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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境:我在德風古道那些年

作者:海客無心隨白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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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不斷前進的因果 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殷末簫入儒門法宗

第八卷 不斷前進的因果

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殷末簫入儒門法宗

《至衡律典》中有規範的上升路線,律法越嚴格待遇越好,不論俸祿還是武學。
正如先前與襲滅天來說的那些。
殷末簫也在其中看到了前路。
犯法,該償命償命,該下放下放。
不過,等殷末簫回過神來,已是數日之後。
所以說,這本《至衡律典》其實根本不厚。
結果,眼前這三寸厚一本《至衡律典》。
「儒門法宗方面會遣人與先生對接,往後,還要有勞先生為內務費心。」
「不知尊駕是否方便,我有一些細節,想要請教尊駕。」
加入儒門能夠為天下蒼生做更多的事,三教法宗同樣不是花架子。
而且,殷末簫也不是完全不認同,至少他面對那些問題時找不到更好的解法。
越是身居高位,限制越多。
微觀來看,藺重陽遠比殷末簫更唯我。
完全沒有他先前猜測的嚴苛。
拂過的山風撥動著琴弦,萬壑松風,曾被戲稱為琴中板磚,然其本身確實有巍然之勢。
與絕大部和圖書分派門的律法完全相反,先天人犯錯罪加一等,若是掌權者,則要再加一等。
它不僅不厚,而且很薄。
好在,律典中沒有規定儒生的衣著與飲食。
對先天人的要求遠比對尋常儒生更嚴格。
殷末簫能在現有基礎上再次對其註釋,厚度至少能翻個三倍,從律法之中,他能夠看出這一脈風氣如何。
雖然在細節上同樣存在分歧。
法門的條律與之差不太多。
藺重陽引山風為奏,端起茶盞品茶,坐在對面的殷末簫亦飲茶緩了口氣,收拾思緒,而後翻開了面前的《至衡律典》。
一封求助性質,但對他來說有些為難的回信。
但一些常見或不常見的案例,律典中都提供了解法與判決規範,對於法學者而言,這本律典本身就已經是無上財富。
而信中的內容確實有點意思,很有想法,於是藺重陽反手把燹王推薦給了師侄,種樹的事找專業人士合適,正好他們小兩口前些年https://www.hetubook.com.com又回到苦境。
「尊駕過謙了。」
藺重陽只是給文風谷那邊傳了信,將事情的經過與結果告知寂寞侯。
「先生請。」
「詳情聽說……」
哪怕是以殷末簫的修養,在看到被放在面前的那本《至衡律典》后,眼角亦輕微抽動了一下,他現在很好奇,多嚴苛的律法才能編出三寸厚的書。
殷末簫的問題有部分受時代局限,但他比襲滅天來能理解藺重陽,理解,而非了解,兩人的意識形態很契合。
「多謝尊駕。」道謝后,法門教祖按部就班先觀看法宗使用的律法,不能說無可挑剔,但整體來說沒有大問題,並不像面前之人說的那麼差勁。
華麗的流蘇自左側「枝幹」垂落。
他能夠使用的手段其他人看不明白,但將其轉化成術法,無疑是在為難他。
只要安份守己,理論上可以保送太初成就,成套的武學更不用擔心看不到前路,除非真的天賦差到無藥https://m.hetubook•com.com可救,然而只要積累足夠的功績,總部這邊可以協助進行洗經伐髓。
算是給殷末簫開了眼界。
遙想他年輕時,畢竟走過以暴制暴的道路,以殺救世,以殺護世,以殺血仇,如今勉強能說一句修身養性。
「該道謝的人是我才對,這三分薄面,看來還算有點用處。」
同時也能看出編纂律法之人的性格,其中包括支脈的待遇都有規範,唯一的缺點……
藺重陽提起茶壺給兩人添了茶:「請。」
宏觀來看,他們均是身先士卒之人,均會明知不可為而儘力為之,只要力所能及便全力以赴,不會因為所謂費力不討好便不去做、不去面對,哪怕落實到細微之處會有分歧,但兩人所為之事本就有所差別,如果說藺重陽是打天下的那個,殷末簫便是能夠幫他治理天下之人。
至於他本人,三個月前自北境南下,如今再回去未免無聊,就在藺重陽思考接下來的行程時,寂寞侯那邊給他發來https://m.hetubook•com•com一封回信。
總之,兩人相談甚歡,引以為友,殷末簫也知曉了萬壑松風的特殊,是琴,是板磚也是劍匣。
儒門法宗也有儒門中人犯法罪加一等的條例。
哪怕是殷末簫亦自其中學到了很多,那是與主流江湖完全不同的思路與角度。
死罪有點多。
兩人論道三月有餘,儒門法宗方面尚玉裁親身前來南武林拜訪,殷末簫與藺重陽告別,他確實需要回返法門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琴尾有碧玉所成之青松點綴其上,琴首不僅有青山盤踞,古松更顯蒼勁。
儒門法宗的律法可還不到一寸厚。
只是詳細卻不死板。
略顯深沉的紅褐色琴身上纂有高山之景,飾有金色紋路,或呈雲紋,或似樹榦,琴尾與琴首呈現出更深沉的玄色。
只是十分詳細,且註解比律法條例更多,應當是擔心執法者自作主張。
他正欲起身致謝卻被藺重陽攔下,茶盞中的溫度與數日前相同,彷彿時間曾在那一刻停止,隨著他回過神重新開始流動https://www.hetubook.com•com
平定亂世后更需要律法,法、情可以兩全,當政者該學,身居高位者更該學。
藺大劍皇不說殺業滔天,那也是滿手血腥。
註解也簡單,三教先天,享有比尋常人更多的資源與權力,更高的地位伴隨更多的責任,嚴以律己方能嚴以律人。
「自當如此,不敢稱有勞。」
只要將眾人團結在同一面旗幟之下,對藺重陽而言便已經足夠,其他方面,只能說邊走邊看,因為人都是主觀的生命。
眾所周知,藺大劍皇不會術法。
錚——
「這幾日有勞尊駕。」
這個厚度,已經非常正規正式,八成以上的派門都達不到這種程度。
從儒生入門后應當學習哪些內容,到結業後會得到多少補貼,以及講師的具體月俸,都清清楚楚的寫在《至衡律典》之中,諸如責任與義務,以及身亡之後可以選擇的後事安排,事無巨細,簡直令人髮指,至少殷末簫此前沒有見過。
就,內容竟然還挺正常。
空穴來風,儒門位列三教之首不無道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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