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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全程參与下，我們採用了最先進的醫療方法，把多重人格，塑造成了醫生，協助他完成治療，實現自我救贖。

以現在的科技，根本不需要人來操縱載具，交給AI就好了。

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險些釀成大錯，艾爾竟然信了亞瑟這套說法！

但是，亞瑟的瘋狂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就你他媽叫路登是吧？！」

這一次，在我們的主動誘導下，他再次現身，你瞧瞧，亞瑟先生的腿是不是已經沒問題了？」

「要不……再多住院一段時間，觀察觀察？」

走廊上的攝像頭，微微挪動，對準了亞瑟。

「哈特曼醫生，你確定我爸這樣能出院？如果他的病情又反覆了怎麼辦？」

伊麗莎白將花送到亞瑟懷裡，和他淺淺擁抱了一下，便挽著他的手，向屋裡走去。

在入院治療之前，亞瑟私下告訴她，她其實是永生者，擁有無限的壽命，可以隨意更換年齡，死而復生……

白大褂之中，為首的一人，仔細觀察之後，緩緩開口，

伊麗莎白只當他在發癲，當時沒有理會，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媽？你怎麼在這裏？」

監控畫面里，亞瑟好似發瘋一般，對著空氣瘋狂輸出，其中幾拳頭還砸在牆壁上，指節被打的血肉模糊。

「別抖，換一個眼窩，那樣對額葉的傷害更大，就像冰釣時我教你的那樣……」

說著，黑色粒子流湧向亞瑟的雙手，覆蓋在他之前受傷的地方。

但是，精神分裂這方面，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康復……」

亞瑟拿在手上扯了扯，布料甚至連一點形變都沒有發生。

亞瑟喉嚨里傳出完全不屬於人類的嘶吼，活生生像一條野獸，將白大褂掀翻在地，拳打腳踢，咒罵不斷，

這種異樣感只持續了不到30秒，亞瑟的雙手恢復如初，看不到一點受傷的痕迹。

白大概醫生還想回頭說什麼，眼前猛地一黑，被一拳狠狠砸在臉上！

「你父親曾經有嚴重的認知障礙，無法分清現實和虛擬，你如和*圖*書果在現實里再次虛構一個世界，你有沒有想過，他一旦發現后，會是什麼後果？

她也不想這麼做。

真正能體現科技水平的差異，是衣服的材料。你無法用肉眼來區分衣服的材料……算了，我給你做個實驗吧。」

「按照之前的測試結果，亞瑟先生的社會攻擊性很弱，符合出院標準。」

他不想繼續這個有味道的話題，點火之後，一飛衝天，朝家的方向飛去。

如果這樣就能結束這場噩夢的話，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個問題沒有難住阿烏。

他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見到伊麗莎白。

「爸，看啥呢？」

他很聰明，不僅知道如何達成自己的目標，還知道如何洗清嫌疑……

最後，一無所獲的亞瑟將布料還給了阿烏，「很結實。」

阿烏連忙解釋，「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靠著亞瑟的寫作，他們家族很有錢，打人這種小事，完全不需要操心。

走廊附近的人，早就被保安攔下，不讓他們靠近，以免被誤傷。

輕拍著後背，亞瑟沒有多說什麼，這時候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只是抱的更緊了一些，讓兩顆心貼地更近一些。

和阿烏重複了一些注意事項后，哈特曼醫生示意差不多了，可以收場了。

阿烏立刻返回走廊，一路小跑來到亞瑟身旁，張開雙臂抱住他，

他有一把便攜的激光刀，卻沒有拿出來。

至於衣物，從人類文明開始，人穿著衣物禦寒防敵，不管是哪個階段，不管科技水平如何，衣服始終是衣服，從人類文明出現到第二次工業革命，衣物都沒有被淘汰。

按照啟雲當年的發展速度，這個世界不應該這麼慢才對。

伊麗莎白知道，都是亞瑟做的。

沐浴著星光，他輕聲說道，

站在床頭，看著熟睡中的亞瑟，伊麗莎白深吸一口氣，握緊手裡的鑿子和鎚子。

在他的操縱下，布料很快分解為黑色粒子，一點點漂向亞瑟雙手。

亞瑟被阿烏推著往外走，不忘指著自稱路登那傢伙和圖書，破口罵道，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無論伊麗莎白怎麼深呼吸，她的手一直在抖，無法對準。

亞瑟右臂抱著伊麗莎白，左手扯來一張毯子披上。

阿烏試著提出更多的解決辦法，

哈特曼醫生解釋道，

阿烏解釋道，

哈特曼醫生厲聲道，

「你叫什麼不好，叫路登？」

說著，阿烏拿出一把塑料刀，在自己衣服上劃了一下，切下一小塊布料。

「怎麼，我不能回自己家？」

「那我是不是該把拉出來的屎塞進發動機？」

「和啟雲相比，我們在理論上沒有太多突破，這些年彎彎繞繞，我們算是恢復了啟雲最輝煌時的水平。但生活水平這方面，我們和啟雲完全不一樣，爸，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阿烏剛想說什麼，就被兩人異口同聲。

聽著對方的名字，亞瑟眼中竟然出現興奮之色，表情逐漸扭曲起來。

「沒事的，女皇陛下。」

駕駛位上，阿烏專註地假裝在架勢。

亞瑟感覺指節有些發熱，痒痒的。

亞瑟醒了。

阿烏耐心解釋道，

1548年……距離霧都總督過了1000多年嗎？

「為了方便你理解，我做了可視化處理。」

他會徹底無法分清現實和虛擬，這樣做會害死他的！」

伊麗莎白身上有一種氣場，如同女王一般，

亞瑟追問道，「一千多年過去了，科技水平沒有爆炸提升嗎？」

如果伊麗莎白不願意嘗試，他可以找阿烏，找艾爾……

「行了，你忙你的去吧，讓我和你爸過會兒二人世界。」

「你們還在開著汽車，穿著和一千年前一樣的衣服，這就是你說的完全不一樣？」

按照哈特曼醫生的說法，亞瑟還在康復階段，很多記憶和霧都、神邦重疊，對於那個時代的東西更能理解一些，儘可能不要讓他接觸到太多高科技產物，對康復有幫助。

事實上，同等速度的下，採用過時的汽車外表，代表著更強的科技水平，因為這個帶有紀念意義的外表只是累贅。

「……」

亞瑟沒有多www.hetubook.com.com說什麼，而是坐在副駕駛，用審視的目光盯著車窗外，一遍又一遍，掃來掃去。

「這塊布料是最先進的材料，能在原子級操縱，可以承擔10萬牛的力不發生任何形變，把它扔進發動機，可提供一次月球航行的能量，配上智能操縱系統，它可以進行醫療……」

「這件事，我能擺平。」

「可是……」

他仔細觀察布料的切口，看不出這布料是什麼材質製成的。

在美麗新世界里，也是多重人格帶著他，才能離開虛擬世界，回歸現實。

想要證明亞瑟說的一切？

被醫生迎面一頓訓斥，阿烏臉色反倒緩和一些，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們弄一個社會環境呢，錢不是問題，買下一處小鎮，請一堆演員，一切都按照現實去扮演……」

白大褂只是靠在牆角，滿臉血污，似笑非笑。

鑿子對準了亞瑟的眼窩，只需要一錘下去，以現在的科技水平，他不會死，但大腦一定會受到重創，尤其是額葉部分……

他沉默，不是因為亞瑟的異想天開。

「你也配叫路登？」

「阿烏，治療過程你也一直在參与，你父親的認知障礙已經基本消除，我們可以宣布，他從美麗新世界的虛擬世界中逃出，正式回歸現實世界。

「聽說你爸出院，我就趕回來了。」

路登·辛普森·格里芬？

「爸，汽車只是工具的一種形式，載具無論如何發展，都是讓人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僅此而已。

無論是亞瑟先生自己預先指定的醫療方案，還是聯邦的醫療法，都不允許我們這麼做。

在經過3個小時的雙人世界后，亞瑟陷入沉睡。

伊麗莎白捧著一束鮮花，站在門口。

「別讓老子見到你，見你一次揍一次！」

「這要看您評價科技水平的標準是什麼。」

冰冷的雙手不停顫抖，伊麗莎白握緊手中的東西，自言自語道，

阿烏只能留在家門外，憂心忡忡看著屋裡，他不知道媽為什麼會回來，也不知道媽準備做什麼……

看著亞瑟陷入和*圖*書沉默，阿烏挑眉問道，

「爸！爸！別打了！」

「如果完全以原子級進行操縱，肉眼是無法觀察的。」

顯然，大人的事，該大人解決，沒小屁孩什麼事。

哈特曼醫生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

生活水平？

亞瑟沒有回答，反問道，

「你也別想太多，阿烏，你父親是個聰明人，他有他自己的辦法，他不是常說嗎，這是創作的一部分。你的家庭醫生會24小時在線，我們也隨時待命，提供醫療援助……」

阿烏可能相信亞瑟被治好，伊麗莎白卻能一眼看穿這個熟悉的男人，他身上依舊透露著那股瘋狂與危險！

亞瑟卻說，自己不是永生者，自己只是過客，艾爾、伊麗莎白、阿烏他們才是……

……

伊麗莎白試過控訴亞瑟的行為，卻被駁回，調查結果顯示，艾爾的自殺是由於她自身的抑鬱症，不存在他人教唆的情況。

開著開著，阿烏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

沒等他發問，阿烏主動補充道，

伊麗莎白尖叫一聲，如避蛇蝎一般，將手中的鑿子和鎚子扔在地上，撲在亞瑟懷裡，嗷嗷大哭起來。

「結實？」

「現在是哪一年？」

艾爾嘗試自殺，被及時發現，送去醫院搶救。

「怎麼樣，現在知道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了吧？」

「說話！」

阿烏擠出一個笑容，問道，

說著，阿烏將布料放入一個洞口。

亞瑟嗤笑道，

很簡單，伊麗莎白死一次就行了！

阿烏：……

他不僅醒了，配合地躺在床上，甚至貼心地教導伊麗莎白該怎麼做。

「醫院的環境對他有害無利，這重人格是醫生，我們現在可以用特殊手段將醫生誘導出來，並不代表我們完全掌控了這重人格，如果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出現，很容易前功盡棄。」

他開始相信，自己熟悉的那個老爸，真的回來了。

「可排出體內的，不用擔心，只是暫時修補。」

而是因為……亞瑟這麼干過不止一次。

阿烏的聲音里，帶著不少驚訝。

正當伊麗莎白猶豫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和-圖-書在她耳邊響起。

走廊里的亞瑟，展露出不為人知的兇殘一面。

哈特曼醫生說的內容，阿烏當然無法反駁，可他心裏依舊有些顧慮。

哈特曼醫生柔聲道，

小別勝新婚，更何況他們不是小別，而是久別。

「千萬不要有這種危險的想法！」

回歸現實后，也正是這位『不存在的醫生』，幫助亞瑟完成了自我認知的統一。

「老公……別怪我……艾爾她已經瘋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把阿烏也弄瘋……不疼的……不疼的……我會陪你……」

「沒有可是。」

阿烏流利答道，

一縷星光鑽過窗戶的縫隙，恰好落在兩人身上。

「按照您最喜歡的神元歷，現在是神元1548年。」

阿烏話還沒說完，就被哈特曼嚴詞拒絕了，

回到車上，沒等亞瑟開口，阿烏主動說道，

伊麗莎白永遠無法忘記那天，她質問亞瑟，如果真要有人先死，為什麼不是他？

就像亞瑟在劇本里設定那樣的永生者，一模一樣。

一千年前，就拉開了工業革命的帷幕。

他以為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爸……

伊麗莎白的表情僵硬在臉上，無名的寒意籠罩全身，讓她動彈不得。

阿烏笑了，

聽著醫生的話，阿烏皺起眉頭，有些不解，

只要有人願意死一次，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事實會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

汽車緩緩降落，家門口，卻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圍著阿烏，一起在看監控，觀察亞瑟的一舉一動。

尖銳的鑿子，再次對準了亞瑟眼窩，可她的手依舊在不停顫抖。

「而且，你也看見了，我們的治療方法是有效的，我們將絕大多數的多重人格都去除掉了，但還有一部分，如果強行去除，亞瑟先生就不是亞瑟先生了……

阿烏將布料遞給亞瑟，「撕撕看。」

在他的懷裡，伊麗莎白的抽泣聲漸漸小了，有規律的呼吸聲響起，最後變成輕微的鼾聲。

亞瑟沉默了數秒，冷不丁開口說道，

阿烏也不明白，為什麼富可敵國的老爸，會如此節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