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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駭客想談一談報酬的事。

將世界一半以上的人口，有預謀地限制在劇本世界內，讓他們陷入認知障礙，無法區分現實和虛擬……

「叫我亞瑟就行，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喊我爹。」

阿烏嘴唇蠕動了幾次，似乎想說什麼，什麼反駁在事實面前都略顯蒼白。

這份罪名，亞瑟扛不住。

「只是在離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需要問你。」

半晌后，他憋出來一句，

「你真的是亞瑟么，真人沒有想象中的帥氣。」

「這年代沒人用筆記本了，老傢伙。」

「您在擔心嗎，母親。」

「你爸最近很忙？」

這個世界，比美麗新世界更危險。

但是，看不到任何希望。

「當年反……反正這批人我水平最高，你不找我也沒別人了！」

「老傢伙，還沒死呢！」

「你是光頭，這是植髮。」

在一號的帶領下，諸多路登在元老這條路上突飛猛進。

火光在她臉上閃爍，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伊麗莎白內心陰暗角落生長……

離開美麗新世界后，亞瑟擁有了兩千多人的能力，他可以肆無忌憚地使用這些能力，代價則由其他人承擔。

一號身體僵硬，手腳冰涼，心臟都險些停止跳動。

龐格的墳前，一股漆黑湧出，將花朵吞噬。

「園長，那傢伙托我給你帶句話……」

「就不能讓我過一輩子安穩日子么？」

「希望你在黃泉路上，能找到死神同行。」

想要入侵美麗新世界的伺服器，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如果只是棄坑，那就好了。」

「母親，你知道的，爸的病一旦好了，他會面臨什麼！」

園長盯著一號，冷聲說道，

如果……亞瑟說的都是真的呢？

阿烏出現在她身後。

「好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讓他再創造一個劇本，把失樂園裡的人都帶出來？你不會真以為他病好了吧，他就是個瘋子，無法理喻的瘋子，你把希望寄托在一個瘋子身上，說實話，我真不知道到底誰瘋的更厲害一些。」

預言的能力很好用，亞瑟需要這個能和圖書力。

在伊麗莎白等人看來，真實的原因很簡單，在亞瑟創作劇本前，龐格就已經死了。

亞瑟蹲下身，將一束花放在墳前，低聲細語，似乎在和死去的老友說什麼。

年輕人：……

看出亞瑟還是不信，年輕人將一縷頭髮捏在指尖，介紹道，

伊麗莎白臉上閃過一絲厲色，將文件隨手扔進了火爐。

年輕人甩了一下頭髮，所有髮絲在這一刻都閃爍光芒。

星期日補充道，

阿烏試探性問道，

亞瑟點頭，

駭客：……

元老院人再多，都是豬隊友，也不頂事呀！

「遺忘者的，你問第六次了。」

「這是美麗新世界的總人數，在三年前，大師他們離開的時候，美麗新世界還有300億以上的玩家，三年時間，只剩下200億出頭的玩家了。」

伊麗莎白的目光落在文件上——《關於亞瑟·愛德華的認罪協議，以克隆許可換取赦免權……》

一號瞥了一眼數據，漫不經心說道，

留下文件，阿烏轉身離去，把選擇權留給了伊麗莎白。

這個年代的墓地，很有區分度，能夠充分體現每一個人的生活方式。

好在，信的人不多。

「你父親的創作許可權已經被回收，他無法創作任何劇本，更沒有許可權上傳美麗新世界……與其擔心重蹈覆轍，不如去看一下【失樂園】劇本的清退工作。」

也有人的墳頭，放著類似二維碼的東西，掃碼進去，能看見他這輩子最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顯然，他預判了元老。

亞瑟上一次犯病，帶來的結果是毀滅性的。

而始作俑者——亞瑟，卻因為被診斷為精神病，逃過了所有制裁。

年輕人忙完了，抽空拿出一根棒棒糖，

亞瑟犯病時的理論，漏洞百出，但他又能編出各種稀奇古怪的說法，去填補這些漏洞。

「一號，你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他不是沒考慮過直接對亞瑟動手。

「那樣不如直接殺了他！還嫌亂子不夠多麼？！」

他成功做到了，將熊熊一窩。

「我說，怎麼稱呼？」

神邦的路登，也是亞瑟的wｗw.ｈetｕｂｏok•ｃom.cｏm作品，龐格自然是他虛構的人物。

「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死人是無法永生的。

最後，他在一座墳前停下。

黃昏帶著一天的艷麗與人告別。

還剩下最後一個簽名，這份文件就能立刻生效，亞瑟能擺脫所有罪名，付出的代價也很簡單——允許聯邦合法地克隆亞瑟。

「聽懂了。」

沒辦法確定對方身份，駭客只好換一個話題，

「對。」

剛好？

神邦確實有不少巨頭，亞瑟將其中數人糅雜在一起，創造出了龐格，但龐格這個名字，卻取材於現實，亞瑟最好的朋友，也是阿烏的乾爹。

伊麗莎白側過身，回頭瞥了一眼阿烏，

話又說回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開始考慮如何甩鍋。

伊麗莎白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一號嘆了口氣，揉搓著臉，決定發表重要意見，

美麗新世界的人口減少，面積縮小，能逃離這個世界的光速飛船也離奇失效。

駭客自動忽略了後半句。

這是亞瑟和駭客第一次見面，他需要駭客的能力，但更需要保護好自己。

「我從來不懂你的父親，哪怕撬開他的腦袋，也很難理解他到底在想什麼。」

「您擔心上一次的事再發生？」

「元老中的元老大人！這裡有一封您的通知，失樂園的園長通知您去開會！」

可精神病被治愈后，在清醒時犯下的罪，需要自己來背負。

說完，亞瑟挪走了水杯，駭客眼神略微獃滯，短暫的渙散后，再次聚焦。

但是，一些關鍵的能力，亞瑟還留在手上。

遇事不決，先問別人。

精神病，當然可以免去一些責任。

一號有些詫異，這通知不是一個月前發來的么？

現在唯一能肯定的是，亞瑟創作【失樂園】劇本時，格外清醒。

「現在，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了吧？」

亞瑟沒有把死神放出來，即使死神有令人死而復生的能力。

更可惡的是，他還預判對了。

「這能力不太正經，誰的？」

「安息吧。」

「你們有什麼看法？」

到底是亞瑟瘋了，還是這m.hetubook.com.com個世界瘋了？

「你真的是黑客嗎，我很懷疑我找錯人了。」

投票永遠最後投，哪邊人多選哪邊……

「不行。」

一號火急火燎趕回了失樂園，見到了朝不思夜不想的園長，送上了親切的問候，

亞瑟自己的簽名，亞瑟子女阿烏的簽名。

「其實，還有一種解決方法……」

「這東西是一個月前的！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還有216億人待在這個劇本里不願退出，我們已經關閉了失樂園的入口，每天都有人退坑，但這樣下去公司撐不了太久。」

「禁止自相殘殺。」

有傳統的墳地，也有前衛的。

如今的亞瑟，手裡至少有著【安息日】、【死神】、【先知】三人的能力。

「那也不能讓他再去創作劇本！」

「真正麻煩的，是專家那裡出問題了。」

關於這問題，亞瑟發癲時的回答是，高傲的龐格拒絕了永生，永生的名額有限。

一方面是為了自保，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計劃能順利進行。

這就是一號的生存法則。

阿烏嘆了口氣，無奈說道，

阿烏如同彙報工作一樣，介紹道，

不過，有一個傢伙，倒是可以先送出來……

一號已經罵罵咧咧趕了出去。

他如今還留著的能力不多，每一個都很棘手，牽一髮而動全身。

「大師？」

再次回歸沉寂。

駭客的計劃落空，他只能延遲索要報酬。

如何用一句話形容元老院的水平？

當然，遇事不決精神病，也算是愛聖家族的老傳統了。

每個人有不同的選擇，有人選擇遠行，有人選擇留守眺望。

「瞧誰不起呢！」

亞瑟站起身，迎著晚風，

只有更擺，沒有最擺。

提前把先知放出來，事情會失去控制，這不是亞瑟希望看見的。

「路登的克隆速度也在放緩，你的元老院多久沒來新人了，算了問你你也不知道。」

「反正我是駭客，沒有叫錯的外號，再說了，你要乾的這事，能找其他人幫忙嗎？」

園長繼續說道，

亞瑟看見一個墳，將一個人的一生以標本的形式展現，從受精卵開和*圖*書始，每一個重要的變化，每一個時期，都克隆出來，製成標本，如同人生切片一般，一直展現到死亡。

這個世界的科技很發達，法律也很健全。

一號胸有成竹，把腳翹在桌上，

亞瑟對面坐著一個年輕人，十指在飛快抖動，頭上每一根髮絲都在閃爍著微弱光芒，十分忙碌。

片刻后，阿烏從懷裡拿出一份文件，送到伊麗莎白面前，

不管園長問什麼問題，他都會回答不知道！

駭客換了一個條件，

「下一次如果有離開的機會，我會帶著失樂園離開。」

亞瑟謙虛說道，

……

伊麗莎白搖著頭，自言自語道，

「到底什麼事，我那邊忙著呢，好幾個牌局……我是說會議！我推了好幾個會議！」

為什麼龐格不是永生者？

往好的方面去想，其他人都是他的外置大腦。

他創作出了一個新的劇本，上傳美麗新世界后，迎來同時在線人數的巔峰，同時也引發了一次災難。

園長拄著拐杖，示意一號坐下。

墓碑上寫著一個簡單的名字——龐格·雅格。

「撐不了也要撐下去。」

說完，亞瑟轉身離去，暮色降臨，黑夜如同狂奔的犬群撕咬著光明，奪回了這片土地。

哪怕是他，也要花費一番功夫。

「他每天都會出門一趟，路上會和不同的人聊天，也只是聊天，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除了邁克爾以外，沒有人自殺……這算件好事？」

「你來的剛好。」

「棄坑了唄，有稀奇的？」

元老院里，充斥著快活的空氣。

一號翻了個白眼，沒理會星期日的嘲諷，追問道，

他最少有三句話要說。

他此時坐在咖啡店裡，面前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文件上，已經有幾個簽名。

失樂園如今只剩下蝦兵蟹將兩三隻，不足為慮。

亞瑟也不知道。

一號隨手扔掉蜂蜜水，把通知抓了過來，破口大罵，

「你問！」

園長的目光如同利箭，將一號釘在木板上，無法動彈，

星期日端來兩杯茶，一杯加了蜂蜜，

亞瑟沒有停留，一路向前，似乎在尋找什麼。

駭客聽著熟悉又陌生的話和*圖*書，感慨道，

「專家無法研製出光速飛船，哪怕是復刻之前的版本也不行，就連倉庫的備用款都莫名失效。」

想到這裏，亞瑟走出咖啡廳，隨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向城郊的墓地趕去。

「看著這杯水，在我端走水杯之後，你會遺忘一切，直到我們下次見面，才會回想起來……」

一號是這裏最英明的元老。

「上一次……」

亞瑟沒有辯解什麼，反問道，

他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間咖啡店。

「我要找一個人，他叫黑客，技術水平比我差一點點……」

「我就說提前一個月給他發消息，總沒錯。」

園長慢悠悠拿出了一個平板，放在一號面前，

「我要見先知。」

「看見了嗎，外置大腦，可不是普通人用的便宜貨，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解釋，我的每一根頭髮都是超級計算機，別小瞧這東西，尋常人承載十根這樣的頭髮已經是極限了，哪怕是世界紀錄，也只有500根不到！」

伊麗莎白回憶起那恐怖的日子，她的眼神中竟然浮現恐懼，就像寧靜的湖泊中扔下一粒石子，盪起了漣漪，

死了，會壞大事。

這三份能力結合在一起，是真正的無敵生物。

阿烏的臉色很苦，他也有他的難處。

「弄傻也不行。」

「我有時候懷疑，我們也許真的是同一個人。」

角落裡，亞瑟看著駭客離開，才再次現身。

「我沒打算殺他！」

這段時間，他已經把帶出來的人，送出去了七七八八。

伊麗莎白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又一次日落，等待下一次太陽升起。

年輕人將一頂黑白相間的帽子扣在頭上，吹了個口哨。

亞瑟直接拒絕了對方。

駭客試探性問道，

四個字：內憂外患……

但是，

年輕人翻了個白眼，

「我在失樂園裡挖出來了兩具路登的屍體，其中一具屍體很有趣，他脖子上有疤痕，頭也是反的，根據監控還原，這兩具屍體是你親手埋下去的。」

「我不知道，孩子，我不知道。」

沒有回頭，伊麗莎白開口問道，

阿烏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亞瑟，伊麗莎白肯定是瞞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