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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量方面倒還行，就是有的同志可能有拿回扣。在工程發包方面有違規發包。比如靠關係，收什麼的。」衛初婧有顧慮樣子說道。

范遠不但要管自己黨委一攤子事，而且，就連市府方面他也要伸手。

「代市長罷了。」葉凡搖了搖頭。

聽說陳市長有一次實在忍不住了，跟范遠紅了臉。當時范遠就拍桌子了，最後，居說還是陳市長專門去到范遠的住處講和了。」范剛把聽來的小道消息說了說。

「也是，大哥到海東任市長了，那范剛的副處級差不多可以拍板了。」盧偉點了點頭。

你想想，一山難容二虎，咱們都是混體制的，難道還不清楚。市長跟書記都是很難和拍的，市長要幹事，都要受到書記的掣肘。

「這事還沒定下來，不宜外傳。」葉凡還是搖了搖頭。

「我也是聽知情人說的，到底怎麼樣情況也不清楚。」衛初婧說道。

「市長，老天，不會是真的吧？」盧偉摸了摸鼻子，一臉的訝然了。

「代個屁，都是從代開始的，人代會一開就是正式的市長了。」盧偉哼道。

「不會是大哥又要升了吧，怎麼可能。大哥到紅蓮不到一年時間，還升，那還有天理人道在嗎？」盧偉差點嚷叫起來了。

「哥，你就直說了吧，咱們兄弟，難道還信不過。」范剛這傢伙也有些急了。

「就一個張明森，就沒別人了？」葉凡問道。

「葉老弟是個特例，咱們不能ｈｅｔｕbｏok•cｏｍ•cｏｍ拿他作比較。不過，盧偉，你難道升得還不夠快嗎？臨近三十而還不到三十，你已經是省城政法委書記了。有多少幹部們眼紅得快要發狂了。」賀海緯笑道。

「算啦，跟這種人慪氣氣壞了自己，不值。」葉凡擺了擺手，看了范剛一眼，問道，「你現在海東還行吧？」

「我說這種人就不能讓他囂張，屁本事沒有就懂得吹牛玩陰說閑話。」妖棍范剛沒好氣，哼道。

「他算個屁，以前把紅蓮區搞得一包糟。現在大哥干出了成績，他居然想往自己臉上貼金。見過無恥的，我盧偉卻是沒見過如此無恥的傢伙。」盧偉開口就罵道。

「算啦，給你們說叨一下，別亂傳，這事還沒定。」葉凡笑了笑，看了大家一眼，說道，「說不定過段時間我會到海東市工作。」

「呵呵，了解一下。」葉凡笑道。

「海東市的情況怎麼樣，范剛，你給我具體說說。」葉凡看了范剛一眼，問道。

「呵呵，他想說就讓他吹去吧。公理自在人心，大家眼睛不瞎，看得見的。」葉凡倒無所謂，搖了搖頭。

「你回來了都好辦，前段時間你不在，我一個副書記也不好說話。而且，區里各位同志意見不一，很難統一。到最後差點都爭了起來。」衛初婧說道。

喝了幾杯后，葉凡問道：「老賀，你們紀委最近有沒收到過上訴有關紅蓮區幹部的信件？」

「聽有的m.ｈｅｔｕbｏoｋ•ｃｏm•cｏｍ人說凌源同志有插手什麼事。」衛初婧好像下定了決心，才說道。

「到底是誰？」葉凡問道。

「這個……這個……」衛初婧喃喃了幾下沒說出口。

「范遠此人聽說從來說話都是說一不二的，以前的市長陳凱被他壓得都喘不過氣來了。

「大哥問海東幹嘛？」盧偉嘀咕了一句，神情有些奇怪。

「大哥，有什麼你就直說了，咱們自家兄弟，藏著掖著就見外了。」盧偉有些不滿，哼道。

在他手上提拔的幹部，估計能佔到海東市的三成地盤。你想想，葉凡下去，這些人會聽話嗎？

「怎麼可能，老弟你現在已經是省城市委副書記了，到海東，那不是被貶官了。海東的位置怎麼能跟省城相比。」賀海緯想都沒想，直接就搖頭了。

「沒錯，大哥就是一個活例子。你看看，人家跟你差不多年齡，現在已經正廳了，人比人就會氣死人的。」盧偉居然呷酸味兒了。

像葉凡的性格你們不是不清楚，想真心為民干一些事。但是，如果這些事真要觸及了市裡一小部分人利益，他們自然會整事。

「難道範遠就沒對手了？」葉凡哼道。

「不對了，老弟，你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問起海東的。肯定有原因，是不是又有什麼案子牽扯到海東了。不過，這個跟你有啥關係，怪了。」就是賀海緯也覺得奇怪，拿眼看著葉凡，這傢伙聰明著，顯然聞到ｈｅtｕboｏk•coｍ.ｃｏｍ了一些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

「呵呵，有能力就上嘛！別跟我說什麼年曆資歷。」葉凡笑道。

「管他的，事都是人干出來的。怕毛！」盧偉哼道。

「這個，其它的我也沒聽說過。我在國安一塊，市委發生的事也很少能傳到我們耳里。而且，以前不知道大哥要到海東，也沒去注意到這些情況。」范剛搖了搖頭。

「范老弟厲害著呢，聽說現在已經代副處長了。估計正式上去不久了。」盧偉看了范剛一眼，笑道。

「呵呵，上頭的意思是叫我過去，還是海東市副書記，這邊代著主持市政府工作。」葉凡見藏不住，乾脆拋底子了。

「呵呵，跟大哥比差了許多，許多。」盧偉乾笑了一聲，說道。

「噢，知道了，這事，你盯緊點，別捅出什麼簍子來。」葉凡說道。

「盧偉，這個不一樣。不光是範圍大小問題。如果葉凡真到了海東，他就是市府第一把手。

到時政令不通，你市政府發的通知沒人理會了，這不是逼著葉凡跟范遠掰手腕。兩人一掰手腕，這事就麻煩了。」賀海緯倒是略顯憂心樣子，說道。

「暫時還沒有？」賀海緯搖了搖頭，轉爾又問道，「怎麼？莫不是區里有人出問題了？」

「有啥不可能，國安部門雖說是獨立王國。但海東市國安局總在海東的地盤上。大哥過去后就是山大王，市府第一，黨委第二人，國安能跳到什麼地方去。有大哥出面，弄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副處長，海東國安局長這個面子還不給？」盧偉淡淡的笑了笑，知道葉老大有些言不由衷。

「誰？」葉凡問道。

「知道了。」葉凡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心裏早明白了，估計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了。這隻猴就是張凌源同志了，這個世道，誰不想擁有權力，誰不想當一把手。

「國安部門哪能輪到市政府來拍板，那是不可能的。」葉凡搖了搖頭。

「還行。」范剛笑了笑，一絲得意一閃而逝。

晚上，葉凡叫上了盧偉，賀海緯，范剛一起到了老王湯頭店，整了一隻山貨好好的喝上幾盅。

「有，絕對有。聽說常務副市長張明森就跟他不怎麼合拍。而張明森聽說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幹部，范遠有時還會照顧著點他。比如張明森提的人，范遠有時也會點頭給他一點甜頭。分杯羹給他嘗嘗。」范剛說道。

「不清楚，我是聽到了一點傳聞。既然你們沒收到什麼就算了。」葉凡說道。

「呵呵，局長只是叫我代著，並沒有其它意思。再說，提副處，我年曆跟資歷都還不夠。」范剛這靠山屯子出來的妖棍同志居然懂得謙虛了起來。

「老弟，你們紅蓮區發展很快啊！你老弟就是有一把刷子，一去紅蓮區就大變樣了。不過，你的前任顧一武那傢伙卻是到處吹牛，說是紅蓮區能有今天，他的功不可沒。」賀海緯似笑非笑樣子，說道。

聽老賀一說，大家全盯著葉凡了。都給他和*圖*書們看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那就肯定跟海東有關係了，我就不明白了。老弟有什麼事牽扯到海東。難不成省里領導要對海東下手調整班子了？不過，這個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更何況老弟你現在紅蓮區，又不是省委組織部，跟你也沒關係是不是？」老賀的思想天馬行空般，葉凡聽了都想笑。

「誰能跟他比，那還不如買聲豆腐撞死還來得乾淨。大哥根本就是一個妖孽級人物。」范剛哼聲道。

「不談這些了，范剛，還是先跟我說說海東的事吧？我想，先了解一下，如果真有機會下去也好準備一下。」葉凡講到這裏看了大家一眼，又說道，「說句實話，這次去海東，我是不怎麼願意的。就我這個年曆資格，去海東的確太惹人注目。這遭人嫉恨可是不大好，而且，對於主持一個市，我心裏還是沒底的。」

「恭喜大哥了，想不到啊，大哥這官升得，真是令人瞠目結舌了。」范剛一臉喜氣，說道，看了葉凡一眼，又說道，「以後俺就是大哥的手下了，呵呵。」

「不會吧？」葉凡心裏一驚，一絲訝然一閃而逝。

「那倒不是。」葉凡搖了搖頭呷了口酒。

而海東這個地方，本地派實力相當的強勢。聽說書記就是土生土長的，叫范遠。

「大哥說笑了，紅蓮區比縣大，你不是照樣主持得好好的。而且，在麻川時不是也幹得轟轟烈烈的。我看海東也沒什麼，不就範圍大一些，人事更複雜一些罷了。」盧偉哼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