嗎？」王世風輕笑道

蔣芸盯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沉吟片刻「你就算是仇富，也不至於抓著一隻羊薅羊毛啊，陸平那孩子又沒招惹你，何必呢。」

這就是人類的參差吧。

「沒，只是忽然發現你這個人似乎沒什麼愛好，賺了錢也沒見置辦什麼產業或者買什麼東西，寫歌拍電影也都像是敷衍了事並沒有太多熱愛，直播事業更是準備直接暫停了，那你這麼努力工作幹什麼？」蔣芸問出埋在心中許久的疑惑。

「我是為了爭口氣，而且我的目標明確，只要我一手創辦的企業能夠堵上王洛的嘴，那就算是階段性的勝利了，然後再考慮下一步做什麼，我是不可能永遠搞這家公司的。」蔣芸搖搖頭，十分坦然的說道。

「你經濟學成績不錯，但是正治偏科嚴重啊，原理我就不給你解釋了，我只告訴你，在王世風的立場，世界上一切的發展都應該是主動的，藝術，科技，文化，甚至生存都是需要以人主動遺願去追求，

「站在他的立場，這麼想是正確的。」蔣芸搖搖頭，語氣凝重的說道

「總歸會有人閑著無聊的。」王世風絲毫不擔心。

「因為賺錢啊，現在拍電影拍電視機賺錢的成本還是太高了，隨便找個有噱頭的企劃，再找一個流量做綜藝才是未來撈錢的趨勢。」王世風解釋道。

「他要是喜歡你，就出大問題了。」蔣芸臉色一黑，隨即話鋒一轉「你不會喜歡他吧？！」

「那大環境是什麼造成的呢？」蔣宵凡清澈的眸子中目光灼灼。

蔣芸微微一怔「發生了什麼？」

蔣芸蹙著眉訓斥道「你這個問題就沒有道理，貧富都是相對而言的，原因自然有很多的，我怎麼回答你？」

「不過這也無可厚非，你們才認識多久，就奢望別人拿你當朋友，那這個朋友的定義也太隨便了，只要沒有危害到我們個人利益，甚至能夠互相成就利益，那就互相磨合，時間長了才能變成朋友。」

「可我覺得，他似乎拿我們當敵人。」蔣宵凡猶豫了一下，沉聲道。

「經和_圖_書濟是流動的，世界是流動的，花開花落，潮漲潮落，這是萬物法則，唯一的區別在於，這些流動和潮汐是由我們在引導的。」蔣芸沒有正面回答。

「而且我還準備策劃一個系列節目，不是針對成年人的，而是針對孩子，讓農村孩子和城市孩子互換身份體驗生活，名字就叫《變形記》。」王世風興緻盎然的說道。

但同時她也清楚，如果所有選角都是真實沒有虛構成分的話，那這個綜藝絕對可以堪稱是喪心病狂。

「同喜同喜。」蔣芸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回道。

蔣芸目光轉向窗外，絕美的臉頰神色晦暗不明。

「讓兩個完全不同階級，職業的人進行交換然後觀察身份轉變后給人帶來的變化以及影響？」

「啊？不會吧，風哥好像不是那種仇富的人啊，他對錢根本不在乎啊。」蔣宵凡瞳孔猛縮，被這個說法震驚到了。

「蔣總這話可不敢讓別人聽到，不然誰還給你打工誰還給你投資。」王世風正色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遍地開花是什麼項目？」蔣芸微微蹙眉。

「《擺渡者》才4億？不可能吧，不是預估過5億嗎？就算口碑崩了，40%的排片也不至於這麼拉胯吧？不對啊，我們的排片沒那麼多啊。」王世風也有些驚訝。

「你到底想問什麼？」蔣芸有些煩躁。

「賺錢確實是一種目標，不過你準備賺多少錢呢？你現在的錢應該不少了吧，何必逼著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情為難自己呢？」蔣芸蹙眉道。

「這個需要你自己體悟，我只能告訴你，在王世風的立場里，是我們這些人搶走了這些村民的財富，甚至世界上所有因貧困造就的苦難，都是我們這些人造就的，我們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蔣芸語氣清淡，沒有太多的情緒。

「鄭幼韻還是有點天賦的，我嘗試潤色一下后給你們看看，然後你可以送去評獎，但我建議，這個版本不適合商業發行，考慮海外市場的話，還是我們現在這個版本。」王世風說道。

怎麼實際票房高出一倍？

但是大多數人只有一塊錢，他們變得喝不起牛奶了，我們就借給他們三塊錢，湊夠四塊錢當首付，剩下的六塊錢分期打工十年還給我們，

一個為了可能近萬億的商業帝國，在她眼裡就是一個和父親鬥法置氣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