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吻
「既然來了,又何必要走?」羅昊輕笑一聲,一步踏出。
羅昊只好又停住腳步。
「口訣我們已經得到了一半,不過排列的順序是個大麻煩,羅昊那小子當時東說一句西說一句,完全沒有規律可循。」
李紅綢一呆,詫異道,「你笑什麼?」
……
羅昊看著她嬌嗔的樣子,只覺得心裏有一百隻喵星人在撓,忍不住又湊了過去。
羅昊拋開手中的長弓,一把扶住了李紅綢,不過看著李紅綢眼中滿滿的殺意,想到這女人剛才差點殺了自己,竟是報復一般的用力向著對方豐潤的紅唇咬了下去!
「嗖!」
彭程在茶桌的側面坐下,先是舔了舔嘴唇,隨後才略帶慌張的道,「陳大哥,大事不妙啊!」
冷心沉默了一會,看著陳陽的眼睛道,「看來你已經布置好了。」
李紅綢怒哼一聲,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根長箭,彎弓搭箭對準羅昊,嬌斥道,「不準就是不準!」
「可是你也別忘了,羅昊乃是秦昭的弟子,算起來還是我們的前輩,我們的上輩沒有出手,已經是給足了蕭行書面子,他自己也清楚,所以才會離開東遠。」
彭程道,「他被石寬打的吐血三升,不知道逃到了哪裡,石寬好像也受了點傷,不過我沒敢繼續看。」
李紅綢大窘,怒道,「不許說了!」
將一壺沸水傾入色澤圓潤的南泥茶壺,又用剩餘的沸水在壺上澆注了一遍,冷心這才放下水壺,語氣平淡的道,「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能夠得到口訣,又不用擔心觸怒蕭行書,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在一間茶樓的單間中,陳陽眉頭緊鎖的說道。他的對面,是一臉平靜,正在煮茶的冷心。
「無憂現在在哪?」
「混蛋!」李紅綢一聲怒叱,握緊了手中弓臂,翻身而起落到了羅昊背後,接著左膝一抬頂住了羅昊的後背,拚命拉動弓臂,竟是想勒死羅昊。
羅昊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後全身一震,徹底清醒過來,只因為來電顯示上清清楚楚的顯示著「女王大人」四個大字!看著這觸目驚心的幾個字,羅昊只覺得一股涼氣順著尾椎骨一直竄到了天靈蓋,再看一眼眼神猶自迷離的李紅綢,立刻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李紅綢只感覺胸部一涼,隨後竟被一雙溫暖的大手罩住,一種羞恥與快|感頓時傳遍全身,皮膚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過她還未來得及細細體會這種感覺,那手掌竟是順著小腹一路下滑,向著下面摸了過去。
羅昊眼中閃過一抹怒色,左手沒有骨頭一般向後一扣,直接抓住了李紅綢抬起的小腿,隨後用力一拽,竟是把李紅綢生生的拽到了面前,惡狠狠的盯住了她!
……
一聲脆響,這一箭「碎紅陽」和_圖_書竟還未來得及徹底迸發出全部威力,就被羅昊一把捏碎!
李紅綢笑嘻嘻的道,「別生氣嘛,你那天…」她忽然俏臉一紅,想起了那天的旖旎,不過仍是強撐著道,「那天我走的急,你可還欠我一句口訣呢!你、你佔了那麼大的便宜,可別想抵賴!」
「不太好,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經很幸運了。」花縱用一方濕巾擦著自己染滿血跡的雙手。
彭程無奈的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羅昊急忙擺手道,「好好好。」
陳陽眉頭一挑,冷聲道,「說!」
羅昊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眼中露出一絲狠色,竟是對著那黑影一般的長箭直衝了過去!
李紅綢張了張嘴,她自然不會說已經知道那口訣是騙人的,只是想起這事不免又想到了與羅昊的那深情一吻,頓時俏臉緋紅,勉強笑道,「畢竟是我拉你們入夥的,自己的小弟受欺負了,我這當大姐的當然要出頭!」
冷心看著南泥茶壺中蒸出的裊裊水汽,平靜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你要再次對羅昊出手?」
羅昊話音剛落,漆黑的夜色中忽然炸起一團絢爛如火的光芒,這光芒熾烈浩大,帶著無窮無盡的狂暴之氣穿窗而入,直射羅昊的胸膛,赫然正是當日威嚇四方的《十方箭技》「碎紅陽」!
李紅綢大窘,怒道,「關你屁事!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李紅綢推開了房間的窗子,看著外面將將泛起的天光,心神低落,過了許久才輕聲道,「無憂怎麼樣了?」
李紅綢一怔。
「咱們什麼事也沒有!」李紅綢急忙道,只是看到羅昊似乎鬆了口氣的樣子,卻忽然覺得心中一痛,這滋味竟是比當年丟掉了母親的遺物還要難受,竟是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兩行清淚。
「這教訓太大了,不是我的風格!」李紅綢豁然回首,眼中殺機一閃。
李紅綢不置可否,思索一會才認真說道,「總之小心一些,現在無憂受了重傷,若是有人想打咱們的主意,那現在無疑是最佳時刻。」
陳陽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溫和的道,「彭師弟怎麼了?」
李紅綢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心中三分甜蜜,三分失落,三分茫然,還有一分的不知所措。從小到大她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箭術上,心無旁騖,二十年來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男子做如此的親密舉動,想起方才的種種,即便在這空無一人的大街上也不禁羞紅了臉,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羅昊。
李紅綢被羅昊一拽再也把持不住弓臂,兼之左腿被羅昊扣住,竟是不由自主的栽倒了下去。
單間的房門中忽然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
……
王金龍更是疑惑,「對付你?秘籍已經交出去了,還有誰會來為難m.hetubook.com.com你不成?」
利器穿透皮肉的聲音響起,那長箭竟是穿過羅昊的左臂遠遠的飛射了出去。而羅昊已經橫跨百米距離衝到了李紅綢的面前!
想到這裏她又有些氣憤,這該死的羅昊,不但用假口訣糊弄自己這些人,還三番五次的占足了自己的便宜,真是可惡!自己要不要給他點教訓?可是自己現在好像不是他的對手呀?真是混蛋!
羅昊此刻已經被情慾沖昏了頭,哪裡管什麼要不要,正要準備加把勁直接把這妹子推到,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衣服里的手裡忽然響了起來。
羅昊笑道,「好!」
花縱看到李紅綢的反應更是詫異,不過卻也沒有多想,反而問道,「你不是去試探羅昊了嗎?情況怎麼樣?」
羅昊一聽這似怒實羞的話,本來平復的心情頓時又騷動起來,輕聲道,「女孩不就是喜歡壞蛋嗎?」
過了片刻,神色有些慌張的彭程終於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陳陽神色一凝,「讓他進來!」
「的確。」陳陽拎起茶壺開始用一泡浸熱茶杯,「只是年輕弟子處事,師門長輩不許插手乃是千年流傳下來的規矩,我們照足了規矩辦事,即便是殺了羅昊,蕭行書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出手。」
羅昊劇烈的喘息了兩下,而後怒視李紅綢,大吼道,「你瘋了?差點殺了我你知不知道!」
「嗯~~」李紅綢發出一聲痛呼,而後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是用手臂挽住了羅昊的脖子,不甘示弱的也咬向了羅昊的嘴唇!
花縱搖了搖頭,「這件事似乎並非那麼簡單,陳陽組織的那個鬆散聯盟在得到口訣以後就分崩離析,可是彭程畢竟與他接觸過一段時間,我怕這其中有些別的問題。」
李紅綢不閃不避,長弓在手掌間轉了半圈,用弓弦斬向了羅昊。
陳陽忽然笑了起來,「《兩儀乾坤道》乃是天下第一神功,一字一言皆是千錘百鍊,精細處有如穿絲引線,只要有一句口訣顛倒,不但練不成,搞不好還會走火入魔,與其這麼一句句的拼湊口訣,不如用最簡單的辦法。」
李紅綢並不答話,竟是再次抽出了一根與之前一模一樣的長箭,行雲流水一般的彎弓搭箭,朱唇輕啟,「中!」
在他側面站著的王金龍一怔,「什麼時候?」
李紅綢悶哼一聲,連忙擋住了羅昊的手掌,勉強將舌頭抽出,輕聲道,「不要…」
「可是蕭行書脾氣你我都清楚,惹急了,他可不會在乎這些規矩。」
「你不必自責,武林之中爾虞我詐,也算是長個教訓吧!」
「噗呲!」
黑影擦著他的耳垂而過,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只聽花縱繼續說道,「我把無憂接回來的時候還以為你會趁機下手逼問他www.hetubook•com.com口訣,若你真那麼做,我一定解開「百花鎖」與你拚死一戰,沒想到你竟然會耗費內功來救他,我實在不明白,鼎鼎有名的「血箭紅綢」李紅綢,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羅昊只感到頭皮一陣發涼,眉心宛如被針扎一般充滿了刺痛,當下幾乎是調動起了全部修為拚命向左跨了一步!
「是我失策,沒想到藏的最深的竟然是石寬,這人的武功絕不在陳陽之下,怪不得以陳陽的實力,還是在四個師弟師妹都在的情況下也不敢對他出手。」
李紅綢鬆了口氣,身形展開,飛快的退到了百米之外,她遙遙看向羅昊,嘴角忽然帶起一絲淺笑,竟是變魔術一般的從背後掏出了一隻色澤漆黑,布滿了螺紋的長箭,而後飛快的搭在弓上對準了羅昊,嬌笑道,「大笨蛋!騙你也信!」
李紅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是說不出的煩躁,最後只能大喊一聲,奇快無比的離去,只留給了羅昊一個凄清的背影。
「什麼?!」陳陽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道,「無憂的實力絕不會比我差太多,石寬怎麼可能有這麼高的武功?」
陳陽笑了起來,「神煞教主的萬全兵魄妙用無窮,薛無眉即便縫合了傷口,想要痊癒也得徹底驅逐出那兵魄中附帶的化血真氣才行,就算他真正的實力乃是甲子以上,也絕非一時半刻可以做到。至於梁憨,這個忠奴只會保證薛無眉的安全。」
陳陽一怔,「什麼意思?」
李紅綢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哼,俏臉更是變得緋紅,美艷的不可方物。羅昊哪還忍得住,直接用舌頭撬開了這女子的貝齒,瘋狂的蹂躪起了對方的香舌。
花縱打了個寒顫,忽然道,「你吃虧了?」他忽然笑了起來,「哎呀呀,看樣子這虧吃的不小嘛!」
羅昊也是一愣,心道壞了,自己真是色迷心竅,怎麼還把實話說出來了?正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忽然看到李紅綢的雙目中中殺機一閃,而後一道黑影竟是無聲無息間就到了自己眼前!
羅昊笑了笑,來到辦公桌前端起一杯紅酒輕輕抿了一口,這才說道,「當然是對付我的時候。」
只是一步,他就穿窗而出,第二步邁起的時候,人影已經到了百米開外。
豈料李紅綢忽然道,「站住!」
她一邊糾結著一邊漫無目的胡亂走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放在上衣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人,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陳陽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失策!」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深深吸了口氣,「看來羅昊那邊得先放放了,無憂現在受了重傷,李紅綢和花縱兩人絕不是咱們的對手,下一步,先解決他們!」
羅昊推開了窗子,看著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忽然輕
和-圖-書聲道,「天黑了,差不多該到時候了。」
羅昊知道這姑娘只是礙於面子,當下急忙道,「我一定不說!」隨後卻是訕訕道,「咱們…咱們…」
「錯不在你。」花縱勸解道,「或許是我想多了,那些人本就是為了秘籍才走到一起,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哪還會替別人賣命?」
彭程嘆了口氣,「我按照你的意思找到了無憂,讓他去試探石寬,卻沒想到石寬這傢伙那麼厲害!無憂不但沒能幹掉他,自己險些被石寬殺了!」
羅昊呆了呆,問了一句十分多餘的話,「為什麼?」
花縱眨巴眨巴眼睛,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神竟是變得猥瑣起來,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急忙岔開話題,「我找到無憂的時候他已經昏了過去,不過那附近並未發現彭程。」
李紅綢也清醒了一些,只是再沒了殺氣騰騰的樣子,反而有些嬌羞的道,「是誰?」
羅昊呆了一下,也是想起了那天的事,頓時覺得尷尬無比,脫口而出的道,「可那口訣是假的啊!」
羅昊一聲冷哼,中指拇指輕輕一拈,竟是牢牢的掐住了那條鋒利如刃的弓弦!
花縱忽然笑了起來。
「假的?」李紅綢瞪大了眼睛,只感覺眼前一暈,想到自己為了一句假口訣竟然被對面的混蛋佔了那麼大的便宜,心中陡然燃起了一團莫名的怒火。
羅昊頓時慌了神,他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便要去哄哄李紅綢。
獃獃的看著孤單離去的李紅綢,羅昊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輕聲道,「這姑娘難道是第一次親嘴兒?」不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腦袋立刻大了起來,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撥通了小雨的電話。
窗外猛然響起一聲驚呼,隨後一道紅色的人影迅如閃電一般向著遠方掠去。
李紅綢深深的喘息了幾口氣,隨後後退了兩步,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長弓,而後深深的看了羅昊一眼,輕聲道,「今天的事不準說出去!」
「你的意思是?」
兩人四目對視,都狠狠的咬著對方,可是隨著時間漸漸推移,那咬的力道竟是越來越輕,眼中的怒氣更是漸漸消失,一股旖旎的氣氛漸漸充斥了周圍。
羅昊面色一變,怒道,「我好心放你一馬,你竟然還敢出手!」
李紅綢立刻面色一變,咬牙道,「還能怎麼樣?那個混蛋!」
羅昊聳了聳肩,笑眯眯的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咱們七天不見,我自然要給你一個驚喜。」
李紅綢眉頭皺起,「難道是被石寬殺了?」她想了想,「彭程當時來找咱們的時候提出用口訣交換石寬的性命,我看他的神色不似作假,必然是與石寬有仇的,石寬抓不到無憂,想來殺他泄憤也是有可能的。」
李紅綢咬了咬牙,色厲內荏的道,「少在那裝神弄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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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要不是怕殺了你,剛才那記「碎紅陽」我只用出了一半功力,否則你絕不會輕易接下!」羅昊咽了口吐沫,直接掛斷了電話,勉強笑道,「沒事,剛才…」
李紅綢的神色慎重起來,「難道無憂是中了陳陽的圈套?都怪我,當時被口訣沖昏了頭。」
李紅綢伸出手指擋住了羅昊的大嘴,佯怒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恥,便宜還沒占夠嗎?」
李紅綢輕咬了一下下唇,忽然發出一聲痛呼,忍不住幽怨的瞪了一眼羅昊,帶著三分薄嗔道,「你怎麼這麼狠,好痛。」
「你你你…」李紅綢一連退了七八步,這才不可置信的道,「你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厲害?」
花縱笑夠了才停下來,說道,「你不覺得好笑么?我和無憂可是被你逼著與你合夥的,最開始咱們只是抱著互相利用的心態,沒想到你現在竟然要為無憂出頭,這可真不是你的風格。」
一把溫柔陰冷的女聲響起,「彭程回來了。」
「哦?」羅昊驚訝的道,「看來我還要謝謝李姑娘的不殺之恩了?」
陳陽淡淡一笑,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面對著這無比恐怖的一擊,羅昊卻是微微一笑,前向踏了一步,右手抬起,輕聲道,「逆元!」
羅昊輕輕搖晃著酒杯,輕聲道,「與其在外面殺人得口訣,哪有直接找我要來的痛快?」他一口飲盡杯中酒,大笑道,「還不出招嗎?」
陳陽將一杯剛剛泡好的綠茶端給冷心,溫和的道,「想要大收穫,必然要冒大風險,更何況這個時候他們的警惕心已經降到最低,機不可失!」
已經月余沒有行房事,羅昊此時就好似久旱逢甘霖,得到了李紅綢的回應,吻的更加熱烈起來,雙手更是不老實的在李紅綢身上摩挲起來。
李紅綢低下頭,聲音小的好似蚊蟲拍翅,羞澀無比的道,「你…你這人真是個混蛋!」
前方飛速奔逃的李紅綢百忙之中回頭看了一眼,直接嚇的一抖,一口真氣續接不上,落到了地面。待她想再次逃離的時候,額頭卻是一痛,抬頭一看不禁嚇的噤若寒蟬,原來羅昊竟是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她的面前,她剛才只顧逃跑,卻是一頭撞到了羅昊的懷中,被羅昊的金鐘罩氣勁撞到了腦袋。
李紅綢第一次被人親吻,觸電的感覺充滿了全身,此刻只覺得身上軟綿綿的提不起半絲力氣,眼神也越發的迷離,有些笨拙的回應起了羅昊。
榮發貨代公司,七樓。
冷心輕抿了一口茶水,淡然到,「不要忘了薛無眉與他的奴才。」
羅昊嘿嘿一笑,腆著臉道,「這互相咬的,怎麼只是你吃虧呢?」
李紅綢輕哼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她後退了兩步,「我警告你啊,別再追過來了,否則我可要殺你了!」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