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惡魔
第一百四十章 究其原因
趙光離的臉上帶上了狡黠的笑容。
但靈魂卻無法契合。
血肉筋膜相互碰撞的聲音，來自於生物血脈深處的恐怖詛咒，少女的身體消卻。
趙光離問道。
每一塊夢境碎片就是一個小型的世界。
「你可真是該死！！」
絕望會？天驅聯盟？
「卡喬馬爾，黑貓先生，雖然我進入了深層夢境，但我絕對不想與你為敵。」
都是無垠的黑色，這裡有無數的夢境碎片，簡直燦若星辰。
就如同在第七層【夢境監牢】被那個男人關押的史前強者。
男人溫和地看著黑貓，眼神慵懶。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但我相信，無論卡喬馬爾先生你是否知曉，你都比我知道的多。」
用本身的【遺傳獵手】的超凡能力，降臨在【邪神少女】的身上。
「想要讓你回答。」
雖然這隻黑貓有ptsd，但卻是高智妖魔。
黑貓沉默。
「那我可我要把你爪子剪掉，免得你到時候成為魔神反噬我。」
所有的噩夢權柄，都在歡呼雀躍。
「有沒有一種可能。」
沒道理，對方能夠抵抗自己的攻擊。
趙光離在黑暗中，最初腦袋混沌。
黑貓的利爪揚起。
直到眼前出現了一個普通的小房子，就這麼懸浮在前方。
持續不絕。
黑貓發出聲音，略帶沉悶。
雖然領域有消退的跡象，但趙光離卻感覺到，眼前的黑貓猶如火山準備噴發。
黑貓發出輕微的喵叫：「即使是當初建立你們【天驅聯盟】的七人，也無法遺留下任何的訊息。」
聽到男人這麼說，黑貓努了努嘴。
不像普通的那種好戰的妖魔，智力高的妖魔，其實是很容易溝通的，前提是你有實力。
如果不是有魔神誓言，自己早就把他幹掉了。
「你這個傢伙，居然敢，學他說話。」
趙光離的大腦中，一瞬間出現了極多的恐怖壓抑的畫面。
還有這種事嗎？
趙光離微微屏息。
它無法想象，也無法相信。
趙光離整理著自己的袖口，然後掰動自己的指關節。
那個男人，是能夠隻身進入【鮮血聖杯】，在魔神山殺魔神，在暗處操縱一切的怪物，甚至主導了那個【天命】預言的誕生。
「對……你應該已經知曉了吧，那個男人所建立的組織【創始的七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
趙光離停頓了一下：「人類是如何滅亡的？」
「【生化之王】。」
黑貓死死地盯著趙光離。
黑貓開口。
黑貓點了點頭。
黑貓睜大眼睛，快wｗｗ•ｈetｕｂｏｏｋ•coｍ.com速向後跳出。
「卡喬馬爾。」
「我很懷疑，我就是夢行者……」
說得更加通俗一些，便是主角光環。
這是千年以來，自己第一次，如此生氣。
周圍【噩夢迴環】的碎片重新聚合。
趙光離很平靜。
【永世沉淪】。
「就只有一個。」
「每一個都是驚天動地的怪物，甚至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
「給我看看。」
「你到底是……」
「說完了吧。」
黑貓在聽到這些話之後，整個貓眼直直地看著趙光離。
黑貓尖叫道，彷彿失控。
眼看著無數的夢魘權柄，如同漆黑的飛蛾一般掉落在地面之上，瀕臨死亡。
黑貓眼神涌動。
收斂了力量，魔神誓言的鐐銬逐漸粉碎。
將自己放在魔神帝國，然後就離開了。
「我來歷史斷層之前，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被我所拯救的你，所以我非常奇怪。」
在黑貓對趙光離出手的一瞬間，整個世界都產生了變化。
黑貓的瞳孔已經放到了最大。
趙光離微微躬身。
到了高等，許多職業都能夠改變外形。
……
黑貓要殺了自己，問題不大。
黑貓一個個報出名字。
「你……」
趙光離攤了攤手：「我的本體在夜色鎮之中，深層夢境之中無法置換。」
周圍的景色，瞬間變得虛無纏繞。
彷彿有什麼東西控制住了黑貓的手腳。
「再來！」
夢境的是現實的映射，夢魘之權柄，就是能夠將那些對於生命來說痛苦壓抑的畫面重新浮現。
「順便說一句，【絕望會】的黑海，塔塔諾斯，都是我的朋友。」
「我說過了，我是趙光離。」
「是我自己。」
趙光離心中一沉。
僅憑著一個偽神，為什麼能夠讓自己的攻擊消散？
黑貓微微咳嗽了一下，然後眼神虔誠。
趙光離平靜地對卡喬馬爾說道。
一旦被夢魘所控制，即使是再強的存在也無法逃離，永遠都會在黑暗的牢籠中苟活。
眼前的少女，內部是不同的靈魂，可以確定的是，這具身體並不是本體。
真的很難想象，千年之前的人，會出現在千年之後。
「我隱約聽到的，似乎【人工智慧】【測試】之流的信息……過去太久了，我也忘記了。」
一切都彷彿是意料之外，又彷彿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一般。
趙光離直起身體。
「我會念出一段古代的咒語……」
自己體內的天命權柄，在繼續增加著。
黑貓輕描淡寫。
和圖書
「等等……這是……」
黑貓慵懶地說道：「這個問題我只能說這兩個字，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說，有異常之力操縱了整個世界。」
又是偷窺狂，又是什麼少俠天才的。
「那你去死吧。」
但是，下一秒鐘。
從進入夢境開始，自己就很費解。
趙光離壓低自己的驚訝。
「我的真名是趙光離。」
它一瞬間，想到的便是，這句話，是眼前的這個人類在第五層夢境中聽到的。
「這裏，不會限制你的……」
眉宇之中帶著倦怠和慵懶。
除非這男人有類似於【亡國】的武器，當初那個男人帶著自己見過偽神殺神的場面，但代價卻是李閥也近乎于難以承受的。
「怎麼回事喵？」
「【大祭司】。」
第一層夢境似乎是自己的上一世。
「你們聯盟歷應該是四百多年開始算，但我親眼見到的創始的七人建立天驅聯盟，卻是在數千年前。」
而第五層，自己更是看到了在歷史斷層出現之前的自己。
「恩？」
哪怕是現在，黑貓也清楚，自己根本無法同那個男人相提並論。
這句話……
趙光離清冷的面容，冰冷至極。
「【遺傳獵手】，趙光離。」
黑貓一言不發，然後用右側手掌拍了拍地面。
雖然不知道在夢境中傀儡死去是什麼個機制，但自己作為天命，是怎麼樣都是不會死的。
暗紅色的虛空，遮天蔽日。
這個男人，無論說什麼，自己都會殺死他。
天命權柄在趙光離的虛空中涌動，此刻猶如一鍋等待沸騰的水。
「【光明創始者】。」
「卡喬馬爾先生，第五層夢境我所看到的過去，是否是真實存在過的。」
直到末日到來，自己都再也沒有等到他。
「你還沒有到達那個層級，無法知曉是很正常的事情。」
雖然有忌憚自己的成分，不過以豬玀媽媽的尿性，應該二話不說直接拿著斧頭上來開砍了，哪有這麼多的話。
「一閃一閃……亮晶晶。」
而是……
「終於用回……自己的身體了。」
「說了這麼多，我這裏也有一個問題。」
自己，好像上當了。
「你再偷吃我的餅乾我就把你晒成小貓餅乾，不，乾脆當做是【魔神】本體，第七十三魔神【卡喬馬爾】……聽起來不錯。」
與此同時，黑色的夢魘巨人，從黑貓的背後湧出。
那張臉，讓它回想起很多美好的回憶，也有被拋棄，一個人漂浮在孤獨歷史中的絕望。
意念扭曲，仿若世間一切都產生hetuｂoｏｋ.ｃｏm.ｃｏm了改變。
不知從何地纏繞而來的扭曲物質，徹底化為了鐐銬。
黑貓抬起頭，看著趙光離。
趙光離直起身體。
一人一貓，直接便進入了房間中。
趙光離已經不滿足於活下去。
身上的毛完全炸了起來。
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有什麼不行，古拉西亞那條狗都行，為什麼我不行。」
史上最偉大的超級生物。
「為什麼。」
黑貓壓低自己的聲音。
「歷史斷層之前，我看到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同我的本體長得一模一樣。」
異常的情緒如同暴雨落下來，那是厚重的歷史之塵埃。
「第二個問題。」
夢魘獸滴落著口水，在趙光離的背後眼神兇狠。
……
長久以來，這是趙光離第一次，如此靠近一個超級生物。
「所有的一切都是已經發生過的，從【那個男人】出現。」
「踩了我的尾巴，就要付出代價……我不會讓你好受的，玷污我回憶的……雜碎。」
「【造物主】。」
那為什麼【魔神誓言】會生效？
第二層夢境是自己看過的小說。
如今的情況是，眼前的男人，靈魂，和肉體，完全都是貼合的。
並沒有距離和時間的概念，就在這無垠的深空。
轟隆。
卡喬馬爾是絕望會的高智妖魔之一，這一點趙光離是有所耳聞的。
「切，你怕我了喵！」
「事實上，我進入了夢境之後，遭遇到的夢境，同樣鑄就了我極多的困擾，我想，這些困擾之中，有很多是您能夠解答的。」
只是在激怒卡喬馬爾一般。
黑貓的領域【噩夢迴環】逐步出現裂隙，這是領域主人心靈不穩的前兆。
穿著黑色雨衣的男人，一頭微卷的頭髮，彷彿回歸而來的旅人。
黑貓察覺到了不對勁，它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用腳掌用力地抵著地面。
第三和第四層夢境有人給自己留言。
本體是高等第二階段，邪神少女已經是偽神了，自然不會有肉體無法承受的結果。
趙光離誠懇地看著黑貓。
黑貓壓低自己的聲音。
趙光離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平靜地看著黑貓。
「【學者】。」
當初那個男人，是離自己而去了。
「深層夢境，五點五層，【夢境觀察室】。」
慵懶的午後，男人和黑貓正在曬太陽。
為什麼，攻擊眼前的男人，會造成這樣的反噬？
趙光離點了點頭。
「學那個人……說話！！！」
趙光離看著黑貓緩緩靠近，巨人和夢魘獸下一秒鐘就要開始殺死眼前的生命。和-圖-書
撕裂天地，涌動最恐怖的噩夢。
「我只允許你說三句話。」
「天命，是拯救人類的的主角。」
但眼前的男人，只是【偽神】而已。
「所有的夢境，都和我有關。」
「【我】到底是誰。」
「魔人。」
完全不合常理。
小小的房間中，出奇地有設計感。
「這些人，我一個都沒有聽說過。」
黑貓眼神一動。
「你是真的……」
怎麼回事！
「我在魔神之前立下的誓言是，永不背叛那個男人……為什麼！」
黑貓睜大眼睛。
無數的小小的屏幕在房間的上方，根本看不到頂端，一如璀璨的星河。
趙光離長舒了一口氣。
「那是……我的夢境。」
太奇怪了。
黑貓的聲音帶著不同尋常的冷漠：「那裡不是深層夢境，是連通了淺層【夜色鎮】的控制中心。」
「卡喬馬爾。」
權柄反噬！
趙光離說道。
扭曲的夢境碎片從黑貓的身體之中牽扯而出，猶如一道道破碎的棉絮。
「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暫時。」
很有涵養嘛。
「唯一的一個。」
「是那個男人教給我的，他說過，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和記憶中的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只是眉宇之中還是略微有些青澀，沒有那個男人眼中一直存在的智珠在握，彷彿一切都知道結果一般的從容。
「這些信息，就算是你們聯盟的最高層也未必有人知曉……畢竟，沒有什麼比親眼見過更好的儲備知識的方法。」
趙光離這麼想著。
巨人恐怖的力量，伴隨著無盡的現實夢魘，化為了旋渦，朝著趙光離衝擊而來。
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的，自己雖然在超級之中戰力是實打實地不行，但對付一個偽神還是極為輕鬆的。
又或者是那些傢伙？
「我就是夢行者？」
黑貓帶著趙光離在虛空中行走。
「為什麼，一模一樣。」
不過，作為一隻優秀的貓，我是永遠不會攻擊這個蠢蛋的。
穿越而來，天命之人，趙光離不會完全相信所謂的天命，但很清楚，天命之力，本身就存在著。
黑貓認真地說道。
這種黑暗加上紅色的複合顏色，真的很少見，黑貓看到了，眼皮一跳。
趙光離在短暫的驚愕之後，眼神之中多出了一些明悟。
會有這種事情。
字正腔圓的……中文。
「我親眼見到了【造物主】基多拉姆士的死亡，驚天動地的首席科學家，還是沒有敵過最強的混沌種，只是死之前把某個東西交給了……【趙光離】和-圖-書。」
遺傳獵手，降臨深層夢境！
埋藏著無數黑暗的永世沉淪開始消散，在靠近那個人周身一米的位置。
那個在夢境中讓自己猜是誰的人，真是個惡趣味啊。
「以及最後的一個男人，就是……和你一模一樣並且同名同姓的男人。」
狼狽無序，根本看不到超級妖魔的影子。
「【夢行者】趙光離。」
有生物在涌動。
陽光曬在他們的身上很舒服。
看著趙光離微變的表情，黑貓發出冷笑。
黑貓露出了擬人化的笑容。
【噩夢王】卡喬馬爾似乎……
「蠢貓。」
黑貓驚聲尖叫，猶如陷入了最深的夢魘。
「並不是因為夢境的原因，而是我本身的原因。」
自己又不是女裝大佬，一直在夢境中以少女的形態行動，已經讓趙光離很難受了。
要經歷那些對於人類來說足以重度抑鬱的畫面並不好受，但趙光離此刻已經睜開了眼睛。
「無所謂的，你身上的噩夢權柄都是我的……不，你這隻黑貓也是我的，寵物是主人的私人財產……你身上有魔神之誓，況且你這蠢貓又打不過我。」
最關鍵的是，那個男人，是超級。
創始的七人，從歷史斷層之前，就建立了天驅聯盟？
趙光離眼神微動。
黑貓怔怔地盯著男人。
黑貓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
黑貓點了點頭。
【血脈投影】。
當初為了獲得力量，自己和那個男人偷偷爬上了魔神之山，獲取了最強魔神的力量，代價則是一個誓言。
要謹慎喵。
「你……該死的。」
就算是現在，黑貓也完全不相信趙光離就是夢行者。
這樣便算是相互認識了。
「你到底是誰！！！！」
「給我看看你的本體。」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完全不可能！
「【永世沉淪】！」
趙光離搖了搖頭。
不能對自己出手！
那是一種徹底通明的感覺，整個人都得到了生命體質的提升。
黑貓聽到這種話，徹底齜牙咧嘴起來，它的眼中泛著血絲，充斥著極端的憤怒。
「【淵蛇】。」
自己進入夢境，只不過是個傀儡而已，雖然很好用，但始終還是【物品】。
「【魔神之誓】。」
反正我是有人權的，不管他怎麼說。
黑貓還沒有說完，它身邊的男人，血肉涌動。
是誰的陰謀嗎。
虛空一般都是純色的，反應了職業者的自身能力和性格。
「很正常，創始的七人隱藏在歷史的背後，和天上的神靈戰鬥，有的死了，有的失蹤，為了你們人類可以說是功勛卓著。」