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惡魔
第五十九章 再見，顧欣桐（五）
「推定等級上升：瀕臨死亡！」
「沒有任何的居民，甚至就算是鳥鳴，我也沒有看到飛鳥。」
血晶之花，在她的身後盛開。
「根據我體內的生物鍾來判斷，現在的時間絕對是上午九時。」
手指點出。
齒龍沉默了一會。
「嘖，現在不應該叫【純血海龍】了，或許更應該叫……鋼鐵海龍獸？」
趙光離想著，暗色的虛空之中，再次顯露出無數的黑色烏鴉。
「我能夠憑著著才能，一步步踏入最上的頂端。」
無始無終的烏鴉。
顧欣桐的表情，一如既往。
王都天空。
顧欣桐對這種東西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略微有些新奇。
齒龍咬了咬牙。
鮮血直流，白骨可見。
「這個時間，你的護衛應該已經全部都已經死了。」
顧欣桐開口說道：「我當初徹底殺了你，成為了天命，就會不一樣，至少沒有今天的局面了。」
顧欣桐的聲音和往日不同，冰冷地毫無猶豫，話語之中帶著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急躁。
龐然大物的海龍。
只是一擊。
「但現在的問題在於，時間不對。」
「欣桐……」
「是啊。」
月色之下，顧欣桐的手冰冰涼涼。
「不過，都一樣。」
「我提升實力，無往而不利，我的計劃，念頭通達。」
「齒心祖母，交給你的資源。」
顧欣桐面無表情，左手一道靈能衝擊，直接刺穿了她的右手。
齒龍認真地開口：「無論你有怎樣的過去，我都一如既往地相信你。」
趙光離握住復讎女神。
顧欣桐的聲音輕輕柔柔，卻帶著不容置疑。
「充斥和*圖*書著憎恨，異常，弱小的人類卻根本無法發現，或者更應該說，人類才是異常的源頭。」
「出來。」
「這個世界，讓人作嘔。」
「危險。」
顧欣桐眼神冷漠，居高臨下，輕輕拍掉了齒龍的手。
那戴著雛菊的少女。
顧欣桐向前走出一步。
這也是她強大的根基。
到手了。
偶爾有不知名稱的夜梟發出的聲響。
「【暗黑雷】。」
放在了顧欣桐的手中。
顧欣桐面色已經很冷了。
那是壓縮到至極的強大的觸感。
顧欣桐沉吟了一聲。
這也能不死……
無數的邪神秘術，凝聚在一起，慢慢地順著導流節杖【雷龍】延伸。
顧欣桐冷道。
「【尾神特里亞蒂】。」
光。
「趙光離就要來了。」
齒龍眼神動了動。
秀美的外表之下，是猶如惡魔一般的真實。
她回想起了自己開啟虛空之門前，趙光離那張詭秘的笑臉。
「這是【傀儡項鏈】，其中有巨大的傀儡空間，我們劇場有相當一部分資源，都在這裏面……」
「什麼……什麼東西。」
恐怖的妖魔氣息飈到極限，巨大的海龍，裝配上了機械的槍管在頭部和周身。
自己的後方，無數混沌的力量隱藏在黑色的電光之中，有異常，有眼球，用怪異的尾巴模樣的虛影。
「顧……顧欣桐。」
血肉的撕裂，表明了這一下有多麼地疼痛。
……
纖細的手指，精緻而有充滿藝術感。
這是他堅持的信念。
顧欣桐輕聲說道：「我會帶你離開，不讓你死。」
遭受著不死病的侵襲，但齒龍還是呼喊著少女。
和_圖_書他總認為，少女如今的模樣，是當初的趙光離所導致的。
看著地面上齒龍那團不成人形的血肉，正在向外延伸著一道道小小的觸鬚，這大概就是不死病了。
「推定等級上升：極度危險。」
顧欣桐是那種絕對相信自我之人，她除了自己，誰都不會相信。
先是一隻秀氣的小皮靴，然後是清冷的美麗容顏。
顧欣桐看著趙光離。
少女如同一隻優雅地橘貓。
星漢燦爛。
砂石崩裂，世間盡頭。
少女收斂情緒，冷淡地說出這句話。
對於高等來說，不死病是可以抑制的，但顧欣桐顯然沒有這個打算。
「也是你們傀儡劇場的敵人，這就夠了。」
月光映照。
絕美的女孩，在月光之下，輕聲細語。
「齒龍。」
「把東西，交給我。」
現在，就連傻子都知道，自己的女神完全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模樣了。
訴說著現實而又殘酷的話語。
星空之下。
湧現。
趙光離聳聳肩：「可惜，沒有如果。」
齒龍，沒有死。
「祖母齒心，給你的資源……交給我。」
「如果啊……我是說如果……」
「我在【黑暗聖殿】之中，接受了二十二種邪神的秘術，有的甚至連邪神都直接磨滅殺死，搶奪權柄。」
「第二個問題在於，通過虛空穿行這麼久，整個王都，我一個人都沒有見到。」
趙光離詢問道。
朝著趙光離。
「應該在你的身上，對吧。」
「欣桐，欣桐。」
顧欣桐抬起頭，拿起雷龍。
「【羽神莫戴】。」
「趙光離他，到底是……」
光，覆蓋了趙光離。
純血的海和圖書龍虛影盤旋在趙光離的身後，此刻的這隻妖魔，早就已經能夠在現世中展現自己的軀體。
顧欣桐拖行著齒龍，從暗黑之扉中走了出來，落在了王都某個居民樓之上。
顧欣桐抬起頭：「若是不這樣地話，我就沒有辦法繼續前進了。」
「很重要的一件事。」
「把東西，交給我。」
也是最後一次。
顧欣桐溫和地笑著。帶著慵懶的意味。
「因為一般而言，弱小的人最大的通病，就是愚蠢，愚蠢的人，永遠無法成為強者，這是道理。」
這是第一次。
少女左手施法，擺出各種怪異的姿態。
少女輕聲細語。
顧欣桐面無表情，輕輕呼氣。
強大的高密度能量自她小小的身軀之中湧現。
月下美人。
顧欣桐那張絕美平靜的面孔，是那樣的陌生。
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懷錶。
如同謫仙降世。
讓顧欣桐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現在，只需要做一件事了。」
深情的齒龍，總覺得他能夠感動少女。
「無法前進的人生，是可悲的。」
映照出顧欣桐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看著眼前乖張的畫面，她也只是推了推自己的黑色鏡框眼鏡。
顧欣桐靠近齒龍：「你就是那種……愚蠢的人。」
「疼痛清晰地傳遞到我的腦海中了，並不是模擬的，此處，仍然是現實世界……不，應該說，這是我的真身，這一點沒有錯。」
「如果不想要資源落到他的手上，你就只能交給我。」
血肉和觸鬚翻飛。
少女伸出手，手中彷彿流淌出的是奇妙的月光。
漆黑的夜色之中，安靜一片。
應該是陷入了某種
和-圖-書幻覺，或者特殊能力之中嗎？「這是，最後一次了。」
她終於轉過身來，看向正在掙扎著，抵禦著不死病齒龍。
顧欣桐輕輕握住了那條項鏈。
「那就是天命。」
「你只需要知道，那是，我的敵人。」
齒龍整個人臉部都變得慘白一片，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東西。
「要把我，在這裏殺掉嗎？」
一陣雷霆閃過，漆黑的雷電組成了恐怖的門扉。
顧欣桐輕輕將手伸出。
「我唯一後悔的，便是當初，沒有徹底殺死你。」
一道龐大的光束，毀滅世界。
「是啊。」
「推定等級上升：極度危險。」
也是唯一一個。
無框的狙鏡快速地在屏幕刷新，給出反饋。
齒龍用靈能壓抑著自己身上的觸鬚，聯通著自身的脈絡。
「從最開始，黑鐵堡……我就厭惡著這個世界。」
「這件事情過去之後，我會向祖母提出……我要向你求婚。」
他這樣初入高等的超凡者，並沒有什麼辦法，但他知道，自己的祖母一定有辦法。
觸鬚從齒龍的眼眶中長出，血肉翻飛。
「漆黑的夜色，漫天的星辰，也不符合如今的季節。」
顧欣桐慢慢地低頭，似乎是在反思著自己的不足。
「【雙子邪神】卡蘭和修特。」
曾幾何時，在教室前端的少女。
徹底體現出了能量系法師滅世的禁咒之法。
皮鞋，黑白的侍者服裝。
他的表情有些崩潰的趨勢。
「齒龍，我很討厭，弱小的人。」
「海龍……」
趙光離認真地踏出，如同深夜的貴公子。
他的身體被那些暗紅色的觸手纏繞著。
「東西在哪裡。」
「所以我一hetubook.com.com步一步，規劃好了步調，沒有任何的差錯。」
清冷如同月光，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自自己記事開始，祖母大人就無所不能。
她什麼都能做到，什麼都能夠做好的！
「這個怪異空間的主人，既然是你，那麼問題的解決方式也很簡單。」
「一對一。」
他的手指和顧欣桐的手指觸碰在一起。
顧欣桐平靜地說道。
齒龍將造型古樸的項鏈取出，帶著真誠的意味。
黑色的雷電在夜空中無聲地炸開。
「應該說，連生命的痕迹都沒有。」
顧欣桐理性到了近乎于可怕地地步，精緻的鎖骨在月光之下顯得格外迷人。
顧欣桐壓眼神冰冷，完全沒有顧忌齒龍。
「【宇宙邪神毀滅者】！！！！！！！！」
顧欣桐點了點頭。
她的目光之中，只剩下了這個男人。
「欣桐……」
齒龍臉色慘白，卻沒有太過於驚訝。
這是何等的壓力。
暗紅色的門扉打開。
半個王都，化為焦土。
巨大的能量聚合。
顧欣桐微微低頭，白色的長袍包裹著玲瓏的曲線，優質的線條讓任何人都覺得這是一位絕美的公主。
只要活下去，只要活下去。
整個空間，都在震蕩。
「趙光離。」
夜色之下，安靜到了接近異常地地步。
「當初殺了你之後，我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氣息，那是一種被這個世界接納，順從的氣息。」
「邪神秘術。」
趙光離看著站在妖冶之花上的女人。
形成了一朵大到誇張，顏色極為鮮艷的花束，似乎在吮吸著大地的能量。
「這種話，我已經不想聽了。」
海龍吼叫了一聲，它倒是很喜歡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