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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

教父正對著門，因此沒辦法看清整幅油畫的樣貌，只能看見中間的一小部分，這就夠了。

這幅巨大的油畫，長9米，高4米，只能放在板車上小心固定好，用馬拉著，搬運到裁縫店外。

至於歷史第一的畫作……是一幅向日葵。

教父點了點頭，陶德從身後走出，小心翼翼揭開油畫，同時有人拿來煤油燈，驅散黑暗，將這幅油畫的真容揭開一角。

路登再次戴上教父的面具，點頭示意，讓達芬奇進來。

他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氛圍感，都被阿烏給毀了。

讓這些人物匯聚一堂，共進晚餐，本身沒什麼。

阿烏：……

手邊沒有這個道具，總感覺少點什麼。

他應該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霧都最近新冒出來了一位伯爵，來歷神秘，八面玲瓏，財力雄厚……

「教父，達芬奇想要見您。」

他是永生者，不是永夜者，還是需要休息的。

和-圖-書「有可能。」

有趣的名字。

這幅油畫講了一件簡單的事：晚餐。

為了報答教父，他今天帶來了一幅畫作，就連蓋著畫的絲綢都異常珍貴，顯然花費了不少心思。

「這幅畫叫什麼名字？」

「請問路登先生，您為什麼會認為，一場針對您的陰謀正在醞釀？」

這幅畫唯獨沒有貓，也沒有白蘭度教父。

路登翻了個白眼，不滿說道，

那位畫師獲得了更重要的財富——尊嚴。

他總算問出了路登想讓他問出的那個問題。

路登給出了最精準的回答，

「白蘭度教父在擼貓。」

尤其是這些年，安靜地彷彿就不存在一般。

他的一幅畫作，在霧都賣出了歷史第二高的價格，被全城熱議了半年，至今熱度還沒有消散。

阿烏耐著性子問道，

裁縫鋪里，坐著整個聖菲街區最有權勢的人——白蘭度教父。

教父坐在燭火後面，看著門外的油畫。

有龐格，奧古和_圖_書斯都，艾爾……

阿烏敷衍地點頭，

準確的說，是十三個人共進晚餐。

教父依舊坐在燭火後面，沒有起身，看向達芬奇，開口問道，

「那我讓普吉去把他們都殺了。」

知識教會有哪些人，阿烏一清二楚。

路登搖頭，否認了這無端的指控。

「一個優秀的獵手，不會等待獵物出現再動手。」

「直覺！」

阿烏無奈地將手中書籍放下，燭火的影子在皮質封面上跳動。

畢竟，《向日葵》寄售者，也是路登先生。

達芬奇能夠大隱隱於市，過著平靜的生活，離不開白蘭度教父的幫助。

「你確定……這份直覺和霧都最近風頭正盛的那位伯爵沒有關係？」

兩人的對話被陶德打斷。

在路登來之後，知識教會沒用了，但他們也很少鬧騰。

教父篤定說道，

「白蘭度教父在擼貓。」

路登微微點頭，認真分析道，

整個霧都，不，準確來說，整個世界，已經沒有什和圖書麼能夠威脅他們的了。

上面出現的人物，都是歷史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這有什麼意思呢？」

「您如果實在閑的沒事，可以回去睡覺。」

阿烏抬起頭，反問道，

教父沒有去看完整幅畫的全貌，但他清楚知道：

阿烏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強撐著精神和對方對話，

這位態度謙遜的畫家，在聖菲街區的名聲很好，心靈手巧，彷彿沒有他不會做的事，誰家東西壞了，找他准沒錯。

昏暗的小屋，搖晃的燭火。

今晚，教父是有約的。

路登敲了敲木桌，試圖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路登嚴肅說道，

左右兩邊，坐著動作、表情各異的人。

路登先生花費天價購買這幅畫，只是想告訴霧都的上流社會，什麼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我時常會有一個種感覺，一切發展的太過順利，順利到有些過分的程度。」

但是，極少有人知道，這名畫家畫作的真正含金量。

之後，沒有人知道和*圖*書他去了哪裡，在做什麼，是否還會畫畫。

坐在角落裡看書的阿烏，掏了掏耳朵，打了個哈欠，顯然不太在意對方的話。

人還沒進來，一輛馬車停在了裁縫鋪外。

就連聖菲街區的下水道改造工程，都是畫家一手操辦的。

「你破壞了一次精彩的反擊！」

「白蘭度教父呢？」

他沒有派人先揭開油畫，而是問了一個問題，

「好好好。」

「黑暗中，有陰謀在醞釀。」

路登先生少有的人性光芒，用在藝術品這件事上。

坐在中間，身穿神邦經典款長袍的，是路登先生。

「好。」

他親眼見證了自己的畫作被認可。

「該你念台詞了。」

那個少了耳朵的畫師沒有選擇悲劇的道路，當然，他也沒有獲得巨額的財富，只拿到了一筆足夠溫飽的錢。

達芬奇認真回答道，

「我為您畫了一幅畫，教父。」

不然的話，阿烏也不會大半夜不睡覺，陪著路登在這裏瞎嘮。

教父將雪茄放在一旁和_圖_書，他並不抽雪茄，只是喜歡點燃之後的氛圍感。

世界對於永生者來說，沒有太多秘密。

站在神邦的角度來看，這幅畫難免有些禁忌。

書，是用古啟雲語寫的，作者，巧了，也是路登先生，書名……《基督山伯爵》。

只要達芬奇留在聖菲街區一天，他只需要遵守神聖法典即可。

買家，當然是路登先生。

這些年來，教父沒有收過他一分錢，兌現了自己當年的諾言，庇佑達芬奇，不受路登這個惡魔的干擾。

「您覺得知識教會在幕後搗鬼，他們在醞釀風暴？」

之所以沒有徹底剷除知識教會，是因為，在路登沒來之前，他們多少還有些用。

「他們確實應該被列在嫌疑名單上，如果說有誰能給生活增添一點樂趣，我是說，搗亂，肯定是知識教會這個如同反派設定一般的存在……」

達芬奇禮貌地答道，

但是，畫像最中間的那位路登先生，樣貌有些滄桑，看年齡，距離被元老院刺死應該沒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