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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阿烏心中的不解，龐格又灌了一口清水，繼續說道，

神邦倒是不用怕，無論來多少獸人，神邦都不會有危險。

第三天，獸人里出現了弓箭手。

「龐格守下雪河城，獸人戰略放棄，繼續南下，我們在雪谷鎮讓獸人吃癟……戰局正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

她和路登解釋這個幹嘛！

在攻城開始時，獸人大多數都是赤手空拳的。

殘陽如血，剛剛結束衝鋒的獸人，此刻正在打掃戰場，將一切能拿走的東西帶走。

恩薇大法官被逗樂，笑著糾正道，

「輕騎大隊從西門出，繞至北門外，焚燒獸人營地，遇敵則退。」

鐘聲響起后，路登挑選了一批大腦發育相對健全的地精，重新訓練他們，教他們說話。

地精的聽力頻率範圍比人類更廣，能聽見人類無法聽見的聲音。

在這個通訊基本靠吼的年代，平時的傳訊就很麻煩，更被提戰爭時期。

血腥的戰爭，緩緩拉開了帷幕。

可當路登展現出截然不同的氣質時，反倒散發出一種異樣的魅力。

他會用一種更快的方法，比獸人前進更快的方法，更直接，更直觀地告訴路登，自己取得了怎樣的戰果。

龐格咬著牙說道，

就像有一名優秀的將領指揮著獸人。

「派出敢死隊，騎兵，跟隨獸人主力，查探情況……」

「請一個畫師，畫油畫的那種，你坐在那裡，露出淡淡的微笑，畫的名字我都幫你想好了，叫【恩薇大法官的微笑】……」

最終，

這三年來，她和路登的接觸並不多。

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讓獸人有這種反應。

「用力重點，早上沒吃飯嗎？」

這接近半個月的相處下來，恩薇大法官總算明白，為什麼路登先生是神邦公認的婦女之友。

到了獸人進攻最猛烈，陣型最密集，而且毫無防備的那一刻……

至少，在雪河城這片戰場上，由龐格親自坐鎮，獲勝的概率很大！

他太過激動，以至於有些結巴，花費了許久才說完一句完整的話，

獸潮也沒必要ｈeｔuboｏｋ•com•cｏm和一座城池較勁。

路登閉著眼睛，隨口說道，

聽著路登的話，恩薇大法官微微垂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路登轉而說道，

「告訴路登，他如果死了，阿烏也別想活！」

……

即使換成阿烏自己來指揮守城，加上火炮的威力，以雪河城的防備力量，守下三天應該問題不大。

只是，這樣一來，雪谷鎮就危險了！

等獸人吃飽喝足，會有更多、更強的獸人，來到雪河城下，展開新一輪的攻勢。

單純從審美的角度來講，恩薇大法官這樣的容貌，不為後世留點什麼，可惜了。

這話……未免有些太土豪，太過暴發戶了。

路登悠閑說道，

路登呢？

和油畫相比，神邦的聖裔們，更喜歡雕像這種形式。

這是最有可能的猜想，依舊進一步的實驗來驗證。

兩人的對話，被急促的吶喊聲打斷。

撤了？！

這場戰爭持續到今天，哪怕在最危機的時刻，龐格都沒有動用火炮。

兩者並不矛盾。

至於龐格會如何通知自己？

如果信上所說無誤，龐格在前期戰鬥中沒有動用火炮。

恩薇大法官不明白，路登為什麼突然聊起這個話題。

沒時間感慨了。

純粹的好色之徒。

龐格每下達一條命令，都有對應的親衛或者百夫長離開，負責落實。

就像有一面無形的牆壁攔住了獸人。

「我這裡能有什麼危險？」

那裡，密密麻麻的綠皮獸人，正在向北邊奔跑，急不可耐。

越是了解他，越是被他吸引，也越發……危險。

「獸人南下的規律、高台的鐘聲……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阿烏立刻反應過來，龐格的言外之意。

他一定會把火炮發揮到最大威力。

如果獸人南下真的有規律，大學者們早就研究出來了！

他不是故作高深，也沒興趣當謎語人，

雪谷鎮，一座莊園被改成了臨時指揮中心。

「派出十支騎兵小隊，百里內分散偵察，收集情報為主，遇敵不可戀戰。」

這些信息，路和_圖_書登當然也是知道的。

鐘聲響起時，這面牆壁消失，獸人才敢南下。

所有人還沉浸在震驚中，龐格已經開始發號施令，

「石雕會破損，會被毀掉，我不喜歡這種東西。」

路登看完之後，覺得大體還行，只是在某些方面，比例可能不是1：1！

恩薇大法官手上微微發力，解釋道，

只與鐘聲有關。

似乎怕路登誤會，她解釋道，

「路登先生！」

對於這些獸人來講，自助餐，放飯了。

「很多人說過類似的話，路登先生。」

至於南下的規律……這東西比神邦彩票還要隨機，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等獸人吃完了自助，再來攻城……

統計獸人的傷亡，比較困難，這些綠皮畜生會把屍體帶回去，不浪費任何一塊肉。

願意為自己一擲千金的人，恩薇大法官見多了。

他能守下雪河城，神邦更不需要擔心什麼。

當他看見恩薇大法官正在給路登按摩時……

可惜，在龐格面前，『優秀』是不夠的。

路登的話，引起了恩薇大法官的注意。

可能……土到極致就是潮吧。

真正讓龐格感受到壓力的，並非城外聚集的過萬獸人，而是雪谷鎮！

路登已經把範圍縮小到很小了。

龐格對此很滿意，把所有身家都花在這上面了。

「將軍！獸人撤了！」

城池被攻破，會有大量的人落入獸人手中……

他們會繼續南下，去更遠的地方，找軟柿子捏。

眼下，雪河城是最安全的，獸人們忙著吃自助，不會和雪河城過不去。

「我不喜歡石頭。」

獸人在雪河城下丟下近四千多具屍體，也沒能啃下這塊硬骨頭。

想到這裏，路登笑了，

路登的話，打斷了恩薇大法官的思考。

這是偵察兵粗略統計的數字。

如果，女皇沒有對地精做什麼。

哪怕找不到好的解決方法，獸人也會分散開來，讓火炮的殺傷力降到最低。

「我並非說此時的勝負，而是戰爭的結局。有些仗，第一天就輸了，第十天才潰敗。」

第二和圖書天，衝鋒在前的獸人有了骨盾、骨斧、骨棒。

龐格不服，當場邀請路登去公共浴場，要給他開開眼。

超出人類感知頻率的聲波？

如果龐格頂住了，獸人就會放棄進攻雪河城，繼續南下。

路登笑了，隨口說道，

地精和矮人、人類一樣，是真正的智慧生物。

恩薇大法官決定換一個話題，

更多的，堆積在雪谷鎮內，可以通過雪河向雪河城輸送。

「獸人攻破了北邊的某座城池。」

「等這場仗打完……糟了，這種說法像是立FLAG，作為一個無神論者，我不能這麼迷信，等仗打完了，我會請神邦最好的石匠，為你打造石雕。」

路登含淚收下了這批訂單，開始為龐格製作極具工匠精神的手工藝術品！

也正是基於這種信任，路登調集了最多的火炮，安置在雪河城內，供龐格使用。

從第一天開始，攻城戰就足夠慘烈。

因此，路登提前下令，讓鎮民把生活用水都儲備好。

龐格不會派信鴿、傳令員什麼的。

路登相信，身為真正戰場藝術家的龐格，對於局部戰爭的微操是頂級的。

聽著對方言語中刻意的疏遠，路登笑著搖頭，沒多說什麼，而是自顧自說道，

「有人和你說過，你笑起來很好看嗎？」

這很不正常。

火炮——英雄登場！

「雪河！雪河！」

路登婉拒之後，隨手給龐格花了幾個初稿，讓他按照這個去訂做。

「路登先生，我們怎麼知道前線的戰況？」

正如龐格說的那樣，填飽肚子之後，獸人的智商並不遜色人類。

「路登先生，神邦里好的油畫師可不多。」

他們有最高的城牆，最多的物資，以及最大口徑的火炮！

龐格身後的阿烏正在包紮箭傷，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

若弗大法官很快回過神來，趕忙說道，

如果雪谷鎮收不下來，即使龐格最終守下了雪河城，也沒有能力在獸潮撤退時反攻，進一步擴大戰果。

「龐格的信，是三天前寄出的。」

獸人是有智慧的。

與氣候無和-圖-書關，與時間無關，與糧食無關，與任何外在因素都無關……

那個時候，我們才是真正的危險。」

「雪河上漂來無數獸人的屍體！」

阿烏：？？？

想到危險，恩薇大法官既然還有些興奮，下意識露出笑容。

「最後……」

雪河城能在獸人的圍攻下屹立不倒，成為一顆釘子，死死釘在這片土地上。

站在城頭的龐格，嘴角有些開裂，灌下一大口清水，眉宇間有淡淡的愁緒。

路登倚靠在竹制涼席上，有人替他按摩肩膀。

「好，依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連那位……也一直忘不掉他。

恩薇大法官無奈說道，

「他們突然就能學會了，知道辨識物體，能夠學會簡單的詞彙，變回一個真正的智慧生物……」

就在龐格沉思時，一名傳令官匆忙趕來，急聲彙報道，

他們在撤退的時候，還會帶走戰場上的箭矢。

「除了戰局，我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我更擅長的問題。」

「算算時間，龐格這幾天應該面臨最危險的一波攻勢。

他們會佯攻，會重點衝擊一面城牆，會全天不分時間段騷擾，會搭建簡陋的投石機和箭塔……

路登大概能猜到。

「三年裡，我都失敗了。」

這是一個高調的男人，同時也是一個神秘的男人。

收起望遠鏡，龐格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沉聲道，

「龐格會通知我們的，他是一個優秀的指揮官。」

那麼，就是有一種外在因素在時刻干擾、影響著地精，讓這些傢伙無法學習。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路登搖了搖頭，無奈說道，

在龐格眼中，這場仗還有得打。

靠著雪河，他們很少有儲備水的習慣。

「我們曾要求高台上的元老不要敲鐘，獸人依舊南下了，那一次神邦損失慘重。

可既然獨裁官發話了，鎮民們只管照做。

龐格曾經給路登展示過一座石雕，參照龐格本人一比一等比例製成，請的是最好的工匠，花費了足足三年時間，才雕刻完畢。

他承認，身為男人，有點嫉妒。

若弗大ｈｔｔｐs://ｍ.ｈeｔｕｂｏｏk•ｃoｍ•com法官滿臉漲紅，上氣不接下氣，闖入了房間。

獸人的進攻一掃之前的凌亂，開始顯現出章法。

路登很熟悉怎麼飼養這種綠皮生物。

「是很巧。」

哪怕再靠近路登，這個討厭的傢伙想要隱藏，依舊可以將自己偽裝的很好。

龐格想到了答案。

像路登這樣霸氣的，還是頭一個。

她刻意板起臉，微微仰頭，眼神飄忽。

「話說回來，這幾年，我一直在嘗試飼養地精，教會他們說話、識字……」

確實有東西在時刻干擾地精、獸人，這種東西卻不會影響到人類。

尼斯城堡那裡，不會關係到整場戰爭的勝負，獸人也不會在那裡浪費兵力和時間。

什麼大衛、思想者、拉弓的丘比特、拿破崙世界名畫……文的武的，路登都給龐格整了一套。

話剛說完，恩薇大法官就後悔了。

「生物進化了千年、萬年才擁有的智慧，似乎在過去短短八百年裡，就被造物主無情剝奪了。」

龐格站起身，掏出望遠鏡，看著城外遠方的獸人大營。

「……」

如果不是路登訓練了一批信鴿，通訊只會更麻煩。

「油畫師不多？」

到那時，雪河城的壓力會比現在大十倍、百倍！

提前動用火炮，只會讓獸人警惕，進而尋找解決方法。

路登猜測是對的。

路登先生……會有危險？

獸潮猛攻了三日，幾次登上城牆，都被龐格帶兵殺了下去。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情況。

恩薇大法官冷冷說道，

什麼事能讓他們這麼著急？

望遠鏡中，龐格看的真切，不少獸人丟掉手中的食物，竭力奔跑了起來。

「阿烏，如果換你來守城，我們已經死了。」

而且，路登很純粹。

「只要有足夠的米索，神邦就會有足夠的油畫師。10萬米索不夠，就砸100萬米索。3年不夠，就等10年！」

龐格此話一出，包括阿烏在內，所有的親衛臉色一沉。

能跟隨龐格的戰士，都是無數場廝殺中磨練出來的，素質過硬。

火藥、炮彈……這些能在短時間籌集的，都運到雪河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